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唤回神志的他重新将目光聚焦的这只豹子身上——才发现这只豹子居然有一双蓝得通透好似天空的眼睛，那深印在“生”前记忆里无比蔚蓝美丽的天空。
同时透过这双蓝色的眼睛，他第一次看到自己的脸——如禽鸟头骨的面具如头盔般套在他的头上遮住了整张脸，唯一可见的眼睛，一只是似乎闪着波光的湖绿色眼睛，左边本该是眼睛的地方却是一片空洞——他甚至可以透过那个洞看到身后的天空。
唉？难怪之前一直找不到虚洞在哪儿原来长在脸上了啊……
“喂！喂！你听到本大爷说得话没！喂……哎？”
不去理会豹子说些什么，他松开了卡在他脖子上的手，翻身起来。豹子顺势也翻身伏在地上，毕竟对于一个豹子来说，尤其是一个断了脊骨的豹子来说，维持躺在地上的姿势可不好受。
不过他奇怪的是为什么他会放了他，虽然确实体力消耗很大也受了很重的伤，但刚刚那个姿势想杀了他还是轻而易举的，为什么？难道是同情本大爷？！
“本大爷不需要同情！！为什么放了我？！！”
“啊……”转身再次看了眼那双大空般透彻的蓝眼睛，“只是你有一双漂亮的眼睛罢了。”说完不再理会他，自顾有些踉跄的离开。
我、#￥％—※＠……←已经没力气破口大骂的某豹子。
看到某人快要离开，某豹子用尽力气喊道：“记住！本大爷叫葛力姆乔•；贾卡杰克！下次一定打败你！”
只看到那个渐行渐远的身影也不曾回头，只是向后挥了挥唯一的右手。
啊……没有问他的名字呢……趴在地上的豹子后知后觉的想起，嘛！下次见面再说吧！
第19章 第十七章
指尖凝聚起一个虚闪，将又一个来挑衅的虚消灭。
虚圈的日子百年如一日，他不知道这样活着有什么意义。要说为了变强，他已经进阶到了瓦史托德。
没错，他，乌尔奇奥拉•；西法，就是虚圈少有的几个自己进化到瓦级大虚的存在。但凡进化他这个境界已经很难有再上升的空间了。他并不像拜勒岗•；鲁伊森帮那样妄图做什么虚圈之王，这在他看来没有意义。
最近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是无端想起在他进化成瓦史托德时分裂的那部分。
在他还是亚丘卡斯时就分裂成了两个，“王”与“坐骑”是互相依持的存在，不过是身为“王”的他，在进阶时舍弃了“坐骑”。
被舍弃的“坐骑”在分裂出体外后立刻退化成了普通的虚，没有理智。而作为“王”的他则进化成了瓦史托德。
他从不曾后悔分裂出那部分。可不知道为什么最近总是无端想起那只“坐骑”。也许是因为感应到他的灵压的缘故？比刚分裂时强大很多啊，居然已经重新进化到亚丘卡斯了么。当时放他走到没想他会进化这份上，他本以为他会很快被其他虚吞噬了。
既然如此，那么就去看看吧！
这么想着便顺着那阵阵传来的灵压寻去。
他看着他的“坐骑”和那个叫葛力姆乔•；贾卡杰克的亚丘卡斯战斗。他并没有插手，而是在一边隐藏了灵压观看。
这段时间，他果然进步了很多啊，也难怪可以进化到亚丘卡斯了。不知怎么的，乌尔奇奥拉竟生出类似“吾家有儿初长成”的心理= =。
最后的结果当然是他的“坐骑”赢了，看着那个踉踉跄跄的身影，跟上。直到看到他的“坐骑”体力不支倒地晕迷不醒，才上前。
或许有个人跟着也不错，何况那本来就是他的一部分。
于是，弯腰、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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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他重新醒来时他发现自己躺在一个岩洞里——这里并不是他之前所住的大虚之森。
回忆了下晕迷前的事。
自己好像在跟一只豹子战斗……漂亮的蓝眼睛……
啊……自己似乎是最后体力不支晕过去了呢，那么是谁救了我吗？
