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残存的记忆-爱让人如此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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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残存的记忆-爱让人如此寂寞- 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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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这才想起来,曲菲上个星期曾托我向施洛南问这次到南美出公差的机会有没有她的份,因为她男朋友去年当了维和警察,正是在南美的一个小国家。

  “哎哟,我给忘了!对不起对不起,”我合掌给她道歉,她鼓起嘴,把我的笔扣在报纸上说:

  “我说你呀,现在就这么健忘,小心以后得老年痴呆……”

  “所以我现在努力背唐诗以图恢复记忆力嘛,”我逗她,边笑着保证:“好啦,我今天一定会记得的,不过不一定问得到啊,但不管有没有答案,我明天一早一定都向你汇报!”

  “戚!黎姐你少涮我啦!”曲菲嘴里虽嗔,却已转怒为喜,恰好她同事在外面叫她听电话,她一扭身就出去了。临出门还没忘记再次叮嘱我:“可别忘了啊?再忘记,我就跟你翻脸哦!”

  我忙答应:“好好好,一定记得。”

  等曲菲出去,我坐下来,想了想,给施洛南拨电话。

  我还没有交待过吗?施洛南,就是那位自称“大楼管理员”的男人,“龙夏”公司在本城的执行总经理。从今年上半年开始,他不知道吃错什么药,忽然开始猛追我。但遗憾的是,我们俩发展着发展着,不知道怎么就偏离轨道变成朋友了。

  “喂?施总?”每回叫他“施总”,我脑海里总会条件反射的跳出一头懒洋洋的非洲雄狮,但事实上,施洛南是个很勤力的人,几乎可以说是个工作狂,跟“懒洋洋”三个字正年复一年的以愈演愈烈之势南辕北辙。

  “哦,有事儿吗?”施洛南在电话那头匆匆的问。我听见电话里声音嘈杂,像是在工地的样子,估计现在就是问也问不出什么来,只好转了话头:

  “也没什么,就想问你晚上有空一起吃饭吗?”

  施洛南考虑了一下,答复我:“现在还不准,我等会儿再给你电话吧。”

  通常像这样的回答晚上就铁定没戏,我有些失望:“好吧,那再约。”刚想挂电话,那头又出声:

  “嗯,那我争取空出时间吧。你是有事儿?”

  “也没什么,”我淡然应他:“你先忙吧,我晚上给你打电话。”

49
压上电话,我坐在椅子里又好好的思考了一下跟施洛南的事。

  公正来说,他是个不错的男人,或者该说,他是我这么多年来所遇到最适合做丈夫的男人。有一个正蒸蒸日上的事业,为人沉稳踏实,肯吃苦,也有耐力。虽然有野心,但并不会做出格的事,在对待男女关系上也相当慎重。段蓉不止一次提点我可以留意他,而她家晴晴则越来越像是他的铁杆粉丝。

  可我对他,始终没有感情。做朋友倒是做的顺风顺水的。也许我,已经失去爱的能力了吧。

  正这么天马行空的瞎想时,电话又响了。我拿起来例行公事的“喂,你好。”

  “晚上一起出去吃饭吧?”是施洛南。他总是来去匆匆的样子,说话像发号施令,从不知何谓甜言蜜语。

  “你这么快就空出时间了?”我惊奇的瞄一眼电话上的时钟,才四点,像这种回复他往往五六点才会给我。

  “嗯,”他只是简短回答,又问:“是你订位子还是我订?”

  “我订吧,是我请你呀。”我笑,可施洛南不笑:

  “那你订好发短信给我吧,我现在正开车,挂了啊。”

  电话里很快就“嘟嘟”响起来。

  忘了是什么时候,段蓉曾经半开玩笑的跟我说,都是章天把我的胃口养刁了,旦凡一个女人,曾被男人那样的用过心,就再也不把别的男人看在眼里。

  “可是你要知道,你也不年轻了,你现在能选择的男人也都是早过了青春小男孩时代的,他们也经历过刻骨铭心的初恋,再不会像对第一个爱上的女孩子那样,对后来人那么用心和懂得珍惜了。”

  “所以,能凑和就凑和?”我笑笑的问她,可能她是对的,我也认同她的说法,可是无奈,如果要我终生面对一个没有感情的男人,我宁可独身。我有谋生的技能,也愿意独立的为自己在职场打拼,一个女人有了经济的、心理的独立,还需要一个自己不爱的男人吗?不要吧。人生短短数十年,何必为难自己。

  快下班的时候,我先打电话在“港景楼”订了一个靠窗的双人座位,正要拿起毛笔准备消磨掉最后一点时间,电话又响了。这次是段蓉,她在电话里用非常罕见的焦急语气问我在哪儿,我忙说在公司,她急叫我:“你能不能早点儿下班先去接一下晴晴?我妈刚把腰摔了,徐少魁这两天到北京,就我一人在家……”

  “你别急,”我尽量镇定的安慰她:“你先别急,我马上到,现在段姨在哪里?外面还是家里?”

