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面鬼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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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面鬼影-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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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回走动着。茶馆的建筑风格有点像客栈,二层通透,有一排的榆木栏杆,从一楼看过去,基本上都是雅间。光线并不充足,但是客人还是不少,都是领着大包小包的进来,也有暴发户的主,大摇大摆的进了一间包间。

    喆拉着我上了二楼,木地板踩起来“吱呀吱呀”地响,弄得我胆战心惊。走到一木门前,上面雕着花鸟图,一边的门牌上刻着“清岚阁”倒是很雅致的名字。深呼一口气,挺挺腰板,喆替我推开门,抬起眼帘,帷帘紧紧地拉着,看到两男一女坐在其中。

    我知道那个从容大气坐着的男子是耀,另外的一男一女,看到他们的脸时,我顿时倒抽一口冷气。
楼兰考古
    “周伯!你们怎么来了,这……”

    这位老太太我自然不用说,能把我那位旷世奇才的姥爷收的服服帖帖的南京第一夫人,现在七十多的高龄依然身子硬朗着,风韵犹存;周伯是老一辈人的管家,一直以来忠心耿耿,我们一直把他当家人,外公去世时,我刚刚当上七爷,铺子里不稳定,还是周伯的威望替我扛过去,在那之后,周伯就回了老家,销声匿迹。我在学校家里和盘口都忙得不可开交,一直疏于亲近,难怪他们找上门来。我连忙赔笑道:“哎呦!老太太,什么风把您吹这来了,有失远迎啊,呵呵。”

    老太太也没给我好脸色,当初为了铺子里的事也没少斗嘴:“哼,死丫头连姥姥也不叫一声,这些个日子可没好过吧,就说你太嫩了,还是把铺子交出来吧。我老太太一把年纪了......”

    “姥姥!事已经闹大了,你还嫌收不回来吗!老太爷的话想必也和您说了吧,你今儿个能见我一面是有多少人盯着的,铺子的事我自然会打理,你老人家就放一百个心回去吧。”看我下了逐客令,双方的脸色都冷了下来。

    “老太太,先别急,您这话还没说完,是吧,周伯?”司空耀把球又踢到了周伯那。

    “几位当家的听老夫说几句再谈可好?”周伯岁数比我姥爷要小上好多,五几年的老人儿,脸上已添了些许皱纹,但却还是一身干练,依然能看到当年的英姿飒爽。看没人发话,周伯继续道:“各位当家的,今儿个聚在这不容易,上七爷说了,做这行的不容易,大家多担待着点。这里有一份文件,是上七爷交代我给你们的,说务必同时交到三人手中,所以老夫自作主张,还请当家的过目。”说完从包里拿出一个牛皮纸袋,纸袋上还印着‘档案袋’三个大红字,看样子时间不远。周伯慢慢从纸袋中拿出几张塑封过的纸片,现代技术,应该是后来才做的。塑封的纸片里是张手写的稿子,里面零零散散的做着笔记,偶尔还附着图片解说。仔细一看我就傻眼了,虽然是手写的,但是那轮廓我绝对不会忘记——玫瑰玉花!

    看得出来耀老爷也是一愣,随即平静下来。继续看下去,文字部分解说了这块玉,花瓣上刻得不是普通的暗花儿,是鸟篆铭文,而玉里的血色也是一种物质,经多年渗入玉中。这块玉是西汉时期的楼兰古城出土的,被誉为“沙漠中的玫瑰”当时他和几位老瓢把子年轻的时候到了罗布泊,偶然间和考古的大部队走散了,茫茫沙海中迷了路,几个人在一筹莫展的时候,发现了古墓的入口,因为没有带上足够的装备,几个人只是进去了一点,刚进到入口,四周的石壁上开始渗血,红色越来越强烈,后来他们发现暗红色的墙壁上用金漆描绘着壁画,壁画内容没有被破译,后来墙壁转为红黑色,各式的图腾开始出现,其中画的最大最突出的就是这朵金色的玫瑰。“金色的玫瑰。”看到这里我嘟囔了起来,金色和黄玉的颜色很像,古人真的很聪明。

