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路夫妻婚姻战争:一夜倾情(两部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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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路夫妻婚姻战争:一夜倾情(两部曲)- 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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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方发出的惊叹,好像是在提醒她,这个男人的声音太熟悉了!

  她惊慌失措地一回头,启程那张同样泛着诧异的脸,不出意料的印入她眼帘。十多天前,在医院里被他羞辱的一幕顿时袭上心头。林子条件反射似的扭回头,牢骚满腹:我是不是该去看眼科了?怎么这么倒楣,上哪儿都摆脱不了这个魔鬼。

  “你在这儿干什么?”启程疾严厉色地问。凛冽的目光,把她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个够。

  眼前的林子,面黄肌瘦,汗淋淋的鼻尖,沾着一块跌倒时抹上的灰尘,都已进三月的初春,还穿着件臃肿的大棉衣,一只脚更是没有穿鞋,邋遢地像个路边流浪的乞儿。

  刚才也不知想干什么,跌跌撞撞,好像喝醉酒似地从路过冲过来,差点命丧车轮下。启程放眼四下望去,她那个神经兮兮的哥哥呢?怎么会让她一个人跑到高速公路上来。

  疑虑重重的他倏地睁大眼,难道,她想自杀? 

  林子根本就没打算理他。早趴下身,拾起那只滚到车头下的旅游鞋,弯下腰,准备快点穿起来离开。谁知身后突然伸出两只大手,用力一挟她的腋下。“啊!”她尖叫一声,手上的鞋又掉了,还没反应过来,人已失去重心,靠在背后的人身上。

  “跟我上车。”启程根本不做解释,直接粗暴地下命令,拖着她就往车门走去。

  “你,你想干什么?”林子惊愕地摆动双臂,想挣脱他,想站稳脚跟,可哪敌得过高大的启程,一分钟后,就被他粗鲁地塞进车子的副驾驶座位上。

  “呯!”大力关上的车门,就像把她囚进了一个特制的鸟笼。

  林子惊恐万状,慌里慌张地在门内摸索着门把手。可启程已绕过车头,迅速地坐上车,一扭钥匙,锁上了车门。 。 想看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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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到底想干什么?”她像一只在猫爪下苟且偷安的小老鼠,蜷在车门边,畏畏缩缩地看着一脸震怒的启程。此刻,那夜洗手间里发生的一切,完全攻占了她的大脑。 

  “你老老实实地坐在车上,等我办完事,再带你回去,”启程不容置辩地说。恍然意识到自己的话,隐隐透出某种暧昧,急忙又一本正经的申明,“再把你交给你那个‘野人’哥哥!”

  这是哪儿又惹到他了?林子眉头紧锁,百思不解:这个男人简直不可理喻!莫名其妙地被他囚进车里,还说要送自己回去?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心? 

  以前数次被他调戏的经历,让林子怀疑,他把自己劫上车,究竟意欲何为?见他若无其事的发动起车子,她当下焦急地拍打起车门,“你快停下,我不坐你的车,我还有事,要赶去别的地方。” 

  “不坐也得坐!有事去别的地方?”启程明显不信地瞥了她一眼,私下讥讽:去什么地方,不就是想赶去黄泉路上找你的男朋友吗?

  想到这儿,他心中竟有点不爽。不过,他没太深究,只寻思着,不管他们兄妹俩有多么令人讨厌,出于人道,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她自杀,所以,无论如何今天是管定她了。

  林子哪看得穿他的心思,望着窗外不断向后飞驰的麦田,欲哭无泪。自己的目的地是孤儿院啊,本来还想抓紧时间办完事,可以早点赶回家,让笠杰和叔叔少为她担心。可现在,谁知道他的车会开住何方? 

  她怏怏瞅着启程,央求道:“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刚才站在路当中是我不对,可我是头晕,而且,差点被撞死的人不是我吗!”她委屈地低下头,望着自己少了一只鞋的脚,苦恼着待会下了车该怎么办呢?

  ‘头晕?那就更不能让你一个人离开了?’启程理直气壮地瞟了她一眼。殊不知,她愁眉苦脸,闷闷不乐的样,在启程眼中,更加以为她是满腹哀怨,心如死灰。那件事都快过去半个月了,她还没从阴影中走出来吗?非要把自己折磨成这付寒碜样,年纪轻轻,怎么会这么想不开呢? 

  “嗯……那个……其实……嗯”

  林子不解地抬起头,看着支支吾吾的他,不明白他到底想说什么?

