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错深宫玉颜碎:代罪囚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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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错深宫玉颜碎:代罪囚妃- 第1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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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将小臣比了下去。”

聿烨哈哈一笑,竞挑起我的下巴:“成风不要吃味,那些个庸脂俗粉,怎及成风公子这般骄耀*的绝代风华?〃

呸,我心里恨着,却转而握住他的手:“王爷过谦了,杨某不过一袭草芥,怎及五皇子这般让人心动,自杨府正厅初见,心心念念几年之间,任他各路脂粉,心中只存一丝贼念,无关元氏江山,无关社稷大业,只因为你,元聿烨,微臣想终身随在王爷身侧,永不言变。”

永不言变,我回味着刚才脱口而出的这四个字,心跳加速,老脸竞莫名红了起来。聿烨也不客气,反手搂住我的身子:“恩,如此一来,本王放心不少,本来还担心,你想效忠的,理应是太子。”我的身子僵在他的臂弯里,竞不敢动弹,也不敢喘气,怕轻轻呼吸,就会醒来,发现这不过是梦而已。身上的臂膀又紧了一紧,骤然松开,哈哈一笑,扬长而去。我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叹一口气,终是了然。

成风(4)

又是几年,长公主仙去了,沸沸扬扬,传的尽是些太子和亲姑姑*的流言,想起小时太子说过:梅香淡雅,不若姑姑的玫瑰香好闻。又想起聿烨什么都爱占尖儿,喜爱尖儿上的梅花,吃鱼仅食鱼眼,对对须拿彩头,写诗亦要第一。在众皇子中,出类拔萃,连我那闲散了大半辈子去年驾鹤西去的老爹亦说:“江山交与皇五子,定会千秋万代,太子重情,是个好人,却不是君王之相。”自长公主仙去后,太子荒废学业,终日思念姑姑,据说皇后娘娘焦虑万分,聿烨日益受圣上仰仗,偶尔偷闲来我这里,亦是匆匆一见,交代我些我能办的事情,便又急急而去了。

成王大婚,我去了,红色的喜袍穿在身上,扎眼般繁华。那云淡风轻的脸上挂着笑,我只一眼,便瞧出那笑,并非真心,我在客座向他举一举杯,如此而已吧。小酌了几杯,欲独自离去。父亲去后,杨家势衰,那些所谓的世交明上恨我不争,败家子儿,我知道他们心里其实高兴的狠,风光无两的杨家,终是成为一页历史,翻过去了。聿烨忙着敬酒,想也没时间招待我,我像那红彤彤的喜袍的主人望去,见他的眼波流转,来来回回,直盯着宫里宣旨的女史,雩尚义。不免苦涩一笑,聿烨啊,你我总归是患难兄弟,心中喜欢的,都不能厮守在一起。

大婚过后,圣上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齐贤妃和叶皇后由暗斗变成了明争,太子无心政事,成王倒是积极,安抚各地蠢蠢欲动的封王,频繁出入圣上寝宫。自他婚后,甚久未见。自携成王同去歌舞坊自取其辱后,就再也不去那些地方玩乐了,越发的喜静,没事儿便在杨府花园喝酒,看满院子的桂花一茬又一茬,窜的分外喜庆。眼前竟又浮现出那个雪天,父亲举着那个白瓷儿般的小人儿,那小人不看下面的花团锦簇,只是想要梅树顶上稀稀落落的花枝儿。

“我歌月徘徊,我舞影凌乱,醒时同交欢,醉后各分散。”随手抄起家丁身上的佩剑,举起酒杯扔向天空,想着儿时苦练的剑法,就着月光,舞了起来,运功提气,四面生风,吹落了一树的桂花,洋洋洒洒,自上空零乱而下,衣袂蹁跹,卷起地上的梧桐叶,梧桐叶伴着桂花雨,白墙环护,金桂周垂 。落花成阵,散叶成兵,剑锋穿梭于花叶之间,衣袂舞动于秋风之内。舞剑之时,天地低昂,顾盼之际,江海凝光。

“永结无情游,相期邈云汉。”

“铛。。。。。”酒杯安安稳稳的落在剑尖之上,滴酒未露,抬眸看向吟出尾句之人,他在花叶之中向我款款走来,带着,真诚的笑。

一时间竞凝住了心神,不知接下来该干什么,就这样举着剑,愣愣的看向他,他嘴角浅笑,拿起剑尖上的酒杯,一饮而尽。

“王爷不可。。”我说,已然晚了。

“有何不可?莫不是这酒里加了春药?方便你时常到各个歌舞教坊走动?”王爷笑的越发灿烂,竞显得月光,凄清了些许。

“微臣舞剑,它一直在空中飘着,花叶起旋,卷起微尘,落于杯中,不干净。”我看着他纤长的手掠过杯沿,缓缓的将杯子置于桌上。

“成风,你不是微尘,你是本王。。我的兄弟。”成王莫名,来了这么一句。

“王爷深夜来此,有何要事交与微臣去办?”

