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睿亲王府的贝勒要出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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睿亲王府的贝勒要出嫁- 第1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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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出闹剧,竟以观赏玲珑可爱的木工品而告终,除了多尔博悻悻然的之外,其余人等无不松了一口气,毕竟穆丹是在男爵府出生的,苏克萨哈来为孩子祝生辰也并不为过,当然,这得抛开父辈的恩怨来说,否则,他不管做什么,都是一个“错”字!

这充满刺激的一天,让叶布舒感到身心疲惫,他不禁感到了戒酒的必要。若是往常,没有他亲口的应许,怎么可能放这么多莫名其妙的侍卫入府!

如今他对酒的嗜好,已越发夸张,一醉便是一昼加一宿,就算这次额里曾请示过他,八成也是叫了半饷,没见动静儿只好无功而返了。

兴许这样的事,并不是第一次发生了,否则奴才们怎么敢酌情处理这种大事。倘若长此以往,将军府便会陷入群龙无首的恐慌中,到时候,恐怕再有能力的管家和侍卫长,都将这个家管不下来了。叶布舒疲惫的捏了捏鼻梁,感到现况不太乐观。

接下来的午膳毫无新意的在叶布舒、硕塞兄弟俩的拌嘴中度过,多尔博将那出闹剧忘了个干净,带着他亲爹特有的那股顽皮劲儿,不住的和马云争执着,非要拿点酒给他儿子尝尝。有这三个人这么一闹,苏克萨哈和泰博儿奇的沉默是金也就不至于冷场了。

穆丹对泰博儿奇的蓝瞳产生了莫大的兴趣,一阵讨喜的央求之后,不明就里的泰博儿奇将她抱了起来。她抡圆了眼仔仔细细打量了他一番,本着严谨的态度,她决定试一试真伪,于是便伸出了小小的指头,直cha那美妙绝伦的瞳孔而去。

“喂!!”

“穆丹!你对贝子爷干嘛了?!”

听闻那一声惊呼,再见泰博儿奇大为吃惊的朝后kao去,极力躲避怀中的小人儿,叶布舒哪能不明白自己的女儿有些什么花花肠子,他立刻快步走了过去,将搂着泰博儿奇脖子不放手的穆丹拔河一般抱走了,那边厢的人对他报以感激的一瞥,揉了揉眼皮暗叹叶布舒有此一女,断然没清闲日子可过!!

“阿玛坏、阿玛坏!我不要阿玛!”穆丹在叶布舒怀里大肆闹腾起来,哈岱嬷嬷急忙上前准备抱起她来哄一哄,可叶布舒这个惯孩子的始作俑者却在众人面前感到有些丢面儿,于是便冲了回严父。他撇开嬷嬷的手,径直厉声朝穆丹问到:“不许闹!得讲道理嘛!你说说阿玛怎么坏了”

“阿玛不让穆丹看蓝眼睛!!”

“你看就看,怎么能用手去摸嘛?!”

“不摸怎么知道是不是真的呢?!”

叶布舒啼笑皆非的看了看表情认真的女儿,叹着气问:“真的又怎么样呢?”

穆丹念想了片刻,忽然嘴角一弯笑了起来,拍着巴巴掌高兴的说:“如果是真的,穆丹以后就骑着阿玛送的大枣马嫁给‘蓝眼睛’!!”

“放屁!”叶布舒大为吃惊的冲口而出,在诸多女眷投来不赞同的一瞪之后,立即惶惑的捂起了嘴来,顾盼一番之后颤巍巍的说:“等你长大,他都变成个老头子了,不合适啊!”

众人本以为叶布舒会悉心教导孩子,嫁不嫁这样大不雅的话,不能随便说,却不想他一本正经的跟穆丹讨论起了泰博儿奇的年龄问题,顿时震昏。

最痛苦的莫过于泰博儿奇本人了,他微微落着下巴,那英挺的眉毛拧成了一条直线:“叶布舒,有你这样教育孩子的吗?”

“你别说话,我知道该怎么教育,这不你还没当阿玛吗!我比你有经验多了!”叶布舒瞪了瞪他,底气不足的讪讪说到。穆丹眨巴着眼睛,捧起叶布舒的脸来细细打量:“阿玛,老头子是什么样子的?是不是就像您这样有胡子的?”

“噗——”硕塞喷饭,被叶布舒恶狠狠的一瞥,捂嘴抖起了肩膀。女眷们那忍俊不禁的神情不禁让人敬佩她们善意而强大的自制力。听闻叶布舒那极为艰难的嗓音无限悲凉的说:“这——差不多吧!”

“可是阿玛笑的时候还是很好看啊,天下无敌!”

