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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降生- 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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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史库瓦罗的肩膀掠过一阵颤抖,手指的震动在肩膀的对比下看来没有什麼了。他因为不断提起的水仙名字而抬眼眺望著九代首领,可是才张眼却不及反应怎麼在他面前的首领,对方抓住了他的肩膀,皱起的眼睛像在哀叹他窄小的肩头担不起任何一点责任。
  什麼话都不敢说出的史库瓦罗睁大眼看著放置在他肩上的手臂,微突的静脉和被像恶作剧画上的许多黑斑似乎让他闻到了老人特有的酸味。可对方不理会他的恶心,甚至於没有感到他的恶心是为什麼,只管继续说著,带了甜美而且热烈的语气忧伤的说,「约莫在你三岁的时候,水仙带你来过大宅。当时的水仙还是依然年轻,堪称少女当家的她丝毫没有辜负所有人的期待。」
  不可否认的,九代首领用一种缓慢但非常谨慎的模式打击著史库瓦罗,毫不失礼的从话中提告史库瓦罗别对他有贰心,或者对於XANXUS接著的叛乱有所牵连,因为、就只是因为,水仙的关系。
  「老朽我告诉水仙,她的儿子就跟她一样漂亮,斯佩尔毕你在两三岁的时候模样像极了女孩子,」首领轻握著史库瓦罗的肩头骨,使它更对自己倾斜、宛若一种病态的崇拜,更像一种微妙的暧昧,「水仙回答我,她的儿子和她太像了,以致於她怀疑他总有一天会步入她的后尘。老朽问她
  ,这样不是很好吗,老朽希望拥有另外一个忠心又美丽的斯夸罗。水仙回答我,她希望自己的儿子可以选择自己效忠的家族,可水仙没有猜到你还是来了老朽的彭哥列。斯夸罗家族从未背叛过彭哥列家族——」
  史库瓦罗透过老者的目光、他的大胆又优雅的举动,他臆测出可能首领正对他表达什麼,可他不想说、他不想要承认他清楚自己该对彭哥列做出什麼牺牲,他想奉献的对象是XANXUS的彭哥列、而非至今这个彭哥列啊。
  「不要背叛了老朽的彭哥列啊。」严肃中却笑了起来的九代首领,瞧著史库瓦罗,看著史库瓦罗俯著身体让他身上那些洁白的衬衫布料懒洋洋的透出少年细腻的毛细孔。
  史库瓦罗凝望著九代首领,感到肉体的一阵疲乏。
  
  史库瓦罗回到自己的房间,其实应该在泽田家光的笑意裏他就该知道、应该要明白,那个奸诈的老家伙会摧毁他对於XANXUS的情愫,还有什麼比告诉他水仙的事情更让他要伤痛?这对那该死的老家伙简直是轻而易举吧!
  他一直以为姆妈说的是对的,水仙属於天主,可彭哥列那老头却大言不惭的告诉他,水仙属於他;甚至於他也属於他——史库瓦罗感到无精打采,老头子温柔又昏沉的嗓音让他疲惫到了极点。他看见地板上,应该是从门缝硬塞进来的书信,噢是XANXUS,看那倔强的笔迹史库瓦罗紧抱著那张书信泫然的哭泣起来。
  他是不会放弃这次XANXUS的邀请的,史库瓦罗猜想XANXUS是要告诉他叛变的计画的,(是因为多种理由所以需要在掩人耳目的情况下才可以与他说明白的计画),史库瓦罗知道XANXUS要是成功,将来便会给荣耀所包围,被一大群奉承的人包围,所有人将亲吻XANXUS的脚指将他捧上黑手党的天空;而他,就算在名份里面什麼都不是,他也心甘情愿的遮掩在他的阴影之中,当作是XANXUS的跟班、或者随从都可以。
  床头灯光惨澹的发出可怜的金黄色光芒,史库瓦罗伸手关掉大白天里面的床头灯。紧抓著手里看来是XANXUS给他的安慰,起身给自己倒了一大杯清水,目光落在衣箱子里面乱糟糟的衬衫长裤,掩饰激动的懒洋洋的喝饮起来。
