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路夫妻婚姻战争:一夜倾情(两部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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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路夫妻婚姻战争:一夜倾情(两部曲)- 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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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当刀子,尽往别人的伤口上戳!” 

  他满嘴的奚落,像把巨大的假芭蕉扇,不但把启迪喷得哑口无语。更把她心头的火焰山,越煽越高。她搓手跺脚,四下看去,恨不得操起墙角脏兮兮的垃圾筒朝对方扔去!可垃圾桶没扔出去,倒无意中看到樊篱一行三人正快速地走来。

  一见到哥哥,启迪高涨的气焰顿时熄灭,她暂时顾不上和对方争吵,急忙把受伤的半张脸,别过去。其实,莫怪她对笠杰火冒三丈,怒气冲天。先前从地上爬起来,她第一时间掏出包里的化妆镜,一看自己的左眼角被砸得又青又肿,俏丽的脸庞,突然配上这么一对一大一小的眼睛,着实让人可笑。

  “启迪姐,你这是怎么了?”苏溪楠大惊小怪地叫起来,拥着她仔细打量。见她肿起的眼角,把左眼挤压得像个裂开口的胡桃夹子,气恼地一转头,张嘴斥骂道,“喂!你这个人真不是一般地野蛮,莫名其妙的砍伤我大哥,现在又对一个女孩子下这么重的手,你到底是不是男人?”

  笠杰见到被自己无意砍伤的樊篱,已是气短三分。现在,更被她娇声娇气的指责,噎得无言以对,只能干瞪眼。

  而启迪最怕被哥哥看到自己的衰样。他肯定会抓住这个机会好好地嘲笑一番。可让她惊讶的是,启程探询的目光,完全和樊篱一样,齐刷刷地飘进了病房内。难道,一场爆炸,竟让他丢掉了轻浮的性子?

  病房里的林子,还没从爆炸的阴影中走出来,难以负荷的心脏,哪经得住他们无休无止的争吵。她开始还心烦意乱,无所适从地呆坐床头,哭哭啼啼。到最后,干脆让自己连头带脚,全埋进薄薄的棉被里,想彻底逃避眼前的事实。

  她犹如惊弓之鸟的模样,让樊篱此时倒恨起笠杰的粗枝大叶。只管和启迪吵得痛快,完全把这个伤痕累累的妹妹置之脑后!他没经得笠杰的同意,顾自走进去,轻轻一扯林子蒙住头顶的被子。“你没事吧!” 怜惜的嗓音,就像在对一只刚刚出壳的雏鸟说话。

  林子悠悠地抬起头,泪眼凄迷中,她看到了鹏程……鹏程对她轻轻扬起一边的嘴角,好像在责怪她,为什么又躲着偷偷地好哭啊?

脆弱⑴
“你终于醒了!终于肯回来了!”她没头没脑,泣不成声。还不等众人反应过来,她欢腾地张开双臂,紧紧地箍住樊篱的脖子,就像抱住一件失而复得的珍宝,又哭又笑,又叫又闹,“我就知道你不会死,你不会走,你还是舍不得离开我!”

  她尽情地享受着和鹏程重聚的喜悦,汲取他身上每一分魂牵梦萦的味道,让泪水携着欣喜落在他的肩头。

  浑然不知在场的人,都被她突如其来的举动,震得目瞪口呆。包括樊篱,经过最初的震惊后,才慢慢习惯被她细弱的胳膊搂住颈脖,温软的身体紧紧包围。

  她这是怎么了?惊吓过度吗?樊篱虽然不知道答案,但脑海里却跃起某种莫名的冲动,让他颤微微地抬起双手……

  “你……你他妈的给我放开她。”笠杰气得结结巴巴,指着樊篱的手也激动地直哆嗦。他不敢上前动粗,怕伤到林子,更怕刺激到情绪极不稳定的林子。

  樊篱掩住窃喜,无能为力地看向他,停地半空,本想反搂住林子的双手,朝他无辜地一摆。

  病房外早被看热闹的人群,围得水泄不通,而病房内其它病人和家属,流露出的微妙表情,让笠杰的面子哪还挂得住。大家都知道林子刚逝去男友,现在突然丧魂落魄的抱住另一个男人,不是分明嘲笑她精神失常吗?

  “看什么看?出去,出去,都给我滚出去!”他粗声粗气地吼道,毫不客气地关紧房门。转头又咆哮起来,“我叫你他妈的放开她,你没听到吗?”

  “你有没有搞错,是你妹妹发疯,搂住我朋友!”启迪忍无可忍,连讽带讥,“这年头疯子见多了,没见过这么疯的一对兄妹!”