“刚才但见成风舞剑,方知成风的功夫一点也没荒废。”

“微臣儿时调皮,冲撞了太子和王爷,谨遵父命,只读书,不习武,祖宗家业,自微臣以来,日渐衰败。确实不能再争辉了。”抬眸看向月光,淡淡柔柔,明暗几许河山。

“成风,如果我要你,弃文从武呢?”

“微臣遵命。”

“你不问我为何?”成王显然一愣,讶于我答应的如此之快。

淡淡一笑:“微臣先前说过,不为西周,只为王爷,王爷面前,永不言变。”

“叫我一声聿烨,像兄弟一般。”成王似是向我如此说,又似独自喃喃。

我心中一抽,淡然一笑:“好,成风先前说过,不为西周,只为聿烨,聿烨面前,永不言变。”

大漠孤烟,塞外霜天,一呆又是数年,生疏了的兵法再次烂熟于胸,随身的佩剑又重了几重,夜明星稀,荒原大漠,无树无花,遥念临行前的那个晚上,我和聿烨酩酊大醉…………

他道了若干遍成风珍重,我道了千百遍王爷无妨。

最后,他醉的不省人事,倒在我怀里,眼睛闭着,对不到这双让我心抽的眸子,万籁俱寂,只听得怀中之人的呼吸,平静而均匀,我俯身下去,终是,将吻,落于颈间。

成风(5)完

既然开始了。。俺就接着写完吧。。呃。。写到废妃结束告一段落。。然后等囚妃结束。。看看要不要给成风兄一个结局。。我是坚决的要把成风兄给掰弯了。。这个顽强的信念,地球已经阻止不了我了!!!

一场马球比赛,轰轰烈烈,血溅兴园,多少王公变冤魂,多少旧侯成新囚。跟杨家同盛的那些开国功臣,兴园一役,江山初定的望族烟云聚散,皆为尘土。追封了一些无聊的虚名,空剩了几座无人的巨府,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建功立业的那些枝繁叶茂的大树们,被这场马球比赛掀开了重重的叶盖,树荫下的元氏,重见天日。这其中谁得利,谁失势,谁暂时的伤痛,谁长久的安稳,究竟又有多少未解之谜,是谁也说不清的。

终究是有个结果,太子薨,宣庆帝随之驾崩,同年,皇五子元聿烨,文武兼备,深得朕躬。必能克承西周千秋基业,谨于今时祗告天地,即皇帝位……而后,我于漠北调遣回京,着御林军统领,陪皇伴驾,常侍帝旁。又而后,那位新皇大婚时眸华紧随的尚义,成了九嫔之末,他的修容,他想要的,终是都有了。眼前那个从小只想着处处占尖儿的白瓷小人儿,真的占了,这西周之巅。

记得当初,家父说太子并非君王之相,我本能的脱口:那成王呢?

家父呷了一口茶,慢悠悠的说:太子重情,成王重义,且深明大义。能屈能伸,能舍旁人不敢舍之大业,千帆过尽,方能显露情之所钟……

伴驾这几年,我以为皇上能舍的,是他的娘亲齐贤妃,能屈的,是他的皇叔元政桓,得到的,是江山社稷的千秋大业,不曾想,我终是,没我爹看的清明。

那一抹明黄,端坐于朝堂之上,想起少年时候的慵懒时光,他眯着眼睛看太阳:“太阳光亮,却只此一轮”。如今,他的确成了西周,唯一的一轮太阳。

又是一个值夜的晚上,宫里很大,很静,他或许此时还在景仁宫内,那个唤作雩儿的女子,总是让他心心念念,无限思量。不知不觉踱到乾承宫门前,宫门虚掩,内有微光,嗬,不免一笑,今晚倒是老实,没有去景仁宫自讨没趣,正欲离去,听得内室传来:“既然来了,不如进来坐坐。”

推门而入,见新皇衣衫不整,倚在御案前独自喝酒,借着月光,双面染上绯色,见了我,眼睑微抬,一双狭长的美目看过来,顾盼生辉,我胸中一动,面前之人开口:“成风,来,陪朕喝酒。”

“皇上喝多了,微臣扶皇上入内休息。”我俯身欲抱他起来。谁知他一把抓住我的袖子,就势将我一扯,脚步未稳,一个趔趄,我急忙倒下,以身做垫,免他摔疼,他似正等着喊痛,没想到摊在我身上,也不客气,就势一躺:“成风宠的朕过了。”

我咧嘴一笑:“因为微臣言而有信。”

“好,好,好,你们都是言而有信的谦谦君子,惟朕是出尔反尔的龌龊小人。”

“皇上何出此言,我将他拽起,放在我的膝上。”他举起酒壶,径直往嘴里灌:“雩儿,雩儿的心里只有皇叔,我。。”

“皇上可以用强。”反正他醉着,我可以逗他一逗。

“我不,朕后宫嫔妃无数,不缺用来泄欲的,我要的,要的就是这一个心甘情愿!”