  “那个……你怎么不在会所干了?”他其实想说几句劝慰的话,可是他从来就没有安慰过人,所以,话一到嘴边就变了味。

  林子的气顿时不打一处来,这不是明知故问吗?她真想脱口质问:是谁闹出一连串的事情,害得她和笠杰丢了工作?还把陈经理也逼走了。不过,她明白自己不过是只瓮中之鳖,和他争辩没有好处。于是,憋着气,别过头去,朝着窗外愤愤地横了一眼。

  接下来的时间,两人陷入短暂而又相安无事的沉默中。林子目不转睛地望着窗外单调的景色,一门心思地想:要找个什么样的借口,才能从他的车上逃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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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程眼角的余光打量到她心事忡忡,生怕她又钻进自杀的牛角尖,连忙没话找话说,“那个……你为什么会叫林子,这个名字真奇怪?” 

  ‘关你什么事?你的名字难道就不奇怪吗?’林子沉下脸,没出气,心里却在猛烈地抨击他,‘第一次见到你们这群男人,就发现你们特鸹噪,现在看起来,第一印象真没错!’

  谁知,她小脸上悻悻的表情,好像又激起启程顽劣的本性,“其实,你确实不适合在那种地方工作,连最基本的礼貌都不会。而且,不是死板着脸,就是哭丧着脸,连句好听的话也不会说。在那种寻乐子的地方,任谁见了心里都不会爽快。”

  ‘你们这群爱找乐子的无聊人,恐怕上哪儿都会觉得不爽快吧!’无论他说什么,林子表面上都不露声色,心里却把他驳斥的体无完肤。

  “对了,可你在电话里,怎么又……装出那种……啊!”启程含含糊糊地问。突然间有点不明白,既然她有一个生死相恋的男友,为何当初还会打电话给自己,甜甜柔柔地表示倾慕之意。

  “电话,什么电话?”林子一怔,不过,一瞬间就反应过来,长久以来压抑的羞耻和愤怒终于爆发。

  “电话里的人是我吗?你耳朵是不是出了毛病?还有,你快点停车,我要下车。你现在也许还是会所的贵宾,可我已经不是那里的服务生了,所以你没有资格再命令我。”她气得面红耳赤,口不择言,像连环小钢炮一样,哒哒地把心里话,一口气倒出来,“而且,人家‘大眼妹’中意的是樊篱,不是你。只不过错把你的名片当成是他的。”

  最后,她愤愤地说完,心中又嘟嘟喃喃地戳他一句,自作多情!

  “樊篱?”启程蹙紧眉头,医院里林子她们俩相依相偎的画面,就像一面刺眼的荧光屏,让他浑身不痛快。他嗤之以鼻地笑道,“是别人中意,还是你啊?”

  林子当然明白他指的是医院里的事,绯红的双颊,霎时又带上几分娇羞,“别胡说,我那时认错了人!”

  似乎为了证明自己说的话,她伸出细瘦如柴的左手,大声地向他宣布,“我早就有男朋友,而且……”她愣住了,那枚变色的结婚戒指,并不在手上。她这才想起,那戒指在她发现清洗不净后,用一个精致的小盒子收藏起来了,那可是她一生中,最幸福,最珍贵,也最痛苦的回忆。

  “而且什么?”启程顺口问道。

  林子恹恹地放下手,没有回答。她觉得没必要和一个毫不相干的人,聊起鹏程。

  看她凝眸沉思,启程幡然悔悟,怎么不知不觉,把话题带到她逝去的男友身上。他急忙嘻嘻哈哈地转移话题,“你现在有工作吗?不如,我帮你介绍份工作,保证比你以前的薪水要高,也绝对没有以前的辛苦。”

  ‘找你,我还不如找樊篱呢?’林子别过头,又开始在心里默默地反驳他。发现为了和他争辩,浪费了不少时间,所以打定主意不再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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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怎么样,我们也算相识一场,你说是不是?”启程没正形的故意逗她。他见林子把整张脸都贴在车窗上,生怕她沉默下来,又会胡思乱想。

  林子却恨不得拿块胶布把他孟浪的嘴给封上。逃走的办法想不出来,还要在这儿不断地受他的冷嘲热讽,真窝囊!

