《囚 奴》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囚 奴- 第9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淡抹如风一样的笑容很适合她,让她此刻看起来异样的魅惑人心,彼岸眼晴也眯成了一条缝,“谢谢你,谢谢。”

  “你回到别苑等着吧,我会让太夫直接去别苑。”不想再耽搁下去,熬拓收起心思,不等她再说话,交待完便大步离开。

  笑容僵硬到嘴边,看着消失在眼前的身影,彼岸刚刚明亮的眸子也暗了下来,自己是一个异国女奴,能得到他的施舍已经算是老天在照顾她了,对于他离开时的冷淡,她也没有再奢求什么。

  熬拓是不想让自己再沦陷到她的笑容里,那样甜美单纯的笑,让人移不开眼。可是他清楚的知道,她虽是一个女奴,却也是服侍过爷的女人,那已是爷的女人,而不是他可以接触的女人了。

  巴掌放在一起拍了两声,只见一条黑影出现在熬拓身边,半跪在地上等待着命令。

  冷背对着地上的身影,冷漠的开口,“找个大夫到别苑,记得交待大夫要细心的照看。”

  “是”黑影领命后,霎时消失,似人的错觉,皆不认为有人出现过。

  过后,熬拓才大步的向兰院主室走去,挺拔的背影傲然的震抑的让人皆低下头来,这就是所谓的主者气势吧。

  彼岸前脚刚到别苑,大夫后脚就到了,这让她着实欢喜了一时。把过脉后,大夫说只是惊吓过度,再加上鞭伤,才会导致发烧,只要喝一计药就没事了。

  拿过大夫开的药单,彼岸又犯起愁来,她要怎么出府抓药,即使能出得了府,她也没有银子啊。走到床边坐下,伸出手探了一下锐儿的额头,见没有一点起色,心里暗暗着急。

  这时,被紧关的门突然被猛然的推开,只见几个侍卫怒气冲冲的走了进来,其中一位开口问,“你可是彼岸?”

  “是”彼岸不明白怎么回事,从床边也站起身来。

  明眼看得出来,定不会是什么好事,只不定这次又是什么事情要找到她身上,彼岸嘲讽的扬扬嘴角,心里也做好准备,只是当眼光看向床上时,看到锐儿一脸的烧红,这让她着实放不下心来。

  听到她承认,几个侍卫没有再多说,大步走上前来,架起她走接走向门外。彼岸没有挣扎,也没有叫嚣,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事情,想到知道了又能怎么样?一个奴只有当哑巴的份,哪有能力来反抗。

  逃离(二)

  黑色的夜晚,府内的大厅此时却是灯火通明,彼岸一路被半拖到大厅时,耶律狐邪和白鑫兰也到了大厅。原来把彼岸带到这里的侍卫并不是大王子府的,而是右贤王耶律律仁带来的。

  当灵云郡主带着一身的委屈回到右贤王府时,便跑到书房找到父王大声哭了起来。从小把女儿捧在手心里的耶律律仁怎么见过女儿这般委屈的样子。

  在安抚了女儿后,才问清了事情的真相,思及许久,没有多说便带着女儿来到了大王子府,有些事情也许可以借这次机会。

  当来到大王子府后,耶律律仁没有直接找到白鑫兰,而是命人先带来了那个异国女奴,所谓打狗还要看主人,今天他就先拿这个女奴开刀。

  “不知右王叔这么晚来可有要紧的事?”跨进大厅,耶律狐邪开口直问。

  阴鸷的眸子扫了一眼架着彼岸的侍卫,让几个侍卫打了个冷战,碍于贤王的命令,低下头硬挺着立在那里。耶律狐邪收回视线,转身走到右贤王的下侧坐下,因为唯一的主位已被右贤王占坐。

  “狐邪啊,这些年来你一直在外面征战,我们叔侄之间也没有好好找时间聊过。今日灵云哭着跑回府,听说事情是因为一个女奴?此事可是真的?”耶律律仁捋着帽沿两边垂下的狐裘,微眯的眸子却深渊的射身耶律狐邪身边站立的白鑫兰。

  白鑫兰一直微低着头,却也感受到那凌厉的目光,全身僵硬的立在原地,衣袖下的手却已攥的手指泛白。

  “正是”耶律狐邪微张薄,感受到一旁白鑫兰的紧张,伸手拉过她的小手。

  微小的动作,却也没有逃过耶律律仁的眼睛,慢慢的扬起嘴角,才开口道,“既然如此,贤侄不会在意王叔过问这女奴几句话吧?”

