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子成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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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子成说- 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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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感动了……多么美丽的生物啊!那么强大、那么邪恶、那么高贵不屈……就像那时一样。”
  她被这强大的妖怪之主折服了,因此她想要取代他,站在那样的高处,让人仰望畏惧。但是拥有了神树的力量之后,她发现自己仍然无法变成当初看到的巨大狐妖那样令人心醉的存在。到底哪里出了问题?她已经是那么强大了!所有人都畏惧她,成为她的奴隶,为什么她仍然无法站到苍央的那个高度?
  每每想起当时看到的那个眼神——红色的兽眼轻蔑地扫过她,就好像扫过一片灰尘,轻飘飘地、不屑一顾。那颤栗的感觉就像通过身体的电流,让她恐惧颤抖的同时又被深深地吸引。
  太漂亮了,简直是这世上最伟大的存在!
  后来她明白了,她是不可能成为第二个妖怪之主的,人类这就是人类。她想要知道,站在那个高度的狐妖看到的风景是怎样的。这个世界应该是被这样强大的存在统治的,而不是被乱糟糟的人类管理。
  “我见过太多人类的丑恶,为了私欲不断地争斗。那个时候多好啊,人类在妖怪的镇压下小心谨慎,严守职责。”辉夜姬张开双臂,像是要拥抱什么:“世界应该被强者统治,而不是脆弱的协议。”
  苍央不明白她在说些什么,也听不进去,他只知道他要杀了这个女人。他仰头发出一声嘶吼,向周围冲击的能量掀起地上的石子。此时向外拼命散发妖力的他已经看不出本来面目,被恐惧扭曲的视觉只能看到一个抽象的狐狸。那是魔物,会将这个世界毁掉的魔物。
  孙悟空对鸣人说道:“没办法了,他已经失去理智了,还是赶紧逃跑,这样下去,所有人都会被他杀死,即使侥幸活下来,也会被百鬼吃掉的。”如今的人类没几个见过妖怪的,但百鬼夜行的故事很是有名,真的有那样多的妖怪出现的话,现在已经七零八落的忍者联盟能否抵抗的住,那可难说了。孙悟空这话一出,立刻得到了强烈的反响。
  但是即使现在开始撤退,要让那么多的人转移,也不是轻松容易的事。尾兽炮的威力是有目共睹的,要撤出足够远的范围完全不可能!也就是说,他们还是要死在这里了?
  黑绝从辉夜姬的袖子里露出头:“母亲,不快点解决掉的话,不妙啊!”他没料到苍央平时显露出的实力不过是冰山一角,要是在这个节骨眼功亏一篑,想要重来就难了。但辉夜姬完全没有向苍央出手的打算,苍央越是强大,她越是高兴。
  鹿丸感觉到不对劲:辉夜姬的目的似乎并非是复活,她故意激怒九尾到底是为什么呢?虽然两者的出口量都惊人的强大,但看上去九尾更胜一筹。难道她是想要……
  鹿丸一惊,他想到先前通过佐助而得到机会查阅的宇智波的内部资料,联系辉夜姬说的话,他得出一个惊人的想法,而这个猜想十有八【九是正确的!“不好!辉夜姬的目的是重新开启万妖京时代!”佐助的面瘫脸此时也不由得变化:“如果是这样,在其他妖怪到来之前,必须想出办法!”鸣人摸摸脑袋,看看这边,看看那边:“你们在说什么啊?”
  鹿丸只得解释:“我在宇智波的古籍上看到的,在忍者时代之前是阴阳师和巫女盛行的战国时代,再往前是妖怪横行的万妖京时代。简而言之就是遍地妖怪的恐怖时代!如果真的回到那个时候,所有人都活不了!”
  猫又舔了舔爪子,她无所谓是不是变回万妖京,因为她本身是大妖怪,又是东国曾经的二把手,怎么也不会倒霉。“不错,那时妖怪吃人就和人吃牲畜一样普遍,而且拥有强大力量的人类更加好吃。我以前就很喜欢吃巫女。忍者味道差一点,不过再没有巫女和阴阳师的情况下,一定会大受欢迎的。”那喜欢上人类的犬大将还会约束一下,苍央从来都是放任。
  鹿丸将两条细眉毛皱在一起,作为联盟的智囊,他必须赶快想出办法来。显而易见,想要全员撤离是不可能的,而且就算现在逃得掉,以后能逃的掉吗?唯一的方法就是说服苍央,让他冷静下来。但看着马上要爆炸了的苍央,他觉得这个方法完全不可能。
  辉夜姬见到她的梦想终于要实现了,兴奋地难以自已。她一改冰山的形象,大笑着:“来吧!来吧!这样也可以!以我为祭品,开启万妖京时代吧!”她不能跟随苍央,见证那个神奇的时代,但要是她成为创造那伟大时代的关键,岂不是很有意义?