  “在楼梯上!今天下午小区临时停电了,让她别来吧她非要来爬楼……现在好了吧!摔了吧!……算了章黎你别过来,我自己想办法先把她弄到医院去……”她正边向段妈抱怨边向我发号施令,忽然我听到有个男人的脚步渐近,然后他似乎一楞,问:“我能帮点儿什么忙吗?”

  段蓉活像是抓到救命稻草,急急的跟那人说:“好的好的,太谢谢你了!”一边又向我:“我这儿有人帮忙了,你不用过来,先去接晴晴吧!”她说完就压电话,我也只好服从,收拾了东西驱车去那家美华钢琴培训中心。

  今天周四,是晴晴学琴的时间,估计段蓉也是送了晴晴去以后,才接到她妈妈电话说摔伤了,让她赶回去的。否则一般来说,段蓉会呆在那儿等晴晴上完课出来。

  正是下班高峰,路上不出所料的堵了。到美华已经快六点,我忽然想起来要先给施洛南打个电话,大概晚上的饭局要取消了,我一面停好车往大楼里闯,一面给施洛南拨电话。

  美华今天不知在办什么活动,大厅里熙熙攘攘。我忽然听到熟悉的电话铃声在距我不远的地方响了起来,那正是施洛南的来电提示音乐,我惊奇的顺着声音去一看,隔着好些人我见他正站在一楼拐角的地方,在他身边,竟站着另一个我认识的人,费淑仪。

  不知道看官还记不记得,她就是我那年被刺伤,在医院里等待急救时第一个得到血液中心的通知赶去为我献血的人,对了,她就是我和章天曾在三峡游船上也巧遇过的,优雅的老太太。

  因为惊讶我几乎忘了我正在打电话,直到施洛南不停提高声音在那边“喂”的时候,我才急忙忙的跟他说声:“我看见你了,马上过去。”就挂掉电话。

  记得当年妈瞒着我和章天到省城,还骗我们说是回娘家的那次,她打电话回来说要在第二天赶回来送章天上车,那时候我就在想,如果接电话的是我,一定会直接说“妈你别回来了,我去省城不就见到你了吗”,但章天没这么说,他没有表现出任何已经知道妈是在省城而不是回娘家的事实,只是宽慰她不要着急,注意安全。

  这么多年过去,我始终没学会像他那样择话而言、三思而行。所以当我一瞬间看到施洛南脸上明显涌起的惊慌时,我忽然觉得,真不该直接说“我看见你了”。

  但施洛南脸上的惊慌也是一刹而逝,他很快镇定了面容,从容不迫的跟旁边的费老太太说了句什么,老太太也是吃一惊的表情,但很快她展唇一笑,目光向前,已经立刻在人群中捕捉到了我

  正是下班高峰,路上不出所料的堵了。到美华已经快六点,我忽然想起来要先给施洛南打个电话,大概晚上的饭局要取消了,我一面停好车往大楼里闯,一面给施洛南拨电话。

  美华今天不知在办什么活动,大厅里熙熙攘攘。我忽然听到熟悉的电话铃声在距我不远的地方响了起来,那正是施洛南的来电提示音乐,我惊奇的顺着声音去一看,隔着好些人我见他正站在一楼拐角的地方,在他身边,竟站着另一个我认识的人,费淑仪。

  不知道看官还记不记得,她就是我那年被刺伤,在医院里等待急救时第一个得到血液中心的通知赶去为我献血的人,对了,她就是我和章天曾在三峡游船上也巧遇过的,优雅的老太太。

  因为惊讶我几乎忘了我正在打电话,直到施洛南不停提高声音在那边“喂”的时候,我才急忙忙的跟他说声:“我看见你了,马上过去。”就挂掉电话。

  记得当年妈瞒着我和章天到省城,还骗我们说是回娘家的那次,她打电话回来说要在第二天赶回来送章天上车,那时候我就在想,如果接电话的是我,一定会直接说“妈你别回来了,我去省城不就见到你了吗”,但章天没这么说,他没有表现出任何已经知道妈是在省城而不是回娘家的事实,只是宽慰她不要着急,注意安全。

