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将:中国人民解放军传奇将领纪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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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将:中国人民解放军传奇将领纪实-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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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他向浍河南岸出击时,熊绶春14军的军参谋长梁岱被俘后,伪称是14军下属部队的书记,当时未被识破。当天下午,他被释放回去,临走时,有关部门交给他陈赓写的三封信,一封给兵团司令官黄维,一封给14军军长熊绶春,一封给第10师师长张用斌。
  梁岱回去后,把信交给了熊绶春,信的大意说:如放下武器,就是生路,否则死路一条。熊绶春看过信,说:“不要理它!”并且,他当场把它和另外两封信都撕毁了。但他听到梁岱讲述被俘后受到的宽大待遇和解放军带给他的话,心里还是受到影响,产生一定的动摇情绪。过几天,14军一个被俘的排长又被陈赓释放回来,再次带来劝降信给熊绶春,限他24小时答复。熊看了信,不再把信撕掉,而是交给梁岱看,问他:“你看怎么办?”随后,又向梁岱探询:“像我们这样的人,会不会被杀?”经过梁岱劝说,晓以利害,熊绶春就叫梁岱写了一封“丰谕”接受投降的复信,并请示如何行动,当天夜里交给那位获释带信的排长送给解放军。但在没等到复信前,最后总攻就开始了。
  结果,在激战中,熊绶春被击毙,梁岱则前后不到14天再次被俘。在被送往后方收容所的路上,他碰见一位骑马的解放军军官,戴着眼镜,后边跟着几个卫士。他高声问道:
  “你们是哪个部队的?”
  梁岱回答说:“我是14军参谋长。”
  他又问道:“你们军长呢?”
  梁说已经阵亡。他问:“尸体在哪里?”
  梁告诉他在后边杨围子村里。他说:“你留下熊军长的卫士,我派人协同你们去找,一定要找出来,好好埋葬,立个碑,让他家人好查。”
  熊绶春的尸体找回来后,埋在南坪集附近一个土堆上,立了个木牌,写有“第14军军长熊绶春之墓”几个字。
  后来,梁岱才知道他碰到的那位骑马的军官,就是陈赓将军。
  (6)
  

12硝烟外的幽默和睿智(4)
1949年12月,陈赓率领二野第4兵团由广东向贵州、云南进军,月底到达了贵县。此时,驻扎在贵县的是四野12兵团,兵团副司令员兼45军军长陈伯钧和陈赓在瑞金时就是好友,两人曾号称“二陈”,结果一见面就互相打趣起来。
  “伯钧同志,你给我准备的房子在哪里呀?”陈赓一本正经地问道。
  “你放心好了,你来了我还敢住好房子吗?最好的留着给你呢!”
  “好吧,你给我留的最好的房子我也不住了,我现在就住你这个司令部!”陈赓说。
  结果,他手下的几个军长却嘀咕起来了:“司令员,我们怎么住到人家司令部了呀?关系最好,这也说不过去呀!”周希汉仗着自己是陈赓多年的老部下,说:“老领导,我们住了人家陈伯钧的司令部,是不是有些客压主,太冒昧了呀?”
  陈赓说:“贵县这么小,陈伯钧真的早就把好房子让给我们了,你们看,现在他的司令部就是个客店,我们住他的司令部,才是客不压主了,咱们这些过路人就住客店啊!”
  大家这才恍然大悟。
  第二天,作为东道主的陈伯钧请陈赓一行吃饭。老战友盛情邀请,陈赓自然当仁不让。不过,爱闹爱开玩笑的陈赓又同老战友开了一个大玩笑。吃饭前,他说:
  “老陈,我先带着几个参谋出去溜达一圈,学习学习四野老大哥。”
  结果,他们哪也没去溜达,全溜到了厨房里,把主人准备好的好菜“呼噜呼噜”几下全吃光了,然后嘴巴一摸,又回去了。一进门,陈赓说:“老大哥就是老大哥,要学的东西还真不少。”
  陈伯钧正等得着急:“你们去哪了呀?吃饭的时间都快过了!”
  “上桌子,上桌子!”陈赓也不客气地嚷开了,说罢,带头坐上了餐桌。开始吃饭了,可是上了几个小菜,接着就迟迟不见菜来,陈赓故意问陈伯钧:
  “伯钧哪,你这个主人是不是小气了一点儿,招待我们就这几盘菜,连点肉也没有?”
  陈伯钧坐在桌前,看着桌上的饭菜也是目瞪口呆,立即对参谋说:”去,去厨房问问是怎么回事?”
  参谋回来了,对着他耳边叽里咕噜了几句,陈伯钧笑着骂道;”好啊,你把好菜吃光了,还耍赖敲诈我!”
