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蓝染的指示，望川呡了呡嘴唇，似有些不情愿，但最终只是略停顿了下，旋即便将手伸向了腰间挂着的一把古朴的宝剑。
对面所有的死神都因为他的这一动作神情一紧。
望川却不管那些人的紧张，一把握住剑柄，抽出一把两指宽的细口宝剑，整个剑身通体雪白到透明，白色的剑穗上串着一个血红色的琉璃珠正随风飘扬。
望川握着剑柄转了个漂亮的剑花，左手竖剑指从剑柄处向剑尖轻轻一划：
“梦魂颠倒吧，寐魇。”
随着望川的话音刚落，他手中的剑从剑尖起，就好像干冰升华一般，连同剑柄一起整个迅速消散在了空气中。
就在死神们警戒提防随时出现的攻击时，一个“人”兀地出现在蓝染方的阵营里。那是——
“观月上雪？！”
“观月”不理会那些惊讶的死神，从她被召唤出来的第一眼，能映入她的眼里便只有那一个……
“主人。”单膝下跪行礼。
死神们都在为突然出现的“观月”的行为感到奇怪时，他们看到对方行礼的对象——那个白发小个子破面，淡漠地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人”，沉默了片刻最后还是让对方站了起来。
顺着蓝染的意思，望川冲“观月”点点头，示意她稍微解释一下。
收到主人的命令，“观月”这才转过身面对众死神，表情木然，语气没有任何起伏：
“我不是‘观月上雪’，我只是主人的斩魄刀而已。我真正的名字——”随着她的话音略微拖长，她现在的容貌着装开始变化……
“寐魇，我的名字叫寐魇。”
一个身穿紫色十二单的，好像一位古代公主的美人代替“观月”出现在上空。只见对方还是少女模样，紧闭着双眼，虽然看不见眼睛，但仍可以看出长相虽然不及先前“观月”，却也是十分精致，好看的就像一个SD娃娃一样。只是从额头一直到紧闭的眼帘下画满了血色的图腾，为她生生添了几分妖艳诡异之感。
就在所有死神都在震惊中看着这位和服美人时，突然一只手出现在她的发顶——“寐魇。”
随着望川一声轻唤，和服美人消失在了空气中，取而代之的，则是望川手中的那把比号称尸魂界“最美丽的斩魄刀”袖白雪还要美上许多的宝剑。
“原来是这样啊……‘观月上雪’这个人从来不存在么……”京乐春水压低了斗笠，没有人能看清他脸上的表情，从他的语气中也听不到他的情绪。
“好了，叙旧的时间到此为止。”蓝染眯着眼沉声道：“史塔克、鲁伊森帮、赫丽贝尔，跟我来。”
空中传来杂乱而压抑灵压，三个黑腔洞开后，由三位十刃带领数位从属官出现在虚假的空座市上空。
战斗一触即发！
※ ※ ※
躲在一边安静地等待时机的浦原喜助，如果说在看到望川出现并有斩魄刀不算吃惊，那么在看到望川的斩魄刀始解后居然是“观月上雪”后，竟震惊到一瞬间不知该如何是好！
原因很简单，因为如果说“观月上雪”是望川淳的斩魄刀始解后安插在护廷十三番的眼线，那么——
望川淳到底是从什么时候起就站在蓝染那边的？！！
斩魄刀是不可能在刀主没有意识时自我解放的，那么在望川淳“晕迷”的那段时间他究竟做了些什么？！而他又是怎样做到让所有人毫无察觉的？蓝染的镜花水月？不、不可能，卯之花队长每月都有定期检查不可能没有察觉，再加上蓝染绝不可能让镜花水月长时间维持解放状态……但是！那望川淳又是如何做到长达近百年的时间时刻解放斩魄刀的？！
还有那个塞德莱斯•；西法……难道其实“望川淳”跟“观月上雪”一样从来不存在？不对，“观月上雪”只是来自流魂街后区的“整”而“望川淳”却是瀞灵廷内出生的贵族，身份是无法捏造的……那么，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会虚化的？等等，那不是虚化，那是已经成为虚了！还是说……难道真正的“望川淳”已经被虚吞噬了？！……
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
……
一时间浦原喜助的脑中转过了无数念头，太多解释不通的地方让他曾今自诩尸魂界最聪明的脑袋打上了死结。
