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篮]论帝王的胜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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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篮]论帝王的胜利- 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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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00章 :降诞

    00:降诞

    大片大片的白色给人一种扑面而来的压抑感。寂静无比的走廊里,那个男子成为了最为耀眼的存在。

    赤司付九郎坐在简朴的蓝色长凳上,他身着黑色革履的西装,脖子上的暗红色领带此时有些凌乱和松垮,无论是他醒目的蔷薇红发色还是那周身压人的气魄都让人不自觉的对他心生敬畏。

    他的表情显得极为凝重,比谈一场至关重要的大生意还要凝重。那个男人,响彻日本的赤司财阀当家总裁,他不顾形象地拽了拽胸前昂贵的领带。这已经不是不是第一次了,短短几个小时以内,他已经做了许多遍这个动作,就像是那领带无时无刻不在勒住他阻止他呼吸一样。他扯领带的动作越来越频繁,力道和幅度也越来越大。这无一不彰显着他此时焦虑的心情。

    锐利的红色眼镜一直盯着几步外那扇紧闭的大门,门上方刺目的红色指示灯表明了这里是手术室,而里面时不时传出的女人的尖叫进一步的诠释了这里是间产房。

    里面的女人叫做赤司芳子,是赤司付九郎门当户对的妻子。现在的时间是12月20日,赤司芳子的预产期本该是在年后,之所以会提前,其中的缘由赤司付九郎不需片刻便猜到了。

    几个小时前,赤司付九郎已经命人彻查此事,赤司家可以少掉一个主母,却绝不允许继承人出事!

    赤司家并非一脉单传,却也是人丁稀薄,赤司芳子此胎已证实是男孩,按照赤司家一贯的传统,这孩子就是继承人了。

    你说赤司家的传统可笑或者草率?

    这么想的人才是真正的可笑。

    赤司财阀已经历经的九代了,每一位赤司家的人都优秀无比,并非没有叛逆者,但是,这些叛逆者与常规理解有点不同,他们并非规规矩矩的从长辈手中接过家族,而是

    夺过来!

    这便是赤司家的叛逆者!

    第一个创造了赤司财阀的赤司正是这样一位叛逆者,他以其父作为垫脚石,然后创造了国人家喻户晓的赤司财阀。此后经过几代的赤司子孙和叛逆者,赤司财阀如今已成了在国际上屈指可数的大集团。虽然财阀的历史仅仅九代,但是却绝对有资格称之为“御曹司”。

    说了这么多,我无非就是想说明一件事

    ——赤司家没有弱者。

    因此,每一个留有赤司血脉的人都显得极为重要。

    这也是为什么,当医生问赤司付九郎,赤司芳子难产,而母子只能保一个的时候,赤司付九郎会毫不犹豫的选择赤司征十郎的原因。

    赤司家继承人的名字早已取好,仅从名字就可以看出这个还未出生的孩子已是钦定的继承人了。

    九——十

    这是赤司家的传承。

    “恭喜你,赤司先生,赤司夫人和小少爷平安无事。”

    红灯灭了,白大褂的医生走出来,撤下口罩,他顾不上满额头的汗水,第一时间向赤司付九郎报告好消息。纵使是经验老道的妇产科医生,面对赤司家的压力也不免捏把冷汗。

    饶是被称作冷血无情的赤司付九郎在听闻后也不禁展开一抹笑容,手中不知何时被扯下来的满是褶皱的领带也得到了解脱。

    今日诞生的并非常人,而是一位帝王,这将会在未来得到无数次的验证。

    ——赤司征十郎,驾到!

 第01章 :赤司

    01:赤司

    ——小征,我家小征一定做什么都是最棒的!

    ——因为你是赤司征十郎啊!

    欣喜、感叹、虚弱、自豪、怜悯……

    他不知道为什么那道声音可以包含这么多的感情,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能够分辨出来。

    上下眼皮仿佛黏在了一起,很沉重,他甚至睁不开眼去看那道声音的主人。

    脑袋很混,似乎很多东西都绞在了一起。

    这简直不是一个刚出生的婴儿会想到的词。

    婴儿?

    我是婴儿?但为什么……

    小小的脑袋承受了太多不该在此时承受的知识和记忆。

    ——小征,妈妈…会一直、一直守护你的!会、一直看着…你得到……

    得到什么?

