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路夫妻婚姻战争:一夜倾情(两部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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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路夫妻婚姻战争:一夜倾情(两部曲)- 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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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呆在那儿!”震耳欲聋的四个字,突然从音箱中传来。其它人都被逗得哈哈大笑,林子却狼狈地定在原处,进退不是。片刻,才想起自己不该傻乎乎地站在屋子中央,于是,她打算先退出房去。谁知那个男人盯着大屏幕的眼睛,犀利地扫来,让林子藏在阴影下的身子不觉啰嗦一下。她害怕音箱里又传来诸如“不许动”之类的命令,只好唯唯诺诺地缩去墙角。 。 想看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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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at long black cloud is in' down,I feel like I'm knockin' on he*en's door,Knock; knock; knockin' on he*en's door……”

  这时近时远,似吟似唱的歌声,回荡在幽暗的包房内,仿若月夜里泛起涟漪的水,荡涤了林子的焦灼不安。她恍恍惚惚地望着那张在流光霓彩下,时明时暗的脸庞,迷惑不解:真想不到,他这样轻狂的人,也能唱出憾动人心灵的歌声。

  “噼噼叭叭!”身边响起柳莎热情的掌声,林子才发现那沙哑沉郁的歌声,早已停止。那个男人见她回过神,眉梢一挑,朝她一扬下巴,示意她过去,就像在召唤一只驯化良好的小狗。

  林子一把拽住准备离开的柳莎,求助般地看向她。

  柳莎却机敏地朝门上使了个眼色,示意她不用怕,自己会在门外的磨砂玻璃前监视。

  林子才稍稍安心地松开手,低垂头,磨磨蹭蹭地走过去,眼见离对方还有一米远的距离,就鞠下腰,双手一伸,“先生,这是我们的……”

  这男人突然坐直身子,迅雷之势伸手一拽,惊得她差点尖叫。可对方又马上放开了手,原来,只是嫌她站得太远。殊不知,她胆小如鼠的行为,越发挑起对方逗乐的兴致。

  “虽说,你是没穿制服的实习生,可我刚才看到,你们这里的服务生,好像并不像你这样,腰杆挺得笔直的为客人服务吧!”他冷冰冰地声音与刚才情真意切的歌声,宛如两人。

  她偷偷瞥了眼,暗淡的光线下,那张不怀好意的脸上,分明挂着似笑非笑的狡赖。她倏然明白,眼前这个男人,打心眼里就没想要放过她。今日一难,在劫难逃。她横下一条心,“扑通”右膝跪地,双手好像举案齐眉般,把东西举到对方面前。

  “这是什么?”男人摇头晃脑地看着她手上的卡片,就是不伸手去接。他身边的几位朋友,也放下麦克风,探过头露出一付好戏上演的表情。

  林子一字一句地说:“是我们公司的至尊贵宾卡……啊!”脸颊突然被贴上凉冰冰的酒杯,惊得她一甩头,打了个冷战。

  一个醉醺醺的男人,抬着满满一高脚杯的红酒,贴在她身后俯身调笑道,“喝下这杯,就当是赔罪好了。”

  “快喝呀!”其它人也跟着嬉戏起哄,包房里的气氛,不知从何时起,开始滑向堕落和糜烂。

  “我……我不会喝酒!”她的声音像风中上了发条的弦,直打颤。鲜红如血的酒,在她眼中犹如一杯毒盅。透过这杯毒盅,她惊惧地发现,自己完全处在一群被酒精刺激得嬉笑狰狞的大男人中间。浓浓的酒味全喷过来,令她一阵阵反胃作呕。

  原本单膝半跪的她,不知不觉中,已畏惧地双膝落地,直冒汗水的手心几乎把卡片和代金券浸湿透。几个男人已按捺不住,开始推推搡搡,嘴上也大呼小叫,林子完全被腐蚀的灵魂包围,蜷起身子,缩做一团,像一只待人宰割的羔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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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莎!身陷困境的她,脑子打了个激灵,忽地扭头看去,一片模糊的磨砂玻璃后,根本不见人影。唯一的救命稻草杳无踪影,林子情知不妙,惊恐地跳起就想往外冲。可弓身站起时,不知谁推了她一把,一个踉跄,她又跪下去,上半身扑在对面男人的健壮的大腿上。

  “东西还没交到我手上,又想跑。”一双有力的大手,带着热力十足的危险,掐住她的两只胳膊。眼前那张狂放不羁的脸,虽然没有醉意,但唇衅的嘲弄就像一朵肆意绽放的婴粟花,让林子顿时陷入濒临绝境的恐惧。

  她拼命地扭动身体,想挣脱对方的钳制,想躲开这一个个面红耳赤的酒色之徒……

  “不好意思,各位先生,我们来晚了。”一位浓妆艳抹的中年妇女,大大咧咧,领着十多个衣着光鲜的女子,一窝蜂地涌进屋里。

  林子差点休克的心,陡然从地狱的边缘被拉回来。她迅速从对方的束缚中挣脱,转身就想冲出去,却被对方死死扣住手腕。

  这个男人阴沉着脸,望着房内一字排开的女人,“谁叫的?”

