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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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妃-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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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面的乐器声也停了,先出来的,是那奏乐的男子。



我抬起头看着他,他只是淡瞧了我一眼,走远了几步丢下一句话:“下次别迟到了。”咧开嘴一笑,我心目中的白马王子,跟我说话了。



晚上又偷偷摸摸地送吃的过去给井底下的人,她的精神很不好,我拉起她,让她出来透透气。



“皇上有没有消息?”她着急地问着我。



我摇摇头:“我不知道。”



她呜呜地哭:“我不想在下面了。”



“等吧,要不,你告诉我,哪里有很长的梯子,我去搬来,我们从宫墙里逃走。”我也不想在宫里,她看起来很苦,其实,我比她更苦。



她是好命,也是她的不好,要是有梯子,就好办多了,偏偏她什么也不知道。



好个养在深宫,只知道吃喝拉撒的高贵娘娘。



我就郁闷了,难道我真的不能逃出去。



越狱我看了好几次,人家那么艰难,也做到了。



仰头看着树,心计一上来:“那你整日只知道游山玩水,应该知道哪里的树最大,最好是探出宫墙外的。”



她哭哭嘀嘀地告诉我,在东宫后侧有大树,因为那里是引温泉进来的地方,她去那里泡过二次,好像记得有几株大树。



有些无力,我救的是什么人啊。



我怀疑她离开了宫,离开了男人,怎么生活得下去。



放她下井,踏着星子往回走。



这路,我倒是越来越熟了。



一出林子,却吓了我一跳,那里站着一个人,也怔怔地看着我。



冷汗开始冒上来,我吞吞口水:“宋公子,这么巧啊。”



他也慌乱地移开视线:“好巧。”硬头头皮,我还是要问:“宋公子,你有没有看到什么?”



“没有,只有叶子。”他说,低下头也不敢看我。



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我叹口气:“她很命苦,众生有好生之德。”



“是你救她的?”他轻声地问我。



长吐一口气:“是啊,要是不救她,我的良心过不去。”



我看着他里还提着一些东西,似乎是香纸之类的。



他看我看他,头越低越下,很是羞怯地说:“对不起,我该走了。”



“等等。”我追上他:“她是你什么人?”



他身子一怔,停了下来:“我只是乐师,徐妃以前对我不错,我想来祭拜她。”“我都跟你说了我的秘密,中午我迟到,也是送东西给她吃,才迷路的。你不想说,我也不会再问你,但是这一件事,请你一定要保密。”



他羞愧地说:“谢谢你,绿绮,她是我的远房表姐。”



怪不得了,这王子,还有点心,想来拜她。



听到我与她在说话,定是吓呆了不会走。不过他这个人真是老实,我不问他,他还说了出来,似乎怕不说,就对不起我的坦诚一样。



这样的性格,我喜欢。



“秘密,不能提起。”我轻嘘。



他抬起头疑惑地看着我:“绿绮,你不怕吗?”



我一笑:“有什么好怕的,救人又不是什么坏事,她不是坏人。”



他有些赞叹:“你真是大胆。”



“其实你也不错啊,你还是个念旧情的人。”



我的赞赏,让他不好意思地笑。



他笑起来,真好看,像星子一样闪亮,让我心里飘飘的。



看来,救人还是有好处的,原来是救了心目中王子的表姐。



这下他一定会记得我的。



有了这么一个秘密,和他似乎亲近了好多。



一路走,他就细心地指给我看,这是什么地方,那是什么地方。



雪夜里的星星,真美。



踏着雪走,更是有一种唱歌的感觉。



我忍不住轻轻地唱着飘雪,他在后面静静地听。



那天晚上,乐得我半夜都睡不着。



第二天去练跳舞的时候,他给我们弹曲子,竟然用古琴,弹出了我昨天晚上唱歌的调子来。



高低起伏,有些变化,但是听得多美啊。



所有的女子,心思都不在他这里。



他只是一个低下的乐师,她们的目的,都是那太子爷,想要得到太子的青睬。



我成了跑龙套的了,可是我愿意,能不上台,更好,反正人那么多。



他有个好听的名字,叫宋知音。



因为认识他,间接也改变一下徐妃的伙食,不再全是包子了。



有时是鸡腿,还有些青菜什么的。



但是她还是受不了,皇上还没有消息传出,她想哭丧也不行。



我只能夜探东宫了,袖里放上绳子,要是树枝有探出宫外的,就可以爬绳子走了。



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先去探探,要是行,我马上通知宋乐师,救出那秘藏的徐妃,逃得远远的。



