炸了，你看我瘦骨伶仃吗？”
“有点。”
于向南把湿毛巾抽过去。
陆昊将那条毛巾从地上捡起来，搭在肩膀上，然后跨进淋浴房，他不急着碰于向南，只用沐浴露涂抹全身，在于向南跟前上演自摸戏码。
“我觉得你跟一般的军人很不一样，倒像个办公室文员。”
“我在行动队呆了没多久，体能跟不上，太吃力了，后来上面把我调去拆弹部队，训练强度就没那么大了。再后来官往上升，成了专家，平时可以不穿军服，不住宿舍，你说得很对，我不像军人，我还是胜任我现在的工作，而且挺喜欢这样的工作状态。”
于向南说着说着，没察觉陆昊已经开始用毛巾给他搓手臂和肩膀。
“起来，扶着栏杆，我给你擦擦背。”
于向南又扫了一眼陆昊“中间”，觉得不是很危险，加上自己晕乎得厉害，警戒心就没那么重了，而且在陆昊跟前，他总是不自觉地会放松。
很久没被人这么伺候过，陆昊的力道掌握得很好，于向南把头抵在玻璃上，几乎要睡过去。越擦越往下，等于向南惊觉下面一空，裤子已经给拉了下来，他背对着陆昊，脸烧到耳根子上，一边安慰自己，哎，今天这酒劲就是太大了，有点上头！
擦完后面，陆昊扶着他重新坐好，然后几乎没有任何预兆的，他跟着跪下来，抬头用灼灼的暧昧的挑逗的目光看着于向南，“中学里有一篇古文叫做口技，你还记得吗？”
于向南抬头望天，“你不是要我背给你听吧？”
“不用不用，我给你现演一段！要不要？”
于向南想，这叫个什么事啊？一个自称直男的家伙要给他上口技？直他个鸟！不，他的鸟更加不可能是直的！
陆昊凑过来低头就要含住那里，于向南吓得用手支着对方肩膀顶住，他大嚷，“姓陆的，你说，你到底什么时候对我起意的？”
“我要说我对你一见钟情，你信不信？”
于向南回忆起那天，戴着咖啡色墨镜的交警向他亮出了手掌，然后一脸又拽又臭屁的表情，恬不知耻地问他要QQ号。
下身传来异样的温热濡湿，于向南在酒精的催发下本来就炽热难当，经此一变，所有的血液顿时沸腾起来。陆昊在笑，尽管他的嘴没有办法笑，但是抬起的眼睛里盈满笑意。
于向南闭上了眼睛，整个人靠向墙壁，头抬得老高，脑子里居然冒出了中学里曾经读过的那篇古文。在他后来翻蒲松龄的原文时，他才知道原来和谐的课本还删掉了一句，这个时候那一句无比清晰地跳出来——遥遥闻深巷中犬吠，便有妇人惊觉欠伸，摇其夫语猥亵事，夫呓语，初不甚应，妇摇之不止，则二人语渐间杂，床又从中戛戛。
疯了！
撒花不知道什么时候关了，安静的浴室里只有湿滑粘腻的声音，而且节奏越来越快，于向南喉咙间不由自主哼了一下，“陆昊，快……！”他猛地抓紧栏杆，然后身体一僵，没来得及推开人，就一股脑儿全泄了。
陆昊低头，把嘴里的东西无声地吐掉，再抬头时，已经一脸得逞的笑容。于向南看到他下巴上还挂了一点，犹豫着要不要帮忙擦掉，犹豫来犹豫去，还是装着去捧对方的脸，拇指一蹭，不动声色地抹掉。
“对不起，我……我本来想叫你快放开的，没忍住。”
“我还以为你嫌我节奏把握得不好，不够快咧！”
这话本来也没什么，不知道怎么的就让陆昊说得很欠抽，于向南想也没想，在他脸上轻轻掸了一记，不重，就是调情那种耳光，微微带点麻酥酥的疼。
“我真的很喜欢你，跟我好吧？”陆昊还是跪在那里，像是一种求婚的姿势。
“所以，其实你跑我家里赖着，是为了争取一个实习机会了？”
“你才发现啊，反应未免太慢了。”
于向南又好气又好笑，“我不是反应慢，我是心肠太好，而你，你……你太不要脸！”
“追求人哪里还要脸面的，要脸就追不上了。”
于向南真想掐他的脸，陆昊不依不饶，“怎么样啦，还用得着考虑？我这么好的伴儿，你还有哪里不满意的，我改还不行吗？”
“那你到底喜欢我哪里，我改还不行吗？”
“我喜欢的那么多，你改得过来吗？”陆昊摇摇他的右腿，“就答应了吧，啊？别不好意思哇！”
