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水笑了起来,“教主自认为猫。”
“猫也好,老鼠也好,是猫我想多玩一会儿,是老鼠我想多活一下,我有预感,这次青海湖之行后,我的一生会发生很大的改变。”
“教主!你原来从来不会这么悲观的。”临水似感不对劲。
“是啊,这次进中原以来,特别是江湖楼中的人、物、事,我都有一股熟悉的感觉,没来由的又说不上心,我想探清楚时,头痛欲裂,心也似被撕开般难受,一种深深的恐惧阻止我想下去,于是总能牵引我体内那股不受控制的真气,我想除非我的真气散尽,也许我就能想明白,可……真气散尽,我定不能活命,所以,这次与沈盟主的大战,也许是我的最后一战。”
临水预感到不妙,这言语,似乎,教主有想趁此大战散尽真气,而求得真相的想法,“不,教主百岁千秋,若教主客死异乡,临水也不苟活。”
“傻丫头,我不过有想法而已,却不会自裁的,毕竟,事关波斯魔诘教的名声,我怎么可能因我一人,而放弃对波斯的责任,所以,我会全力以赴此战的。”
闻言,临水放心的点了点头,只要教主不生散尽真气之心就好。
“只是……这段时间,由于和武当、少林的掌门战过之后,功力尚未恢复,再加上在江湖楼时我走火入魔,至今未复员,盟主沈飞扬有近百年的功力,而我虽也有百年功力护体,但以我的年龄,我知道那不属于我,真要战胜他,很难。除非……用‘魔心大法’第九重,以我目前的情况,用第九重必死无疑,所以,不管我发生什么情况,你要镇定,不要‘魔诘教’众替我报仇,江湖楼的人已答应我,若我出意外,他们会出面,护送你们回波斯。”
闻言,临水再度担心的,“教主,要不,我们不要这武林盟主的位置?或者,我们回波斯,待教主休养好了,我们再卷土重来?”
“傻丫头,我一生总觉失落了些什么,唯师傅遗命是一盏明灯,我才知道我要做些什么。初进中原,我对武林世家有敌意,但经过半年的交手,中原武林各派对武林世家的尊敬让我疑惑,难道所有的门派被武林世家收买了么?我想应该不是,所以我越觉着师傅的言行过于偏激,但……师命不可违。而我,也不想一而再、再而三的劳财伤命的。”
临水为上次的谈话,担心不已,教主自上次谈话之后,心情似乎放松了很多,每日游山玩水,或钓鱼弹琴,快乐的心情让‘魔诘教’众以为教主胜券在握,更增加了士气,只有临水,心忐忑不安。
如此,又过了一月有余,恩轩等人再也坐不住,于是派恩怀和桑梓先回青海湖,禀明这里的事情,而他与恩焰则继续留在这里,观察动静。
这一日,临水拜访。
“临水姑娘,你找我们有什么事么?”思轩问道。
“你们是江湖楼的先生,教主相信你们,所以我也相信你们。”临水无头无尾的一句话让恩轩和恩焰摸不着头脑。
“噢?”等着她的下文。
临水忽含泪,“我不想教主死,我尊敬她、爱戴她。”
恩轩听这话不对,大惊之下起身,“她怎么了?又有走火入魔的迹象了?”该死,难怪这二个月来她没有动静,若真如此,自己情何以堪。
看见恩轩激动的神情,“我可以把这当作是先生对教主的关爱么?”
恩轩点了点头,“对她,我们从来就是宠爱有加的。”
“你们?”
“她……是我们的亲人。”恩轩柔和的看着临水,“只是,她忘记了一切,而我们,不能刺激她,要等待最佳时机而已。”
“如此,我相信你们。”于是,临水将那夜与教主谈的话说了一遍。
“你说什么,与武当、少林的长老战后她功力消弱不少,与沈盟主的决战她有一死之心完成师命?”恩轩以拳抵桌,“她怎么那么傻?”这可如何办是好,她若有心,以她的功力,谁都拦不住。
“你放心!”恩焰第一次没有用调侃的语气和临水说话,只因他感觉到这个丫头是真心诚意的对自己的妹妹好,此时,他却是首先冷静了下来,“我们会想尽一切办法,不会让她死的。”
“真的?谢谢你!”临水也是第一次没有与恩焰针锋相对。
恩轩眼睛猛地一亮,也许,此计可行,“临水姑娘,万不得已时,如果为了救你们教主,我们要你做一些为难的事,你愿意相信我们,听我们的话么?”