  其它的男人,不是摇头说不知道,就是双肩一耸,两手一摆,纷纷表示不清楚。

  “放开我!”林子想奋力甩开对方,这贸然闯入的一群人,让她顿时长了些底气。

  谁知他却扣得更死,在他心里觉得戏弄林子,远比眼前那些挠首弄姿的莺莺燕燕,要有趣的多。

  “先生,你的贵宾卡。”从天而降的柳莎,快速捡起散落一地的东西,机灵地递给对方。

  林子和这男人顿时恍然大悟,这一大排莫名出现的小姐,无疑是柳莎唤来的。

  不知是不是忌讳人太多,还是他觉得游戏该结束了,这个男人终于松开林子的手,略显扫兴地接过柳莎手上的东西。“等等。”他唤住转头要出门的林子,不紧不慢地从怀里掏出钱包,夹出几张百元大钞,大方地递过来。

  这算什么?真以为她是小狗,让主人任意羞辱后,心情愉悦,又稍加打赏一番吗?林子从他桀骜的眼神中看不到丝毫的歉意。

  “不用了。”她清高地扬起头,愤然走出包房。压抑半天的屈辱和愤怒,分崩离析。眼泪像开了闸的洪水,哗哗只往外涌。这绝对是她十八年来,度过的最耻辱的一个夜晚。她的啜泣在这笙歌鼎沸的欢场中,显得那么渺小和无助……

  “林子,你这是怎么了?”迎面正好撞上匆匆赶来地笠杰,他焦急地拽下林子直抹眼泪的手,“我听说,有人在包房里骚扰你?”

  “没有,”她连忙吸吸鼻子,收回眼泪。岂敢把事实告诉这位火药桶的哥哥。面对兄长的关怀和狐疑的目光,她轻描淡写地说:“走吧!我真没事,想先回寝室里休息。”

  她蹩脚的掩饰并不成功,笠杰仍然疑心重重地盯着她。但他也心知肚明,这个善良的妹妹,从小受了委屈和欺侮总是不愿轻易地向他诉苦。所以,他便由着她的性子去了。“好吧!我先送你回去。”

  陪着她沉默半晌,笠杰才慎之又慎地提出,“我看你还是回去读书吧!这种地方真的不适合你。”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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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子却倔强地摇摇头,铿锵有力地说:“一年,我就在这儿呆一年。”一年之后,只要她省吃俭用,就有一万多的积蓄,足够应付一年的大学费用。那时,她就可以像鹏程哥一样,半工半读,继续学业。

  她坚强的眼神在混混沌沌的夜色中,就像一株顽强生存的萼距花,让笠杰也再无理由反对她。

  回到寝室的第一件事,林子就是迫不及待地清洗左手。她心烦意乱地抹了好几遍肥皂,放在水龙头下用力地搓冲了一遍又一遍。最后,神经兮兮地凑在鼻头下嗅嗅,自我安慰地感觉,确实去掉了那个男人留在她手上,像耻辱烙印一般的气息,才坦然地离开了洗手池。

  灯火通明的寝室,只有她一个人坐在长长的通铺上,背靠冰冷的墙壁,呆呆地望着对面辉煌夺目的会所。无垠夜空,像一张绷得紧紧的黑帐,只有会所上空不断闪烁的霓虹,将这张漫不边际的黑帐撕破个洞,露出小小的一块紫茫。而会所的大门就像妖魔张开的大嘴,随时准备吞噬她,把她吞入一个永远只有黑夜的地方……

  凌晨三点,柳莎才和一群女孩子下班回到寝室,见她还伫立窗前,高兴地跑上来和她唠嗑:“你怎么还没睡?刚才你也真够傻的,那客人给你的小费都抵得上你半个月的工资了,你干嘛不接呀?要知道干得好,有时一个月的小费,是工资的好几倍呢。”

  林子突然觉得她啰哩啰嗦的很烦,不屑地撇撇嘴。转头爬上通铺,不露声色地开始铺自己的被褥。心里却在激烈地驳斥:受了羞辱,还要向他摇尾乞怜,说谢谢吗?自己的尊严在那个男人的眼中,就值那几百块钱吗?

