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错深宫玉颜碎:代罪囚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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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错深宫玉颜碎:代罪囚妃-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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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住了步子回眸:“不然……”

“不然还想怎样?见都见了,既然没死自然就走了。”男子的声音从后窗传进来,我吃了一惊,见那窗户已经被推开,锦衣男子已经轻盈地翻身进来。

瞧清楚了,到底是吃惊的。

小王爷元非锦。

阿蛮忙朝他行了礼。

安岐阳哼了声:“你来做什么?”

元非锦笑道:“这又不是姑娘闺房,你有什么好害羞的?”他走过来,瞧了我一眼,又道,“夜里这渝州城没什么地方可去,又想起你也在城中,便想找你叙叙旧,只是似乎,来的不是时候。”

我略微退了半步,不知他的话何意。

安岐阳只又低头喝着粥,轻声道:“怎么主上那边不必找你么?”

元非锦灿烂地笑着:“主上今儿不要任何人陪着,就你安大少爷最舒服,白日里楹儿陪着,晚上还有阿袖丫头陪着。我若是告诉楹儿,她定后悔死跟着丞相回了郡守府呢。”

我算是听明白了,这小王爷是给芷楹郡主出气来了。

安岐阳握着勺子的手微微一动,却依旧低着头,冷不丁地叫了一声:“啊,痛死了!”

我和阿蛮都吓了一跳,见元非锦上前一步弯下腰去,那端着碗的手轻轻一翻,大半碗粥直接从元非锦的领口倒了下去。

“安岐阳!”他怒得叫起来,直了身子,粥必然还有些烫的,元非锦的脸也跟着一下子红了起来,伸手握住了领口,欲脱不能。那表情,真真是吃了瘪。

安岐阳忍着笑靠在身后的软垫上,朝他道:“你的人下手太重,痛得我连碗都端不住了。阿蛮,去找一套本少爷的衣服给他先换上,不然,怎么出去啊。”

“你……你……”元非锦指着他,说不出话来。

粥灌了进去,黏黏的,必然不好受的。那感觉就像……就像……

扑哧——

忍不住笑出来了,连阿蛮也笑了,看来大家想到了一块儿。

元非锦的脸都绿了,他堂堂一个小王爷半夜做这种翻墙跳窗的事,还被人这般整,心里定然有怒的。

阿蛮找了衣服过来,元非锦一把夺过了她手中的衣物,又突然抓住我的手:“阿蛮还是留下伺候你家少爷,阿袖是吧?”他瞧着我的眼底微微升起了得意之色,他好似将安岐阳算计他的事情也一并算到了我的头上。

第十六章 月兑

元非锦用力将我拉至屏风之后,安岐阳的声音随之传来:“元非锦,放开她!”

他没有回眸,只低嗤一声道:“急什么,换了衣服就出来。”他边说着,边将外衣脱下来。

安岐阳终是没有追过来,隔了会儿,听他开口道:“记得在京的时候,不知谁说,只女人才穿丝质的衣服呢。”

此时,我恰巧将干净的衣服递给元非锦,指尖传来的感觉丝滑而真实,丝质。

不免,又想笑。

伸过来的手略微迟疑了下,终是愤恨地一把夺了过去。瞧见他微微咬着牙,又瞪我一眼。

我这才佩服起来,原来安岐阳在将那碗粥倒翻的同时,竟想到了那么多。

那么元非锦,你到底穿不穿呢?

他明显迟疑了,赤着上身,我有些窘迫,只得缓缓将目光转移开去。

隔着屏风,又传来安岐阳的声音:“阿蛮,开窗,本少爷热死了。”

窗户被打开了,阵阵的风吹进来。这里离得堰湖很近,夜里的风还是冷的。吹在身上,会泛起丝丝凉意。不必抬眸,我亦是知道安岐阳的用意。目光,落在一旁被换下的衣服上,我谅他也没有勇气再将脏衣服重新穿上身去。

只因看着就……就很恶心啊。

“安岐阳,算你狠!”他咬牙切齿地说着,胡乱擦了擦身子,飞快地将衣服套上身。

这句话,我听得安岐阳对着他们兄妹说了两次了,现在终于听到元非锦也说了一次,也不知为何,就是心里很得意。得意了,便忍不住又要笑。

安岐阳过来,将我拉至身后,眯着眼睛笑:“怎么样,还是只有女的菜穿丝质的衣服么?”