  但这没有办法让他冷静下来,水急速的从他的嘴角发落出来,小小的、颤动的水滴掉落在灰尘聚集的地面,水杯子还在他手中掉了下来,碎片散布满地像他的心碎成一地的破屑。他不可抑止的掀门奔跑起来,他只能去找那个人,他只剩下XANXUS了。
  这是一种原始而且本能的寻找,史库瓦罗在花园后面的击剑场发现XANXUS,对方拿著两把枪毫不留情的射击草绑人,一次一次的破坏草绑人使之成为灰飞湮灭的残骸。史库瓦罗感到一阵欣慰在他的心中滋生出来,他摇晃的上前拥抱XANXUS,而对方在突乎其来的拥抱下粗暴的打了他一巴掌,不耐烦的推开他的身体。
  XANXUS看著史库瓦罗在义大利艳阳下显得异常雪白的脸红肿一片,他无法不为自己的暴行感到抱歉,但错在对方先,史库瓦罗不该在他专注时候打断他对九代首领不解的愤怒。
  可史库瓦罗没有为他的耳光感到讶异,他脸上带著一种因为过度惊吓裏换来的平静,完美无缺的微笑著还有轻柔攀爬在XANXUS肩膀(厚实的像个成年男子)的手让XANXUS感觉他的俊美。
  两个人脑袋裏沉默的悲伤,在完全相异的哀愁下亲吻起来。史库瓦罗平日裏紧抿的嘴唇探出舌头与XANXUS在嘴裏扭曲的寻找一种纯粹的证明,这时候的他们不知道,要是在未来这只会成为他们探求性快感的前戏,还有原来那一阵阵窜逃在他们少年身体之中的颤抖便是生理的欲望。




☆、(拾壹

  
  「你做什麼到这裏来?」XANXUS每每都到亲吻的尽头用著都要心脏病发的抑制推开史库瓦罗。他咬啮著自己的下唇扪心自问为什麼要对史库瓦罗这麼著迷,猛然之间他想见迪诺曾和他说过史库瓦罗命定是他的,当时他不以为然,还因为对方为著史库瓦罗不归属他而痛苦的愁眉而嘲笑他;这下好了,迪诺恐怕会笑死他了。
  「想找你,所以我来了。」撇开脸的史库瓦罗没有说明白是因为九代首领的关系,他希望XANXUS可以试图了解他太多次了,以致於他没胆解释为什麼他会如此惧怕九代首领。胸口他因为呼吸而贴近的金属十字架像警惕他什麼似的,好几次让他的心凉了。
  在几步的差距,XANXUS才注意到史库瓦罗的身体裏面传来一阵腐锈的烟硝味,一种他自己受到父亲侮辱的卑贱愤怒让他头痛起来,他屈前抓住史库瓦罗的肩膀将嘴唇再度贴在史库瓦罗唇上,舔过一次次对方有些撕裂伤口的嘴唇之后他感受到史库瓦罗欲想要推开他的作用力,但他却不愿意放开任何一点距离。
  呢喃裏史库瓦罗听见XANXUS说话,他说:「你说过你属於我。」
  对於XANXUS这般没发肝火反倒还执拗的发起孩子气的模样,尴尬的史库瓦罗唔嗯的回应,我知道我知道,状似敷衍但他抚摸著XANXUS后脑袋的短发却真实的安抚过一点XANXUS的情绪。
  「你说过你属於我的——」XANXUS又说了一次,语气坚定的让他分不清楚在那双禁锢的怀抱的带给他的是喜悦还是痛楚。XANXUS没有改变音调还有想要传达的意思,「你属於我还有我的彭哥列……」这下史库瓦罗没有回应了,也许是默许的呼吸声音掩盖过一切。
  「是的XANXUS,我说过,今天不会改变、明天、后天,未来的每一天我都不会改变,我的心、我的命、我的效忠都是属於你的。」史库瓦罗躲避著XANXUS难解的转变,感觉XANXUS的手指抚摸过他的背部、平坦的在白皙之间参杂好几道粉红色伤痕的背部。
  接著是他差点及肩的头发,XANXUS的手指搔的他好痒好痒;最后是他的左手,在他的惊呼之中应声掉落的义肢,「XANXUS、你做什麼!」他无从得知XANXUS怎麼知道自己是如何用绷带挹紧义肢的,还在一点时间裏阻止要捡起义肢的自己;现在毫无抵抗能力的自己。
  XANXUS仔细端视著史库瓦罗难看的手腕断口,深浅不一的粉红色甚至於让他看见了当时鲜血喷溅的模样,泽田家光曾经跟他说史库瓦罗在发现自己真的成为残废之后在迪诺那边大哭了一场。这可是这家伙替他打下的第一个战役,但为什麼要在迪诺身边哭泣呢?
