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错深宫玉颜碎:代罪囚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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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错深宫玉颜碎:代罪囚妃- 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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抿唇一笑,起身跪了:“那嫔妾先谢谢娘娘。”

皇后忙扶住我起来:“客气什么,本宫也希望妹妹过得好。”

皇后走的时候,带走了汀雨,留下一个叫墨荷的宫女。那宫女看似很乖巧,不多行一步路,不多说一句话。可我知道,她真正厉害的,是她的眼睛和耳朵。

今后,我做事就得更加小心了。

九月中的一天,宫里突然传出叶妃怀孕的消息。

太皇太后高兴得很,亲自过慧如宫去探望。我想,我是能体会皇后的心情了。之前,只她一人有机会怀孕,可偏偏她的肚子不争气。

复位的圣旨很快便下了,从此,慧如宫的主子又将是贤妃娘娘了。

我在房中踌躇着,要不要去给贤妃贺喜。照理说,当日我与她有间隙,我不去,也说得过去。只是,偏偏我的位份又低了她二级。

踱了几步,门被人推开了。有些烦躁地回身,才欲开口,却见来人竟是元承灏。这倒是叫我吃惊了,给贤妃复位,众人都道喜去了,他倒是来了我这里。

“给皇上请安。”规矩地行了礼。

他看都不看我一眼,大步上前来,在桌边坐了,冷笑着:“将朕的宫女换了,你到底真傻还是假傻?”

不解地看着他,如今什么时候,他还来和我说这些?

“朕问你话。”语气,加重了几分。

我起了身,上前道:“皇后娘娘好意换了臣妾的宫女,臣妾不过区区一个昭仪,安能说个‘不’字?”

他的俊眉微佻:“哦?你是在怪朕不给你进位?”

我咬了咬牙:“臣妾不敢。”他明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他伸手倒了一杯茶,抿了一口,突然吐出来,叫着:“来人,换一壶热茶来!”

常公公忙进来了,伸手去取那茶壶,他踢了他一脚,骂道:“这馨禾宫没人了不成?用得着你来动手!”

我知道他什么意思,回头唤了声“墨荷”。

宫女进来了,小心地抱了茶壶下去。

我使了个眼色,让常公公下去。他是气我留下皇后的人在身边,我是怕他迁怒别人。常公公忙退下了,顺道关了门。

我想,我得做好再见汀雨的准备了。

墨荷回来了,倒了茶递给他。我不知他做了什么,只听墨荷轻呼了一声,整个身子扑上去,杯中的茶全都倒在了他和身上。

“混账!”他叫着跳了起来。我亦是吓了一跳,他这是干什么?特意叫墨荷换了热茶来浇在自己的身上?

“皇上!皇上饶命!奴婢该死!奴婢该死!”墨荷吓得瘫倒在地上,一个劲儿地求饶。

我也不顾地上宫女,径直上前解开他的扣子,装好如今天气凉了,他的衣服也不似之前那么薄。茶水渗透得很快,连亵衣都湿了。我帮脱下来,胸前还是有一块红了起来。

“来人,替皇上取衣服来!”我叫着,推他上床,扯了被子盖住他的身子。

他还不忘底下的宫女,理直气壮地叫:“拖出去杖责五十!常渠,叫汀雨来伺候!”

“皇上!”墨荷惊叫着,满脸的泪,她还是求着饶,侍卫们已经用力将她拖出去了。常公公应了声出去。

我拿了帖子替他擦干了身子,他似乎气得不轻,我讥笑着:“人都出去了,皇上还装给谁看呢?”五十大板,怕是得要了墨荷的命。

他瞪着我,半晌,才开口:“朕还没来得及动手!”

怔住了,没来得及动手》

“朕怎么会这么蠢!”他愤愤地说着。

我忍不住想笑,他也太倒霉了吧?不过,这样也好,他不动手,也确实是墨茶不慎伤了皇上。将他向上的茶水都擦干净了,还好,烫得不厉害。我扯了扯被子,如今天凉了,可别在我这里着凉。

“皇上如今可得意了。”

他却是问:“朕得意什么?”

我笑了笑,得意什么,何必要我说出来。

他看着我,竟也笑了:“朕还以为你会求情。”

“有用么?”他摆明了想要除了皇后的人,我就算求情也没用。再说了,皇后的人,我也不想留,我也不过是在等待一个机会罢了。如今,皇上亲自为我动手,我又何乐而不为呢?

