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种马男遇见种田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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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种马男遇见种田女- 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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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那日丁管家说的后边的小院子,便带了几个丫鬟一同寻摸了过去。

却说姚金娘这日正在院子里指桑骂槐,那姚妈妈忙捂着她嘴,道:“哎哟,我的小乖乖哟,你可莫这般高声。昨日丁管家不是刚来么,说三奶奶刚回来,三爷对你还没表态呢,你的事儿恐怕还得耽搁一段时间,这段时日先别让三奶奶知道。”

“我听说这城里的奶奶们不都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么,怎么还会走那小巷寻到我们这来?”姚金娘愤愤地说道'奇·书·网':“再说寻来又怎样,是三爷把我安排到这的,她一个妇道人家,能奈我何?”

“这三爷让我呆在这,意思还不明显么,显然是不想得罪三奶奶。我的祖宗哟,那天夜里没事你跑去做甚,你这一进门便得罪了当家主母,可如何是好?”姚妈妈见姚金娘那般模样,便苦口婆心地劝道。

姚金娘撅着嘴,只道:“只她那般麻杆身材,也不知三爷看上她啥了。”

她正嘟嘟囔囔着,只听院外传来一个清冷的声音:“这恐怕无须你来费心。”

“是谁在那鬼鬼祟祟偷听别人说话。”姚金娘虽听出那是谁的声音,但她天生是个牙尖嘴利的性格,便回嘴道。姚妈妈跺了跺脚,忙跑去开门,见韶槿带着几个丫鬟,正冷着一张脸站在那里,当下便不知该说些什么好。

方才韶槿在院外,那是把姚家母女的对话听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此时心中愤怒交加,她虽不愿相信尚谦会做出这般金屋藏娇的行为,但人摆在眼前,又想到那日尚冬那支支吾吾的神情,心里的恼怒早就超过了理智,只冷冷道:“我还想知道是谁鬼鬼祟祟,躲在我家的后院里。”

“哟,原来是三奶奶啊,真是稀客。”姚金娘娇笑道,“快里边请,方才我不知是三奶奶,得罪了三奶奶,还请三奶奶见谅。但怎能说是躲呢,是三爷亲自安排,丁管家和那尚冬小哥儿一同接我和我娘进来的。怎的,三爷还没跟三奶奶说此事?唉,男人啊就是这般粗心,若说这后院的事儿,就该归三奶奶管,怎的没人知会三奶奶一声呢?”

“你是哪来的小丫头,我们家三爷最是敬重三奶奶,怎会连这般事都不说,分明是你赖上我们家三爷了。”秀秀气得满脸通红,怒指着姚金娘道。

姚金娘是个最不怕与人吵架的,若没人同她吵,她还嫌日子太过安静,便咯咯笑道:“你才是哪里来的丫头。三爷早先便与我定情,你不过是个丫鬟,凭什么和我说话。”她从头上拔下金钗,递给韶槿,道:“三奶奶,这便是三爷同我的定情之物。”

韶槿看着那金钗,不由有些手抖,这女子生得虽然明艳动人,但看她和其母的装扮绝非富贵人家,说话也是这乡里口音,哪能有这金钗。再细看那金钗,钗子上刻着两个小字:清秋。这两个字她眼熟,因为那是清秋里的字号,它家的首饰上都刻着这二个字,尚谦送她的白玉牡丹簪上也有这二字。显然,这确是尚谦送的。她再一打量眼前这个女子,眼角眉梢都是风情,在哪里都算得上一个妙人儿,也无怪乎尚谦会心动,从古到今,男人又有哪一个不好色的?

韶槿此刻已不觉得恼怒,而是伤心,但面上反而平静下来,淡淡道:“我家三爷这几日不在,便先委屈这位姑娘在这小院子里暂住上几日了。秀秀,我们先回去,等三爷回来。”

“三奶奶。”莫说秀秀,连绿雪见那姚金娘的张狂样,也气得牙痒痒的。

韶槿只觉她若再不回去,便连面上的那份大度都要支撑不住了,只道:“回去。”她拂袖而去,心中只想,好你个尚谦,你若要学那古代男人三妻四妾,我便做一个大度无心的正房奶奶给你看。

韶槿回院子时,便迎面撞上了丁管家和尚冬,那二人见她面色不豫,又正从那后门回来,料想三奶奶应是知道姚金娘了,便只得尴尬地笑笑。

“你们两个跟我来。”韶槿用力地握了握拳头,尽力不暴露自己的脆弱,“老实同我说,那后院住的是谁。”