于向南忍不住“噗嗤”一声，“先试用着吧，所有产品无一例外都是这样一个套路，试用期好得教人不敢相信，一过保质期，面目狰狞。”
“你设计的那些小机器人也这样？”
于向南在他头上敲了一记，“我那是前沿科学，我和我的同事是先驱者，是开拓者，你个文盲懂个屁！”
“文盲怎么了？据说现在狗都会上网，可是狗他不需要懂二进制吧？你们做出来的东西都是给文盲用的。”
于向南被他这套歪理说得哑口无言。
“再说了，文盲的存在价值，就是让你们这种人得瑟的，瞧你那小样儿！你敢说你在我跟前不得瑟，不充满优越感？你是不是想，这个家伙，也就比我多一条腿，至于别的，哼哼……”
“没有，真的没有。”于向南急切地否定这个说法，“我们拥有的东西不一样而已，你确实比我多一条腿，而我比你多一些专业知识，不过我真觉得你也有自己的好。你没有察觉？”
“废话，我当然知道我有多好，我就是怕你不知道！”
于向南觉得，这人只能拿来损，不能拿来夸！
于向南本来就醉了，待身体释放以后，整个人软得要化成水，陆昊把他扶起来擦干身体，还没抱出浴室，他就靠着栏杆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睁开眼睛，于向南扭头看看，发现陆昊睁着眼睛，鼻子以下捂在被子里，正眉开眼笑地看着他。
“你怎么在这里？”于向南大嚷，然后微微掀开被子往自己下面看去，那真是赤条条来去连裤衩都没穿。
陆昊很委屈地把头探出来，“你别告诉我你昨天醉得厉害，完全神志不清啊！那我就成了迷奸了，罪过罪过！”
于向南扶额，然后一点点回忆昨天晚上究竟发生什么了。人喝醉的时候除非完全昏睡，否则神智意识还是清醒的，没错，他俩在浴室里，当陆昊在他跟前跪下来的时候，他没有一巴掌招呼过去，就等于默许了。说句良心话，那感觉不错！后来他就完全失去意识了，他平时没有裸睡的习惯，那么就是陆昊把他弄上床的。即使不用自查身体，他也知道陆昊没对他做什么，顶多就是摸两把，两个人充其量只是在一张床上裸睡了一晚。
于向南看了看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离上班时间还早，他犹豫着是不是现在起床，陆昊盯着他的目光很灼热，那种意思再明显不过。如果再不起床，那必定要干柴烈火一番了，昨天晚上的蟹不错，酒更不错，在浴室里又享受了一番，真真不错，只是现在报应不爽，于向南觉得头疼腿疼，除了屁股全身都疼。
“还难受吗，要不请个假吧？”
“不用了。”他想说以前在部队里陪上陪下地喝酒，那种宿醉的感觉恨不能把头磕到地板上狠狠地砸两下，相比而言，这次简直温柔极了。不过那时候都有林冠群在，于向南觉得既然跟陆昊都睡到一张床上了，过去的事情提也不要提，最好以后想都不要想。
于向南又躺了一会儿，其间陆昊靠过来，柔声道：“背过去，朝你那一边睡。”
于向南的脸涨得通红，算算时间倒也来得及，昨天陆昊把自己伺候好了，的确应该礼尚往来，可是这个时候不恰当吧？
陆昊见他犹豫，“腾”地一声笑开了，“我不是要上你，我就喜欢从后面抱着你，你昨天晚上乖得猫一样，我抱了你一晚上。”
抱了一晚上没做，他也不怕憋坏了？
于向南半推半就地背过身去，陆昊从后面贴过来，身体严丝紧密地合在一起，腰后是一个硬邦邦的东西顶着。
顶了半天也不见后面有动静，于向南一咬牙，低声道：“你转过去。”
“厄……啊？”陆昊吞了吞口水，不过还是乖乖转过身了，他带着几乎哀怨的口吻告饶，“你……你轻点啊，别一会儿整得血肉模糊。套套在第二格抽屉里，润滑剂在卫生间，我发誓我的确没安好心，可我也没胆子做到底啊，是不是，你都没同意，试用期我自然不敢对你乱来。”
