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再世为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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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再世为琏-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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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到那一声‘琏弟’,贾小琏不由自主地抽了抽嘴角。说了几回来,这位爷偏偏固执己见地这么称呼他,贾琏都快忍不住将‘欲练此功,必先自宫’的故事跟他好好说道说道了。省得每回听人这么唤他,贾琏总控住不住地往人下.身儿瞄。
  
  “文兄快快请进。”贾琏笑着迎出来,将忠肃王宇文祜请进来。这人的身份,那块镌刻着名讳的玉佩的已经表得清清楚楚。不过,既然人家愿意自欺欺人,贾琏自然也愿意配合,左右他也不想对人卑躬屈膝的。
  
  宇文祜十七八岁的年纪,身材修长消瘦,一身淡青长袍,颇给人玉树临风之感。脸色略显苍白,眉目清隽,鼻梁挺直,唯有一张时时微抿的薄唇,显出一丝坚毅。虽已知道身份暴露,可他还是自称文佑,防的不是贾琏的人,而是旁人。
  
  “琏弟在忙些什么?可是准备下月的乡试?”落座之后,宇文祜随手拿起贾琏面前摊开的书册翻了翻,是一本手抄的兵书,也不知是何人所著。老牌勋贵之家的子弟,多是纨绔不经之徒,这个贾琏倒是让他有些刮目相看,尤其是他手里的一些小玩意儿。
  
  贾琏笑了笑,将兵书又拿回手中,“让文兄见笑了。我这点小本事,侥幸过了童试,若是不考一考乡试,回去恐怕是要挨板子的。可若是要考,心中又没底,可不就得临阵磨枪一番了。倒是文兄,我瞧着气色比往日好了许多,想来身子已经大好了。”
  
  这位王爷自被从河里捞出来,也有两个多月了,也不知他是怎么想的,打着身体尚未痊愈的旗号,硬赖着贾琏这里不走。贾琏既报了抱大腿的心思,自然也不好明着赶他,只能偶尔旁敲侧击一下。偏偏宇文祜是个脸皮厚的,每每都权当没听见。
  
  “咳咳……唉,为兄这破烂身子,实在是不争气。受了些寒而已,就这样拖拖拉拉地几个月也不见大好,倒让琏弟担心了。”果然,方才还坐姿挺拔的宇文祜,眨眼间就懒散下来,靠在椅背上掩口咳了几声,面色略带惭愧地说道。
  
  拜托,就算演戏,也请有点敬业精神好不好?!装得这么假,你是算准了爷不会跟你翻脸是吧?贾琏扯了扯嘴角,有些皮笑肉不笑,“昆仑,快冲些川贝枇杷膏来。外面太阳这么大,文兄既然身子不好,还是呆在房里多多休息才是。”
  
  “无妨,为兄自己呆着也是无聊,便想来跟琏弟说说话解闷儿。不想却是打扰琏弟用功了,倒是为兄莽撞了。”宇文祜不着痕迹地勾了勾嘴角,这孩子总一副老成持重的样儿,偏逗弄起来又有趣得很。明知道他不喜欢“琏弟”这个称呼,所以宇文祜偏就喜欢这样唤他。
  
  呵呵……知道自己莽撞了,就快回去啊!光说不练什么的,是最没品的了。还有,别以为爷看不出来,你这是把爷当猫逗呢!贾琏笑着摇头,相当真诚地道:“文兄何来此言啊,正好我读书也累了,不如你我手谈一局,如何?蜀山,摆棋盘。”
  
  宇文祜的眼角也抽了抽,手谈什么的,实在不是他的强项啊。而且这个贾琏也相当不给面子,明明知道他是王爷,却从来不知道让他一让。每次被一个小自己四五岁的小子杀得落花流水,肃王爷表示自己的面子相当挂不住。
  
  “店铺那边准备得如何了?”一盘棋将宇文祜杀得大败亏输之后,肃王爷掩面而走,贾琏才腾出空来过问自己的事情。他这次回金陵,一为武举,再一个就是为了扩张自己的生意。不过,贾琏也没打算将铺子开遍大江南北,有一南一北两家足矣。物以稀为贵嘛!
  
