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安。”
她似乎不是塞琳娜。
太奇怪了。想到猫，蝙蝠侠马上就联想到塞琳娜，他本来很肯定是她。但塞琳娜正在洗澡，所以猫女怎么也不会是她……吧？
*
塞利回到自己的公寓，在柔软的沙发上笑得乐不可支，他新收养的猫咪们都因为他蛇精病一般的笑声关注了他一会儿，正式有一只猫跳到沙发背上俯视他，观察自己的蠢主人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哦亲爱的，布鲁斯长大实在太好玩了。”塞利一把搂住沙发背上的猫咪，它一个不备被抓著正著，不高兴地喵一声就走掉了。
那花花公子范儿是他想出来的掩护吧。没想到小时候时不时脸红的小朋友能成长到现在的程度。哦，不对他错了，布鲁斯小时候就有成为花花公子的潜力，从他泡“塞莉”的手段就看得出来。
一想到布鲁斯小时候生涩的手段，他又觉得他可爱的要命，又在沙发上笑著打滚，直到他突然发觉在晚宴上布鲁斯的态度很像还没忘记他的初恋情人。
他的初恋情人……不就是自己吗？哦不，蝙蝠侠的初恋情人不好当啊！幸运值低一点就死翘翘了。塞利是双性恋，不太介意性别问题，只是布鲁斯看起来很直，很难掰弯呀。就算掰弯也只有超人做得到吧，他酸溜溜地想。
唉算了管他的，先计画怎么把高谭的有钱人偷一遍才要紧，其他的都不重要。就是在高谭没有相熟的销赃人，把东西带出城市在销赃又会得罪高谭负责这块的人，麻烦得很。
也许还能在偷东西的时候跟布鲁斯玩一场躲猫猫。
肯定好玩到爆！尤其布鲁斯还有那么多玩具，好期待——
他踢掉脚上的高跟鞋，心情很好地哼著歌，脱掉脏衣服，真的进浴室洗澡去了。
*
由世界上最顶尖的科技建造而成，蝙蝠洞整体带著冷冷的蓝色调，仔细看那是钢铁折射出来的反光，特殊坚固的金属支撑整个蝙蝠洞，洞穴里巨大的萤幕正实况直播高谭各处状况，四处可见高科技仪器。而洞穴深处，住著一大群蝙蝠，使得蝙蝠洞实名至归。
阿尔弗雷德端著宵夜，一个熏鸡潜艇堡和一杯热牛奶，迎接回到蝙蝠洞的自家少爷。
“今天遇上什么难事了吗？布鲁斯少爷，您比往常还要晚回来。”
“我遇上了一只猫。”他掀开蝙蝠侠面罩，疲倦地抹抹脸，看也没看就接过杯子灌了一大口，“我不要喝热牛奶，阿尔弗雷德。”
“您必须喝完，避免缺乏钙质。”管家又把牛奶塞回布鲁斯手上，才接著他的话问：“你是说猫？你要帮艾斯找一个小伙伴陪他？”
“不，是一个像猫的女人，她说她叫猫女。”
“是塞琳娜小姐吗？”管家反问说。
布鲁斯走往监控台的脚步一顿，对管家说：“你也觉得是塞琳娜吧？但是我打电话确认过，她应当不在现场。”
“您有确认电话的发信地点吗？”
“……没有，通话时间太短了。”
一听塞琳娜说他在洗澡就尴尬地挂电话了，根本不够时间确认电话的发信地点。
“这太不像您的作风了，我以为现在的您与女孩子的相处应该更肆意一些。”管家其实不怎么喜欢他家少爷把自己包装成花花公子的样子，一点也不好找女朋友。
“但她是塞琳娜——”
总是和别得女人有所不同的。
管家补充说：“一个从小立志成为珠宝大盗的女人。”
“对，她还为此外出学艺。”布鲁斯也想起来了。“肯定是塞琳娜。”
“但塞琳娜小姐应当不知道您的‘秘密’身份。”
这是管家唯一觉得疑惑的地方，蝙蝠侠也一样。
“我总觉得对她来说，我总是没什么秘密的。”布鲁斯喃喃自语说。
管家耳尖听到了，拍拍他的肩膀说：“别这么丧气，布鲁斯少爷，就算您喜欢她，您也不能让她踩在您的头上——”
“我没有喜欢她！”他一下子就反驳说。
“真的？”管家笑著反问。
布鲁斯气势弱了，他一挥手说：“这不重要。重要的是塞琳娜想做什么。”
“您猜不中女人的心思的。”
他坐到监控台的转以上，看了看平静的高谭市监控画面，在键盘上入输入指令切换监控地点。“又要我别丧气，又说我猜不中，其实你对我没什么信心吧？阿尔弗雷德。”