  陈赓严肃地说:“我堂堂一个司令员,怎么会溜进厨房偷你的菜吃呢!”
  老实巴交的陈伯钧心想,陈赓虽然喜欢开玩笑,也不至于一个兵团司令员溜进厨房偷菜吃呀!结果,起身亲自跑进了厨房去看个究竟,谁知果然是真有其事,一出门,他就大嚷起来:
  “陈赓哪陈赓,你我都姓陈,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啊!”
  陈赓哈哈大笑:“你这一回请客可不能算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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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两个将军是连襟(1)
在我军中,有兄弟将军,如王宏坤、王宏信,张能彬、张平凯,贺晋年、贺吉祥,王树声和王宏坤;有叔侄孙将军,如梁仁芥、梁兴初、梁必业,还有外甥和舅舅将军,如凯墨?索南旺堆少将和阿沛?阿旺晋美中将,而陈赓也创造了一个佳话,那就是连襟将军。
  和陈赓组成连襟将军的,就是上将陈锡联。
  陈赓和陈锡联成为连襟,源于他们几十年的战斗情谊。
  陈赓和陈锡联相识,是在鄂豫皖红四方面军时期。当时陈赓是红12师师长,陈锡联是红10师的一个连长。尽管级别相差很大,但两人“很对脾气”。陈赓喜欢开玩笑,常常耍弄人,而陈锡联则“比较老实”,常常是被耍对象。陈赓开玩笑,有时“大得没边”,玩笑常常开过火,惹得对方生气,但陈锡联却不同:玩笑归玩笑,被耍了,过火了,也不生气。因此,这连长和师长虽然各在一个师却竟成了“铁哥们”一对儿。
  1943年8月,二陈都来到了延安中央党校学习,两个人在一个班,一个支部,亲热得不得了。在学习之余,陈赓是个闲不住的人,带着“小弟”四处乱逛,今天“拜见”毛泽东主席,明天到朱德总司令家串门。“俩哥儿”出去串门,往往是陈赓一叫去哪家,陈锡联就“一喊就应”,从不推脱。其中,他们去得最多的就是朱德老总家。
  这不仅仅是朱老总对下属很宽厚,关键是他家门前的那棵苹果树吸引了这两“哥儿们”。
  朱老总住的窑洞前的那棵苹果树,又大又茂盛不说,树上还结满了好多的苹果。一到窑洞前,陈赓就对陈锡联说:“小弟,你先去敲门。”结果陈锡联去敲门时,他就在树下用木棍或石块“咚咚哐哐”忙乎起来,一个劲地敲打树上的苹果。等把苹果打得满地后,他才去敲门。一进屋,见罢朱老总,他就笑着惊讶地大喊:“哎呀,锡联老弟呀,你也在老总这啊!”
  “啊,大哥你也来了啊!”陈锡联也巧妙地“回应”着。
  在老总家谈完话,老总总是要把他们送出门,这时,陈赓突然像发现新大陆似的大喊:
  “老总啊!树下掉了好多果子呢!”
  朱老总一听,就说:“既然掉下来了,你们就捡去吃吧。”
  陈赓就回道:“那我们就不客气呀!”说着,就弯腰往口袋里装,陈锡联见状也跟着装,结果,两人把身上的口袋装得再也装不下了,才与朱老总告别:“我们回去了。”朱老总又与他们一一握手,叮嘱几句“好好学习”才让他们走。回去后,这“哥儿俩”口袋的苹果竟然能吃上好几天。陈赓常常是边吃边说:
  “弟弟呀,总司令那好骗啊,下次去,换个口袋还大点的衣服。”
  “好。下次我穿棉袄子去。”“弟弟”应道。
  结果,一次二陈所在的3支部书记陈其涵在和总司令谈话时,忍不住“告密”说:“老总,二陈每次去你那串门,其实呀,就是为了偷你家门前树上的苹果吃。”
  谁知谁都以为不知情的朱德却哈哈大笑,说:“陈赓这点伎俩,还蒙得住我?偷就偷点吧,反正我也吃不完!”
  当陈其涵把信息“反馈”给这“哥儿俩”时,两人竟惊讶得说不出话,以后再也不敢去串门了。直到苹果都全落光了后,这“哥儿俩”才碰上朱老总,两人一叫“老总”敬礼,朱德说:“陈赓,锡联,后来怎么没来串门呀?我还要小康(夫人康克清)把树上的果子留了一秋,等你们来再偷呢,你们不来,它们都熟得落地了。
  陈赓连忙说:“忙,学习忙。”
  陈锡联也跟着说:“老总,主要是学习忙。”
  在中央党校紧张的学习之余,学员们还得参加一些体力劳动。修延安机场时,二陈结伴去机场推土垫地。劳动时,每两人推一辆独轮车。而在来回机场的路上,独轮车只要一人推着就可以了。于是“大哥”陈赓眼睛一眨,想出了一个主意,说:
  “锡联老弟呀,我们得节省能量啊!”
