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错深宫玉颜碎:代罪囚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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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错深宫玉颜碎:代罪囚妃- 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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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无从相护。”他从容而答。

无人相护?我怎会相信,我明明是听见他喝斥对方的。只是我没来得及看见那人是谁罢了。

失望地看着他:“皇上如此相信隋大人,隋大人叫本宫失望了,亦是叫皇上失望了!”他还笃定地告诉我,隋华元,从来是为他好。

那么隋大人,你告诉我,今日之事,又算什么呢?

他的眸中闪过一抹痛楚,低声道:“娘娘,臣对皇上忠心不二。臣是看着皇上长大的,皇上出事,臣比作何人都痛心!”

“娘娘要怎么样才能相信臣的话?”

“你敢不敢在他的面前承认是你加错了药?”我问得咄咄逼人。

他怔住了,低了声道:“娘娘知道皇上不会信。”

“因为这根本不是真话,本宫不信,皇上也不会信。”他倒是了解元承灏。让他知道,他该是会联想到他药中有总是了。而,不到万不得已,我不想让元承灏知道。毕竟,隋太医不会害他,他对元承灏的确是忠心的,这一点我不否认,也不能否认。

我不能让元承灏觉得他身边的人一个个都在远离他。

元非锦走后,一切都不一样了。因为他们兄弟蹭,夹了一个景王。

我只是不知,他和隋太医之间,又究竟夹着谁?

看着底下之人,我又道:“本宫亲耳听到隋大人在太医院的话了,不然,你以为本宫是如何知道的?”

他大约是回想起在太医院的门口瞧见我的事情了,脸色微微一变,半晌,才开口:“娘娘,他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的。

隋太医的话,叫我心头一震!

“是太医院的人?”脱口问着他。若不是太医院的人,又何来“不是故意”一说?

他显然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一时间缄了口,不知该说些什么。

脑中缓缓掠过太医院的人,突然,想起一个人!

苏衍。

他与隋太医走得近,当日,元承灏还好奇地说难得隋太医能收上一个徒弟。

见我猛地转身出去,隋太医慌忙爬起来拦住我。我看他一眼,冷冷地开口:“是苏衍苏大人,是不是?”我不管苏太医想做什么,可他不能伤害元承灏!

“娘娘……”他拦着不让我出去。

这时,见常公公急争跑来,朝我道:“娘娘,皇上找您呢。”他见我与隋太医在一起,似是吃了一惊,忙问,“隋大人也在此,可是因为皇上的病……”

我回眸看了隋太医一眼,沉了声道:“公公话不要乱说!”

常公公闻言,却是笑了:“是是,奴才该死。娘娘您请。”

隋太医不敢再拦我,却是跟着我入了寝宫内室。

他握住我的手,皱眉道:“不陪着朕,你去了哪里?”

我回头,朝隋太医看了一眼,他有些惊慌,却是上前一,小声道:“臣给皇上请脉。”

他“唔”了一声,伸手出去。

隋太医替他把了脉,只听他笑道:“朕喝了你的药,真的好了很多。隋华元,朕一辈子都离不开你,可怎么办?”

我听了辛酸,隋太医却低着头道:“皇上别胡说,臣会治好皇上的病。”

他抽手出来,摆摆手,笑:“罢了,这话朕听了三年了。无事就退下吧,朕累了。”

隋太医的目光再次朝我看来,我咬着唇,片刻,才听得隋太医告退的声音。常公公收拾了房内的东西下去,我看着他端了那两个药碗,张了张口,还是咽下声去。

“怎么?不高兴?”男子低声问着我。

回了神,勉强笑道:“皇上不是累了么?睡吧。”

他却笑:“大白日的睡什么觉?”他坐了起来,看着我,片刻,才问,“和隋华元说了什么?”

我怔住了,却是摇头:“没什么。”我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他,我还在犹豫。

若是他知道了,重罚了隋太医,可他又分明离不开隋太医,那该如何是好?

他嗤笑着将我拉过去,身子靠上来:“朕还以为他告诉你,朕活不长了。”

“皇上!”今日,不过是有人在他的药里动了手脚罢了,偏隋太医告诉他,因为动了真气太久。他想起往年的事情,越发地以为自己的身体不好了。

叹息着:“那皇上日后可还敢不听隋大人的话了?”

他笑着:“朕一直很想听话,就是忍不住。”

“那真该叫隋大人废了您的功夫。”

“他敢?”

