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倚天]无忌难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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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倚天]无忌难收-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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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武当住了三年,白吃了三年饭,除了练武就是管教小辈弟子。闲下来时待在屋里的椅子上发呆,少了个人屋子显得有些空,明明没了无忌这个小冰块,总觉得屋里却更冷了呢?偶尔青书也会猜想,我在山上平静度日,他不一定又在哪吃皮肉之苦,说不定此时正被哪个女孩骗得鼻青脸肿呢。
  人都说出名要趁早,少侠自然应从小出去闯荡。回山第四年,宋远桥终于看不下去了,把宋青书踢下山,让他自己历练去。
  下山前宋青书给自己立下目标,为了不活的那么窝囊,一定要磨砺技能。
  第一,练习如何追到好女孩。张无忌明明有那么多妹子,我就要一个不起眼的。就算女主女配都是他的,路人甲里的漂亮姑娘难道也都在他这一棵树上吊死?总有一个姑娘会是喜欢我这个款的。
  第二,多结交怪人,怪出名的人一般都是能人,不引人注意的能人。这种人一般在关键时候能救你一命。
  太师父仍在闭关,宋远桥给儿子的任务是追杀江南的一个淫贼。
  江南好地方啊!爹,以前我在心里数落你古板,是我错啦,你真是太太太为儿子考虑了。还好不是沙漠什么的,不然我也就不是玉面而是沙面了。
  “青书啊,为父怎么觉得你很高兴呢?”无忌不在就这点不好,长辈注意力都给了宋青书,他要多说好多话。“男儿志在四方,终日在山上不成出息,儿现在能有机会学有所用,除一祸害,为百姓出份心力,自然高兴。”“好,这才是我武当弟子应说的话,勿多生事端,办完事就回来。”
  “是,儿子遵命。”拎起没上交的小金库,他依依惜别地下山,到了山下握紫缰,踏金鞍,撒了欢地策马直奔江南。
  走走停停,两个多月也就到了。江南果然好景致,一路繁华看得青书眼花缭乱。
  人都说若知贼事,先入贼窝。听前人的话总是没错的,想要打听淫贼浪子的消息自然还是青楼楚馆容易些。就算抓不到贼影,也会嗅到些贼味儿。宋青书在淫贼柯召最近犯案的城里找了间小店,白天睡下养足精神,只等晚上走一遭。
  一觉睡到剪烛时分,他也睡饱了,整理形容。心里清楚是去干正经事,但还是紧张得厉害,在古代青书这年纪去逛妓院也不算什么。在门口还是有些犹豫,有种当年被大哥怂恿着看工口漫画的感觉。
  一鼓作气急急走进去,妈妈问要不要姑娘时,青书涨红了脸,舌头都在打卷。半天才说清不要姑娘,只在大厅坐坐。
  厅中人来人往,热闹得像年关时的市集。虽有杂耍歌舞表演但他也没心思看,急着找能和姑娘们搭话的机会,毕竟这是爹交给自己的第一个任务,可不能搞砸了。
  一只手、男人的手,暧昧地放在他的腰上,害他一个激灵!“模样不错,虽年龄稍长但还干净,今晚就与你共度良宵如何?若服侍得好,我会多多打赏的。”
  年长?我才十八好吧。你是多有特殊爱好,再小都已经是虐待幼童的范围了吧,在共产主义社会是要被枪毙的。不对,重点是——我被调戏了!有没有搞错,我还没来得及调戏美人呢,身为男人被男人调戏一点都不开心啊。爹诶,让你一直强调朴素,一件华贵衣服也不许我穿。堂堂武当第三代大弟子这么就被人错认为是青楼小厮了。宋青书真是欲哭无泪。
  “放肆!把手拿开。”说着话,青书用箫顶住那人的腰眼,为什么是箫呢?是这样的,他嫌铁笔银钩拿着碍事又不好看,所以拿了只铜箫充当武器,此时有点后悔,早知道带柄匕首好了,这种时候铜箫一点威慑力都没有。