“这其实很好理解。从小塞琳娜小姐一直都比您有主意，也比您淘气得多——不过现在站在蝙蝠洞里，您在我的心目中已经比塞琳娜小姐更加淘气了。”管家把熏鸡潜艇堡放在监控台桌面上。
“谢谢你用淘气来赞美我。”他拿起潜艇堡，对管家说：“谢啦。”
“这是我该做的——虽然您很淘气，但我猜您会愿意听一听管家的进谏，明天晚上短嘴鳄队的球赛，布鲁斯·韦恩会去参加吧？”管家变魔术一样地拿出几张球赛的票说。
“但那在晚上。”他吞下一口潜艇堡，为难地说。
“只是一个晚上，您总得让布鲁斯·韦恩比蝙蝠侠更高调一些。”阿尔弗雷德中肯地说。
“你说得对。”布鲁斯接过票。
“那我先离开了，老人家比较缺乏睡眠，您也早一点睡，布鲁斯少爷。”
“好。”他盯著萤幕，手指在键盘上飞快地敲打著，“对了，塞琳娜这周六会来拜访。”
“喔，这么快就约上塞琳娜小姐了？”管家揶俞道。
“只是来看艾斯，一起吃点心喝下午茶什么的——”
“为了少爷您著想，我会好好准备。保证她会对您更有好感。”
“只是与儿时玩伴见面而已，我到时候会趁机试探她是不是猫女。”布鲁斯努力板著脸说。
“当然，但更重要的是下午茶跟塞琳娜小姐，我懂的。晚安。”管家走进电梯里，说完便按下关门键。
徒留布鲁斯无语地瞪著阖上的电梯门。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刹渣猹的手榴弹！作者菌打滚卖萌任调戏～>w<
谢谢银色凤冠鸠的地雷！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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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刹渣猹的地雷！么么哒～
谢谢夙幽的地雷！么么哒～
每天都被投喂好开心！再不久我肯定可以买个鸡腿便当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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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找一个地方闭关把三章码出来～～
我对非得黏在一起不然视角可能转到老爷身上感到烦恼，一直黏在一起略不自然……你们会介意视角切换吗？例如说这章有很大一段是老爷的部分。
☆、尺寸
塞利还有自己的事要做，他并没有时时刻刻关注他的儿时玩伴，地球最重要的救世主，总而言之蝙蝠侠很忙，他也很忙。所以等他看到电视报导“阿卡姆疯人院惊现小丑，高谭警局又破大案”，他才知道蝙蝠侠跟他最大的敌人小丑碰上了。
依照上辈子模模糊糊的记忆，塞利还记得小丑是个恶心人的家伙，常常在高谭散布笑气，据说是希望“世界上充满美好的欢笑声”，让高谭笑死一片，不是开玩笑的笑死，是真的领便当去死。高谭市民简直倒霉到爆。
被小丑缠上的蝙蝠侠运气真差。
“布鲁西可真倒霉，亲亲你说是不是？”塞利说不清自己到底担不担心布鲁斯，他摸摸猫咪的下巴，叫做黑桃的猫咪舒服的“喵——”
可是他一点也不想碰到小丑，疯子没有正常人的逻辑，沾上了可够晦气了。
打开电视，高谭新闻台满满的都是布鲁斯·韦恩的新闻，他一边漫不经心地涂指甲油，一边琢磨起周六去找布鲁斯该穿什么。
穿得帅气一点，像小时候一样皮衣皮裤？那会显得有些庞克，塞利自己不讨厌那种著装，至少不是裙子。或者柔美典雅的风格比较妥当？还是他会比较喜欢曲线暴露的著装呢？他目标是让成为蝙蝠侠的布鲁斯分心，现在的蝙蝠侠还嫩著，够他耍一些小手段。
对了，他小时候收到不少布鲁斯送的洋装，以那时候洋装的风格才选衣服，总不会有什么大问题吧？布鲁斯长大的审美应该不会和以前差得太多。
很好，大方向有了。
“那家伙可够古板了，喜欢的都是千金小姐那种华丽的洋装。”塞利边回忆过去收到的礼物类型，对猫咪黑桃抱怨说：“休想让我穿有蝴蝶结的裙子。”