  

13两个将军是连襟(2)
“如何节省呀?”“锡联老弟”饶有兴趣地问。
  “去时,你就坐在车上,我推着你;回来时,我坐车上,你推着我。”
  “好啊!省得一个人走路!”陈锡联不假思索,就高兴地同意了。
  谁知刚干了几天,他就大呼上当,“误中了大哥的奸计”。原来,去的时候还没干活,身上有劲,“大哥”推着“老弟”一点儿也不觉得累,又是说又是笑的。可在回来时,因干了一天的活儿,累得要死,这时“老弟”连走路的力气都没了,却还要推着车,并且还带个大活人,因此更加疲惫不堪,回到驻地,“老弟”常常是筋疲力尽,而“大哥”坐在车上休息了,又是精神抖擞去东家串门,西家打闹去了。这样过了两天,“锡联老弟”就不干了,提出调换一下:去的时候他推着“大哥”,回来的时候“大哥”推他。
  可是,“大哥”就是不同意。后来,“锡联老弟”几经“交涉”,陈赓才稍稍让了一点儿步,改为一人一天轮换推的办法。
  就这样,在“吵吵嚷嚷”中,他们和众人修建了延安机场。
  谁也没有想到这“哥儿俩”打打闹闹,居然还“闹”成了连襟。
  那是1949年8月的事,当时陈锡联率领3兵团前线指挥部先期到达武汉,正准备挥师解放大西南。他没想到就在武汉调兵遣将时,一天,“大哥”突然带着一姑娘闯进了他的指挥部。一见面,他就说:“胖子,看看漂亮不?”
  陈锡联一看,姑娘圆圆的脸蛋,还真的很漂亮。“大哥”也不等他回答,就附在他耳边轻声地说:
  “这是我妹妹,看中了就做老婆!”
  陈锡联以前结过一次婚。前妻粟格是陕西米脂县人,1938年入党。遗憾的是她于1948年秋因病去世,并留下一个孩子。到现在,丧妻一年了。陈锡联一听这“耳语”,第一反应就是“大哥”又来“耍”自己、拿自己开玩笑了。因为早在1943年在延安修飞机场时,陈赓坐着他推的独轮车回中央党校时,路上就总开玩笑说:“锡联老弟呀锡联老弟,可惜你是有家有室的人了!不然,看你今天推大哥这么卖劲的份上,我好歹也得把我那漂亮妹妹嫁给你!”
  当时他就知“大哥”是拿自己开心,边笑着边回答说:“谁不知你湘乡陈家两个女儿早嫁人都已经做妈妈了呢!你还有妹妹嫁给我?亏我早就结了婚,等你的漂亮妹妹,下辈子都要打光棍了!”
  此刻,他照样回答:“哈哈,你的妹妹?这老伎俩六七年前俺识破了呢!”说罢,又补上一句:
  “你的妹妹?你有这么漂亮的妹妹?”
  陈锡联的话把旁边的姑娘弄得满脸绯红。可他没想到的是这次“大哥”却是真的。他一本正经地说:“这真的是我的妹妹!王根英的小妹呢,叫王璇梅!”
  陈锡联一看,她圆圆的脸蛋果真与王根英很相像。王根英是陈赓的前妻。陈锡联在红四方面军和129师时就见过王根英,她在1939年冀南“扫荡”突围时不幸与敌人遭遇,壮烈牺牲。此刻,陈锡联却没想到“大哥”经常唠叨的“妹妹”竟然是王根英的亲妹!
  原来,陈赓与王根英感情很深,和傅涯结婚后仍对王家关心有加。王璇梅是王根英的小妹,从小在上海做工,1946年投奔解放区后也参加了革命。陈锡联丧妻后,陈赓就想到了她,有意促成这桩良缘。所以,这次趁着战役空隙,事先连招呼都没打,就把王璇梅带到了武汉,介绍给“老弟”。
  男才女貌,陈锡联和王璇梅果然一见钟情,在“大哥”的力促下,很快就结婚了。
  在婚礼上,陈赓笑着对人说:“我和锡联,先是同志,再是战友,做过同学,还是‘哥儿俩’,现在又成了连襟。哈哈,我们是革命阵营,亲上加亲呀!”
  “哥儿俩”的战斗和同志情谊持续了一生,也为我军增添了一段美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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