  果然那男子嗤笑一声,在他耳后缓声吐气道:“吹箫——呵,你是在挑逗我?没想到是个性急的,不如上楼,慢慢吹~”青书反手送出一掌,他闪身躲开。
  深吸一口气,宋青书忍住怒火说:“仁兄想是弄错了,我也是进来寻欢的客人,请自重。”
  他看宋青书动手使的是武当功夫,也知道自己调戏错了人。行个礼,真心实意地回:“是我唐突了,万望恕罪。仁兄若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尽管提,能尽一份力也算是我赎罪了。”
  他这么道歉,青书再计较反显得自己小家子气,就此作罢。
  互报姓名,那人名叫王麟。虽然年纪相仿,看他那轻佻的样子,应该是这烟柳中的老手。宋青书正急不知道怎么办?让他帮着打探,一来快些,二来自己也能学些和女人相处的手段。
  冲他嘿嘿一笑“择日不如撞日,今天就有一件难事,想让王兄帮忙打听个人的消息。”简单说了下情况。
  那人爽朗笑着说:“这事好办。”他让龟奴叫了两个姑娘进来,青书在一旁从容观察,正是那:
  小妓携桃叶,新声蹋柳枝。妆成剪烛后,醉起拂衫时。 绣履娇行缓,花筵笑上迟。身轻委回雪,罗薄透凝脂。 笙引簧频暖,筝催柱数移。乐童翻怨调,才子与妍词。 便想人如树,先将发比丝。风条摇两带,烟叶贴双眉。 口动樱桃破,鬟低翡翠垂。枝柔腰袅娜,荑嫩手葳蕤。
  姑娘们道了万福,被他搂一个抱一个,还没做什么不正经事,宋青书这个旁观的人先红了脸。哎,厚脸皮的功夫太差,这不能怪他,武当山上都是正人君子,没给他锻炼的机会。
  王麟给姑娘塞了银子,温柔软款的问她们年龄几何。好手段,这是先让她们放松防备。闲絮点话,灌了几杯酒,姑娘们脸上泛粉,他就开始问她们青书所要找的柯姓淫贼的消息。
  果然有消息!——这个月,有个怪人每隔七天都会来一次,自称柯大爷,叫了姑娘也不碰,只是让姑娘脱衣服给他看。
  宋青书一听,眼睛发亮,姓柯没错,描述的身材样貌也差不多,有可能真是他。如今也没什么好法子,守株待兔好了。
  王麟见宋青书问完消息起身要走,连忙拦住,用身体挡住门。至于为什么拦自己也没想清楚,身体先于脑子行动了。
  青书戒备地握住铜箫,无论是从他闪开自己那一掌,还是刚才为拦自己施展的轻功,这人绝对也是个练家子,大意不得。
  “王兄慢慢享受温香暖玉,在下还有事情先告辞。”
  人家话说到这份,本就是自己唐突,又找不到借口,王麟只得让出道路,但又有点不舍得就这么放这个俊俏符合自己心意的少年走。王麟脑筋一转,大概张兄弟为了抓人过两天还会来这,若是想要结交他,只需那时在这等他就是。
  作者有话要说:  从此章开始,不纠结于原着剧情。求评论,求地雷


☆、抓人,收小弟

  那淫贼据说姓柯名召,虽然有了准确消息,知道他何时去妓院,剩下几日青书也没闲着,暗暗查访那柯召做了什么,毕竟没杀过人,说实话也不想杀。
  如他真是罪大恶极抓住了送去官府就是了。奸/淫这种极其隐秘的事饭馆酒馆是打听不到的,要去找爱说家长里短的三姑六婆。宋青书便宜在长得俊俏,嘴又甜,拜访时带着上好的酒菜。媒婆也好,厨娘也好,见了他嘴巴就像开了口蛤蚌,小道消息通通往外倒。
  柯召,说他是淫贼其实有点冤枉,变态还差不多。每到夜里去姑娘家偷荷包、汗巾、贴身的衣服。从小家碧玉偷到大家闺秀,护院中也不乏武林好手,但他轻工好,又滑似泥鳅,怎么都抓他不着。有人访到是他,怎奈抓他不得,才来求武当帮忙。
  虽然在古代姑娘那些东西被偷清誉不保,但宋青书还是觉得他罪不至死,他就一耍变态的恋物狂,偷的东西都是用来自己欣赏的,不会用来威胁人家姑娘。放过他是不可能的,一来要给爹交待,二来柯召也真是犯了错。
  到了二更天,想那变态也睡下了。宋青书一个箭步,就飞上屋楼,真如风吹落叶,一些声息全无。就着檐口用了个猿猴坠枝,倒挂下来,他隔窗一看,里面只留了两盏油灯,轻轻的将窗子拨开,用了一个燕子穿帘式,由窗穿到房去,还是轻轻的蹑足潜踪,脚踏实地。见上首桌上点着一盏灯,进了屋青书才开始苦恼,忘记准备点东西了,一兴奋带着铜箫就来了。这柯召若是走脱了再想找到他的线索就麻烦了。
  他正在这烦恼,一个人影罩在身后,青书反身点他穴位,被那人将自己的动作隔挡住。一照脸,宋青书松了口气,原来是王兄。双眼瞪着他,用眼神充分表达自己的不满——你是鬼啊,走路都没声的。他一换步挪到青书身前,向床上吹迷烟。