  灵云一直安静的站在右贤王身边,冷睛的盯着耶律狐邪和白鑫兰紧握的手,嫉恨的咬紧牙齿,她就知道那狐媚子不是简单的角色。

  “当然”

  见耶律狐邪点头,右贤王才把目光移向被侍卫带进来的彼岸,眼神一厉,大手一拍桌面,冷喝道,“大胆女奴,见了本王还不跪下?”

  被两边架着的侍卫一松,彼岸毫无准备的趴跪到地上。身体与地面的碰撞让彼岸微皱起眉目来,却也咬着唇,低着头跪在那里。

  “你可知罪?”右贤王耶律律仁又冷声问道。

  “奴碑不知错在哪里?”反正也是逃不过了,彼岸冷然的抬起头,直直对上耶律律仁的眸子。

  自始至终没有再开口的耶律狐邪听到她这么一说,脸色一沉,斥道,“大胆奴才,右贤王面前,你还胆敢放肆?”

  彼岸慢慢的转过头,冷冷的盯着耶律狐邪,他想让她替白鑫兰背负一切,反正也是死,即然如此她偏不要如他的愿,她倒是要看看他要如何收场。

  显然耶律狐邪没有想到彼岸会反抗,而他也根本没有想到要应付的方法,也是一愣。

  “贤侄莫急,本王倒是要看看这女奴为何不知?”耶律律仁一笑,好一个倔强的女人,不由得让他重新打量她一番。

  乌黑的发丝,是匈奴女子所没有的,纤弱的身型,让男人看了都会有把她保护的欲望,白皙的皮肤,看得出这阵子受了很多的苦,可依旧没有抹掉她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气质。

  好一个大周女子。右贤王耶律律仁在心里暗暗称赞一声。虽然他一直掌握重权,并不代表他是一个徇私枉法的人,宠爱女儿是过头了点,但是他的一双精明的眼晴,却可以告诉世人,他并不糊涂。

  至于耶律狐邪身边的白衣女子,虽也是大周女子,却没有给他太多的好感,从进大厅后她就一直低着头,他也没有打量过她的容貌,可是从她与耶律狐邪之间的小动作,他可以看出这女子不简单。

  能让冷若冰霜的耶律狐邪不顾众人看法,做出这样的举动,不是这女子太完美,就是这女子心机城府太深,这样一个女人在他身边,不知是福还是祸。

  彼岸看到耶律狐邪眼底的杀意,冷笑一声,反正今天即使他放过自己,只怕右贤王的杀鸡给猴看也不会放过自己,想到这些已没有什么让她害怕的了。

  “下跪何人?”右贤王开口问,寻思要如何问起。

  “彼岸,李彼岸。”

  是的,爹爹还告诉过她,彼岸花代表着纯洁。虽然失去了身子,她却从不认为自己不再纯洁,相信有一天爹爹知道了,也会同样认为。

  “彼岸?”呢喃了一遍,耶律律仁又接着问,“你可知罪?”

  “彼岸不知何罪之有?”反正也到了这一步,也没必要以奴婢自称了,她不屑做匈奴人的女奴。

  想到从到匈奴之后遭受的一切,彼岸嘲讽的扬起嘴角,这样残忍的地方,有如有机会离开,她决不会在让自己再回到这里。

  当然,今晚也许就是她离开的机会。

  逃离(三)

  右贤王耶律律仁正不知要如果问起,闻彼岸这般回答,嘴角一扬,正合他意。一只胳膊支撑在古朴的红木桌子上,粗糙的大手悠闲的捋着狐裘,锐利的眸子在扫了一眼耶律狐邪身旁低着头的白鑫兰后,脸色瞬间往下一沉,哪还有刚刚慵懒的模样。

  “大胆女奴,你可知你刚刚说了什么?”

  “彼岸自知自己说了什么,并不认为有何处可认为是大胆?”彼岸冷然的开口,眼神直直的看向耶律律仁身后的墙上放着的苍鹰水墨画上。

  记忆中,爹爹最爱的就是摆弄书画,书房里更是挂着当代不少名家的笔迹。小时更是手把手的教自己习字,所以自己如今才会写出一手秀气的字。

  “那本王问你,你是如何惹怒了灵云郡主?”此女子表现出来的气势,不仅越加让耶律律仁欣赏。

  彼岸闻言,眸子移向一脸阴沉的耶律狐邪,嘲讽一笑,此时他定担心自己说出什么吧?那危险的眸子,算是在警告自己吗?