那稚嫩的声音夹着咯咯的笑意将赞美直接送达耳畔,叶布舒窘迫的喃喃道:“学了个新词儿,扭着不放了吧算是吧、算是吧”

“可阿玛没有蓝眼睛,穆丹还是要嫁给他!”说罢穆丹话锋一转,抬起小手直愣愣指着泰博儿奇说。那边厢倒抽一口凉气,本在错愕中抡圆了眼睛,却陡然觉醒立即耷拉起眼皮,扭过头去躲避。

“啊?怎么又转到这个话题上去了!傻丫头!!他他那个是假的!”叶布舒一震,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撒了个弥天大谎,不但如此还大言不惭的冲泰博儿奇努了努嘴,示意他配合:“泰博儿奇!!你说话呀!”

“恩——你阿玛说得对!我、这个蓝眼珠、是假的!”泰博儿奇连头都耷拉起来,貌似快要泪流满面。

“假的吗??”穆丹收回小手,颇为失望的皱起了眉头。叶布舒得意的拍了拍她的背,为自己有效的遏制了她的吵闹而感到自豪。

“四爷,你这么教育孩子不对!若是长此以往,将来等她长大了,有得你忙活的!”

哈斯终于按耐不住开了口,她观察了半饷愣是感到这个单身老爹当得太差劲了,若是不开口提醒,不知道穆丹将来会变成什么模样。

“是呀,我看还是给穆丹找个额娘吧!”硕塞夹起一筷子菜塞进嘴里,含糊不清的说到。

叶布舒无暇顾及捣乱的人,怔怔的朝哈斯问到:“那我该怎么教育她才好?!”

“我说,你怎么尽给四哥添乱啊!我觉得就这么挺好的!”多尔博老大不高兴的瞪了瞪哈斯:“福晋自己都没生过,知道什么叫教育孩子吗?”

“爷,你别这么说话!”马云那正义的嗓音低低的传来,虽然缓解了哈斯的尴尬之情,更减轻了泰博儿奇的震怒,却让神经大条的多尔博委屈的嚷嚷起来:“什么呀!一家人忌讳这么多干嘛?你问哈斯她介意吗?这不都是实话实说吗!”

在多尔博的聒噪、哈斯的窘迫,以及马云头痛的神情和泰博儿奇抚起额头展现出的莫可奈何中,叶布舒左顾右盼很想大声吆喝一句:谁来回答我刚才的问题?!我该怎么教育女儿才好!?

【第一百二十四章 惊天大秘密(为“努力必胜”送的花和诸多打赏特此加更)】

顺治十一年、十二月,承泽亲王府。

叶布舒那惴惴不安的神情,以及心里没底的慌张都统统写到了脸上,在那拉氏的指引下,他“哐啷”一声推开了厢房的门,被眼前的情景激得鼻子一酸,险些顷刻间泪下。

厢房内弥漫着浓浓的药味,为了杜绝冷风的侵蚀,窗户上还挂着重重的帷幔,虽然室内确实温暖,可是也显得黑沉沉的一片阴暗。硕塞僵直的躺在病榻上,那机械的喘息声,就像是快要散架的小船在浪涛中吱呀吱呀的呻吟。

“老五!!你怎么变成这模样了!!”不可置信的哽咽声将病榻上的人唤醒,兄弟俩深深看向了对方,一个风尘仆仆,一个死灰般黯然,刹那间男儿泪盈满眶。

“四哥,我好歹还是等到你了,你可真会过日子,带着穆丹下江南了吧!好你个逍遥老爹啊!”硕塞抡圆了眼,眨了眨,将那些眼泪逼回了眼眶,他带着一如既往的口气,艰难的笑了笑。

“你——你怎么病成这样儿了?我才走了不过半年多而已啊!!”叶布舒奔到硕塞的床头,紧咬牙关忍着无限的心酸。眼前这个病入膏肓的人,是他那个体格高大活蹦乱跳的弟弟吗?意气风发的和硕亲王怎么会变成这个模样

“我派人没命的给你传消息,。你没收到啊?”那边厢气若游丝,竭力带着如常的调侃笑意。

“就算我收到消息立刻回京,也要。好几个月的行程啊!这不回来了吗!!”叶布舒别过头去,不想让那窝囊的眼泪,纷飞在两个大老爷们的对视里。

“我怕等不到你了,四哥!好在你。还顾念咱们哥儿的情义,驿站的马给骑死了好几匹吧?你这不知道疼惜军马的家伙,朝廷得花多少银子培育良马呀穆丹呢?还没抵京吧?”

“就你能!合着你监视我吧!有杜尔顺他们护卫着她。返京,出不了问题!”叶布舒快速的抹了抹眼角,替他掖着被子。硕塞咧嘴一笑,虚弱得跟飘渺的空气一样:“那还用说,我这不是等得心急吗!”

“好了,别说话了,你这到底得的什么病?为什么这么。短的时间就将你折腾得拖形了??太医是怎么说的?”没有心情跟他拌嘴,叶布舒正色问道,心中的问号一箩筐一箩筐的越码越高。

“太医说——你兄弟我,时日不长了!”硕塞冷冷一笑,凄。凉的唇角完美的上翘,带给叶布舒一个胆战心惊的笑颜来。

“什么!!太医怎么。能这么说?!他好大的胆子,潦草下定义!!”