  宋青书鄙视的看着他:我就知道他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正经人谁成天带着这种东西。宋青书可没想到人家是为了帮他所以有备而来。
  柯召为人果然有些奇怪,把床让给青楼姑娘,自己搂着人家姑娘褪下的衣服,蜷缩着睡在屏风后的椅子上。
  他犯事那么久没被抓住还是有两下子的。即使是睡梦中,闻到熟悉的迷烟味,他也马上警醒跳下床来。轻功快不说,青书抓他一把像抓到肥皂一般,刺溜就滑脱了。打声口哨,楼下骏马奔来,柯召跃身跳下,青书跟着跳上马,只是王麟慢了些,用陆地腾飞法在后面追着,倒也没差多少。
  两人在马上过招,柯召除了轻功还有滑溜溜其他的功夫自然比不上宋青书,被他一脚踹下马去,倒在草丛里疼得动弹不得。
  没想到的是,这马只服柯召管,性子暴烈,柯召下马,它跑出火来,便不肯受人们的羁勒,非把气力跑完自己不要走了才能住足。宋青书坐在马上,用上功力,勒得马嘴出血它也不肯停,觉得愈跑愈快,耳边呼呼风响,四面的东西一点也瞧不清楚,头昏目眩,伏在鞍上不住地喘着气。一会儿听得背后有人呼喊,心里虽是明白,要想答应却是抬不起来,身为武当弟子骄傲心不容他向别人求救。
  正在昏昏沉沉觉得自己要壮烈的时候,忽觉身体儿已离了空,有人在他耳畔低低唤着,微微开了星眸一瞧,是王麟止住了马,把他搂抱在怀里。一手握缰,一手扶着他,笑嘻嘻地说道:“宋兄,我可是救了你一命,若想报恩七日后清风楼一聚如何?”青书勉强听完他说的话,头重得又闭上两眼。王麟骑马原路返还,把定在地上的柯召提上马后,三人回到妓院。
  后面的事情宋青书可就不知道了,一觉醒来,这时遍身松爽了许多,只骨节很是酸痛,又过了一刻,精神渐渐回复转来。
  王麟虽然风流,可不是乘人之危的小人,送完他们就离去了。
  一转脸,地上是被绑成麻花的柯召。昨天自己因为他的马大大的丢了人,此时怒火理所当然的往他身上发。
  “我是武当宋青书,奉命前来收拾你这淫贼。”
  揉揉太阳穴,缓缓头疼。昨天还在同情他因为变态就被追杀,现在觉得砍他十几刀也不解气。
  想出主意,走到他跟前,居高临下地说:“我不杀你。”听了这话柯召肩膀垮了下去,松了口气。青书嘿嘿笑道:“但是——从今以后,我就是你的主子,你要记清楚。”主子?这算怎么回事?
  强给他吞了颗药。“你用毒?这不是正派所为!”
  青书拿汗巾搽搽手说:“我是正派的人没错,但我可没说过我是正派。这解药一个月我给你一次,偷人闺房之物这种事不许再做,明日起你改做道士。”
  “道、道士?”
  宋青书点点头:“是啊,这样我就可以回父亲说,你被我劝得浪子回头,他们就不会让我再来杀你了。天下人知道你出家了也就不找你麻烦了,我可不想刚找的跑腿小弟被人砍死。”
  柯召低头不语。知道变态不好治,青书给他出主意,“你要是实在憋不住想偷那些东西,我这个主子体谅你,可以偷两种人——妓/女和尼姑,但要暗给人家留下银子赔偿。”柯召暗忖自己也打不过他,就认命了。
  第二天两人便启程回武当。
  “宋——”青书微合双眼,敛着寒光瞟了他一眼,他忙改口道:“主人,为什么这么急?”
  宋青书也不瞒他:“还不是怪你,当日你那马受惊害我晕过去,被王麟救了,欠了他人情,他让我七日后去找他还情。”
  “那去呗,受恩知报不是很正常嘛?”
  青书叹口气“去什么去,那人总透着股邪气,武功比我好,打不过还躲不过,早早走了的好。”
  柯召怯怯的说:“可是主人已经答应了!”
  青书答道:“言而无信什么的,大爷我根本不在乎。”
  宋青书再一次让柯召深深的对武林正派绝望了。
  柯召跟着他,催马快行,脸抽了抽,心里感慨老天爷真是暴殄天物,白瞎了那张正直的脸,长在这么个人身上,相比之下柯召倒觉得自己才是品行端正的好人。                    
  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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