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受养成史- 第5部分

　　　　胜雄也是一样的表情。

　　　　“看，甚至连学长们也都很感兴趣。”崛尾眼睛示意我往铁网墙外看。

　　　　我顺着他示意的方位望去。果然那里站了一群蓝白衫的正选们。像是感受到我的目光。他们或有意或无意的也看了我一下。

　　　　我正要掉开头。忽地对上一张微笑若清风般沁人的脸。我认得他，不二周助。听说是个很厉害的选手。至于厉害到什么程度，便不得而知了。

　　　　“越前……”

　　　　崛尾张口刚想要说什么。一只球拍忽然横进来，伴随着像蛇一般“嘶”的一声。

　　　　“别挡道，滚开。”来人粗声粗气的说。紧接着就响起崛尾那吓破胆的叫声：“对不起，海棠学长。”

　　　　三人组很有默契的退到一边。

　　　　而这边静立的我感受到旁边一道凌厉的视线。斜眼瞄过去，对上那个怪人海堂凌厉的目光。斜着对视了几秒后，那怪人海堂兀自走开了，弯着腰，弓着背，长手长脚，怪模怪样，活跟条蛇似的。

　　　　我扯了扯帽檐，也顾自走去了比赛的场地。

　　　　心道，还真是个怪人。

　　　　难怪崛尾他们一遇上他便吓得要死。好在我修为够高，可以对他射过来的凌厉视线视若无睹。
第9章
　　　　前几场比赛跟预想中的一样轻松完胜，一局不落。

　　　　上午的比赛结束后。我坐到长凳上休息。打算过会去解决午饭。肚子早就饿了。只是碍于比赛，所以一直忍着。

　　　　还没待休息够。

　　　　崛尾和胜雄走了过来。很难得的，三人组中落了一人。

　　　　“午餐后，今天的最后一场就要跟海堂学长比赛。”胜雄说。

　　　　崛尾接道：“虽然想打赢三年级的正选球员是不太可能。不过二年级的你很有可能。”

　　　　肚子一阵咕哝。

　　　　我拿手捂住。把胜雄吓得从长凳上跳起来：“怎么了？”

　　　　“没事吧？越前？”崛尾也急切的问。

　　　　“我肚子饿。”我老实回答。

　　　　两人先是傻了傻。然后狂晕。崛尾无力的说：“你就不能认真点吗？”

　　　　然后是一声很响的咕咕叫声。后知后觉是从自己的肚子里发出来的，崛尾连忙红了脸面。双手捂住肚子。

　　　　吃完午饭。

　　　　走进网球场，发现此时还有人在比赛。

　　　　近了一看。其中的一个蓝白衫比较熟悉。是刚开学的第三天遇到的那个二年级正选，桃城武。迎着飞来的球，他忽然跳起很高，扬拍挥下，球重重的垂直打在地面上。吓得对手面无人色。

　　　　不知谁喊了一声：“出现了，桃城的垂直扣杀球。”

　　　　接着裁判一声喊：“桃城胜出，6比0。”

　　　　“他的脚伤好像好得差不多了。”单手插着裤口袋，静立一边，听到前边一个轻柔的声音说。声音的主人是那个整天挂着张笑脸的不二周助。

　　　　“还以为他会没法参加这场比赛。”不二周助身边紧站着酒红色头发，脸上贴ok绷的菊丸英二双手环胸道。

　　　　听到他们的谈话。桃城转过了身看着他们道：“休息一个星期，身体反而不灵活，这个正好充当借口。”

　　　　“是，是一个好借口。”菊丸英二笑说。

　　　　比赛看完了。

　　　　我正想离开。

　　　　还没抬脚。桃城眼快的瞅到我。扯高嗓门喊：“喂，越前，想不到你会来看我的比赛。”

　　　　我抬起眼睛看他一下，过了会才不客气的回他一句：“路过而已。”

　　　　“喂，你这小子……”桃城满脸的无奈之色。

　　　　“扑哧。”

　　　　竟是那个不二周助笑出了声。让桃城更觉没面子。他回头看我一眼，还是那副柔和的微笑脸蛋。接着那个菊丸英二也回头看我。

　　　　“哟，那个了不起的一年级。”

　　　　对于别人的夸赞，我已经习以为常。并不是头一两次听到。所以自动将那个菊丸英二的话忽略了。不得不跟他们打招呼。

　　　　“两位学长好。”