    还未说完那道声音就已戛然而止。

    刺耳的铃声、器械摩擦碰撞、慌张的步伐声参杂在了一起,喧闹的毫无章法的杂音让他觉得头更重了。

    “快去通知赤司大人,夫人产后垂危!”

    陌生的声音说着的内容却意外的让他感到厌恶。

    ——小征……

    那昏昏沉沉的脑袋里,似乎有什么将要复苏。

    “医生,快来看赤司少爷,赤司少爷的状态不太对!”

    他无意识倾泻出的啼哭声引起了一位小护士的注意。

    “该死!你都快给我去救赤司少爷!”

    紧张的场面让医生不禁暗骂了一声。

    “可、可是赤司夫人那边……”

    小护士有些被吓到了。

    “赤司少爷比赤司夫人更重要!把夫人那边的人手调过来一半!”

    “不等赤司先生做下决定么?”

    “决定早就做过了!你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照我说的去做!”

    “是。”

    小护士小跑着追上了之前离开的送往手术室的赤司夫人一行。

    讨厌的声音,讨厌的语句,讨厌的措词,讨厌的决定。

    他想反抗,却无力发现自己的意识逐渐下沉。

    *

    他是赤司征十郎,赤司家唯一的继承人,从小被实施了各种英才教育,甚至连帝王学也有涉及,在上层社会是著名的天才,更是别人口中“别人家的孩子”。

    目前五岁,在去京都分宅的马场途中……被绑架了。

    ——大意了……

    与通常绑架会出现的仓库不同,这里应该是一处公寓。而赤司目前所处的,是一间没有窗口封闭性屋子。房间里也是破败不堪,一个小小的动作也许都会引起那些堆积了许久的灰尘飘扬起来。赤司皱了皱他的小脸蛋,虽然这幅小大人的模样很可爱,但却并没有人欣赏。浑浊的空气和环境,这是大家出生养尊处优的赤司第一次遇到。

    因为没有窗口,大门又被紧闭着,这个房间唯一的光源就是天花板上一节有些昏暗的节能灯管。可能是很久没换过了,又或者是电路的问题,这节灯管总是一晃一晃的,让迷药效力未消的赤司感到极为的不适。

    绑住赤司的并不是想象中的麻绳,而是胶布,一圈又一圈的胶布绕在他的手腕上,胶带的那种黏贴感让赤司感觉很痛,尤其是在他想要活动手腕的时候,并没有全部,仅仅是一点点的胶布从他白皙稚嫩的皮肤上撕开就让他感到痛感。

    可能是看他只是个五岁的小孩子的缘故,他的嘴和脚上都没有胶带,不过这除了能让他感到舒服一些,并且可以在房间里自由走动以外,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帮助。毕竟这幼小的身板想要撞开或者踢开紧闭着的房间门,简直是痴心妄想。

    很有自知之明的衡量了一下自身的处境,赤司很快的放弃了强行突破的想法。

    房间内的摆设极为简单。

    一节勉强能照明的灯管,一台坏掉的台灯,一张缺脚的摇摇晃晃的桌子和它掉落的桌脚,一只已经露出了一角海绵的长沙发。

    赤司上前查看了下那个掉落的桌脚,很可惜,木头已经有些腐蚀了,完全不能够作为基本没什么力气的他的武器。

    台灯虽然比较硬些,但是台灯的插头被笨重的沙发压住了,赤司根本没办法把台灯解救出来,如果放任沙发压住一段,他拿着台灯也最多能走三五步的距离。

    检查了下沙发,赤司极佳的势力看到了沙发缝隙中有些小东西。

    侧转过身,赤司用仅能活动的手指取出来那些小东西。

    “将棋?”

    那是一副残缺不全的将棋棋子,而且与赤司平时看到的有些不同,准确点来说,这些棋子应该是某个个人手工制作的。

    似是又想到了什么,赤司又去查看了下那张缺脚的的桌子。桌子被高度比赤司要高出三到五厘米,这使得赤司没办法看见桌面。赤司并不放弃,他绕着桌子走了几步,停在了缺脚的那一面。由于缺脚的缘故,桌子会不自然的向这边斜倒,从而使得赤司能够看清楚桌面。

    因为之前不小心碰到了桌子的缘故,上面堆积的灰尘飞扬起来,赤司躲闪不及,

    “咳咳——”