  “铺面已经买下来了,在城里最繁华的街上,一共三间门脸,上下两层后头带院子。如今正在收拾,大概一个月的时间就能准备妥当。”周江从怀里掏出一个扁扁的小布包,递到贾琏手上。他原是镇远侯府的管事,如今被贾琏要来当掌柜的了。
  
  为什么要从周家要个人过来呢?盖因周老爷子昔日的属下,如今正在两江总督的任上。此人姓舒名寿,今年初才刚刚上任,正是能借的上力的时候。当然,贾琏也不指望靠着人家欺行霸市,只图个无人敢轻易招惹罢了。
  
  “好,等明儿带爷看看去。”贾琏翻翻手中店铺的地契,满意地点点头,又问另一人道:“德森,你那边呢?庄子和作坊准备的如何了,人手可都到位,材料可都摸清了?”德森姓吴,是贾赦身边的老人儿了,被他派来给贾琏打下手的。
  
  “回二爷,已经置办了一个小庄子,有百亩良田,一处三进的宅院,就在城外不远。作坊正在修建,全都按照京里的样子准备,再有几天就得。人手已经备齐了,除了从京里带过来的,全都是现卖的死契。小的这些天跑遍了周边,材料的事已经全都摸清了,不敢耽误。”
  
  贾琏接过德森递过来的册子,认真地翻了一遍,对两人点点头,“很好!这差事,你们办得不错,回头自去账房领赏。行了,明日还有事忙,都回去歇着吧。”说罢目送两人恭敬地退出书房,才长舒口气,揉了揉发涨的眉心。
  
  他如今也只十三岁,身体远没达到体力与精力的巅峰,受身体所限,一忙起来让他总有种力不从心的感觉。不过这个是先天限制,急也急不来的事,贾小琏发愁也没用。
  
  第二天一早,贾琏带着昆仑并周江、德森等人要出门,还没走出院门,就见宇文祜笑眯眯地迎面进来。看他一副外出的打扮,宇文祜还惊讶地明知故问了一下,“琏弟这是要出门么?正好,为兄也在屋里闷了这么久,不如就陪琏弟四处走走,可好?”
  
  如果我说不好,你是不是就会放弃?好吧,看起来是不可能。贾琏压住要抽动的眼角,“文兄真是好兴致,琏不胜荣幸。只是……文兄的身体可能撑得住?昆仑,去前儿送来的那件雀金裘斗篷取来给文兄披上,文兄病体未愈,可大意不得。”
  
  雀金裘?用不用这么狠毒啊!宇文祜抬头看看大清早就挂得高高的太阳,有点搓牙花子。八、九月份的天气,捂上这么一件披风,他就不是风寒,而是中暑了。况且,即便是身体扛得住,那形象面子呢?这个天气穿成那样,谁看见了都回送他一个“傻”字吧?!
  
  可偏偏贾小琏盛情起来的时候,不是谁都能推却的,那件雀金裘斗篷到底是罩在了肃王爷的身上。好在他也没打算得罪宇文祜这条大腿,自己捉弄一番也就算了,没让这位王爷到街面上丢人。宇文祜出门是乘的马车,等他下来的时候,那件斗篷已经销声匿迹了。
  
  “琏弟这是要做什么生意,酒楼么?”正在修整的门面前,宇文祜摸了摸鼻子问道。贾琏在京城有间小店,卖的都是些新鲜玩意儿,什么肥皂香皂、香水膏子、琉璃器皿之类的小东西。东西虽然独一份,但宇文祜并不在意这些,他关心的是别的东西。
  
  大庆立国已经百二十年,但边关一向不太平静,东南西北都有外族小国妄图挑衅。去年,北大营刚刚跟西北的鞑子们干了一仗,宇文祜作为监军曾到边关视察。在那里,他发现了一个有点意思的现象——北大营的伤兵死亡率远远低于其他边军。
  
  当然,光是凭着这一点,他怎么也不会想到贾琏这么个半大孩子身上。而是他在疑惑之后,派出的暗卫们发现了一些蛛丝马迹,才让他将视线投向贾琏。情报渐渐越聚越多,宇文祜却越发觉得这小子像是笼在云里雾里一样,让人看不清楚。

第十二回郎情妾意一拍即合贾珠昏倒贾琏中举
  金陵郊外的庄子上,一件单独的屋子里,贾琏身上罩着雪白的大褂,脸上是棉质的口罩,手上套着特质的手套。他面前的桌面上,整整齐齐地摆着一水儿的玻璃工具,烧杯、量筒、试管、漏斗……一应俱全。若不是头上的一把尺长青丝,真让人看不出身在何时。
  
  贾小琏在现代,是名符其实的学霸,从幼儿园就开始连蹦带跳的,二十出头就拿到了化学博士学位。穿越到了红楼世界,靠着上辈子的手艺挣点小钱还是不在话下的。当然,在这个专业领域,他更精通的还是救人和杀人。
  