　　　　不二周助似乎笑得更轻柔了。我多看了他几眼，不得不说，他长得实在秀气，不柔化，有一种极清的秀雅之气。

　　　　也难怪那么多女生为他疯狂了。

　　　　这几日在班级里。虽然我已经习惯了无视人。但还是听说了不少。大家知道的，女生通常都比较喜欢八卦。这个长相不一般的不二周助自然也成了小女生们闲来无事时八卦的众多话题之一。名气紧次于那个冰山脸手冢部长。

　　　　比如今天哪个哪个年级，哪个哪个班的女生跟这个不二周助告别啦，偷偷塞情书啊之类的。我不感兴趣，所以具体的都忘了。只记着了些大概。

　　　　“喂喂，这样跟前辈打招呼是不对的。”那个菊丸英二也不知是不是故意的，听完我言简意赅的问候后，摆出一副学长的架子，伸出根指头摇了摇，有模有样的开始教我：“呐，我是菊丸英二，你该叫我菊丸学长。我旁边的这个呢，叫不二周助，你该叫他不二学长，或者前辈也可以。”

　　　　我低下头。

　　　　忍下嘴角抽搐的冲动。当我是三岁小孩吗？

　　　　像是看穿了我的郁闷。那个不二周助轻轻一笑，问：“你叫龙马？”

　　　　“越前龙马。”被忽略掉姓，我心里有些不爽。还有他那眯眼笑意加深的表情是什么，活像站在他面前的我，是一只摇尾巴讨主人喜的小狗狗。

　　　　我怀疑他是故意的。

　　　　说完后。也不管他们什么反应。掉头便走。

　　　　我的比赛还没到。还要等上两个时辰左右。便决定找个没人的地方练练球先。

　　　　下午的比赛对战的是正选。

　　　　所以打起来比之前的几场比赛都要困难。

　　　　这是我早就想到的。可是真的上了球场才知道那不是一般的难。但我也不会那么轻易的输掉。

　　　　“你好，下一个对手是海堂吧？”球场门口，桃城喊住了我问。

　　　　我闭着眼，不在意的答：“啊，好像是。”

　　　　“不要说好像，你可能不关心，但要小心他的蝮蛇。”

　　　　“蝮蛇？”我疑惑的睁开眼看他。

　　　　见我终于正视他，桃城也换上了认真的神色：“我在说海堂。”

　　　　“啊，是。”我将球拍往肩上一扛，毫不在意的走人。

　　　　“我想他大概还不明白……”桃城一副无奈之色。

　　　　桃城话没完。网球场门口那里突兀地传来“嘶”的一声。不用回头，也知道那是从海堂学长的嘴里发出的。而随着他的到来，场里场外一片凝重。

　　　　接着他弯着腰，弓着背，垂着双手缓步走了进来。

　　　　“终于开始了，越前与正选球员的比赛。”场外围观的酒红头发男生，菊丸英二带着满面期待说。

　　　　“我想知道越前会怎样应付他的对手海堂。”厚瓶底眼镜男，叫什么来着？哦，想起来了，大家都叫他乾学长的说：“这会很有趣。”

　　　　其余正选没说话。

　　　　但一眼刷过去，包括那个冰山脸的手冢部长，所有正选都到了。也包括那个微微笑脸的不二周助。不知为什么，每次对上他那张微微笑的脸，我都会有一种奇怪的感觉……

　　　　“一盘决胜负，越前发球局。”裁判的声音响起。

　　　　黄，色的网球高高抛起。

　　　　我利落挥拍，将球击了过去。

　　　　海堂紧追而上。球打了回来。

　　　　我紧接着上。

　　　　球又回了过去。

　　　　……

　　　　就这样几个回合。最后一球从他的拍上脱离。伴随着我落下的动作，白色帽子翻落，球在网线上弹了弹，落回了对面的场地。

　　　　“15—0，越前领先。”

　　　　裁判的声音紧接着响起。

　　　　场外一阵小小的骚动。
第10章
　　　　（不二周助述）

　　　　“两位学长好。”

　　　　略带散漫的音调，极不情愿的从少年好看的唇齿间吐出。

　　　　我单根手指支着下巴笑得春风拂面。内心却有一声狂啸。夏风细拂，少年额头墨玉的碎发缓缓牵动。稚气未脱，精致的脸蛋上，令人无法忽视的双眸有意无意的朝我两一瞥，似是有些责怨，为什么碰巧遇上我们。