他嗤嗤地说了句“没用”。

我叹息着:“其实,于臣妾来说,墨荷和汀雨又有什么区别?”都是他们用来监视我的一个细作罢了。

他的眸光一闪,抬手狠狠地将我拉过去,反问着:“怎么没区别?你是朕的人,你身边敢放着别人的眼线试试?”

他的话,倒是叫我怔住了。我什么时候成了他的人了?

手背触了触他的额角,我笑着:“皇上没病吧?”因为我说不是太皇太后的人,不是随想的人,我就成了他元承灏的人了?

他用力拍开我的手,咬牙切齿地看着我。

咝——

就不能轻点儿。

他的衣裳是汀雨拿来的,伺候他穿了,他的脸色才算好一些。脸上那灿烂的笑容也稍稍隐了下去。

“皇上就为了墨荷的事情来?”

他回头看我一眼:“朕近日忙。”他是想说,原本还会来得更早一些。

“皇后娘娘会不高兴的。”

“那宫女烫伤了朕,太皇太后知道了,也会惩罚。”

“皇上做了太多让皇后娘娘不高兴的事了。”岂止是墨荷的事情呢?

他意识到我说的是什么,温和地笑起来:“朕对她还不够好么?三年了,是她自己的肚子不争气罢了。”

明明是他不想让皇后怀孕,如今倒是这么说。不过这种事,我也不想戳穿了他。

“那您说,臣妾要过慧如宫去贤妃娘娘贺喜么?”这事儿我正愁没个人给我出主意呢。

他的眼底漾着光,说得理所当然:“为何不去?去了,不正显得你大度么?”

我想起了他说他是最大方的人了,忍不住汗毛都想竖起来。

他的大手握住我的手,拉着我出去,道:“朕正好要过慧如宫去,不如你和朕一起走。”

我抽了抽手:“不必了,臣妾一会儿自己去。”

被他拉到了院中,他突然回眸,神色有些奇怪:“谁准你又挂上去的?”

我才知他指的是挂在门上的面具,叹了口气道:“您也没说不能挂。”他怎么什么都管啊,我越来越觉得他是想处处针对我。

突然站住了脚步,他似乎想起了什么:“上回你说这是用来……辟邪的?这辟的,不会朕吧?”

撑圆了双目看着他,亏他想得出来。

不过,像他这么大的瘟神,什么能辟得了他啊?

嘴角不禁牵了牵,他突然开口:“给朕安分一点,不然,朕让汀雨连带你吃饭如厕都悉数报告给朕听!”

“臣妾怎么不安分了?”我实在冤枉。

他正了色:“墨荷的事情怎么解释?”

好吧,一失足成千古恨。

被他拉着出去,非得要我和他一道过慧如宫去。他倒是不乘御驾了,徒步走去,常公公和汀雨带着一众宫人们,还有御驾,都只远远地跟着。

迎面,瞧见元非锦过来。我怔了怔,以为瞧错了,可真是好多天不见他了。

他过来。草草地行了礼,脸色有些泱泱的。

“皇上,臣弟的四百遍经文放在您的书桌上。”他不说,我倒是忘了,抄得可真够久的啊。

元承灏点了点头,开口道:“你父王来了,怕还没有好好说说话,若是无事就出宫去。”

元非锦也不顾我在场,径直上来问:“皇上,贤妃娘娘真的有了?”

我“扑哧”一声笑出来,这还有假的?

元承灏显得有些憋屈,此刻也不敢再说什么。我想,他再闹,他还会罚他抄经文的。就算他会屡犯,不过这才是眼下才交稿的事情,必然会悠着点。

他拉着我往前走去,身后之人也不知哪里来的胆子,追上来道:“皇上上,贤妃娘娘当日做的事您就一点都不生气了么?那这回,叫昭仪娘娘过慧如宫算什么?皇上原来喜欢阿袖也是假的!”

我只脑子“嗡”了一声,他急起来,就会叫我的名字。可,元非锦,哪来这么大的胆子啊!

被握着的手仿佛要揉碎了我的骨头,我吃痛地皱了眉,元承灏扬起一手。

我吓得不轻,他想打他。

元非锦倒是什么都不惧了,跪了下来,仰着头,还是叫:“皇上若是觉得臣弟说错了,您就打吧!”

“你!”他的手又扬得高了些。

“皇上!”我抱住他的身子,“小王爷不懂事,您饶了他。”他是气他不理解他。

“阿袖,你走开!”他偏偏还不知死活地叫着。

“阿袖?你再叫一声试试!”