  苍央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到辉夜姬面前,一把掐住她的脖子。这个女人居然为了那种无聊的理由杀了斑!分明是个人类,却想要管妖怪的事,自不量力!既然想要死,那就去死吧!苍央用长着尖指甲的手抠进辉夜姬的肌肤,一用力将她撕成两半。“汝不过是盗取吾力量的蝼蚁,竟敢做出这等事!”苍央对吃人没什么兴趣,即使知道那比妖怪美味。但是现在他却一口咬下去,撕碎了辉夜姬的骨肉,吞吃入腹。此时他是野兽,而非类似人类的存在。
  火红的狐狸抬起头,两排尖牙上染满了血。他抖动了一下毛茸茸的耳朵,扭过头用冰冷暴虐的竖瞳望向像石像一样僵在原地的忍者。所有人都以为在劫难逃了,却见苍央渐渐恢复人形,向斑走去。
  辉夜姬利用斑复活,使得斑只剩下下半身,但在辉夜姬死亡后,他的身体又恢复了,而且还有口气在。苍央抱住他,瞬移回大妖宫。
  斑靠在床上,无力地勾了勾嘴角:“你个笨狐狸,别带着快死的人瞬移啊。”苍央扑到他身上,将他压进软垫里,在斑骂他之前吻住斑,将妖力度过去。半妖虽然完全是妖怪,但体格远超人类,再加上有同源妖力的苍央,想死都难。
  苍央一只手捏着斑的手腕,等斑的脉搏正常了才松开他。“谁准汝去干那种事的?”“我也没料到辉夜姬会利用我复活。”斑软着语气向坐在自己身上的苍央解释。但在气头上的狐妖一点听不进去,还故意在他肚皮上蹦跶了几下,压的斑是一魂升天。“你想弄死我是不是!”
  苍央揪着他的头发,故意一扯一扯。斑感觉自己要变秃子了,却一声不敢吭。“跑去当人柱力,怎么想的?死了怎么办?”他回大妖宫之前说要和忍者结盟,结果回来了变成这家伙成世界公敌了!这混蛋做事之前有没有想过,如果他死了,他怎么办?斑举双手投降,他对这种狐狸的“永远都是我对的”理念早有感悟,反正苍央说什么,都回答“好”就行了。
  把斑教训了一顿后,苍央终于满足了,开始脱斑的衣服:“让吾看一下汝身上的伤。”斑一直很头痛一点,那就是苍央总是不明白“伤舔舔就好了”这个理论不是什么时候都对的。他的妖力的确对伤口愈合很有功效,但是……“笨蛋,我自己会处理。”斑揪起苍央,把他赶了出去。
  斑给自己包扎好了伤口,心想:那只狐狸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该不会生气了吧?一想到苍央实际上很小心眼的,斑立刻跑去找人,结果刚迈进走廊,就发现自己盘算安慰的话算是白想了,这死狐狸正一边啃三色丸子一边调戏锦鲤!
  苍央的吃相向来不好,在妖怪里是正常的,但论人类的礼仪,他简直是惨不忍睹,就连吃个丸子都“与众不同”。斑早就放弃纠正他了,反正再怎么说,苍央也不会用筷子的。
  不过这样也没有关系,变不成人有什么关系呢?斑微微地提起嘴角,在苍央旁边盘腿坐下。苍央斜了他一眼,把盘子挪远护住:“不会让给你的。”斑白了苍央一眼,难道他满脸写了“很馋”吗?他得多掉价才会和这家伙抢吃的?斑从口袋里掏出一把木梳:“要梳理尾巴吗?”
  刚刚还紧紧护着丸子的狐妖立刻欢快地扑过去,趴在软垫上,把毛茸茸的尾巴搭在斑腿上。“几天没梳毛都卷起来了,要梳的滑滑的。”斑温柔地照顾着慵懒的狐狸。“你不是很怀念万妖京时代的吗?为什么那个时候停下来了?”苍央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在万妖京时代,人类和半妖是活不了的。”辉夜姬活在万妖京时代的尾巴,战国时代的初期,根本不明白她想要复活的时代是多么残酷。
  苍央撑起身子,勾住斑的脖子:“我不想你死。”有某种情绪,能够改变很多东西,让人变得柔软、坚强、宽容、嫉妒、喜悦、痛苦、安宁、劳苦,那是一种永不满足的欲望,一阵如痴如醉的疯狂。令人改变自我、约束自我、舍弃自我。                    
作者有话要说:  爱情是一片炽热狂迷的痴心,一团无法扑灭的烈火,一种永不满足的欲望,一分如糖似蜜的喜悦,一阵如痴如醉的疯狂,一种没有安宁的劳苦和没有劳苦的安宁。——理查·德·弗尼维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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