“……”

“成风,陪朕喝酒。”他扬起酒壶,递给我,我盯着他嘴唇碰过的壶嘴,老脸竞又红了一红,讪讪的推却:“臣……臣在值……值夜。不……不方便……饮酒。”

“得了吧,成风你从小不若你父亲方正,不若你爷爷严谨,去了一趟漠北,让风沙吹坏了脑袋不成,你用兵多诡,长于智取,何时变得这么规矩了,没趣。”

“谨记皇上教诲,微臣会改。”

“罢了罢了”他不耐烦的挥挥袖子,:“成风你长朕几岁,算是朕的兄长,老大不小的,却也不成个家。”

“……”

“朕问你话呢,成风,给朕道出缘由。”

“回皇上,臣心有挚爱,弱水三千,取一瓢饮。”

“可饮成否?”

“他心里有别人。”

“为何不用强?”他侧眼看我,眼中流出半抹戏谑,半抹探究。

“微臣要的,也是一个,心甘情愿。”

“哎,”膝上之人长叹一声,又灌了一口酒:“果真是患难兄弟,同病相怜,日日得见真容,却始终不得真心,成风所钟情之人可是经常见到?还是漠北的哪位异域女子?”

“朝夕相处。”我不敢再去看他的脸,眼神空洞的望向天空那一轮明月。

“哦,可是朕的哪位嫔妃?或是宫中的哪位丫鬟?除了皇后和雩修容,其他看上的,尽管拿去,朕知道自己魅力大,年少时成风想在朕面前显摆一番,没想到让着朕风光占尽。如今,确实该补偿你的,不过皇后拿走,朕的的脸上挂不住,雩修容是我心中至爱,纵使拿江山来换,我也只要美人真心,管他江山几载。”

心中一痛,强颜欢笑:“微臣所爱,既非妃嫔,亦非宫婢。”

“那究竟是谁?”聿烨抬眸看向我,眸子里全是好奇,全是企盼,一如我用轻功递与他梅枝一般。

“微臣不骗皇上,非不说也,乃不能也。”

“成风跟朕心里有秘密,国事私事,朕莫不均和成风商量,成风却无赖,事事瞒着朕。”

“皇上,你明知微臣无赖,你再用无赖这招对付微臣,显然没用。”

“哎,成风啊,成风,你说朕好歹也算姹紫嫣红中走过来的,怎么竟对这样一个女子不能忘情……这真是……”

低头看他,嘴里眼里心里全是别人,忍着痛,憋着情,缓缓而道:

“进不得相合,退不能相忘。”

“对,对,就是这样,知我者,成风也。”

无奈一笑。到底,只是知己,只是至交。

怀中之人沉沉睡去,又是一场宿醉,又是倒在我的身旁。轻轻将他放在龙榻至上,手滑过他的脸颊,俯身,朦胧中听得一声:雩儿。

。。。。。

终是抬手,放下帷帐,转身,走了出去。

旧黎余孽仍在,慕容相真假难辨,渝州,这个让我感慨唏嘘的地方。在这里,我终是明白了他酒后那句话的意思,并非胡话,乃是真言。

最后,他终是为了红颜,弃了江山,虽有无奈,但我看向他的眼眸,全是,对他和雩修容未来的满满期待,而我唯一能做的,便是成全。

始兴帝驾崩,辛王世子登基,是为康定。

他说他要去漠北,我一路相送,行之凉州,送君千里,终须一别。

于烨,五皇子,王爷,皇上,我终于可以,从容的唤他一声:

“聿烨,珍重。”

他亦拍了拍我的肩,我想了一想,环住他的臂膀,深深的,拥了一拥。

“好好教世子,习武,读书。要像对我一般。”凝眸看我,似是重托。

“ 不可能。”我也看向他,字字坚决。

“为何?”

“他不是你。我只尽臣子之力,不付毕生之功。”

他又笑,轻松,真诚:“官海沉浮这么些年,成风你坦诚如此,一如当初。”

“谢贤弟夸奖。” 贤弟,叫的坦然,我和他,只能如此。

“灵阙,在成王府,还望成风多加照看。”

“好。”

长河落日,他和她,终成眷属,到底,只剩下我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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