元非锦的脸愈发地黑了。

他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又道:“阿蛮,要是我没记错,上回是不是穿了这身衣服被他说只女人才穿的?”他倒是像真的不确定似的,回眸询问地看着一旁的丫头。

阿蛮的脸色有些尴尬,想笑,又不该放肆地笑出来。

元非锦简直要被气炸了,俊脸上一片片的绯色,倒真是像个害羞的女子一般。

安岐阳挥了挥手示意我与阿蛮退下,开口道:“既是叙旧,不如我们好好儿地说说啊。”

阿蛮却是皱了眉:“可是少爷,您的粥翻了,要不要奴婢再去熬一碗?”

他忍着笑:“不必了,免得本少爷再一个手软,又倒小王爷身上。”

元非锦重重地哼了声:“阿蛮还不下去?少吃一顿,死不了!”

……

与阿蛮出来,我还是有些担心:“阿蛮,没事么?我看小王爷气得不行。”会不会在房里与安岐阳动起手来?

阿蛮舒了口气,道:“没事的,小王爷和少爷一见面就吵架,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哦。”点了头,“可是小王爷是景王的公子,如何会在京城?”即便没有封侯,也该是在琼郡的啊。

阿蛮回头看了一眼,开口道:“皇上登基的时候年幼,太皇太后怕皇上一人孤单,特地派人去琼郡接了小王爷和郡主进京,是陪皇上读书的。”

怪不得。

皇上登基的时候,年仅三岁。

辛王只留下他一个子嗣,那么小的孩子,若是一个人,必然是孤单的。太皇太后想的,真是周到。

阿蛮行至院门口便不再出去,我与她道别,独自回房。

翌日,因着晚上许大人要设宴,宫府的人都开始忙绿起来。我与府上的乐师们早早地过郡守府去。

下午,整理东西的时候,发现少带了一双舞鞋,忙回去取。却在郡守府的大门口,一人急急跑来,将什么东西塞入我的手中,一面道:“这个赶快拿去辛王府交给常公公!”

我一阵愕然,回眸的时候,瞧见那人已经远远地跑开去。

第十七章 身影

想叫个人,所有人都忙碌着。

低头,见塞给我的东西用布包着,不知是什么。我也不打开,心想着反正回宫府顺路,便将东西送过去又何妨?

到了辛王府,才知为何那人会叫我送东西过来。只因我今日着的衣服与这里的侍女们的衣服好相似,难怪那人会认错。

只是此刻,看着侍卫横在我面前的刀鞘,我才想起来。那人是匆忙之中认错了,守在这里的侍卫却不会那般鲁莽的,又怎会放我一个身份不明之人进去?

我正不知该如何解释,忽而听得元非锦的声音自我背后传来:“阿袖?”

吃了一惊,猛地回身,瞧见真是他,忙朝他行了礼。不自觉地打量着他,昨日的那身衣服自然早就让他换下来,只是不知那衣服是在他房里,还是还给了安岐阳了。

才想着,他已经上前来,皱眉瞧着我:“还以为瞧错了呢,还真是你啊。怎么,替安岐阳那混蛋道歉来了?”

不知为何,瞧见他,我便会忍不住想起昨晚的事情,憋着笑出声:“小王爷,您想多了。”我又不是安岐阳的丫头,再说,依安岐阳的性子,昨儿既然敢整他,又如何会差了人来道歉呢?

一句“想多了”,让他的神色有些尴尬,他咬着牙:“那你来这作何?”

我指了指手中的东西:“喏,方才在郡守府,有人说这个要交给常公公。”

他怔了下,似乎才想起为何会有人将东西教给我来。挥手示意侍卫们让开,他率先走上前,一面道:“既如此,还不跟上来。”

我忙道:“奴婢还是将东西交给您吧。”反正是人家认错了人。

他低低一笑:“我才不要,谁知道你手里什么东西,万一牵连到我身上就不好了。”

我瞪着他,什么意思啊?

见他已经大步往前而去,只得咬着牙跟上他的步子。

辛王府可比宫府大得多了,我只能紧紧地跟在他的身后,将沿途的景致一一记在心里。一会儿回去,怕是我一个人,那可千万别走错了。

行至一处水榭,面前之人突然弯下腰,叫着:“哎哟。”

“小王爷怎么了?”我走上前。

他捂着肚子:“吃坏东西了,你在这等着。”语毕,他痛苦地从我眼前离去。

此处空旷,一个人影都瞧不见,我等了会儿也不见元非锦回来。咬着牙,真傻,定是被他给耍了。

眼看着太阳已经渐渐落下去,我才想起还得回宫府去取东西。至于元非锦,指不定早就又回了郡守府等着晚宴开始了。

我没办法,只得先找个人将东西给了。

胡乱走了一遭,还是一个人都不曾见着,我有些沮丧,不知是不是元非锦下令撤走了所有的人。想着,又自觉好笑,皇上在这儿呢,他那也好大的胆子。

笑过之后,才又想起眼下的问题来。

抬步又往前跑了一段路,前面的亭子里,瞧见直直地站着一个人。我脱口道:“请问……”

才出了声,忽然又怔住。

这个身影,为何我好似在哪里曾经见过……

第十八章 皇上

我缓缓停下了步子,我想,我知道这个身影在哪里见过了。

堰湖边上,在堰湖边上的亭中!