    继续看下去,又絮絮道墓道的长短,只是没有任何机关,令人有些诧异,走着走着,他们一行人发现回到了原来的地方,但是他们没有走过岔道,壁画还是一样的内容。所有人用尽了一切办法,但是到最后都无计可施,所有人开始心惊,他们漫无目的的在墓道中一遍一遍的走,但是都徒劳无功,就好像遇见了鬼打墙,长时间的体力消耗已经有人倒下,极度缺水的让他们感到了绝望。有一天醒来时同伴消失,最后在墙角找到蜷缩的尸体,这无疑是每个人心里的定时炸弹,绝望和恐惧吞噬着每一个人。最后,他们再也支撑不住,倒在墓道中,云云。

    在笔记最后的地方,是被烧掉的痕迹,看来结局我们不能知道了,但是至少我知道他们最后依然活下来了三个人,我的外公和其他两个幸存者。结局令我真的很困扰,不可能突然就出来了,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小时候没有听外公提到过呢?难道说我外公是鬼?太扯淡了!我看了看表,时间不早了,又去牛皮纸袋里翻了翻,是一个巴掌大的密封纸袋,捏了捏很薄,像是卡片一样的东西。
老当家的爷
    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我身上。我轻轻取出纸袋里的东西,取出之前我以为会是各种可能,比如扣掉的壁画,或者是老照片之类的,事实上我猜得不错,里面是一张很老的胶卷。透过光线我看到了是一张人物风景照,里面有四个人,三男一女,都穿着一样的队服,后面的风景里有零零散散的一些人,只是看得并不真切。我放下胶卷,问老太太“我姥爷之前真的没和你说过什么吗?看样子这时间发生的很早。”老太太摇摇头:“我也是现在才知道,他这么做一定有他的理由。”我想想也对,老家伙生前就不干好事,老大不小了还学小孩掏鸟蛋,最后冤枉到我头上,啧啧啧。

    司空耀叫来喆去把胶卷洗出来,所有人重新坐下来。

    “周伯,你是从哪里找到这份文件的?我家老爷子有说什么吗?”

    “当家的,上七爷只交待着我注意暗楼子,老爷子过世后我在暗楼子里找到的,上面交代要我在老太爷和几位当家的面前打开,就只有这些。”

    “小伊,我这个老太婆一辈子跟着你姥爷就没消停过,现在我老了,真的没有多余的精气神去打点这些,现在能做的,就只有提点着你点,现在外面闹得不可开交,你要不要考虑和我回去,我们再作打算?”

    “不!老太太,我是不会离开的,一直以来都是我太懦弱,他们才好欺负到我头上,这次说什么我也会迎面而上,回去只能拖延时间,根本不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我不会走的,我一定会找出真相。”

    老太太的脸色越来越差,半响,老太太突然起身,神色凛然道:“可以,但愿我们庞家的声望不会到你这一代断掉。两个月后,我以庞家的名声,请老太爷和七爷到南京朝天宫市场的‘凤倾城’来小坐片刻,望各位赏脸。”说完就头也不回的出了门,这种时候不能拦,得顺着老太太走,这意思就是事还没完,有的商量。但是我不可能再露面了,现在盘口一定很乱,很快就会有新的“七爷”我倒要看看他们能倒出什么风水来!

    我一口气把剩下的茶喝掉,耀在一旁笑道:“你着什么急,是祸挡不住,该来的总要来,七娘子,你可好生准备着。”我不搭理他,凤倾城是什么地方我能不知道吗,打小从那长大。凤倾城算是古董街上的财产数额吞吐最大的一家铺子,真不知道老太太竟然还打理的过来,这次我就收了那妖孽!咩哈哈哈。

    估计老太太的意思也是这样,但是毕竟凤倾城不是她一人说了算,往常有我外公的威望,但是老爷子不出面了,底下的人也开始乱猜,难免人心动摇。这边没完,那边又起,没完没了,非得给他们个下马威,镇镇他们的势气。老太太找过来肯定是出事了,南京的铺子看来不保。这群吃里扒外的家伙都是亡命徒,谁有势力就吃谁,只顾着自己的肚子,吃完就拍拍屁股走人,对这种人合作总要留条路子,说不定哪天就和自己掰了。不过耍刀子的事不要和我玩,不然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是时候摊牌了,这句话真不错。