  “你别觉得不舒服,谁让咱们干的是侍候人的工作?”柳莎瞧出她脸上流露的藐视,万般无奈地感叹道,“再锐气的人,在这里也会慢慢被磨得没有棱角。人穷志短,将来你就明白了。” 

  回头望着柳莎不以为然地隐藏内心的酸楚,林子有些愧疚。她们不是不在乎,是早已习惯被这样无礼的客人,呼来喝去,践踏尊严。她不好意思地问:“你在这儿做了多久?”

  “二年,十六岁就来了。”柳莎坐在她身边,故作轻松笑起来,“其实,今天那群客人也不算太糟糕,对你也没提出什么太过分的要求。后来,和几位小姐胡乱喝喝酒,闹了一通,也就散了。

  不过分!林子愤懑地别过头:怎样才算过分?如果,不是柳莎及时招来其它人,真不知后来会发生什么事?想到这儿,她又难受地拂了拂自己的手腕。

  “以前有一次,我给一个客人刚倒完酒站起身,他突然伸手摸我的屁股。”柳莎红红的圆脸蛋,竟露出一丝苦涩,“我像触电一样跳起来,大骂他‘流氓’。他不但不承认,还说我死不要脸,也不看看自己长得什么样……后来,还是陈经理喝了两杯酒,帮我摆平的。”

  林子从小到大,第一次感到这么愤怒,“人穷志短,就意味着我们必须矮人一等吗?” 

  “是啊!我们又不是小姐。”她俩身旁一个大眼睛的女孩,也气呼呼地插嘴道。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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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在某些客人的眼里,我们就跟小姐一样,或者只比他们纯洁一分而已。”柳莎的惆怅,让人很难看出,她和林子是同龄的女孩。

  “你还得小心,以后不要随便进包房的洗手间。”旁边又插进一个女孩子。

  “为什么?”林子不解地问。

  “因为……”那女孩滴溜溜转转黑眼珠,故弄玄虚,没说下去。

  “因为,有些喝醉酒的人会在里面吃‘快餐’!”不知是谁,冷不丁地冒出这句,逗得满室的人,轰堂大笑,

  ‘快餐’林子虽然听不懂,但也明白这绝不什么好话。

  “很多事,看到要当作没看到?”

  “……”

  大家都像被开启的话匣子,七嘴八舌地教起她。她懵懵懂懂地想,不知道自己学不学得会柳莎那一套应付客人的圆滑。

  当寝室里熄灯重归平静后,林子才按捺不住好奇,偷偷摸摸地凑在柳莎耳边问,“什么叫吃快餐呀!”

  窗口投进的月光,照在柳莎脸上,圆圆的眼睛里闪出像水波一样迷离的光。“以前睡在你那个位置的小雯,是和我一起来的。后来……”她吞吞吐吐,欲言又止。

  睡在林子另一边的那个大眼睛女孩,堵气地翻过身,直截了当地说,“后来被一个客人在洗手间里废了。不过,是她自己愿意。其实,她早就不想作服务生了。”

  林子恍然大悟,对这个地方不觉又多了几分厌恶和恐惧。她简单的人生经历,从不知道在这样富丽堂皇的地方,竟也会如此藏污纳垢。躲在被下的身子,莫名其妙地的打了个寒噤。一夕之间,她的心仿佛苍老了许多。就在她跪在那个男人面前时,她明白了,人,生来就有贵贱之分!

  直到第二天小晌午,见到专程赶来看她的尔鹏程,林子左右为难,欲打退堂鼓的想法才被打消。

  俩人携手并肩地坐在楼下的花台边,鹏程便开始贴心细致地盘问她,“很累吗?你的眼睛都是肿的。”他从一开始就不喜欢林子呆在这种名声狼藉的夜生活场所,可又没有机会直抒己见。

  林子轻松地笑道:“没事。睡得太晚。”一见到鹏程,仿佛昨夜的不快,都化为幻影,缭绕飘散。

  “这里挺好,真的!一天三餐全包,听说晚上十二点,还有宵夜呢。”她对昨夜的事只字不提,一个劲地向对方描述这里的好。

  “别把这里说得好像天堂似的。”鹏程温和地打断,怜惜地看着她。很清楚她这样做的目的,是不想让自己为她担心,“如果觉得不喜欢,还是不要做下去了。其实,就算打工也不一定要呆在这种地方。”

  “这里怎么了。至少薪水比其它地方都要高。”笠杰抬着两个饭盒,从天而降。他气冲冲地把一盒饭塞进林子的手上,“工作无分贵贱。不要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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