  不过,把他的嘴封上——林子的脑子打了个激灵,一个主意浮出水面……她刚才反胃,呕吐、眩晕的感觉怎么全没了?她一抬手,轻拂过干裂的嘴唇,那场爆炸带来的后遗症似的恐惧,也不知什么时候,在和他针锋相对的堵气中销声匿迹了。

  车子终于在收费站前暂且停下,这让林子幸运地发现,原来启程的目的地,至少在方向上,大致和自己相同。公路两旁的景致越来越熟悉,白杨树的树干泛着一层淡淡薄薄的银光,繁茂的枝叶上荡漾着翡翠般的嫩绿,就像林子渐渐飞扬起的心情,如果不如意外,马上就要下高速公路,进入她以前住的小镇了。

  她已经清晰地看到高大的蓝色指示牌,也几乎感受到遥远的海平面上,刮来的海风特有的腥气。

  此时不动,更待何时。

  “停车,快停车!”她急中生智地叫起来,难过地捂住嘴,在座位上不安份的扭来扭去。

  “你又要干什么?快坐好。”启程飞快地瞪了她一眼,车子开始进入减速行驶。

  “我要吐了。”林子闷声闷气地说。两手痛苦地捂住半张脸,只露出两只瞪得忒大的眼睛。 

  启程迫不得已把车停去路边。林子急忙腾出一只手,低头摸索着想去解开安全带,但启程的动作比她更快,一只呕吐袋迅速递到她眼前。

  她木怔地抬起头,对上启程那双焦虑地眼睛,“快接着呀!”

  林子暗暗叫苦:这个男人准备得还真充分!原来,他根本就没打算让自己下车。

  她徒唤奈何地接过来,飞快地把半张脸埋进垃圾袋,察觉到启程正目不斜视地盯着她。只好把戏演足,张大嘴,干呕起来,平时总爱折腾她的胃,此刻却怎么也不愿跟她合作,无论她怎么费力,吐不出来,就是吐不出来。

  看着那张皱得像苦瓜的脸,启程戏谑的笑起来,“如果你的身体再哆嗦几下,也许就演得更像了。”亏他刚才还真的为她担心。可她那略显夸张的干呕声,再加上绷得僵直的身体,一眼就被他识破了。

  林子瞬时窘得无地自容。她难堪地拿开呕吐袋,无趣地在两只手上揉来揉去。片刻,才不好意思地嗫嚅道:“刚才真的很难受,可现在不知怎么,就是吐不出来了。”

  启程猝不及防地伸出手,捏紧她尖尖的下巴,强行抬起她的头。

  他想干什么?林子的心猛然一跳,身子一凛,惊愕地瞪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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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脸离着还有半臂之远的距离,称不上亲密,但他困惑的瞳孔中,却清晰得印出林子惶恐的脸……

  启程一皱眉头,“你哪儿流血了?” 

  “呃?”林子一时之间没听懂。

  “怎么嘴边全长了红胡子?”他似笑非笑地扬起眉梢。

  林子诧异地一甩头,挣开他的手,慌里慌张地用手背抹了几下。才发现唇边不过是沾着些颗粒状的血茄。一定是她刚才假装作呕时,蹭破的左手用力捂住脸,不注意抹上去的。

  就这么一点点东西,值得他笑成那样吗?而且,有什么事用嘴说就好,为何非要动手动脚?林子对他轻浮的天性,有种说不出的深恶痛绝。

  谁知,启程脸上的笑意漾溢得更开了,他不识好歹地一伸手,又钳住她细细的手腕,拉过来翻开手掌一看,还不待林子提出抗议,先露出个嫌恶的表情,“真是比你的脸还脏!”然后,用力地甩开她的手。

  林子撅起嘴,呆呆地望着两只脏兮兮的手,愤愤不平:的确是很脏,可是谁把我撞在地上的?

  “擦擦吧!”他不知从哪儿翻出一包湿纸巾,漫不经心地丢过来,顾自又发动起车子。 

  林子一边负气地用力擦去手上的污垢,一边偷偷地耻笑他:竟然还会帮助人,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不过,明明一个大男人,车上备着的东西,却出奇的细致,好像比女人的还多!

  窗外那片青翠悦目的小树林,缓缓跃入她眼中。似在准确无误地提醒她,她已经被启程无意中送到了目的地,可是,望眼欲穿的孤儿院,就在树林背面的不远处,她却囚在车内,如坐针毡。

  林子侧过头,看看专心驾车的启程,决定心平气和地把自己来这儿的目的告诉他,“那个,你能不能先停……”, 

  “你安静了不到两分钟,又想干什么?”启程连瞟都不愿瞟她一眼,直接就腻烦地打断了她。虽说,不想看着她自杀,可并不意味着他有足够的耐心,一而再,再而三地容忍她无理取闹,“跟我乖乖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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