不、现在最重要的不是望川淳的始解，而是他当初放在他灵体里的……
浦原喜助扶着帽檐的手不自觉的用力，将那个有着奇怪的绿白竖条纹的帽子抓得变了形。
望川……你隐藏的太深了。从来没有任何人怀疑过你，连我都相信……
“呼……”
浦原喜助狠狠呼出了一口气，现在再想什么都是枉然。只能寄希望于他们都没有察觉到了……最起码，看蓝染现在似乎一点都不知道的样子。如果他知道了……绝不会选择现在便发动总攻势的。
呵，那么，他该庆幸当初动手没有跟望川淳说过吗？
内心自嘲地笑了下，一直困扰他长久岁月以来的愧疚，早在看到望川始解的那一瞬迅速消失的无影无踪。剩下的只有因为自己“识人不清”的自我厌弃，还有……对望川淳一种类似被背叛了的恼羞成怒。
曾今他甚至将他当做……算了，现在想这些还有什么用。
既然望川淳已经堕落了、既然错误他已经犯下了……
那么就由他来亲手结束这一切吧！
第57章 第五十三章
“在虚夜宫天盖之下；有两件事情是被禁止的……”与黑崎一护缠斗了一番后，打破天盖来到了虚夜宫的外面乌尔奇奥拉冲着下面橙发少年漠声地解释道，“第一，为十刃而存在的虚闪，王虚的闪光；第二……就是第四十刃以上的解放。”
不管下面那个因为自己的话而紧张绷紧的少年，乌尔奇奥拉举刀：
“封锁吧，黑翼大魔。”
•；
……
以压倒性的绝对优势，攻击着这个叫黑崎一护的橙发少年——
哼，以成长速度惊人又如何、形态技能再像破面又如何，说到底人类所能达到的极限也仅限于此了。
但是、
但是他讨厌他的眼神，不是因为已经混乱到无法感到恐惧，也不是要舍命一搏的眼神……而是认为自己一定会赢……吗？
多么自大令人生厌的眼神啊。
“既然这样，那么就让你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绝望……二段归刃。”从乌尔奇奥拉身上涌起如大海涨潮般的恐怖灵压，就连远在天盖之下的众人都能感受到——
背上展开足以遮天蔽日的巨大蝠翼，头顶的角向上生长、拉细变尖，身后拖出长长的长有倒钩刺的黑色尾巴……锋利的爪子、变大的虚洞——
这是来自地狱的恶魔。
•；
……
然而，他却不知道本已死透了的少年，居然可以直接化为虚进行战斗！居然可以压制他！……
可那又如何！他、乌尔奇奥拉•；西法……岂是这种没有理智的“虚”可以轻易打败的！
狠狠斩断对方头上的一根角，对方正在酝酿中的虚闪因此而爆炸！
一片烟尘散去，勉强再生出手臂和右腿的乌尔奇奥拉看着那个少年脸上的牛头型破碎后，未散去的灵压自动填补了他胸口的虚洞。
“居然……是超速再生吗……”
这个少年究竟是什么人……
这样的思绪只是一闪而过，对方是什么人，对现在的他来说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
看着那个表情哀伤的人类少女向自己伸来的手——居然对敌人报以同情。哼，太可笑了，只可惜……
身体渐渐化为沙飞散在空气中。
只可惜……
我的任务完成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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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川！到底是什么时候！你走上了这条不归路！”即使“望川”曾一再强调他叫“塞德莱斯•；西法”，可日番谷冬狮郎却任然固执地称呼对方为“望川”。
握剑的右手一划，轻描淡写地挡隔开对方的攻击，正牌望川自然不会在意对方的称呼。一边与这个还是孩子模样的死神队长战斗，一边还抽空观察周围战况。
啊，跟来的破面居然已经都全军覆没了啊，连东仙要都已经战役了。
己方只剩下自己、银还有老师了么？虽然对方也失去数位队长，连总队长都……可是，加上还有到现在都没有出现的浦原喜助……貌似现况对我们很不利啊。
“混蛋！！！跟我战斗还在东张西望些什么啊！！！——冰龙旋尾！”
