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做豪门梦的灰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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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做豪门梦的灰姑娘- 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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份很复杂了,包括FDA检测员、公证人员、大赛主办方、大赛特聘评委、参加决赛的另九队的代表,受邀的媒体记者。
  与江水月一同进了那间大屋子,我还是被那么多人吓了一跳,人太多了,超过我想象的两倍之多,而且,那些面孔并不友好,我知道很多人都希望看我的笑话,还有很多冰冷的镜头,闪光灯闪一次,我就哆嗦一次。幸好看到党寒夜和蔼地脸对我笑笑道:“不要怕,小雪,你能行的。”
  我底气不足地点点头道:“也许我能行。”
  检测员将检测过的样品和全新的化妆工具提供给我,排除任何作弊的可能。我本来就没有作弊,这么被人冤枉,还要自己花钱在污蔑者面前澄清自己清白。
  主办方一位负责人简单向众人介绍了一下原由,我的工作就开始了,其实他不用介绍,来这里的人谁不知道原由?
  被人监督着洗过脸,并被检查确认纯净后的6号模特坐在我面前,江水月、党寒夜以及其他我们的人为了避嫌,必须坐在远处。
  满屋子,差不多一百双尖刻而挑剔的眼睛盯着我。我不是魔术师,虽然我化妆的手法非常纯熟,但变魔术一点儿天分都没有。上学的时候开联欢会,简单不能再简单的变张扑克牌,我整整练了一星期,表演时还是穿帮了,让全班同学笑话我,最后下不来台,同学们罚我用跑调的歌喉唱了一支情歌,那丢人的一幕过去这么多年却还记忆犹新。
  轻叹一口气,我总是干丢人的事情,上辈子是,穿越了还是,并且丢的人越来越大,还拉着自己喜欢的人来垫背。我回头看看党寒夜,他在微笑着和一个漂亮白种女人谈笑。我心里酸酸的,收回视线,继续自己的工作。
  先打底妆,一层隔离液没涂完,我的手就用了十张纸巾擦汗。汗,最麻烦的就是汗,我平时不爱出汗的,这会儿汗就像下雨。底妆打完,我就用了二百抽一盒的纸巾整整一盒。打开第二盒,我听到人群中有窃窃的笑声。不去理会他,抽纸擦汗,擦了一遍又一遍,直到表面看起来是干的。取出东方炫彩11号正红色,用指尖粘出少许,那刷子迅速刷到模特脸上,尽可能减少在我手里停留的时间。很快手里的汗水就将东方炫彩浸透,再用纸巾擦,直到擦干。人群里的笑声越来越大,还伴随着讥讽。我的汗更多了。
  7号暖红色中间打层,但一上我的手,它立刻就渲染了,远没有了往日的矜持,擦掉,在试一次,依旧。怎么办?我额头大滴的汗水向下流,此时的我好无助,好想有个人帮我一把,但谁能帮得了我?
  再试,依然,急中生智,不要再用我的手温了,直接用刷子刷一次,暂时看起来还可以。再次取出11号正红,打最后一层,它好像也变得很热烈,连是两次渲染都太快,最后一次总算能够凑合。
  整体把握一下,再做最后修饰,然后定妆。舞台上光彩熠熠的一幕又一次出现,我的模特美得清雅高洁妩媚。我听见啧啧赞叹之声不绝,江水月带头鼓掌。
  但是只有我心里明白,完了。
  自信源于实力 七十三 那双纯净的眼睛
  七十三  那双纯净的眼睛
  掌声终于落了下去。所有的目光都落在模特的脸上,期待着亲眼目睹如梦如幻的色彩变幻。只有我已经不指望了,根据我的直觉,三层东方炫彩都已经渲染完毕不可能再出现如变色般的渲染。
  为什么它会这么快渲染完毕,而比赛的时候,差不多用了一个小时才完成?
  我的任何表情都逃不过江水月的眼,她将我叫回休息室问道:“怎么样小雪?”
  我挫败地摇摇头道:“不,不可能出现变色了。”
  “怎么会这样?”她的愤怒溢于言表,“你是怎么搞的?你不是说能做到变色?”
  望着她那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我知道她现在最想做的就是狠狠地骂我。不用她骂,我心里已经是海水决堤般的苦水。全都是我的错,我愿意承担任何惩罚。
  也很奇怪,当真正失败了,我心里反而没有了刚刚的压抑、紧张和焦虑,渐渐平静下来。该面对的,总是逃不过的。
  就在江水月要被气疯了的时候,党寒夜进来了。
  “小雪,”他温和地问道,如果他知道我已经失败了,还会对我这么温柔吗?“怎么样,有把握吗?”