丁管家深怕自己得罪这三奶奶,便道:“三奶奶,这,这事不是我不想您禀报,实在实在是……那女子姓姚名金娘,是……是三爷看上的,三爷给了我们银子让我们安排一个住处,说是莫让别人知道,所以……”

韶槿已无心听他再说什么,便摆摆手,道:“行了,我倦极了,你们先下去吧。”

她第一次觉得自己这般无助,便是在徐府时也未曾有过这般感觉,因为那时她的心还是独立的,还是她自己的,但现在她把心分了一半给了别人,那人却把心分成了很多很多……

作者有话要说:呜呜昨晚又有事儿没更。我错了,请大家鞭打我!!!
45、三爷归家

尚谦和尚春快马来到了那大名府浚县的采石场,那采石场是管家的,但管理的小吏一听说是尚三爷要来要人,自是愿意,这采石场,多一个人不多,少一个人也无所谓,反正每年都要死掉一批,也都要来一批无主的苦役,也常有人来买些身强力壮的做别的苦差事。

但当他听到尚谦是指名道姓的要人时,便为难地说:“三爷,我们这来时虽是有登记去处姓名,但谁也都知晓来了这除去被买去干别的苦差事,那是没别的路子了。眼下您说的此人究竟走没走,死没死,这在下都说不出上来。”他不知前因后果,只觉这尚三爷真真奇怪,要买做苦力的,进去挑个健壮的便好,还要指名道姓的要人,这赎回去做下人也不怕他们再犯事儿?

尚谦听他这般说,便知道此处的人便和牲口无异,要姓名何用,不过只是个劳力而已,他心里默默叹气,掏出一点银子塞给那小吏,道:“实不相瞒,我来此处是寻个故人,这回大哥要不你行个方便,让我进去慢慢寻他。”

那小吏接过银子,又不愿得罪定远侯府的人,自是笑容满面让他进去,但后来又记起这尚秋姓尚好像就是定远侯府卖出来的人,这定远侯府可真是奇怪,卖了个恶奴,还眼巴巴地再寻回去。

尚谦带着尚春进了那采石场,便扑面而来一股臭气,这些汉子显然是日日劳作,却无洗涮之处,因此这里是臭气熏天。尚谦不认得尚秋,便由跟着尚春四下里寻人,众人见他来了,以为又是个来买苦力的,对他们来说,做苦力,哪里都是一样,兴许还不如这呢。所以每个人都只麻木地望了他一眼,便接着干自己的活。尚谦望着眼前那一个个骨瘦如柴的身躯,空洞麻木的眼神,只觉人间地狱也不过如此,他心下有些难过,但也知,在此朝此地,他也没有能力改变什么,他能做的就是尽量保护好自己的家人,免得他们受此苦楚。

“秋子,秋子。”尚春忽然惊喜地喊道,尚谦顺着他望的方向看去,见一个瘦弱的青年正眼含热泪地看着他,“三……三爷……春子……”

“秋子,三爷来带你回去啦。秋子,你还活着就好,没事了,三爷来带你回去了。”尚春兴奋地冲上前,摇晃着尚秋的肩膀。

尚谦见尚秋一副迟疑的样子,便点头笑道:“走吧,随我一同回去吧。”不知是此间太过劳累的缘故,这尚秋和尚春尚冬都不大一样,很是瘦弱,尚春长着一张机灵相,尚冬是四四方方的国字脸、老实相,这尚秋却有点儿像个文弱书生,生得很是清秀,但因常年累月风吹日晒,皮肤黑黝黝的。尚谦见了,很是不忍,道:“秋子,你受累了。”

“有三爷这句话,小的死在这也甘心了。”尚秋扑的一声便跪了下来,道:“谢谢三爷还念着小的,只是小的不能跟三爷走。”

这话把尚谦和尚春都吓了一跳,尚春忙道:“秋子你疯了,你在这受苦受累的,都快不成人形了,快跟我们回去吧。”

尚谦也点头道:“我生了一场病,前事忘得一干二净,但我听尚春说你是个忠心的,也是个能干的,况且这里确实是个折磨人的地方,若你不愿跟我也罢,我先赎你出去,你再寻良主,你看如何?”