是……是皇上!

心下微微一颤,我忙跪下低了头道:“奴婢该死!”握紧了双手,可恶的元非锦,他是不是故意的?故意让我乱闯,惊扰了皇上。

良久良久,都没有声音,我心下有些忐忑,悄然抬眸,竟瞧见男子不知何时已经直直地站在我的面前。吃了一惊,我居然一丝声音都不曾听到。

复,又垂眉。

无论是安岐阳,还是元非锦,他们的身上,都可以让我感觉得出些许的味道,或冷,或暖。而面前之人,却是平静,犹如无风无澜的湖面。

不知为何,我忽而想到堰湖。

堰湖,也是常年平静如斯的,而那在水下的东西,却又是谁都无法想象的。

他的步子近了,靴子是上好的锦缎所制,干净得不然一丝尘埃。

可,我怕他了。

不觉缩了缩身子,仿佛双手怎么放都觉得局促了。

“你是谁?”那声音自头顶上传下来,我也许疯了,怎的还觉得他带着一丝柔意?

依旧低着头,小声答:“奴婢阿袖。”

“阿袖?”他低低问着,“你不是这里的人。”后半句,他是肯定地说出口了。

是啊,我不是他的人,只怪郡守府有人看走了眼。

“皇上恕罪。”我俯下身子。

那靴子微微一滞,他又道:“知道朕是谁,你还敢闯进来。”他的语气,与他给我感觉一样的平静。静得让我害怕。

“奴婢……”缄了口,我即便说是元非锦设计了我,怕他也不会信。

“抬起头来。”他命令着。

迟疑了下,终是缓缓抬头。

树荫下,那张欺霜赛雪的脸跃然跳入我的眼眸之中,薄唇抿成一线,略带着,一丝妖。墨色的眉睫半落着,垂目瞧着我,恍惚中,他的身上仿佛迸射出了光,让人无法直视。

男子的指腹已经掠过我的脸颊,低言出声:“青丝如瀑,杏目如丝,倒是个美人儿。”

一种不好的预感随着他的话油然而生。

果然,下一刻,修长的手指已经离了我的脸,那浓若泼墨的眸子微微一紧,薄唇又启:“朕欣赏你的胆量,却不喜欢你的行为。”

他以为,我知道他在此,所以故意来的么?

动了唇,才欲开口,便听得有人从我身后跑来,接着,属于公公的声音传过来:“皇上,这个奴婢是郡守府那边过来送熏香的,不熟悉府中路线才……皇上恕罪,是奴才没有看好。”一人在我身旁跪了。

微微握紧了手中的东西,原来不过是熏香。想想也是,若是重要之物,又怎会无端托给一个丫头?

面前之人却是抬眸朝不远处瞧了一眼,只开口道:“非锦,你越来越会胡闹了。”

我一惊,才听得元非锦夸张地笑着,从后面一侧树丛中出来。上前来,才道:“皇上,臣弟原来带她找常公公的,谁知她自个儿走丢了。”

我咬着牙瞪了他一眼,分明是他故意的。

面前之人淡笑出声:“朕可不是安岐阳,不吃你这一套。”

对着元非锦,他仿佛变了一个人。只因那嘴角的笑,却是真的笑了。

元非锦不知好歹地凑过来:“阿袖,你说是不是啊?”

我想,我理解安岐阳为何能下得了手将粥倒入他的领口了。若是此刻我手上也有一碗粥,我会倒得更加毫不迟疑。

元非锦,他真欠扁。

第十九章 更衣

常公公已经起了身,低声道:“小王爷别闹了,皇上还得回去换身衣服,今晚过郡守府去。”他说着,上前去扶他。

他却嗤声道:“朕没有兴趣。”

常公公面露难色,却听元非锦笑道:“皇上,听说有人会跳《凌波》来着,您真的不去么?臣弟倒是想开开眼界。”

闻言,他的脸色微变,半晌,才笑着:“胡说,只有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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