    夜幕降临,喆带着我进了甬道,去了地下室。一进门一股恶臭气味扑面而来,我嫌恶地摆摆手,看着蜷在阴暗角落里的老螽,他的右边的眼睛因为情急下被我戳瞎,现在烂肉外翻,血痂在上面挂着,惨不忍睹。我却一点同情心都没有,直直地盯着他。他蜷在角落中,愤愤然瞪着我“夏辰伊!我老螽活了大半辈子就没见过你这么没人性的!就是因为你我的盘口损失那么多钱,弟兄死了多少!这都是人命啊,你倒是什么都不管,拿着最好的资源呼风唤雨,有没有想过我们底下马盘的感受,我们这种人对于你来说要多少有多少,你才不会去管区区一介老辈。”从他的话语中听的很像是我的错。

    “老螽,你也算是我的长辈,有什么事还要迁就着您,你老人家偷运枪支被雷子得进去,是多少弟兄替你挨枪!这你怎么不说了?当着我的面规规矩矩,私底下没少和我大哥交易吧,铺子里少了那么多帐,你要怎么补?还有,那次仇家找我,上来直接就把我活埋了,拿铲子的就有你吧,是不是我还要谢谢你,让我和大地亲密相拥啊!”

    老螽被我逼的无话可说,狠狠瞪着我,突然身子开始剧烈抖动,猛地从嘴里咳出血。
拨乱反正
    地下室中,我正逼问着老螽,结果没想到他居然一口血就咳出来。我吓了一跳,喆赶紧跑过去去摸他的脉搏,对我摇摇头,说:“太晚了,是被人下的药,至少十天以前,这老家伙竟撑到了现在。”老螽显然不知道自己被人下了药,绝望的摇摇头,发出呜咽不清的声音。我实在看不下去,正准备转身出去,老螽突然回光返照,嘶吼一声:“是他!他回来了!一切又要开始了!”说然颓废的倒下去,再也不动一下。我被他这句话彻底弄蒙,“他”是谁?为什么回来,什么又要开始了?看样子事情没我想的简单。

    除了老螽,狞手说二哥的生意最近在敦煌附近,最后我只知道了这些。对于登子我真的没有什么可说的,他忠心耿耿在大哥手下做了那么多年,结果还是叛变,真令人心寒。大哥会怎么想啊,不听话的棋子,就不要碍事。出门前我对着喆做了一个开枪的手势,他会意的点点头。

    有一个词叫“事不过夜”这种事情做得要干脆利落,虽然我知道自己身上背负了太多的人命,但是没有因,哪有果。上一辈的罪孽,到现在也不会洗清了……

    三天后,我被耀老爷叫到书房。我拿着一张面具细细端详,这张脸是……是老太太的脸!这是做什么?难不成要我顶替老太太去凤倾城?不是她邀请的我嘛,两个一模一样的老太太,还不给人吓尿了。

    “老爷,你这是作甚?你要是不说清楚,洒家就不玩了。”

    “着急作甚,这可不是庞老太太告诉我的,咱们来玩二龙戏珠,我已经叫人把老太太压住,剩下的,就是自己的棋了,要怎么玩,还不是看你怎么下。”

    我被他说得一愣一愣的,好像是有道理,但是这样真的好吗?狼是鹿的天敌,狼死了,鹿也不会活多久,凤倾城那还是要有个度,不过他们真的也这么想吗?我没有答案,毕竟我不是他们,所有未知的事物都不在我的掌控范围内,未来,是不可控的,就好比那句话“we ;never ;know ;what ;will ;happen ;in ;the ;future。”

    接下来的一个月里,我都在学习老太太的动作和习惯,又刻意的去模仿声音,你知道一个人的长相和声音差距太大是件很恐怖的事情,期间周伯也来过两回,美其名曰探望老太爷,加大生意来往,事实上还是在我的“威逼利诱”下把马盘的事情说出来。这几年凤倾城在南京一带算是小有名气,很多老一辈的人们还在那里走动,只是上七爷销声匿迹后马盘们开始有自己的打算了。

    周伯应该是站在我这边的,毕竟老太太也承认现在我是七爷了嘛。

    后一个月很久没有消息的铺子终于传来的口信,允哲联系到我说铺子里现在乱作一团,现在当家的不在,马盘有的人想要吞掉我的盘口,占据七爷的位置,也有好一部分的伙计投靠了别的盘口,据说冯家阿婆都找到铺子里讨个说法,可能是因为我外公过世没有通知她,现在非要挣个理论。但是被人打发走了,结果哪有那么简单,她的人一直不依不饶的盯着动静。

    说到冯家阿婆,在这里就要细说了,冯老太太算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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