“四哥,你别激动,太医直白点不是坏事儿,你看,这不兄弟心里有个数,就将你千里迢迢的请回京来了么?!好过孤单单的猝死吧!”

“什么驴鳖犊子的猝死!哪儿跟哪儿?!问你是什么病??”叶布舒拧紧了眉头低低的咆哮,希望硕塞能鲤鱼打挺坐起来,告诉他这只是一个可恶的玩笑。

可他那骨架一般恐怖的形态,就像死神与他同在一样令人感到绝望,不管他的语调有多轻松,言辞有多伶俐,那死灰般的面容,不禁让人感到扑面吹来了阴冷的风,就像是死亡之翼在无情的扇动。

“你说好笑不好笑,太医说我得了风疾以及,一些奇怪的病状,反正就是一句话,快死了”

“风疾?”叶布舒大惊,一屁股跌坐在硕塞的病榻旁:“你这么年轻,怎么可能得这个病?”

“我怎么知道”

“风疾的前身由肥胖引起,多是喜食肉类、嗜酒之人,就算你得了风疾,也不可能瘦的这么厉害啊!况且风疾致命多为刺激过强引起,太医怎么能随便就宣告死期!?”叶布舒不甘心的追问到,他俯身凝视着硕塞,庆幸自己曾为了岳父的健康而研究过这种病。

“说出来不怕你笑话,我这么大个人了,也有妻有妾的,大半年来却夜夜遗精。真对着女人,它——力不从心。合上眼睡了吧,便无缘无故的泄了个干净。”硕塞嚅嗫着叙述,眼神透过床帏飘到了远方:“四哥,你说说这是啥怪病?”

“遗精?”叶布舒猛然一愣,忽然灵光闪现想起了什么,却又稍纵即逝流逝在了混沌的脑子里。他紧紧合上双目,拼命的回顾和转动脑筋,到底是什么地方让他感到心惊肉跳的叵异。

硕塞怔怔的看向他,伸出了枯瘦如柴的手来:“四哥,你不该离开,若不是你一再抗婚被停了职,咱们哥儿还有个照应,如今在朝中很难啊,你知道吗!若是我死了,唯一的不放心,便是咱们的九弟!”

“嘘——等等!!”叶布舒紧紧握着硕塞的手,猛然醒悟!他所想到的事情如此可怕,瞬间让他的心房紧缩,狂跳不已。

当今政局、艰难的处境、权斗的危机、风疾缠身、频繁遗精!!这些条件和症状与岳父多尔衮经历如此雷同,除了岳父在去世前夕,已无精可遗,继而查不出缘由的开始尿血、小便失禁之外,两人面临的局势和病症如此相像。

叶布舒愕然的抡圆了眼睛,那紧握硕塞的手微微颤抖。怪不得岳父以外伤起始,却因风疾而病危,这里头必然有什么问题!这是一个惊天大秘密,这种猜测无不带着揭开神秘面纱的惊颤,让人一窥皇朝的黑暗和凶狠的诡计!

“停药!老五!立即停药!!不管你的太医跟随了你多少年!听哥哥的话!杀了他!停止所有用药!!”叶布舒几乎是咬牙切齿的扭回头,深深看着硕塞,下一秒,他却陡然惊起冲出了房去:“来人!去给我请善继诚来承泽亲王府!!”

随行侍卫额里领命而去,硕塞的妻妾纷纷涌入了房去。时起彼伏的哭声从厢房传来,拧得叶布舒的心房生生作痛。他捏着拳头,紧合着上下颚,那“咔咔”作响的牙齿,几乎要整个全线崩裂在牙床上。

至此,他几乎能断定岳父的死,绝非自然病因。硕塞这样聪明的人会如此大意,恐怕是因为除了当初赶赴喀喇城的人以外,其他人等并不清楚摄政王具体的症状。对于遗精和小便失禁这样不体面的病状,作为摄政王最亲近的儿子、兄长,包括他这个女婿都选择了保持缄默。

正是这样难以启齿的病理反应,让得病的人拼命大肆进补,以求秘而不宣的将其治愈。可是不曾想到,药补不得其法,反而加剧了病情恶化。据说岳父从马上摔下之时,精神状态已经非常差了。

他出猎的时候没带任何亲信卫兵,只身和诸王贝勒一众朝中大员同行,做这个不符合逻辑的决定之时,他的神志是否还清醒?!出猎人员名单上头一个人便是:郑亲王济尔哈郎。为什么这份名单无故消失了?至今朝中无人提及此事?!

这些疑问加在一起,汇集成了一条可怕的线索,将叶布舒的思维引向了令人胆寒的设想。

岳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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