  “对不起寒总……”我低下头。等待着暴风骤雨。
  出乎我的意料,他轻轻地笑了笑道:“没关系,你已经尽力了。人生漫长,失败和失意常常左右身边,太在意了,难免苦涩。失败和成功一定意义上只是人的一种心态。”
  哲学家!我的第一反应,最该发怒的他却能如此释然。我抬头看他,他微笑着看着我,眼睛那么的清澈纯净,似乎世间的凡尘污物到了他这里都会退避三舍不敢相见。
  他拍拍我的肩释然地笑道:“没关系,不要太挂心,不是你的错。”然后转身要离开。
  我知道外面有一大堆烂摊子等着他,他必须用他的才智从中周旋,以求得到一个相对最佳的解决方法,而这堆烂摊子是我丢给他的。明天就会有媒体骂他欺世盗名,甚至更难听的话都会有,东方炫彩要打开国际市场几乎是不可能了,可怜这神奇的东方红色,只能在国门里日渐消瘦。
  “寒总。”
  他回过头来笑笑:“还有事?”
  “我想……我想再试一次。”我不能把麻烦丢给他一个人,我要和他一起面对。
  他想了想道:“也好,我去跟他们谈谈,你先休息一会儿。”
  我用力点点头。
  他出去了,我知道他去外面面对的是一个艰难谈判,他必须四处斡旋,争取到足够的支持,然后我才能进行第二次试验,而且并不一定成功。至于江水月的态度。我已经不在乎了。
  一个小时后,他回来了,他当然做到了,他争取到了足够的支持,让我进行第二次试验。
  “寒总,我想到室外或者没有暖气的房子里化妆。”
  他没有问我为什么,直接说道:“好,我去安排。”
  已经旁晚,外面光线差了,第二次试验就被安排在一间没有空调设备的空屋子里。没有任何办公家具,所有人都站在周围,中间只有我的模特坐一把椅子。
  在门外,党寒夜叮嘱我:“不要顾虑太多,你做自己的事情,体验自己的内心过程,得失都是给别人看的,只有内心是自己的。”
  望着他纯净墨黑的眸子,我已经能够不在乎别人的任何眼神。我说道:“寒总,你能答应我一个请求吗?”
  他点头道:“只要我能做到。”
  “你可不可以在我化妆的时候,不要跟别人说话,只看着我?”
  这个要求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但他立刻恢复神色,微笑着点头:“我会一直看着你,在心里给你加油。”
  我开心地笑了。
  他用像我慈爱的爸爸的眼神笑笑,拍拍我的头道:“进去吧。”
  依旧是那些挑剔的眼光,而且还多了幸灾乐祸地嘲讽。我不要去管这些,因为他在心里为我加油的。
  我低下头检查了所有工具,确认正常,盯着模特的脸三分钟,然后闭上眼睛,整理我的心中的色彩。身后的窃窃私语和揶揄的笑声充耳不闻,我的手干燥如常,顺手捡起熟悉的工具和色彩,肆意挥洒用睫毛刷沾着睫毛膏将她的睫毛刷得纤长卷翘,她眨动眼睛,长长的睫毛似乎将风扇过来。我心里荡起寒夜如碟翅一般幻美的睫毛。回头看他,他还我一个微笑,纯净而淡定的眼神将凡尘杂念拒之千里。
  沾起的东方炫彩在我指尖乖巧的渲染……妆成,却并不惊人。人群有些躁动。我对着躁动的人群,淡淡地说:“请等待一个小时。”然后我坐在地板上,抱膝静等。让他们躁动去吧,我视而不见。
  大起之后是大落,我的心已经归于平淡,能经得起风雨颠簸,我想。
  烦杂的噪音最终无奈的安静下来,一片沉寂。绚丽的彩虹终于在暴风骤雨后绽放,三层东方炫彩层层渲染开来,然后定格为一种不属于尘世间的艳美。刚刚那一双双尖刻的眼睛瞪得老圆,似乎生怕错过了世纪奇观似的。
  一个满脸胡子的外国男人很不友好地问道:“请问化妆师小姐,你的产品是否只能在你那个模特脸上产生色彩变化?”