  『看来您的朋友和加百罗涅关系不浅呢,少爷。』当时他生气的在门后什麼都不敢做,任由泽田家光喝下一口口的波本酒并且吐了一口口的碳酸气在他身边缭绕不去。一点都不醉人的酒臭味。
  『泽田先生,我以为需要担心这个问题的人不是我。』
  『少爷,』泽田家光笑了起来,『加百罗涅与彭哥列的关系一直以来都是很脆弱的,若可以因为小鲨鱼而坚定起来,那我可是乐意至极呢。』
  『加百罗涅?』XANXUS对於家族间的不解而感到疑惑。
  『您忘了吗?彭哥列十年前强行收购的火山建构地便是从加百罗涅家族来的,您还是想不起来吗?』貌似不胜酒力的泽田家光说话带了许多的尖刺,每一吐息都彻头彻尾的伤了XANXUS,『那是一块就连九代冷首领都欲图要摧毁的您的出生地啊——』
  XANXUS看著为他遍体鳞伤的史库瓦罗,尤其明显的左手更是因他而牺牲的尊严,他始终没办法懂为什麼史库瓦罗能舍弃一切就这麼执命跟随他。他紧紧抱著史库瓦罗,毫不允许史库瓦罗一点动弹,XANXUS开口又闭口、开口又闭口的在两个极端下徘徊,他问;问著几乎是呢喃的声音,低到史库瓦罗什麼都听不到只能在左边耳朵细微的听见了——
  ——「你敢跟我一起死吗?」
  只有这句话,史库瓦罗知道没有人可以听见XANXUS这样说话,并且他的自尊也不会允许别人听见他这样说话,「是的——XANXUS,我愿意跟你一起死。」
  XANXUS也是个孩子啊。史库瓦罗轻柔的抚摸著XNAXUS的后脑袋,他感受自己肩膀裏面XANXUS轻微的颤抖,他对他说话、呢喃的说话,噢是的XANSUS、我在这裏,不要担心——这类XANXUS孩子气的神情引起一阵史库瓦罗在五岁以前的对水仙的记忆,那是种近乎於母□的反应。
  他好想亲吻XANXUS脑后的短短的头发,亲吻他的紧绷的脸颊,亲吻他的冰冷的手指还有上头一颗颗的戒指,他甚至只是仅仅这样感受XANXUS的体温就以为世界都被他的温度融化了。
  「那你最好不要背叛我!」突然裏XANXUS冷冷的说道,他一把掀去史库瓦罗在他脑后搔挠的手掌,史库瓦罗在不及之下重心不稳的跌了一跤,XANXUS仍旧抓著他不稳的左手这形成一个XANXUS像是捕捉猎物似的抓著他的景象。
  「你做什麼!XANXUS!放手、放手!喂!你听见没有!」
  史库瓦罗惊叫著,他的手拼命的想要挣扎,可是XANXUS将他的左手从背后围绕过去让他无以使力,XANXUS另外一只手没有动作就只是高高举著随时要挥下来,紧紧锢著史库瓦罗的身体的是XANXUS混乱不明的眼睛。
  他的左手臂使尽了力量,他眼见自己的义肢就掉落在草地的另外一边却没有办法去捡起来,他的用力已经让肩膀都开始疼起来。XANXUS由上而下的手肘猛撞在他的胁上,那麼柔软的地方也禁不起XANXUS如此巨大的撞击,一阵剧痛从史库瓦罗的胁上传过来。
  放下史库瓦罗的XANXUS让对方跌坐在地面上,收在腰间的枪丄支随时都可以成为凶器,他看著一脸惊惶的史库瓦罗不停的喘著气,到底是他还是史库瓦罗的呼吸如斯的著急又惊恐?
  好半晌,史库瓦罗大口的气息让胸前振动的当的一声连胸口的十字架都从衬衫的扣口掉落出来。趴俯在XANXUS脚跟前的史库瓦罗颤抖著声音问:「你这个人,为什麼从来都不相信我——我已经替你输了我自己的生命,也让其他人怀疑过我是不是会单独叛变、为什麼你还是一点都不信任我!」
  怎知道XANXUS一抬脚就是蹂躏了史库瓦罗无法动弹的左手断口,踩在单独剩下手腕的残缺部分那裏更看出史库瓦罗的细瘦,为什麼分明如此单薄的人会有这麼强烈的信念?XANXUS被他沉重的忠诚还有自己对他的过度放任感到恐慌,「你难道就不能闭上嘴吗!」
  可执意要说要大吼的史库瓦罗抬著眼,看见火红的太阳自XANXUS的头顶对他照射下来,照得他的双眼都张不开了,在短暂的目盲裏面XANXUS对他搧了一个巴掌,打的他几乎要趴在地面上,让他头脑涨的也疼痛了,太阳穴的部分嗡嗡作响。
  「为什麼要打我?你到底想要证明什麼XANXUS!我一直都站在你这边我一直都相信你啊——喂你到底听不听得懂啊!」在正午的太阳影子裏面,史库瓦罗看见XANXUS的身子往大房子那边回去了,急切的脚步像在否认什麼,才转眼而已,XANXUS已经成为一个小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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