望川暂时收回视线，躲开日番谷冬狮郎的攻击。
“还没完呢！冰龙旋尾——绝空！”
“缚道三十九，圆闸扇。”左手放出圆形的缚道防护盾，以抵挡随着对方刀刃指来的方向冻结而来的冰柱。却没有坚持多久，只是稍稍抵挡了一下，圆形防护盾便破碎了。
望川闪身避开，看着自己被冰冻了的左手。
“果然……在下还是不习惯使用鬼道这种东西啊……”手指用力一握，所有的冰块瞬间破碎散落在了空中。
在被风吹散的冰晶对面，日番谷冷笑一声：“哼，现在看来你的水平也不过如此！”
闻言望川皱了皱，他不喜欢自大狂妄的小鬼——何况在他看来对方根本就没有狂妄的实力。
“那么，既然如此……还望日番谷队长不吝赐教了。”摆好伏魔剑的起手式。
这个嘴上虽然总是说着“要叫我日番谷啊”的孩子，在真正听到那个人用如此生疏的口吻称呼自己时，心中猛地一缩，然后还是不可抑制的疼痛起来。
可恶！日番谷咬紧牙关。可恶！居然因为这种家伙……
可恶！可恶！可恶！
“可恶啊啊啊！！！！”声音里充斥着种种被背叛的愤怒、被抛弃的不甘——
“大红莲冰轮丸！——龙、霰、架！！！——”
望川微微后仰避开迎面而来的碎冰，正要抬剑挡隔时，突然一直挂在脖子上的项链从衣襟里滑出——那是一个墨绿色颜色质地十分好看的珠子——就在这时那个珠子突然毫无征兆的破碎了！
瞬间望川湖绿色的瞳孔收缩到极致、甚至隐有红光一闪而过！
这、这是——
乌尔！！！
※ ※ ※
一切就好像慢镜头一般，日番谷看着本来与自己战斗正酣的人，不知道怎么突然睁大眼睛露出一副不相信的表情，然后甚至回头看向空中不知名的方向……
胸前大放空门，将整个胸膛就那么毫无防备地露在他面前。而他根本来不及收不回去势，整把冰轮丸就那么直接从对方胸前透胸而过，直没刀柄——
•；
……不、不会的，骗人的吧。
握刀的双手不可抑制的颤抖起来。
他抬头，看到对方维持着刚刚一脸震惊的表情回头，怔怔地看向他，咳出的鲜血溅满了他的脸……于是他的世界瞬间变为血红——
“不——！！！”
※ ※ ※
时间仿佛恢复了正常。
沿着日番谷刺入望川淳体内的斩魄刀，蔓延而出的寒冰迅速包裹住了望川的全身——一个由寒冰块组成的巨大十字型出现在半空中！
啪！
紧接着一声脆响，整块冰碎成了粉末，连同被包裹在内的望川也随之消逝……
•；
日番谷冬狮郎维持着刚刚握刀的姿势，一脸不可置信的愣在一片冰沙里。
那个他一直仰望的人、那个他一直追逐的人！那个记忆中在一片银白色的月辉下只留给他一个孤寂的背影的人！怎、怎么会！怎么会……？！
但是冰轮丸刺入肉体的感觉不是骗人的……脸上还温热的血腥不是骗人的！那个强大的、美丽的存在……真的被他、被他……？！
“不、不会的……”不仅颤抖着手中的刀都快抓不住，连脸上强装的坚强似乎都会随时一碰即碎。
※ ※ ※
即使日番谷冬狮郎已经成为了护廷十三番的队长，即使瀞灵廷很多人都不如他。但是说到底他不过是个还未长大的少年。
就是因为少年得志，如果不摆出一副严肃的架势怎么才能让下属听命？就是因为还只是少年，所以才要更加努力更加出色的完成队务，不然如何服众？
那个人、只有那个人。
只有在他面前，他才不是什么十番队队长，不用像在瀞灵廷内一样时刻保持着严肃的表情；只有在他面前，他才会觉得自己还只是个需要他指导的孩子，可以放松、可以淘气、甚至可以撒娇。
所以在得知对方叛逃时才会愤怒、才会不甘、才会……难过。
你又抛下我了啊……
面对那个吝啬的每次只留给他一个可望而不可及的背影的人，日番谷决定这次定要追到他，亲手捉他回来！
当他们在现世重逢时，他看到对方还是一如既往的调笑他……太好了，虽然外貌有些变化，但他还是那个他没有变……
就在他要捉住对方时，反膜从天而降，让他只能不甘地就此罢手。只是对方离开说的话让他隐隐有些不安……
不管了！下次见面一点要捉到他！
……
再次见面便是决战。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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