  “你说谁发疯。”笠杰回头一瞪,牙齿咬得咯咯直响。 

  可启迪一点也不惧他的凶暴样,“说你,说你妹妹,怎么了?” 

  “你才发疯,什么记者,活像个骂街的泼妇……”

  俩人针尖对麦芒,唾沫横飞,眼见又要引爆另一颗地雷。

  一直靠在墙边,冷眼旁观的启程,猛然冲上前,粗暴地扯开林子的胳膊,用力一推,“你是没见过男人,还是犯花痴病呀!”俩人粘在一起的画面,就像在他眼中揉进了一粒沙子。他鼻孔直搧,*的冲动,瞬间攫住他的脖子,恨不得扑到樊篱暗自得意的脸上,狠狠地咬上几口。

  林子一个踉跄,跌坐在床头,美丽的梦境转眼即逝,空洞的大眼睛,迷惑不解地望着眼前两个表情迥异的男人。鹏程呢,怎么又消失不见了?她失神地摇摇头,好似不明白这两个和她没有关系的男人,怎么会站在自己的病床前。尔后,她又像只蜗牛般蜷起身体,把脸深深地埋在膝盖后,对周遭的一切,充耳不闻。

  樊篱不悦地瞪了眼启程,好像责怪他坏了自己的好事。他俯下身,刚要对林子轻言询问……

  病房的门忽然被人推开。苏溪楠一指笠杰,坚决果断地说:“是他,就是这个男的,几个月前,砍伤了我哥哥。刚刚又打伤了我的一个朋友。”

  她身后,赫然站着两个一脸严峻,高大威猛的警察。

脆弱⑵
原来上楼之际,她就看准了医院里这两天有警察在伤员之间,调查取证。所以,刚才趁启迪他们又起争端时,她飞快地寻遍楼层,找到了这两位警察。当然,能让警察心甘情愿地跟着她前来的,还有林笠杰臭名昭著、劣迹斑斑的过去。

  “林笠杰,原来你在这儿。跟我们走!”警察声色俱厉,上前一左一右,夹住笠杰。

  就连把头埋在胳膊弯里的林子,也满目忧愁地抬起了头。

  “等等,我……我干什么了?”笠杰心里直发慌,不想一回来,就撞到枪口上。

  “是啊!”樊篱忙不跌地站出来,和颜悦色地替他说话,“他伤人的那件事,我不是已经说过,不追究了吗?”

  “三个月前伤人的事不算,现在是非常时期,凡是有前科,有嫌疑的,都得跟我们回去调查。”警察耐心地向樊篱解释完。不和笠杰讲客气,两臂一勒,反手一扣,众目睽睽下,就把他给押出去了。

  笠杰一想到独自留在病房,情绪低落的林子,愁肠百结,还没走到电梯前,态度已经软下来。他扭过头,低声下气地说,“等等,二位警官大哥。你看,你们要调查就在这儿,我有什么都跟你们说,还不行?那个,你看在我妹妹伤成那样子……”

  “不行!”左边的警察板着长脸,根本没有商量余地。

  “你还知道求人啊,你以前不是挺横得吗?”右边那位年轻点的,口吻还算和气,“别啰嗦,快走吧!只要那个姓苏的有钱人不存心找你麻烦,你就可以早点回来了。”

  “两位警官,请稍等一下。”突然,他们身后传来一声轻唤,就见一个男人一路小跑着追上来。

  可笠杰一看来人,眉头直皱,心中越发叫苦。

  启程悠然不迫地在他们三人面前站定,从容地一笑,自己的名片分别递了上去,“二位警官,借一步说话,可以吗?”

  见他气度不凡,年轻的警察诧异地接过名片,低头一看先是一怔,马上又露出个友好的笑脸,“你有什么事吗?”身子已经讨巧地探上前。

  启程却不屑地瞥了眼笠杰,好像他是这里唯一的一位多余的人物,“你们放心,他跑不掉的。”说完,对两位警察,笑而不语。

  两个警察都是聪明人,立即心领神会,相互之间交换了一个眼色。然后,他们就随启程,神秘莫测地一起消失在安全通道的门后。

  如果不是念着病床上可怜兮兮的林子,笠杰肯定趁此机会,拨起脚就溜。可那个该死的启程,不就是看准了他这个弱点吗?“狗屎!居心叵测地又想干什么?”他泄愤地朝墙上踹了一脚,喋喋不休地骂道:“官商勾结的一对混蛋,不!是官商勾结的三个混账东西!’