  像什么肥皂、香水、玻璃、塑料之类的,在他看来都是些小打小闹而已。不过就是这些小打小闹,也是专走高端路线,两三年下来也不少搂钱。有了这些银子打底,贾琏开始将精力投入到别的方面,去年送到北大营的那批抗菌消炎药就是成果之一。
  
  而如今他的面前,是一小堆浅黄。色结晶,这些就是用来杀人的东西。大庆的火器使用的还是黑火药,威力可远远没有这些淡黄。色的小颗粒大。没错,贾琏这次鼓捣出来的,就是曾经有“炸药之王”称号的三硝基甲苯,也就是梯恩梯。
  
  将梯恩梯锁好,又将桌面收拾干净,贾琏长舒一口气。忙活了两个多月,总算是看见成果了。等明儿再挑个好日子实验一番,也就算告一段落了。这种杀伤力巨大的玩意儿,现在还不到面世的时候,恐怕要老长时间都被束之高阁了。不过,手里有货心里不慌啊!
  
  北大营的事情已经引起了宇文祜的主意,这在贾琏的预料之中。想要抱人家的金大腿,总也得展现一些使用价值才行不是。自从贾元春被塞进了忠肃王府,贾琏就在琢磨着如何来做投名状。上赶着不是买卖,也容易让人轻视,所以不止是女人,男人也是应该矜持点的。
  
  贾小琏觉得,让宇文祜自己抽茧剥丝,将他像一条大鱼瞄上,总比他自己登门自卖自夸来得矜贵些。他原还感叹着肃王爷挺沉得住气,这么长时间了也没个动静,还真是谋定后动呢。可谁知道等见了人,也不过是个脸皮小厚的小青年儿。
  
  宇文祜自那天陪着贾琏视察过铺子之后,就颇有些扭捏地提出想入一股。言辞中,颇多家大业大却囊中羞涩的尴尬。这倒也是实话,他已经出宫开府,光凭着那点安家银子和俸禄,养家都勉强,就别提他暗地里养着的那些人了。
  
  他生母早丧,母家身份也不显,明显少了许多助力。不像义忠亲王和太子,不但身后有诸多老牌勋贵支持,还早早将手伸到了江南富庶之地。处在他这个位置上,想要有所作为,也只能另辟蹊径了。也就是这样,贾琏进入了他的视线。
  
  经过这段时间的考查,宇文祜充分肯定了贾小琏搂钱的能力。即便是没有那先隐而未现的东西,只有贾琏这么一个人,也是值得投资的。于是,这两个人,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立刻便“狼狈为奸恋奸情热”起来。
  
  等两人商定一切,也到了贾琏参加武举乡试的时候。宇文祜没有等贾琏一起回京,贾琏前脚进考场,他后脚就上了回京的大船。这一次他在金陵呆的时间也不短了,再留下去就该让兄弟们侧目了,恐怕他那皇帝老爷也要不放心呢。
  
  在贾琏准备考试的时候,就读于国子监的贾珠也没闲着,他也要在金陵参加乡试。有了前一次的失败经历,经过了三年的悬梁刺股,贾珠这一次卷土再来,是抱着极大的信心的。他的岳父——李祭酒已经说了,以他的才学,这一次是必中的。
  
  贾珠是在考前十来天到的金陵,到了老宅却没有见到早已在此的贾琏。一问之下才知道,这个不争气的堂弟,不知道好好准备迫在眉睫的考试,竟然还有闲心到庄子上游玩,实在是太不像话了。在心里将贾琏鄙夷一番之后,他也就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
  
  从打心眼儿里,贾珠就不愿意贾琏有功名,哪怕是武举也不高兴。他十四岁才进学得了秀才,就已经被王夫人夸耀了好久,可贾琏今年才十三呢。现在这小子不务正业也正好,万一他这回过了乡试,岂不更让他轻狂。正该让他也吃一回教训,好好磨砺一番才是。
  
  荣国府最出息的孙子,只能是他贾珠才对!这样的信念,是他的母亲王夫人自幼教给他的。这十几年来的成绩,也让贾珠这样确信着。贾瑚早夭,贾琏顽劣,他们哪一个也没被他看在眼里。可忽然之间,贾琏竟然在功名上跟他平起平坐了,猪大爷表示很不开森。
  
  这一次贾珠应试,荣国府表现得相当重视。不但沿途各种打点安排,新媳妇李纨也跟着过来照顾考生。若不是史太君年纪大,王夫人又有了凤凰蛋,她俩都恨不得能跟来。力求能够让贾珠心无旁骛,结结实实地中个解元回来,好光宗耀祖,压下大房。
  
  可惜,猪大爷注定了是个不中用的,终究是会让她们失望的。贾琏考的是弓马骑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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