于向南推了他一把，然后有样学样的从后面抱住陆昊，只是他现在朝左侧睡，伤腿压在下方平衡不太好把握，于是他干脆把右腿从上面勾过去缠住陆昊的腿，手再从腰间绕过去，准确地捉住了那里。
陆昊身体一缩，“咯吱”笑起来，“痒！”
于向南笑骂，“少来，你是紧张，还是假纯？”
陆昊低声娇羞无比：“都有……”
于向南顿时觉得晴天里一个霹雳闪在头顶，如果陆昊真有娇羞的资本倒也罢了，可是他身高与自己相当，无论从哪个角度看过去都比自己壮实一些，肩膀也更宽阔，加上大清早的还没刮胡子，虽然够不上熊的级别，真露出娇羞的表情，那绝对是故意恶心人！于向南于是特别想抽他，只是现在这个姿势不方便抽，总不好把那玩意拧下来吧，又不能重新给装上，算了算了。
“想什么呢，专心专心！”陆昊抱怨。
“试用期你想要多少福利？”
陆昊想了想，也是啊，不过于向南到底人好，很快专心起来，他有一双巧手，在一番撩拨之下，陆昊舒服得直哼哼，哼哼了十几分钟，他欠了欠身手忙脚乱到处扭头找：“纸巾！纸巾！啊……啊！”
于向南一手的湿滑粘腻，他倒也没多抱怨，坐起身来用被子盖着下身，茫然四顾，因为行动不便，不知道该不该下床去拿纸巾。
陆昊了然，光溜溜地跳下床跑去客厅茶几上拿纸巾来，接下来他就若有所思看着于向南在那里低头擦手。
于向南头也不抬，“看我干嘛？我早上的样子很难看。”
陆昊笑道：“我是在想，床头柜上一般都会放一盒纸巾，用途嘛，不言自明。可是你居然不放，所以我就奇怪了，难道你……”
于向南领会过来，白了他一眼，“我清心寡欲，没有那个需要。”
“怎么可能？”
“自己弄，没意思，索性不做，中学生理卫生课本上就告诫过青少年朋友，适度手淫，多把精力放在学习上。”
陆昊恍然大悟，“难怪我考不上大学，原来那时候没有清心寡欲，一个劲儿在那里浪费纸巾了！”
“你这是变相地夸自己聪明有天分，就是不够勤奋，对不对？”
“这怎么敢当？”
于向南继续损他，“我怎么看你都有流氓的潜质，好在没有成为失足青年，不容易。”
“你没听说过？穿了制服咱是警察，脱了这身皮咱就是流氓，我现在可是一丝不挂哦！”说着真如大尾巴狼扑向于向南。
于向南噼里啪啦连着几个手刀切过去，不出三招就把流氓给制服了。
超速行驶
陆昊觉得有点儿郁闷，于向南让了他两条腿，他在床上还是压不倒人家，虽然武侠小说里，越是残疾越有一门看家本领，比方神雕大侠杨过，比方无情公子成崖余，最最厉害的当属东方教主。可是搁现实生活里，少一条腿总该行动不便，他就是行动方便，至少也得心里变态，怎么于向南就能光凭手上功夫收拾了自己，而且他还一副神闲气定的样子。
陆昊伤心地叹息，“完了，活到这把岁数，越来越耸。”
于向南见他垂头丧气进浴室冲澡，心里有点过意不去，是不是刚刚下手真的太重了一点。
陆昊像只湿漉漉的小狗重新蹿上床，然后眨巴着两只楚楚可怜的滴溜溜的黑眼珠看着于向南，仿佛要讨食吃，然而也不硬讨，就是双手握拳一起咬在嘴里。
“向南，我生日快到了，你送我什么礼物？”
原来是要这个，于向南温柔地理他的顺毛，“你想要什么？”
“中华龟鳖丸，你看怎么样？”
“……”
陆昊继续楚楚可怜状，于向南让他缠得没办法，反正该做的都做过了，守着那最后一步，难不成还真当生日礼物送给人家？那也太寒了！万一将来要是掰了，岂不是每次过生日都要想起不愉快的事情？
想到这里于向南不耐烦地吼，“行了行了，要做就做，别叽叽歪歪跟个娘们似的，没完没了还！”
陆昊又扭捏上了，“可是你好像挺介意的，你要是觉得爷们的尊严受损了，要不这样，我先让你上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