　　　　嗯~~

　　　　我脸上笑意加深。人生中头一次对自己以柔和示人的外表产生了强烈怀疑。

　　　　不得不说。他提起了我的兴趣。

　　　　忍不住的，我故意想逗逗他。

　　　　轻轻一笑，我以一贯亲切的口吻问：“你叫龙马？”

　　　　小猫炸毛。

　　　　我第一次觉得再可爱不过。虽然心里头疑惑，眼前的这个小少年何为生气，我似乎并未说错什么话。

　　　　“越前龙马。”少年言简意赅。大大的琥珀色同眸里浮现起一丝不爽。明显的写着，我现在生气了，不要惹我的意思。

　　　　我心底再狂啸一声。

　　　　还想接着再逗弄两句。少年已毫不留情面的转身走人。一只手闲闲的插，进短裤口袋里。懒散之间，有一种令人说不出的傲慢。却不会让人觉得讨厌。

　　　　似乎他本身就该是这个样子的。

　　　　……

　　　　目光回到球场上。从少年的身上掠到海棠身上。海堂摆了个在众人眼中极其怪异的姿势。我不由加紧了注意，心中有着隐隐的期盼。

　　　　面对海堂的杀手锏，少年将采取怎样的应对方式。

　　　　“啊，那个姿势。”胜郎，胜雄，崛尾担心惊吓的喊出声来。一起为场中的少年紧捏了把汗。

　　　　球拍挥出。

　　　　网球急速旋转而去。

　　　　球场如战场。即使面对面是个很可爱的少年。海堂亦不会手软。球急速的旋转几个弯，狡猾落地。紧追而上的少年没来得及挡。

　　　　“他的绝招来得更快了呢，手冢。”我双手抱胸，微微笑的对站立一旁的手冢说。

　　　　“这意味着海堂是认真的。”手冢回答得面无表情。

　　　　“是录影带的那一招。”另一边的崛尾单手握拳，声音有丝心悸。

　　　　胜郎胜雄点头同意。

　　　　“那就是海堂的蛇球。”解答疑问的是桃城。

　　　　“蛇球？”

　　　　“是刚才那一球吗？”

　　　　“是，那只有长手长脚的海堂才能打出你那样的球。身体的重量从右脚转嫁到左脚的瞬间。大幅度地用力挥拍，击出异常旋转的球。他的外貌像蛇，甚至站着也像蛇。”

　　　　“喂，樱乃，你认为龙马少爷会不会有问题？”朋香抓紧铁丝网，声线里带了哭音，显是非常担心。

　　　　嗯~~

　　　　这小东西魅力挺大的嘛。

　　　　“果然一年级生和正选球员比赛不太可能。”女记者，芝砂感慨道。

　　　　不光是他，我相信在场的所有人里，有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九的人抱有同样的想法。

　　　　众人分外紧张，将要窒息的时候。少年忽然说话了。

　　　　“诶，这就是你的回球吗？”

　　　　接着众人的瞪大眼睛，不可思议中。少年极其闲散的姿态将网球拍由右手丢到了左手。傲立的那一刹那间，仿佛时间都流逝了。唯有少年遗世独立的闲散姿态，和浅扬的唇角。

　　　　呵呵……

　　　　我轻轻一笑。

　　　　果然不容易认输呢。海堂这下棘手了。

　　　　果然比赛很快进入了拉锯战。谁也不让谁。

　　　　我忍不住转头问手冢：“你觉得这场比赛会如何，手冢？”

　　　　手冢面色沉静。

　　　　大概也没法预料结果。

　　　　几个来回。海堂再次使出了蛇球。少年迎上击回。海堂不甘心自己的绝技就这样被打回，连续使出蛇球。少年一次次奔跑接起。

　　　　拉锯战持续中。

　　　　“他又把球打回去了。”崛尾兴奋的喊。

　　　　“哎，哎，越前已经完全掉入蝮蛇的陷阱了。”桃城无奈的说。

　　　　“陷阱”胜郎，胜雄，崛尾三人不解。

　　　　“是的，蝮蛇的蛇球并不是一种简单的技术。他真正的目的是……就是……”

　　　　随着桃城颇带牵引力的话。众人齐齐转头看向球场。少年为了一次又一次的接球，拼命的奔跑于底线之间。很快消耗了体力。已经大汗淋漓了。

　　　　“原来如此。”崛尾瞬间醒悟：“因为他为了打回蝮蛇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