“臣妾让他做,皇上要治罪,就冲着臣妾来。”我也不知为何,就是忍不住要狠狠地说话。

他一下子怔住了,半晌,竟笑着亲吻着我的脸颊,低语道:“朕高兴。”

脸颊烫起来,心跳得有些飞快。

我别过脸,随口道:“对了,臣妾才知原来隋大人也是渝州人士。”其实这个,我早就知道了。

他点了头:“怎么突然说起这个?”

“哦,有些惊讶,还和臣妾是同乡。”

“朕也和你是同乡。”他突然说着,倒是叫我愣了下,随即,才想起他也是自渝州过来的。不免,又想笑:“皇上这可不算的,您可不是渝州土生土长的。”因为那时候辛王得了云滇郡的封地他才去的。

“贫嘴。”他低低说着。

我不理会他,又问:“太医院新来的太医,是皇上准的么?”

他讶然地看我一眼,却是道:“这种事不必朕过问,太医院不是有隋华元?”是了,他那么信任隋太医,这种小事他更不会管了。

所以,太医院进了些什么人,他即便是皇帝,也不清楚的。

靠在我的颈项,他有些不悦地开口:“朕等着你好好伺候朕,净说隋华元作何?”

心疼地看他一眼,只好道:“臣妾只是想知道,隋大人是否真心为皇上。”

他笑:“他不会背叛朕。”

动了唇,不忍心去打破他心里的美好。

这时,外头传来阿蛮的声音:“娘娘,姚妃娘娘和帝姬来了。”

朝元承灏看了一眼,他坐正了身子。姚妃和姝玉帝姬进来,见元承灏也在,姚妃略微有些吃惊,帝姬却是笑着冲至他的床边,张开双臂抱住他:“父皇!”

“臣妾给皇上请安。”姚妃朝他福了身子,小声道:“皇上怎么了?”

她是看他此刻在床上,我忙道:“皇上昨日睡得不好,嫔妾想让他再休息休息。”

姚妃忙道:“倒是臣妾来得不是时候。”她说着,伸手去拉帝姬。

帝姬撅着嘴不愿走,自个儿踢掉了鞋子爬上床去,在他身边躺下,开口道:“父皇上回还说,让玉儿睡在您和姡稿屑涞摹8富士刹荒芩祷安凰慊埃瑠|母妃宫里的床可够大了。”

元承灏哑然失笑,刮着她的鼻尖儿道:“鬼精灵,父皇今儿过关雎宫去。”

孩子方才兴奋的脸色一下子耷拉下去,不悦地开口:“那……那玉儿今儿和母妃睡。”

他摸摸孩子的头,突然又道:“父皇给你找的那北国的师傅可好?”

我愣了下才反应过来,这说的,不正是柏侯煜么?

帝姬歪着脑袋,看着他道:“父皇,他的眼睛好奇怪,蓝蓝的。”她的小手打了圈,在自己的眼睛前比划着。

姚妃的脸色有些奇怪,拉着帝姬道:“玉儿不得胡说。”

我才想起元承灏在北苑说的话,姚妃还不曾知晓的。她大约以为元承灏让柏侯煜教些东西给帝姬,是为了让他们互相增进感情吧?

“玉儿今儿去,见郡主在呢。”

他点了头:“郡主要做你师傅的师傅。”

孩子眨了眨眼睛:“那是玉儿的什么?”

他想了想,开口:“大约,叫师祖。”

我忍不住笑,他真会瞎说。

姚妃鼓起了勇气开口:“皇上,柏侯殿下也很忙,教玉儿的事,不如就算了吧。反正,等过了年,您还会给她请了师傅来教的。”

他不以为然地开口:“不要紧,本也不是大事,朕和他说了,有空就教教玉儿,朕就是想让他给玉儿讲讲他们漠北的故事。朕的玉儿,可得多懂些知识的。”宠溺地摸着她的小脸。

孩子“咯咯”地笑着,仰起小脸对着他,突然爬上他的胸膛,小手指指他的唇:“父皇怎么受了伤?”

我尴尬起来,略瞧了姚妃一眼,相信他唇上的伤她进来就瞧见了,只是这种事,大人都不会说的。偏偏孩子,不懂事。

“是不是吃东西的时候咬到了?”帝姬皱眉问着,又爬上了些,“玉儿给父皇呼呼,呼呼就不疼了。”她说着,真的凑上去给他呼呼。

他笑起来:“真痒。”

帝姬也笑了:“那父皇还疼么?”

他认真地摇头:“不疼了。”

帝姬高兴地笑,抱着他的脖子趴在他的胸口,却是低低地问他:“等玉儿有了弟弟妹妹了,父皇还会疼玉儿么?”