办法是人想出来的,我开始进行我第一次的逃跑。



作者有话要说:呵呵,大家还想不想再更新啊,今天的小宇宙爆发了。



  第二十四章:第一次逃



虽然经过多方打探,高人指路,我趁着风高月黑,去寻找逃亡的道路。



不过我还是很确定一件事,我又迷路了。



重申一点,我不是路痴,要怪就怪宫里的路都差不多,也没有路灯路牌的。



静悄悄的,连鸟叫声也没有。



也是,都天寒地冻的无事除了鬼叫,就只有踩雪的声音了。



越来越热一样,而且雪也薄了。



有些欣喜,一定是前面有温泉了。



这大半夜的,也不会有人吧。放心大胆地往前走,看到热气腾腾的水,我好想跳下去泡一泡,在宫里洗澡也成问题,一般没有热水。



她们都是洗脸洗脚的,好吧,等一会探好了路,再来泡一泡。



抬头借着薄弱的星光看树,往下面走就是了。



抬头一看,真是喜得我乐滋滋的。



这树离温泉不远,但是很得天独厚,真大啊,树枝是往墙外去的。



兴奋得我跑过去抱着树,我就可以离开了,真好。



脱下鞋子,连厚厚的衣服也脱了,绳子缠在腰间,抱着树就往上爬。



幸好小时候的根底还在,虽然很是吃力,为了我的自由,也得爬。只要上去了就好,到树枝那边绑好绳子,剩下的,就留在树枝这边,利用重量平衡法,也不用爬了,让宋乐师一拉,我和徐妃就可以上树,然后逃之夭夭。



想着要离开那人格分裂的梁天野,甭提是多高兴了。



“梁天野,哼,你以为你用高墙就能关得住我吗?”



“关不住。”我自已答应。



我又自已问:“你很变态你知道吗?”



学着他的声音很软弱地答:“知道。”



损他,让我有劲儿地往上爬。



抱住那大枝杆,往外爬起。



“梁天野,本小姐就要离开你了,让你折磨别人去,我会留下礼物给你做个纪念的,包准让你很生龙活虎。怎么写呢?我要不要写你是无聊加变态的男人,还是写你赶走亲弟弟,气倒你父亲,杀死你后娘。算了,个人恩怨,不能说及你的兄弟姐妹,就祝你死在美人堆里吧。”



呵呵,要是这样写,他准会气疯。



有点颤抖,我有点怕高。



而且这树枝,看起来不是很大。



伏在上面,小心地往外面靠近,自由的空气,多美啊。



“张绿绮。”一声冷叫,从下面热烘洪的地方传上来。



没听见没听见,一定是在骂那家伙,他耳朵痒了,念多几句。



“张绿绮。”一声更大的暴怒声。



吓得我手一抖,没有抱稳,就往下摔去。



“啊。”我尖叫,好怕摔得我头破血流。



“咚”的一声,我掉进热水里去,咕咕地,就喝了好几口水。



“想逃走。”他冷哼,游了过来。



大事不好,他竟然在这里泡温泉。



我万不能让他抓到的,冷静地深吸口气,潜入水中,往一边移动。



他也不过来,而是大声地叫:“张绿绮,给你本公子出来。”



出来才有鬼,要是我现在出去,不知气恼的他,会不会剥了我一层皮。在这黑夜里,有着白气蒸腾,他很难抓到我。



他伏下头去,游水抓我。



颤栗地往岸上爬上,抓了我的衣服还有鞋子就跑。



他□着上身在水里冷怒地叫:“给我站住。”