“只要有利于教主,万死不辞。”临水坚定答道。
“谢谢你,终于相信我们江湖楼了。”恩焰柔和的看着这个忠心的小丫头,他对她已另眼相看。
“以前多有得罪,是我的不是,只是,今天我是趁教主休息偷偷跑出来的,这件事不能让她知道,你们答应我,好吗?”
两人都神色严肃地点了点头。
青海湖,武林世家沈府的对面一条街,一个月前,一夜间住进近百号人,派遣手段一如丰都,没有引起任何骚动和不满。
沈飞扬知道,‘魔诘教’来了。
只是,这帮魔诘教的人还做了四个囚笼,每个囚笼里关着一个人,日晒雨淋的,好不凄惨,每每折磨之后又不叫那笼内的人死。
沈飞扬不觉奇怪,先前只当又是哪个小门小派的人被‘魔诘教’灭了,在此示威,但又一想不对呀,以那教主对五大派掌门的厚待,不会做出如此残忍之事?着恩烈派人去打听,才知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四个采花贼。
飞扬一听之下断了救人之心,却也奇怪这四人是为什么得罪了‘魔诘教’的?
武林世家沈府,如今也是零零总总的住着大大小小的门派不下百余人,他们,都是来助战的。
似乎知道‘魔诘教’要租用对面的那条街似的,沈飞扬事先就已通知各门派的门徒不得租用,一律空出来,来助战的江湖友人一律安排在沈府客房,好在沈府历来为武林世家,江湖过客较多,容个二、三百人不是问题。
如今一个月又过去了,那‘魔诘教’教主却还没有来,却等来了恩怀和桑梓。
一问情况下方知那教主似玩心大起,在路上玩得不亦乐乎,全然没有着急的心情。
冰河和小凡因一直在青海湖镇守,没见过,如今听了恩怀的话,更奇了,更想早点见到她,感觉有点希望这武林大劫早点来似的。
因为在这里住了一个多月,各小门小派觉得不好意思,想那神秘的‘魔诘教’教主是惧了沈飞扬,不敢来了,先到的这些教众不过是污河之众,虚张声势而已,再说各门各派也有事需打理,也就陆续告辞了。
这也正中沈飞扬心意,再说,这事越少人知道越好,所以也未挽留,慢慢地,仅剩下少林的圆音长老、武当的清风长老、昆仑聂掌门、峨眉静华师太、青城派洪掌门还住府上,因为他们的掌门信物还留在恩浓的手上,必须讨回。
而这五派不甘心的弟子也陆续赶到青海湖,为免造成武林世家为这五派强出头的嫌疑,于是接了五个掌门同住在沈府附近的客栈住下,静观动静,不愿离去。
如今,若大一个沈府忽然人去楼空反到有点不自在。
终于,这一日,在盛大的排场下,‘魔诘教’教主携带近百人来到了青海湖,那排扬不输丰都,恩轩和恩焰远远跟在后面,再次目睹了迎接排场,苦笑摇头,只因他们知道,这教主为了她师傅一句中原武林喜欢以多胜少,趁其不备攻击这句话,走到哪里都是浩浩荡荡。
看她到沈府对面落脚后,恩轩、恩焰也回了沈府。
恩轩见到了自己的父亲、母亲,急忙拜见,谈起种种,不胜感慨,尤其在听说恩浓决战抱必死之心勿求完成师命时,飞扬更是担心不已,苦于芨芨等人还未归,竟也无计可施,唯一的是想办法先拖延拖延再说。
好在这‘教主’来后,也没有什么动静,只是一味地惩戒那四个囚笼中的人。
恩轩和恩焰是方到的,起先不知,后来才知这四人竟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采花贼时惊异不已,想起那日恩浓派出四位护法各带二十人往四个方向而去,原来是为这事,估计是为那天那个哭泣的女子伸冤。
这四个采花贼恩烈也派人追踪了好久,但苦于无证据,不能绳之以法,不想今日落在了这个不按章出牌的教主手上,恩烈也乐得个不理睬,正好落个无事一身轻。
直到有一天,这四个囚笼里的人都不见了,他们才奇怪了起来,打听之后得知这四人竟是被废后送去官府了,官府本也不管江湖之事,但多了四个太监正好效命朝庭,于是送去为皇陵守园了。
夏孜想起年轻时保护身中奇毒的芨芨一路去婆罗科努山时所发生的事,感慨万千,笑了起来,“飞扬,你还怀疑她么,想当年芨芨也做过这档子事,真是如出一辙呀!”