元承灏几乎是本能地看了姚妃一眼,姚妃动了唇,似是想解释,他又低了头,笑着对着孩子:“谁说父皇会不疼玉儿?”

帝姬瘪瘪小嘴:“玉儿有次听浣衣局的宫女说的。”

他亲亲孩子的手,笑着开口:“她们胡说,父皇一直疼玉儿。”

帝姬狠狠地点头。

姚妃和帝姬走的时候,快至晌午。

吃了些东西,他叫了常公公进来,我也不知他吩咐了什么事情,只下午的时候,听闻浣衣局的两个宫女被杖责了三十大板。

原来,还是为了帝姬的事。

想来,他是怕帝姬知道她不是他亲生的事情。呵,倘若被他知道我把此事告诉了柏侯煜,他会不会气得杀了我?

他后来过御书房待了一两个时辰,出来了,竟又来馨禾宫。

我吃惊地问他:“皇上不是说今儿要过关雎宫去么?”

他笑着开口:“那是骗三岁孩子的,你竟也信么?”

一句话,叫我无言以对。

他又说着:“玉儿不喜欢皇后,朕只有这样说,她才肯走。莫不是,你真的等着她睡在我们中间不成?”

我没好气地看着他。

他看起来似是倦了,只上床躺了。

上前替他盖上被子,小声问:“皇上,可要宣隋大人来请脉?”

他却摇头。

叹息一声,我原本,还有事情要做的。偏他来了,我倒是什么都做不成了。

苏衍,那压了我一天的心事。

原本,下午他出去的时候我想借口宣他过来,却被告知,他去给冯婕妤请脉了。想着晚上宣了他来,倒是不想,元承灏又来了。

“想什么?”

回了神,见他睁着眼睛直直地看着我。

忙开口:“臣妾只是在想,不让隋大人来看看,没事么?”

他翻了身:“他若觉得朕有事,自己会上门的。”

上了前,问他:“可要叫宫人再添了暖炉进来?”

他却道:“添什么,你上来,朕就暖了。”

有些窘迫,敢情他还当我是暖炉不成?

他的手伸过来,手倒是不冷,却也不热。我坐上床沿,才要褪了鞋子上去,听见外头传来常公公的声音:“皇上……皇上出事了!”

出事了,说冯婕妤的孩子没了。

我惊得站了起来,他则是愣了半晌,才跳下床来。我追上去,给他套上衣服,常公公已经进来,取了架子上裘貉。他人已经出去,常公公急急追上去。

阿蛮跟着出来:“娘娘,我们要去么?”

去。元承灏在我宫里呢,我既知道了,哪有不去的道理?

轿子停下了,未及入内已经听见了女子的哭声。

元承灏铁青着脸进去,我跟在他的身后,有宫女出来,端着的盆子里全是血水,殷红色的一片,看得让人觉得怵目惊心。

冯婕妤的卧室内,浓浓的血腥味儿。

有太医出来,看清楚了,是苏衍。

他只拦住了元承灏,低头道:“皇上不能进去,里头脏。”

我直直地看着他,他并不看我,却是跪下道:“微臣请皇上恕罪,没有保住婕妤小主腹中的龙裔。”

这时,听得外头有人进来。

我回头看去,见皇后扶了太皇太后的手进来,她二人的脸上倒是不怎么见悲伤,只太皇太后上前问了句:“皇上还好么?”

他不理会,只朝苏太医吐出二字:“原因。”我分明瞧见了,他紧握的双拳。

不觉上前,轻扶住他的身子,在苏太医的面前,我突然觉得担心。虽然明知道他不会明目张胆地对元承灏不利,可我就是担心。

苏太医依旧跪着,又开口:“回皇上,是麝香。”

元承灏的眉心一拧,抬腿踢了他一脚,怒道:“苏衍,你死罪!”

他却只俯下身:“皇上息怒!”

“皇上,皇上……”里头,传来冯婕妤凄厉的声音。

元承灏抬步欲进去,却听太皇太后道:“皇上还是不要进去了,这里晦气。”她身侧的皇后,似是有些高兴,却始终未发一言。

他却冷声道:“朕还等着揪出那个凶手!苏衍,给朕进来!”说着,疾步入内。

冯婕妤此刻躺在床上,她的脸上一丝血色都没有,宫女在一边服侍着。她见元承灏进去,挣扎着欲起来,宫女哭着劝她。她也哭得厉害:“皇上,您可要为臣妾做主啊!皇上,是有人害臣妾,害皇上的孩子啊!”

苏太医已经呈上一件东西:“皇上,麝香就在这上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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