  他还没发泄完,就见他们三人仿佛认识好久的老友般,勾肩搭背地从安全通道那儿走回来。

  ‘这次,非要被这个姓启的害死不可!’笠杰咬牙切齿地瞪着启程。此般光景,他心中几乎清晰可见自己吃牢饭的日子,已经不远了。

脆弱⑶
可让人惊讶的是,两位警察二话没说,就像忘了他的存在似的,热络地和启程挥手告别,转身走进正巧开启的电梯里。

  笠杰登时傻了,冒着火星的眼睛里,除了惊讶,更多的是欢呼: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这个姓启的会帮我?不会,不会!除非是那个好脾气的姓苏的家伙,还差不多! 

  “别谢我,我可不想帮你!”启程视若无睹地从他身边走过,顺便冷言冷语地丢下几句,“这次,你怎么不跑了呀?”

  “关你屁事!”笠杰不紧不慢地跟在他身后,对他一点感激之意都没有。上次能放心离开,完全是因为有尔鹏程。这次,他当然要寸步不离地守在林子身边。

  俩人离着病房还老远,就见到启迪心烦意乱地在门外踱来踱去,毫不顾及地大声报怨:“樊篱是不是疯了?他什么时候认识的这个女人,关怀体贴成那个样?真肉麻!”

  苏溪楠弓肩驼背地靠着墙壁,沮丧地朝她摇摇头。这个问题,她何尝不是抓破脑袋,也没想通呢! 

  “他……他怎么又回来了。”

  启迪的一声惊叹,让苏溪楠也迅速地抬起头,发现笠杰大摇大摆地走过来,冲上前一把扯住启程的衣袖,不依不饶地问:“这是怎么回事?是不是我哥让你帮……”

  “不是!”启程面无表情地打断她。懒洋洋地倚在门边,背对她们俩,一付谁也不想理的样。可眼角精气的余光,在笠杰推门而入的一瞬间,还是不由自主地瞟进去。

  樊篱一如他所料,和他离开时一样,依旧忧心忡忡地凝视着蜷起身子,缩作一团的林子。

  不过,启程此刻的心里溢满了得意,这下,不用他亲自开口,一向不讲道理的笠杰,肯定会把脉脉含情的樊篱,连同他们毫不客气地全赶走。

  门一合上,他身后的女人酸溜溜的声音就响起。

  “男人,也不知都有什么毛病,从骨子里就喜欢这种动不动爱装晕,装可怜的女孩!什么年代了,还做出一付小鸟依人的模样,真恶心!”启迪瞪着哥哥的背影,意有所指。

  方才,还对他粗野拉开林子的举动,拍手称快。认为这个从小到大爱和自己作对的哥哥,总算做了件大快人心的事。可现在,又莫名其妙的带回那个该死的‘野蛮人’,真不知道这个反复无常的哥哥,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不过,我打听过了,那个女孩的男朋友在这场爆炸中死了,所以,八成是精神错乱,才会那样抱着樊篱。”

  苏溪楠睁圆双眼,倒吸一口冷气,连忙拍拍启程的背,“莫非就是上次在医院外,抓住我胳膊的那个……”她难以置信的语气中,不免带上了几分遗憾。

  医院外的那个男孩——启程几乎忘了林子还有这么一个男朋友。他在脑海里,千辛万苦地想搜寻一个年轻而又缥缈的身影,可一个只有一面之缘的人,几乎很难在心底烙下什么痕迹。难怪,她昨天在车上会表现得像个神态失常的疯子;一夜之间,也腮削颔尖,憔悴得不成人样……他甩了甩头,抛开纷乱和不快的思绪,干脆推门而入,想大大方方地看笠杰上演逐客的戏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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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让他大跌眼镜的是,笠杰竟然毕恭毕敬地站在樊篱面前,稍稍一欠身,赔笑道:“苏先生,你是好人,大人不记小人过,上次,我真是砍错了人,对不住!”

  樊篱不明就里地看着他,起身刚想开口叫他毋须客气。

  笠杰突然猛一收笑脸,虚与委蛇的态度直转而下,“不过,现在既然我没事了,你们也看过林子,就请各位先回吧!”他大咧咧地抬开樊篱身后的椅子,找了个空地坐下来,摆出一付敬敏不谢的姿态。

  他可不是傻子,早看出樊篱对林子别有用心,所以,正如启程所料,他三言两语,阳奉阴违就把他们这群人打发了。

  启程望着外粗内细的笠杰,再看看满脸尴尬,进退两难的樊篱,唇畔划过一丝讪讪地嘲笑,可笑的他,还有樊篱,他们俩竟然为了一个刚刚逝去男友,伤心欲绝的女孩,而且,还是个无关紧要的女孩子,闹得差点翻脸,莫非真像启迪所说,脑子有毛病!

  “那我们先走了。你们好好休息吧!”樊篱眷恋地瞟了眼一动不动的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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