和我在一起的时候那种生气不一样,此刻,他的脸上没有笑,冰冰的,全是怒火的味道。

元非锦咬着牙,倒是不再叫我的名字。可他分明还是觉得自己没有错。他不会知道,元承灏没有碰过我,我没有怀过孩子,那不过是一场戏。

而我和元承灏,谁都不会告诉他。

那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元承灏扬起的手终是没有打下去,我想,更多的,是舍不得打他。他对元非锦,真正的用心良苦。要他抄经文,便上其一。

只可惜,碰上他的事情,怕是元非锦抄再多的经文,也一样会静不下心来。

我不重新夺得他们是有过怎样的童年,才会让他们的感情这么深厚。

后面的宫人,谁都不敢上前来相劝。我抱着他的手松了开去,翘尾巴低头看了我一眼,我才见他的脸色苍白了起来。

愣了下,忙回头叫:“常公公!”我怕他是犯了病。

常公公急忙跑着上前来,又招呼着御驾上前来,与汀雨两个扶他上去。

元非锦惊得站了起来,上前问我:“皇上的病还没好么?”

称病歇钾肥不过是装的,这一次,是被他气的。不过,我也只能“唔”一声,丢下一句:“小王爷回去吧。”

跟着上了御驾,见他靠着垫子,睁着眼睛看我上去。

“皇上吃了药了么?”那一夜,在水烟阁他突然犯病,把我吓得不轻。

透过帘子的缝隙,他朝外头看了一眼,音色沉沉的:“朕没事,只是不想见他。指不准下一刻,朕真的打下去了。”

听他说了话,才知道是真的没事,我不免笑:“皇上舍不得。”

他哼了声,若是舍得,早打了。

“朕没有兄弟……”所以,当元非锦是亲兄弟。

我点了头。

他竟忽然浅浅地笑了,示意我过去,开口:“朕还真有点喜欢你了。”

心仿佛漏跳了半拍,他的话……何意?

“怎么?不高兴?”我不说话,他又问。

咬着唇开口:“皇上若哪天不喜欢我姐姐,再说这样的话!”我知道他不会放过姐姐,不过话还是要说,不说我心里不舒服。

他也不恼,依旧说:“朕喜欢你,和你姐姐没有关系。”

他的话,叫我生气了。这算什么意思!

转了身,背对着他。御驾不知行至哪里了,只瞧见外头的景致快速地退去,隔着帘子,朦胧的一片。

“离选秀,还有两个月不到。”男子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两个月不到,姐姐就要入宫来了。

“她不会落选的,是么?”尽管,这个答案我心里已经清楚了好久好久,可我已然忍不住想要问出来。

“是,她不会落选。”他肯定了我心中所想,继而,又问,“你喜欢朕封她什么?”

“我最喜欢你封她做宫女。”然后我再想了办法送她出宫去。

他“哧——”的一声笑出来:“好狠心的妹妹,做宫女也可以,朕会让她做贤妃的宫女。”

猛地回眸瞪着他,他明知道我什么意思,非要曲解!叫我姐姐去给贤妃娘娘我做宫女,他这是给我下马威么?

咬着牙:“只要皇上舍得!”他心心念念等着我姐姐入宫,可不是为了给贤妃娘娘做宫女的。

他瞧着我,眼底似是一汪清白般清澈起来,浅笑出声:“朕自然舍不得,以为你舍得。叶家姐妹,你也瞧见了。”他在瞳指。

愤恨地看了他一眼,我与姐姐怎会如此?

就算……就算真的与姐姐民为宫妃,我们也不会反目成仇,绝不会!紧握了双拳,元承灏他休想挑拨我和姐姐之间的关系!

我后悔,后悔方才帮他说话。就该让元非锦把他气死算了!

御驾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停了下来,常公公小心地开口:“皇上,慧如宫到了。”

他“唔”了一声,起身下去。我迟疑了下,只能跟着下去,到了慧如宫了,也由不得我闹腾。闹了起来,他指不准会不会站在我这一边呢。只我清楚着,我究竟是不是他的宠妃。

汀雨上前来,轻扶了我的身子。我看了她一眼,也不说话,只抬步跟上元承灏的脚步。

慧如宫的宫女见我们进去,忙跑进去通报。

菱香扶了贤妃出来迎驾。

“臣妾给皇上请安。”贤妃欠了身子。

他忙疾步上前,亲扶了她起身,低语着:“日后这些虚礼就免了,太皇太后那边,你若不想去请安,也便不去了。”

好个体贴的皇上啊,可他宽容的那些事情,才正是决裂叶家姐妹的关键。

贤妃笑得幸福,点了头。抬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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