站住才是假的,踢到他的衣服,我一拼抓了就跑。



这样他才不敢来追,他不敢上岸,就是因为他没有穿衣服。



真佩服自已慌乱中的冷静,将他的衣服一丢,穿上鞋子慌张地跑走。



我还不敢直接跑回去了,一头一脸是水,跑得远远的,才绕路回去的。



好冷啊,换上干净的衣服,将湿衣服晾在后面,才吹了烛火就进被窝。



心还跳得不停,真是,差点被抓到。



他要是问起我,我一定抵死不认。



没透口气安心下来,外面就传来了喧闹的声音。



急急的敲门声,烟儿大声地说:“开门。”



我欣开被子去开门,擦着迷蒙的双眼看着她:“怎么了?怎么这么多人啊。”半眯起眼,一瞧那火把之下,黑着一张脸的梁天野。果然是来算帐的,不过知已知彼,才能百战百胜。



我知道他的处事方法,细心得什么也不放过。



把这里的宫女,全都叫了出来。



他身边的公公就阴声地说:“今天晚上,有刺客袭击太子,刺客就是你们其中的一个。”



呵呵,真好笑,还刺客。别人惊,我可是很镇定地看着他。



要是刺客,我何必跑,水里无声地干掉他才跑。



一些御林军,就进屋里去搜,最后出来,都报:“没有查到湿衣服。”



他冷笑地看着我,再扫众人一眼:“把头发湿的,都揪出来。”



天,我可什么也想到,就没有想到这个了。



没有吹风机,头发要想干,很难很难。



果然,把我揪了出来,不过幸宝,还有二个女子也是头发湿湿的。



吓得颤抖着跪下去:“太子殿下,是洗头,还没有干,奴婢不是刺客。”



二个女人都是那样说,他走近我,眼里带着逼人的恼意:“你呢?”



“理由同上。”不必多说了。



大家简单些,废话少说。唉,我又哀怨,对着他,我就是将骨子里深藏的粗鲁给爆发出来。



他有些气恼:“再没有人站出来,三个都给我拖出去杀头。”



恐吓啊,我又不是吓大的。想我出来自首,好——好难啊。



我给他选择杀我,他也不动手,现在来杀,好假。



“是你,张绿奴。”他指着我的鼻子,要气晕了。



一点也不顾身份了,我一笑:“不是我,不过你要冤枉我,我也没有办法。毕竟你是太子,我是宫女。”还是强掳来的。



他气得走来走去,看着那么多人,又还得顾虑下他高大威严的形象。



把让人押我进房里,他让人退了出去。



气怒地说:“不必给我玩花招,就是你。”



“请问,你有证据吗?”



他从袖子里拿出二条绳子,往地上一摔:“这就是想逃走,没门儿,我告诉你,这宫里,进了你就别想出去。”



“打个赌,要是我出去了,你不能再追捕我。”只要有心,没有做不到的事。



他冷冷地瞧我,高傲地说:“你还没有跟我打赌的权利,你只是宫里的一个最低下的舞伶,连给我提鞋也不配。”



不要那么激动啊,喷得我脸上都有口水了。



我悠闲地跪坐在后脚跟上,抹抹脸。



对他现在的打击,没有什么好难过的,他说这样的话,也不是一天二天的事。真是好笑,提鞋也不配,那他为什么要对着我说话。



“谁说我想逃走了,我哪里也没有去,就在床上睡。”



“还嘴硬,是不是?”他笑:“我会让你说实话的。”



有些鄙视他,又想来毒药那一套吗?



不过说真的,我不想试那滋味,太难受了。



“太子殿下,你口口声声说是我,但是你必须清楚地发现,我与你之间,是人间天上,你是神人,你有武功,有力气,我能刺杀得了你,能逃吗?你这么高大英武,都不能抓到我,你觉得我有那个本事吗?好,我再多问一句,请问案发的时候,你在干什么?你为什么不抓住我。”不是伤口,我还不踩呢。



他脸瞥得红了又黑,黑了又青。



嘴唇抖了抖:“你等着瞧。”



哟,真是人格分裂得厉害的太子爷,竟然还朝我搁下狠心,气得抓紧拳头地出门。



我高兴地笑:“不远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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