飞扬苦笑二声,“她这么一闹,我还真不知该如何收场,若在原来,这盟主之位我给她玩两天,哄哄她也就罢了,可如今她是来抢,我能给她么,头疼呀!”
“怎么……”夏孜好笑的看了他一眼,“有这样一个女儿后悔了?”
“再来一个也不后悔。”飞扬无比自豪的神情,“怎么,有这样一个媳妇后悔了?”
“同你一样。”夏孜大笑起来。
正是:面对武林大动荡,蛟龙笑谈江湖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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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4章 父女决战订章程
这一天,恩烈接到江湖楼报平安的飞书,原来果然有一些霄小趁武林世家这次大难之际,认为江湖楼摇摇欲坠,竟想乘着唐枫不在丰都之际,乘机攻入江湖楼,将那些记载的不齿之事抹去。
偏遇上恩同与恩泽等人的死守,好在狄寒星、夏玛带人赶到,来了个里应外合,将那帮霄小打了个落花流水,如鸟兽般散去,叫飞扬等人放心应对‘魔诘教’的事情。
与此同时,恩浓的挑战书终于送到了沈府。
一夜之间,沈府和对面的大街上竟筑起了一座擂台。
起先,夏孜和冰河他们听了众人讲恩浓在丰都的威风,还认为有点夸张,如今看了她到来的阵势,这一夜之间筑起的擂台,也不得不诈舌了。
“这似乎与以往的‘君子协定’不同啊!”飞扬看着挑战书苦笑,这是一纸生死状,仅为争夺盟主之位,若不同意,将毁了五大掌门的信物,让中原武林没脸见人,“你回去告诉你们教主,不是我不应战,只是到了我中原的地盘,多少应该遵循一点客随主便的道理,你们教主行事我已看在眼中,多是有理可循的,我希望能和你们教主亲自谈一谈,你看行么?”
临水转身回去复命,不一会儿又到沈府,“我们教主在擂台上等着沈盟主,请盟主过去一谈。”
飞扬等人立马走了出去,果见不远处的擂台上,一袭大红长衫随风飘浮,那一头未束的白色长发随风飞舞,只是人似乎很孤单,微蹩的眉间显得有点意兴阑珊。
见此情景,飞扬心中痛极,这是自己的女儿呀,你到底遭遇了什么,怎要承受如此之痛,眼中不觉湿润。
“浓儿!”一看之下悚目惊心,白彦花不觉落下泪来。
夏孜拍了拍她,示意她不要激动,因为飞扬已告诉他们不能刺激恩浓,不能引起恩浓的怀疑,以免她再次走火入魔而丢性命。
只见飞扬已飞身跃上了擂台,恩浓缓缓回过头来,“沈盟主,不知你要和我谈些什么?”
“任何比试之前都有热身赛,我们就谈一谈热身赛如何?”飞扬故意挑起她的兴趣,自己女儿的天性他岂有不知的道理。
“如何个热身赛法?”果然有兴致了。
“贵教拿有我中原五大门派的信物,我们就各派五人来比试五场,你们赢了,信物由你们处理,原来贵教散我中原五大门派的君子协议继续遵守。若我们赢了,信物归还我们,君子协议作废,允许原来遣散的门人可以归来重组,你看如何?”
闻言,恩浓笑了起来,“这样说,我没有占一点便宜,我为什么要答应你?”
“即便日后教主赢得武林盟主之位,仅凭一已之力真能治理好整个武林么?波斯国土小、人口少,而中原是泱泱大国,两国不能相提并论,要因地制宜才好。教主是冰雪聪明之人,若教主真得这盟主之位,这五个门派以后可为教主分忧不少,当然,首要的是他们必须重新建立门派。”
“好像也有一定的道理。”恩浓歪了歪脑袋,“倒向在为我做事一般,盟主何须长他人志气而灭了自己的威风呢?”
飞扬柔和的看着恩浓,“对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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