这时洞口有人进来挡住了照进洞里的光。他回头，看到了一只巨大的接近人形的蝙蝠。
“你是谁？”
“乌尔奇奥拉•；西法。”好像同时在寻找措辞，他歪歪头，顿了顿又道，“你的哥哥。”
“……尼桑？”
“啊。”
……
经过乌尔奇奥拉的一番简单的讲解，他大概知道了自己的“来历”。
“王”与“坐骑”么？
那为什么好像只有他保存了“生前”记忆的样子？难道记忆便是哥哥舍弃的部分吗？但是……
“尼桑知道我叫什么吗？”
“你的名字？”
“嗯。”
“……你叫塞德莱斯，塞德莱斯•；西法。”（喂，那个可疑的停顿是怎么回事？明显是现编的吧！）
塞德莱斯•；西法。
在虚圈茫然寻觅了这么久，他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名字，并且得到哥哥一枚。
塞德跟着乌尔，他从不怀疑乌尔会骗自己。身为比自己更加高级、强大的存在，骗自己根本没意义（才多久口头禅已经学来了= =），更何况塞德可以感觉到，乌尔身上的灵压与自己何其相似，同时只要靠近他，就会不可自抑地产生亲近的心情。
他们的关系或许真如乌尔所说的那样吧！
有了乌尔的指导，塞德很快系统的了解虚圈的种种，同时在乌尔的教导下飞快得学习着虚的战斗方式。虽然开始时因为缺了一只胳膊使得进度很慢，不过后来习惯后也就无所谓了。只是缺了只手而已，又不是断了条腿不好走路。影响战斗？那只能说他修炼的不够罢了！
葛力姆乔，啊、就是那只豹子经常来找他决斗。不过自从他在见到乌尔后，便一直想与之一战。
“那是没有意义的。”
时常这样说着，乌尔总是这么拒绝葛力姆乔的邀战。
塞德也这么觉得，自己与他的实力相差无几，决斗的话胜负五五分成，互相切磋自然都有所收获。但乌尔则比葛力姆乔实力高出太多，两人战斗的话，乌尔又是个不喜滥杀的人，自然还要拿捏手下的分寸。
可凭什么让哥哥陪你呢？
“可恶啊！”
再次被打倒在地的豹子，看着面前两个如出一致鄙视的表情（别问他为什么能从俩个面具上看出什么表情，他就是知道！），气得恨不得内出血（不、是已经内出血了啊！= =）。
跟着乌尔的日子从不无聊。乌尔常常指导他的战斗技巧，葛力姆乔也时不时得来与自己切磋几下。就是不知道为什么每次那只神奇的豹子总能找到他们——要知道这段日子，他们兄弟俩的足迹几乎遍布了整个虚圈。
同时再此期间他们，或者说他通过乌尔认识了很多各式各样的虚。
比如一个总想占领整个虚圈妄想作什么虚圈之王的“老骷髅”，拜勒岗•；鲁伊森帮。说起来还算熟识的那只葛力姆豹子也总是以成为乌尔那样的史瓦托德为目标，叫嚣着要将来要成为虚圈的王。
成为虚圈的王又如何呢？没有意义吧？偏偏还有那么些虚愿意追随他。像萧隆、伊尔弗特等虚平时看起来挺正常的啊，可只要谈起他们的“王”总是一脸狂热的样子。难道说“不想当的王的虚不是好虚”？
只是他带着这样的疑问向乌尔问起时，他的哥哥只是冷漠的看了他一眼，意思很明显，你什么时候开始也注意这些没有意义的事了？
塞德只得耸耸肩，好吧，这些都不是重点，只要可以跟着哥哥就好。
对了，他们还遇到过伊尔弗特（就是那几个誓死追随葛力姆豹子中的一个）的弟弟，萨耶尔阿波罗•；古兰兹。他们兄弟一点都不像。本来他还为能在虚圈又找到一对兄弟而感到高兴，但在看到萨耶尔阿波罗后就不再抱希望了。且不说长的一点不像，连性格都南辕北撤。那个萨耶尔阿波罗在见到自己后变态的笑声一直都没停止下。眼神也很吓人，但似乎又有顾及，始终没有和他说什么。再之后乌尔就再也没带自己见过他了，说怕他跟着学坏了云云。
蒂雅•；赫丽贝尔是塞德遇到的唯一一位女性大虚。说起来在虚圈女性的虚本来就很少见。大概是因为女性的实力普遍比男性弱的缘故，在虚圈这样一个弱肉强食的地方，没有实力就意味着死亡。蒂雅不仅是少有的女性虚，更是难得的史瓦托德级的大虚。如今塞德认识的史瓦托德级的大虚连她总共才3个（还有个是拜勒岗）可想其实力之强。同时——
他喜欢蒂雅•；赫丽贝尔。