  这么多年过去,我始终没学会像他那样择话而言、三思而行。所以当我一瞬间看到施洛南脸上明显涌起的惊慌时,我忽然觉得,真不该直接说“我看见你了”。

  但施洛南脸上的惊慌也是一刹而逝,他很快镇定了面容,从容不迫的跟旁边的费老太太说了句什么,老太太也是吃一惊的表情,但很快她展唇一笑,目光向前,已经立刻在人群中捕捉到了我。

  “好久不见。”她微笑着向我伸出手,我也唯恐有所怠慢,紧紧的握住她的手:

  “真没想到会在这儿遇见您!”

  “是啊,我很少回来,七年前我刚到没多久,就被叫到医院去救你,那时我就觉得,我们之间一定会有很深的缘份。”

  我吃一惊,赞叹的说:“您记性真好,连七年都记得!”

  她款款一笑:“因为那年是我与外子的silver wedding,我们一起回到这座当初相识和结婚的城市怀旧,而后竟然在游船上遇到你。”

  我生怕她问起章天,忙岔开话题问她:“不过您今天怎么会在这儿?才回来的吗?您先生呢?”我一连串的问,活像个八卦记者,好在她并没在意,倒是施洛南答我,说:

  “费女士这次是专门被我们请回来,担任公司举办的‘美华杯’青少年钢琴大赛的评委的。”

  我一惊,脱口而出:“您还会弹钢琴?!”

  这纯属多此一问,可施洛南的表情大为讶异:“你不知道?”这个平时很稳重的男人几乎是在惊呼了:“这位夫人是非常有名的钢琴演奏家,曾经担任过爱尔乐团的首席钢琴家,不知多少次在维也纳金色大厅演奏过!这些你都不知道?亏你还有个学琴的外甥女呢!”

  我本来想表达一下我的仰慕和震愕,可他一提到晴晴我突然想起来,我来这儿原是为了接她的!我再也顾不得跟他们聊天,只匆匆跟施洛南解释了段蓉那边发生的事,取消晚上的约会,谢绝了他要来帮忙的好意,最后费老太太要来一张报纸在上面写下一串电话号码递给我说:“我还会在这里呆几天,如果你有空就给我打电话罢。”

  等接到晴晴回去,段蓉已经又把段妈带回来了,我问她怎么样,她一脸不可思议的跟我说:“真没想到,这楼上还住了个H大附医的骨科专家!今天我跟你打电话的时候那个在旁边说要帮忙的,你听见了吧?他爸居然是个骨科专家!我们直接把妈扶到屋里,请他爸爸下楼来给急诊的!要知道,那老爷子多少人要挂他的号还得一大早去附医挂号哪!”

  她说个不停,一句也没答我的话,我觉得好笑。虽然那老头儿能在本城最好的医院里坐一把专家的交椅想必医术不会赖,但也用不着这么吹捧吧。旁人还以为你收了人家钱给人家当活广告呢。

  我笑段蓉:“谁问你那个老头儿是谁了,我只问你段姨的伤呢。到最后,那位德高望重的骨科专家到底怎么说呀?”

  段蓉这才一怔,呵呵笑说:“啥事儿也没!只是扭了一下,没伤到骨头。”

  我帮她把汤端上桌,段妈半躺在贵妃椅里冲我眯起眼笑,直说小心,看别烫着了。这几年来也许是年纪大了火性渐消,也许是段蓉在老人家耳朵里不断吹风的缘故,老太太对我的态度年年见好,到现在,待我倒真像干女儿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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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晴最爱她姥姥,一回家就粘上,段蓉不停的训斥她:“别往姥姥身上蹭,晴晴!姥姥腰疼!你过来过来!”晴晴不乐意,嘟起嘴,段妈正要替外孙女儿求情,门铃却响了。我忙去开门,可外面并没有人,正觉得奇怪,突然从门背后蹦出个小孩儿来。

  我低头一看,原来就是住头顶楼上的那家小公子,比晴晴大两岁,每年都请晴晴去他家生日PARTY。

  “哟,是阳阳啊,快进来!”我招呼他,他手里捧着个小纸箱子,不知道干什么的。

  小男孩儿一进屋,换了鞋先到处找晴晴,还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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