  “回贤王,彼岸并不认为保护五岁的侄儿惨遭毒打有何之罪,至于惹怒灵云郡主,这事与彼岸无关。”既说出了事情的真相,又撇开了与自己的关系。

  右贤王耶律律仁在心里暗叫一声好,好一个机智的女子,在处在这种环境和低级的地位下,能勇于坦然面对一切,毫无惧意的娓娓阐述一切,又想到自己的女儿,不觉叹了一口气,只怕自己的女儿这辈子也不会有这般见识。

  一直怒气冲冲的灵云本就没有打算为难一个女奴,其实从与彼岸的几次接触中,她大体也知道眼前的异国女子的秉性,如果没有中间的耶律狐邪,她一定会交下这个朋友,可惜事情总是没有想像中的完美,她们注定了不会有交集。

  “父王,您不是为云儿来做主的吗?问一个女奴这些做什么?”不想再耗下去,灵云轻声撒着娇。

  伸手拍拍放在肩膀上女儿的手,女儿就是这点不好,什么事情都太过于心急,如果可以有眼前这个女子的稳重,定成大器,而他这个做父王的也可以放下心。

  耶律律仁才继续开口问道,“与你无关,那与谁有关?”

  “当时大王子也在场,右贤王何不问问大王子?何况一个异国女奴说的话,右贤王如何取信?”知道今晚怎么做都是不可能逃脱掉了,彼岸也冷冷的迎过去,她倒要看看耶律狐邪当着室内众多知情人士的面如何解释。

  “贤侄”耶律律仁转过头,转移目标。

  这时听到耶律律仁问向耶律狐邪,一直低头的白鑫兰才慢慢抬起头,而主座上的右贤王才看清她的样貌,眼睛一亮也是为她的美貌震惊,脸颊却仍不改色。

  “请贤王要处罚就罚兰儿一人,事情不关大王子与彼岸,全怪兰儿一人。”柔弱的身子缓缓跪下,楚楚可怜的模样,任谁看了心都为之一悸。

  冷睛看着她的举动,彼岸早已猜到她会这样做,在众人面前这样,不但可以让耶律狐邪更加宠爱心疼她的大度,这样一来即使耶律狐邪之前想过处罚她,给右贤王一个交待,现在也不会这样做了。

  何况她在耶律狐邪心中本就如此重要,见此耶律狐邪脸色更沉,看向彼岸的眸子似一把利剑,收回目光把跪在地上低泣的白鑫兰搂回怀里。

  “王叔,此事侄儿定会给你一个交待,今日太晚了,兰儿单薄的身子又受了伤”说到这眸子射身灵云,才又接口道“来人,把这女奴拖下去杖毙。”

  早就知道他不可能放过自己,彼岸在身旁的侍卫还没有反应过来前,瞬间起身抢过侍卫身上的配剑,锐利的剑直直向坐在主坐上的右贤王,锋利的剑在耶律律仁脖子划出一道血痕。

  突然间的变故,惊呆了厅内的众人,就连冷酷的耶律狐邪对于这一举动,也是脸色一变。

  灵云郡主见自己的父王被胁持,大声喝斥,“大胆女奴,还不快放了我父王。”

  彼岸抬起眸子看了一眼一脸惊骇之色的灵云郡主,此时她哪还有平时欺压自己时那种高高在上的气焰,虽然对于这样做能不能逃脱没有把握,可这也是她唯一一次可以离开这里的机会,她在赌,用自己和锐儿的命在赌,不赌死的也许只是她自己,锐儿没有她之后可能会沦为奴隶,可是以他幼小的身子,又可以活几日?

  如果逃脱掉,那么她还有带锐儿回到大周的机会,既然都是一死,那么不如拼一回,即使最后输了,也无怨无悔。

  冷扫了一眼灵云郡主后,手上的剑一用力,只见红色的血液流的更多,叫嚣的灵云郡主瞪大眼睛尖叫出声,大厅内的气氛又阴沉了些。

  “不想你父王再受伤就不要再开口”听到彼岸的警告,尖叫的灵云霎时抬起双手紧紧捂住红唇,相对于她的惊慌,剑下的右贤王倒是坦然的多。

  彼岸面无表情的扫过厅内的每一个人,当然当目光对上一直站在门口的熬拓时,心里有一丝丝的愧疚,可是她必须这样做,为了能和锐儿活下去。

  看着他眼睛的平静,彼岸收回心绪,最后目光才留在一脸冷色的耶律狐邪脸上,在自己的印象里,他一直是冷酷无情的,就连他身边的温度也会跟着降低,可见他这种人有多冷。

  唯独对他怀里的女子,他才会露出温柔之色,彼岸并不羡慕,她为耶律狐邪感到悲哀,竟然爱上一个心机如此重的女子,可见他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