  我反唇相讥:“如果你想试试。我不嫌弃帮你化妆,你可以对着镜子观察自己的变化。如果你老婆认不出你,不给你开门,我是不负责任的。”
  人群传来嘲笑声,大胡子男人颜面尽失地闭上了嘴。
  江水月却不失时机地做广告:“东方炫彩很快就会在北美上市,我们的产品主要成份完全采用天然材料,我可以负责任地说,我们的产品比现在市面上任何一种彩妆产品都安全,而且有媚眼的功效。三天后我们将会在纽约召开产品发布会,届时请各位赏光。”
  三天后,东方炫彩发布会在纽约如期召开,吸引了全球各大娱乐媒体的关注,6号模特的幻色彩妆登上许多著名杂志的封面。东方炫彩被世界各大美容报刊杂志称为中国彩妆的探世之作,将会引起世界彩妆舞台上的一场**。
  东方炫彩在北美的销售网点迅速组建,产品还未真正上市,订单便蜂拥而至。
  之前,东方炫彩整套的初步估价是三万元人民币,经过这么多上市的曲折,江水月很生气,报请董事会将其价格提到一万美元。但就是这种天价,依然供不应求,货还没来就被预订一空。
  东方炫彩因为材料稀少的缘故只能限量生产。我记得前世,为了弥补产量的不足。寒月公司推出了东方炫彩媚彩、东方炫霞等姊妹产品,配方上以常规材料替代东方炫彩里的天然稀缺材料,价格也相对低了一些,但表现都远不如东方炫彩。真正的东方炫彩最后价格好像在十万人民币,成为少数富人和明星的奢侈品。
  北美业务顺利开始后,江水月为答谢各方顺便拉拢人脉关系,在四季酒店开了一场舞会。应邀的有纽约各界名流及几位好莱坞导演明星。
  对这种觥筹交错、舞步飞旋的场合,我向来不适应,总是以迷离混乱的印象留在脑海里一些浅浅的痕迹。但这个舞会却清晰地把党寒夜和江水月飞旋的舞步刻在我脑海里。我看见舞会上他对她大献殷勤,这不符合常规,但却找不到合理的解释。
  江水月卸完妆夜已经深了。我真的困了,希望她不要再想起招来折磨我。自从变色检测成功,她就完全恢复了对我保姆式的利用,那段时间的客气让我觉得只是一场梦,大有一种卸磨杀驴式的感觉。
  “好想吃唐人街的面团。”
  她一言既出,我如惊弓之鸟,她不会这么晚了让我去唐人街买面团吧?但是我的祈祷每一次都没什么作用,她已经展开攻势:“小雪,你是不是也饿了?”
  虽然我的肚子也在咕咕叫,但我的头摇得像拨浪鼓。
  她不高兴地撇撇嘴,正欲说话,听到有人敲门。这么晚了会是谁?不管怎样,暂时为我解了围。
  我跑去开门。
  党寒夜手提一大袋东西站在门外笑道:“我来的是不是有些晚了?”
  知道晚你还来?不过,他来了可能江水月就不好再指派我出去买面团,我还是欢迎他的。让开门请他进来。他将手里的袋子给我,我接过来看到里边居然是面团、寿司、西点之类的小吃。
  心中欢喜,他真是太会雪中送炭了!
  我将东西取出装盘送到江水月面前,她立刻眉开眼笑。
  江水月吃着美味对他道:“谢谢寒总的关爱。”
  “不敢当。”党寒夜转而对在旁边傻愣着的我道,“小雪也尝尝,从唐人街一家华人开的糕点店买的。”
  我当然求之不得了,另装一盘请他一起吃。他谢过并不吃。
  江水月一边吃一边道:“寒夜,这边事情差不多了,我准备后天回海都。”
  “订机票了吗?”
  “还没。”
  “那就好,我有件事有求于江总。”党寒夜殷勤客气有佳。
  江水月笑道:“我早知道你寒总是无事不献殷勤,请讲。”
  我就在旁边琢磨,党寒夜什么事要求江水月,却怎么也想不出个头绪来。
  党寒夜道:“那好,既然水月早就料到了,我再绕弯子就显得小家子气了。我向你借一个人,答应你两个要求。”
  搞什么飞机?又是借人、又是要求,我糊涂了。
  江水月擦擦嘴,端起杯子喝下一口道:“寒夜,除了你,再换谁我都不会借给他的,你知道吗?你这么借人简直就是横刀夺爱。”
  党寒夜赔笑:“明白明白,所以我愿意答应你两个条件作为交换嘛。”
  我更加糊涂了,莫非党寒夜向江水月接姚增哲?这似乎也不合情理。姚增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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