黑桃才不理他，舔了舔身上的毛，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
墙上的钟指针指向十点，塞利关掉电视，用胶囊咖啡机做出一杯热拿铁，再加上一大堆冰块，三两口喝完，把杯子搁进水槽。
“好啦！该是我出门逛街的时间啦！”
套上无论穿多少次都不喜欢硅胶装束，上半身瞬间非常有‘女人味’，穿著高领的皮衣省去遮掩喉结的程序，戴上手套确定手套上尖尖的利爪闪亮如新，脚踩著高跟皮靴，最后套上猫耳的头罩，戴上浅黄色镜片的特制高科技防风镜。
唉，自己就是没蝙蝠侠的玩具多，好想偷他的玩具来玩。
镜子里的猫女有露出姣好的唇，光洁的下巴，他欣赏了一会儿镜中的女人，吹了一声口哨活像在街头搭讪美女似地。“满分！真漂亮啊塞琳娜！”
她站在阳台，往下眺望，过了十点三十五分，蝙蝠车没有在这时候经过韦恩大楼前——碍于经费的缘故 ，塞利没在高谭市安装太多监控器——这代表确定蝙蝠侠他正忙得很。
他可以出门“采购”了。
嗯，得顺一套米色的裙子，料子软一点，腰上系一条金链细腰带就不错，他衣柜里正好有一条缀著水晶的金链子腰带。
嗯哼，穿买的衣服，哪有穿自己偷的有诚意。
＊
最近的‘生意’一切顺利，做什么都很顺手，塞利的心情因此好得不得了。尤其到周六与布鲁斯约定的时间，他的好心情更是到了顶点。
塞利以恶作剧的心情愉快地穿上洋装，花了三四个小时画出极精致的裸妆，在加上一条搭配得当的裙子，脚蹬著马卡龙色系的粉嫩高跟鞋，丝袜朦胧了小腿的肌肉线条，头发前一晚更是花了好长一段时间敷过发膜，可以算得上是从头武装到脚。
他抿了抿擦著粉红色唇膏的唇，然后对开门的管家阿尔弗雷德微笑。
“塞琳娜小姐，您变得更加漂亮了！”管家请塞利进门，接过他递过去的外套，挂在门口的衣帽架上。
阿尔弗雷德开始有了白头发，除此之外与当初并无不同。
“海，你还是跟过去一模一样。”
管家礼貌迪回应说：“托您的福，一切都好。”
“布鲁斯呢？”
“少爷大约没料到您会这么早来，他还没醒。”
这也难怪，为了让皮肤好看，他昨天早早就睡了，蝙蝠侠肯定彻夜巡守高谭，他搞不好才睡下没多久，塞利微笑附和他说：“说的也是，毕竟我们约下午茶。”
“要用早餐吗？”阿尔弗雷德双手背在身后问。
“我吃过了，谢谢。”塞利虽然什么也没吃，却还是如此回答道。
他来这儿又不是赶著吃早餐，“我能去看看布鲁斯吗？”
“少爷还在卧房——”他一脸为难。
“我的意思是去他的卧室看他，虽然这么要求有点唐突，不过我从小就认识他了，就当作一点小小的优待？”塞利眨眨有著又挺又翘眼睫毛的杏眼。
阿尔弗雷德考虑了一会儿，竟然真的答应了。“他的房间还是以前那间。”
“我以为他移到主卧了？”
“少爷比较恋旧。”
当然少爷也考虑到敌人首先袭击的便是主卧，那里比他原来的房间危险得多。
许多年过去，他仍然记得韦恩宅邸的布局，这里到处都是值钱的好东西……咳，那些玩意只是一部分他记得这里的原因，这里到处都是他和小孩儿的回忆，尽管布鲁斯现在不小了。
塞利知道怎么无声地推开老宅子古老的木门，他无声无息地进了房间。布鲁斯房间大致上没什么变动，只是换了一张大一点的床，男人整个裹在棉被里，似乎睡得很香的样子。
“亲爱的——”悦耳的男声嗓音从塞利的口中吐出。他一说完就被自己吓了一跳，明明想让布鲁斯因为塞琳娜的出现惊醒，却因为兴奋忘记用假声说话了。
“咳，亲爱的？起床罗。”
“唔……让我再睡一会儿。”
他用柔软娇爹的女孩子嗓音说道：“别睡啦，再睡太阳就要晒屁股了。”
棉被里的人又动了动，突然僵住了。
“塞琳娜？”
“海，布鲁西宝贝儿，你怎么还在赖床？”
“我……昨天睡得比较晚……你怎么这么早来？”
“所以你还是每天晚睡？”
“这几天公司比较忙，才比较晚睡……”
这有一大半是说谎，假设蝙蝠侠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