    咳了一阵又一阵,赤司才勉强止住了。

    桌面的灰尘刚才已经离开了大半,赤司看到了桌面上的图案。

    一副手工刻的将棋棋盘。

    刻痕不止一条,线条也非常的不直,有些地方还有刻错的,虽然看得出已经尽力修补过了,可这拙劣的刻工与赤司家中称之为顶尖艺术的雕刻截然不同。

    因此,赤司几乎无法从中找出任何的线索。

    其实赤司只要找到了那些将棋就足够了。将棋的棋子有个特点,那就是有一端比较尖锐,市场上的可能尖锐不到哪去,但是这样手工制作,而且磨损度极低的棋子却足够赤司用来划破束缚住他的手的胶布了。

    可是赤司并没有第一时间这么做,不仅仅是为了进一步的勘察环境,更是为了以防万一。

    手中的棋子虽小,却有它独到的用处,不可贸然使用。

    虽然不知到迷药的效力究竟有多少,但是既然他已经醒过来了,想必那些绑匪也差不多快来了,如果在在他们来了的时候发现他已经挣脱了,怕是后果会很麻烦。

    门外传来了脚步声,赤司立刻回到原位,然后算准时间做出刚刚醒来的模样——这是为了掩饰他与昏迷时动作有所不同,以及,改变了位置的灰尘。

    那些棋子大部分被赤司放到了沙发底下,他留了枚王將、桂马和角行握在手中。

    “醒了?果然如老大说的一样。”

    来人坐到了赤司的对面的那张破掉的沙发上,虽然他似乎很嫌弃那上面的灰尘,但是他还是拍了两下就坐下了,赤司猜想是因为他一时半会儿是不会走得了。

    “请问你是谁?”

    不只是出于礼貌还是怎的,此情此景赤司竟然还是用的敬语。软糯的童音,带着敬语质问,水灵灵的微带雾气的红色双眸,赤司似乎是在扮着一个出身大家的天真孩童。

    “嗯?”

    似乎是被赤司愉悦(萌?)到了,男子轻声发出一声疑问的语气,从沙发上站起来,走到了赤司的面前,审视着赤司。

    “你爸爸没教过你么?你这是被绑架了哦~”

    那男子就像是个正在拐骗正太的怪蜀黍一样。

    “……?!!”

    赤司装作突然醒悟,然后猛地后退,却因为身后是墙而无路可退。

    “真是可爱的孩子啊……”

    男子神色不明的说道。

    赤司觉得男人有些不对。

    男人躬身向前伸出粗糙长茧的手,竟直直地摸上了赤司的脸。

    浑身一颤,赤司皱眉,他撇过脸去,然后不着痕迹将脸在衣袖上蹭了蹭。

    “啊呀,老大可是交代过我暂时还不能向你下手来的……”

    男人直起身子,“赤司家少爷……这真是个麻烦的身份。”

    “你们想要什么。”

    赤司直直的望着男子,但是因为先入为主的观念,这样的赤司在男人看来不过是炸毛的小猫的模样。

    “当然是钱了!不然我们为什么费那么大的力气来绑架名门赤司家的少爷!”

    ——不对!

    “你们想要的,赤司家会给你们的。放我走。”

    “等赤司家主把钱送来了再说吧。两小时后就是交易时间了。”

    男人转身坐回了沙发上。

    赤司总觉得很多地方都有种违和感,例如面前的男人。但是他一时也说不上来具体的证据。

    仅仅是为了钱就绑架赤司家的人,这实在是有点小题大做。

    因为他们随便绑架一个少爷就可以那道一笔不菲的数目,完全没必要如他们所说非大力气来找赤司家。

    ——仇恨么?

    赤司望了望面前的男人,他的皮肤颜色偏深,右手手掌掌心、大拇指、虎口处和食指第二节都有蛮厚的茧子,眼神锐利,赤司看不透那个男人在想什么,但是却感觉不到仇恨或者是阴暗的感觉。

    赤司隐隐的能感受到那男人身上的威压,这也是他为什么会装乖的缘故了,对方显然不是一般人,硬碰对他没有任何好处。

    赤司开始回忆了下事件的经过。

    父亲前几天说他的朋友给他从国外带回来了一匹白马幼崽作为礼物,这匹马被放在了京都的分宅的马场。他今天根据父亲的指示,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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