尚秋泪流满面,把头磕得咚咚直响,道:“三爷,您可是被侯爷打了一场以后生的病?如果这般,小的更是不能同您回去了。小的不是不愿跟您,三爷对我的恩情我没齿难忘,只是小的……”

尚秋说着,便有些泣不成声,尚谦突然有些懂了他的心思,喟叹道:“你莫担心会牵连我,我眼下已不住侯府了,我同爹爹说了,要回去管我娘原先留下的庄子,在这里,我说得算。况现在,爹爹对我也并无刁难之处,不过是赎你回去,你放心……”

“三爷……”尚秋惊愕道:“您……您肯叫侯爷爹了……”

“你快起来,同我们一起走吧,我这里还发生了许多事,眼下我来寻你,便是想找个可靠又能干的,你还愿,和我共担这侯府里的风险么?”尚谦拉起他,拍了拍尚秋的肩膀,他不是原先的尚公子,但不知为何,他忽然觉得,很多感情是可以共通的。对于这个尚秋,见第一面,他便直觉这确实是个可以信赖的。

尚秋见他这般说,尚春又在一旁不断地敲边鼓,便允了下来,他心中又怎会不愿,只是怕侯爷又再怪罪三爷。他知道,原先的三爷心里有很多苦,只是外表放诞,眼前的三爷却真的变了,像是把原先的三爷的内心都表现了出来。

所以,当尚谦带他去洗刷了一番,又给他买了新衣服,一同骑马回庄子时,尚秋说道:“三爷,我知道,现在的您才是真正的您。”尚谦有些惊愕地望向尚秋,又陷入了沉思……

尚谦去了三日,才回到庄子,一回来,便觉得气氛诡异。每个下人见他都是一副想笑又笑不出想说又说不得的神情,可韶槿房里的几个大小丫头,莫说秀秀,便是绿雪、绿晴、绿珠、绿玉也是一见他便瞪眼睛,好似一个个都要把他吃了。

只有宁宁还算给他一点安慰,最先跑出来迎他,左手拿着一个做成兔子形状的狗尾巴草,右手拿着一张描红的纸,都有些说不过来了,“爹爹,这个是黑妞给我坐的小兔子,您看好看不?这个是这几日我写的字,先生和娘亲都说有进步,爹爹您看看。”

“嗯,嗯,极好,极好。”韶槿没有出来迎他,让他有些心不在焉,不知她是身体又不大舒服了,还是院子里出了什么事了。

宁宁见他一副敷衍的神情,不由嘟起了小嘴,道:“怪不得娘亲不想搭理爹爹了。”

“嗯?娘亲说什么了?”

“没有。”宁宁小小声地道,“爹爹,我悄悄告诉你哦,我感觉娘亲这几日好像不大高兴,有次我在书房里写字说到爹爹,就看到娘亲坐在一旁流泪。后来我问娘亲怎么回事,娘亲也不肯说话。后来,我跟黑妞说,黑妞说这一定是娘亲生爹爹的气了,不想搭理爹爹了。”

虽然宁宁说得没什么条理,但尚谦还是皱紧了双眉,只感觉这事情大条了,韶槿那般从容的人,竟然会默默流泪,便大踏步往房里走去。见韶槿果是坐在窗边愣愣地出神,身边也没一个人。

“娘子,我回来了。”

“三爷,您回来了。”韶槿温温柔柔地说道,但那声调却不带一丝情感,就犹如他们初见面一般。

尚谦大惊失色,忙上前抱住她,道:“小槿,你怎么了,你是不是因为我去了太多天生我气了。”

“我哪敢生三爷的气呢。”韶槿说得云淡风轻。

尚谦一瞬间却觉得难受至极,道:“小槿,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你别吓我。”

韶槿哀怨地看了尚谦一眼,但很快归于平静,淡然道:“三爷,你的事,我管不了,只是以后再有这般事,三爷可先同我说说,免得叫外人看了说笑话。”

尚谦是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只说:“你是怪我贸然带回尚秋?小槿,你不知那采石场,便是个有去无回……”

但他没法再说下去,因为他看见韶槿眼里已是泪光盈盈,尚谦一下便慌了手脚,替她擦去眼泪,紧紧地搂住她,不论她如何挣扎。

韶槿也不知为何,一进入他的怀抱,便觉得融化了,原先伤透了的心好像又慢慢复苏了些,理智也渐渐地把自己从独自感伤中拉了回来。

“那个姚金娘是怎么回事?你说。”韶槿决定不能再做那什么都不问独自生闷气的言情女主角,还是得先理智地问清楚。

“什么姚金娘,我不是让尚冬把她安排得远远的么?小槿这是小事,我不想拿这事打扰你。”尚谦有些惊愕地说道,小槿怎么就知道了姚金娘要胡闹的事儿。

谁知他此话一出,方才怀里那还算老实的小人儿立刻暴怒三丈,要挣扎出他的怀抱,他不肯放,险些就被她又抓又咬。“好呀你,你,你吃完了抹净了还要对人家姑娘不负责,把人家送得远远的。如果不是丁管家和冬子就把她安排在后院,我还不知道你做过这样的事儿!你你你……”

尚谦被她越说越混乱,道:“小槿,你在说什么。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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