所以他会经常跑去找蒂雅，蒂雅从不像对待其他虚那样驱赶甚至干掉自己，而是任自己待在一边以不影响她的姿势在一边静静看着她。
乌尔却并不喜欢塞德去蒂雅。
其实塞德最喜欢蒂雅的就是她有一双漂亮的绿色眼睛。他曾看见过自己唯一的一只右眼，是很浅的湖绿色，与其说是绿色不如说是兰色来的更像。而乌尔则有一双深绿色的眼睛，跟他浅浅的颜色完全不像，他自看见乌尔的第一眼起就迷上了他那双深邃的仿佛什么都能印出可什么都照不进的眼睛。
好歹蒂雅的瞳色比起自己来更像乌尔——哥哥是绝对不会允许自己总是盯着他的眼睛看的。如此只能退而其次看看蒂雅绿色的眼睛了。当然他是不会告诉乌尔这个原因的，到时候又要被哥哥训了。
说起来乌尔意外的是个爱说教的人呢。刚刚接触时，他以为哥哥是个冷漠理性的虚。但渐渐他就发现他的哥哥似乎很热衷于“照顾”自己——虽然将自己丢进亚丘卡斯的巢里就不再管他死活什么的确实是在锻炼自己啦。不过连交什么朋友都要管，你是担心儿子结交了社会小青年后学坏的卡桑吗？
总是看着他家哥哥一脸面无表情，然后连续不断地吐出对他的“思想教育”……
@o@！
他可不可以申请继续去亚丘卡斯的巢啊……
可无论如何，他还是喜欢哥哥，很喜欢、非常喜欢、最喜欢了！
自从跟着乌尔后他就再也没有做过那些梦，也很少再想起那些“生前”的记忆。虽然心中总觉得还是有一块空虚没有填满，但能跟着哥哥在一起他已经觉得很满足了。真的，“生前”的种种都已是过去，再也不要去理会了……
【该多好】
第20章 第十八章
年复一年，朽木家的樱花开过一茬又一茬。而今的朽木宅已经找不到一棵柿子树了，取而代之的几株梅树。对外的说法是为了纪念某个友人。知道的人，指的是谁自然不言而喻。
这几年来朽木家的少爷越发的沉默稳重起来。在找到自己的斩魄刀后很快就从真央毕业，加入了瀞灵廷护廷十三番。如今已经是六番队的副队长了。
当年和朽木白哉一同进真央的市丸银比朽木少爷还早一年毕业，也就是说进入真央仅用一年就毕业了，成了真央建校以来以最短时间毕业的天才。而今也是五番队的三席了。
而作为四枫院家少主的四枫院夜一也在不久前正式接任了四枫院家第二十二任家主的位置，同时当上了二番队队长、隐秘机动总司令，同第一分队刑军总括军团长，一时风光无限、可谓前途无量。而原任二番队五席的浦原喜助，现在也升至三席。
数年前的大虚侵入流魂街的事件，久查无果的情况下也只能不了了之。就算再怎么不甘，也没有办法，他们都不再是孩子了。
朽木白哉也只能私下里拜托四枫院夜一和浦原喜助帮忙调查，毕竟他们所在的二番队是兼隐秘机动队，很多事他不方便做的，他们可以帮他。
这么多年当年望川受的伤基本都已痊愈，不过还是一丝苏醒的迹象都没有。虽然被朽木安排住在流魂街，但还派人常年看守着，所以没有什么治安问题。虽然望川还没有醒，但隔三差五就有人来看望他。
每月固定来看望的朽木少爷自不必说了。四枫院夜一也经常跑来喝酒，有时还会拖上空鹤来，似乎把这儿当成了酒肆，照她的说法是小望川需要人气啦！连浦原喜助都会时不时跟着夜一过来，偶尔也有一个人来的时候，那时他总是静静坐在望川旁边，一个人对着院子发呆，似乎在想着什么遥远的事。
志波海燕也是常客之一，有时来时还会带着十三番队队长浮竹十四郎的慰问品。“因为队长身体不太好，只能由我带些礼物来了。”每次这样说着的青年，总觉得似乎那个少年还会像以前一样微红着脸，笑着说“谢谢”。然而回答他的只有沉默而矣。
卯之花队长除了每次的定期检查亲自来外，每次出瀞灵廷采集药草时也总要走望川这儿绕一圈，看看他恢复得如何。
蓝染副队长也来过几次，离开时总是为望川而扼腕叹息，同时还会安慰安慰曾经的学生，让朽木放宽心。市丸银也来过一次，不过见自己似乎不受人家见待的样子也不就再来了，只不过离开时丢下一句“不过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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