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春面+牛肉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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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春面+牛肉面=- 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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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北大黄狗扔下我一人跑出去和公主狗玩了。今晚我要去寻那条菜狗回来,会很晚到家,有事请您留言。我在这里顺便善意地提醒您,暖冬会造成狗的思春,请您也一定要时刻注意您家狗的动向。”狗思春?这女人什么时候又改电话留言了,看来对自己爽约改带余姿绛参加晚会的事情还在耿耿于怀。

    杨淳勉在余姿绛的公寓下等候,当余姿绛身着晚礼服从楼上下来的时候,杨淳勉惊艳不已。余姿绛含笑说:“你送的项链配这件晚礼服正合适。”说着,余姿绛微垂着头,轻摸了下项链。
    “你美得夺去了我的呼吸。”杨淳勉由衷赞叹。
    开车去写字楼的路上,杨淳勉侧头看向余姿绛时,视线总是有意无意在项链上稍做停留,不知为何对牛柔绵的愧疚之情一直挥之不去。

    牛柔绵和白少爷到写字楼会场时,宾客已到了十之八九,其中不乏炒过牛柔绵鱿鱼的老板,但是竟无一人认出她来。牛柔绵的出现引起众人注目,认识白少爷的人纷纷上来与他打招呼。寒暄过后,白少爷带牛柔绵在会场的一角坐下休息。这时,一名英俊的年轻男子向他们走来,一上来就非常熟络地对白少爷说:“礼基,好久不见。”白少爷调侃道:“刘廉,你还是老样子。怎么没带女朋友来?太多了索性不带了,是吧?”刘廉将手中的红酒一饮而尽,“还说呢,我这次栽了。真陷进去了,却被人家甩了。”刘廉看向牛柔绵,打趣白少爷:“女朋友?”白少爷笑而不语。

    牛柔绵借故离开,在会场走了一圈,没找到杨淳勉和余姿绛。之后,又回到白少爷身边,白少爷一直在和刘廉说着生意上的事,牛柔绵无趣地站在一旁,低头望着手里的红酒发呆。
    这时,杨淳勉携余姿绛到了会场,气质高雅出众的余姿绛,一出现即成为会场焦点,杨淳勉也颇感自豪。同众人打招呼之时,余姿绛就已开始四下寻找刘廉的身影了,见他身边有一名身着黑色晚礼服的女伴,余姿绛心里没来由的一酸,深吸了口气,挽着杨淳勉,挤出笑容,向刘廉走去。

    杨淳勉也注意到白少爷和刘廉中间背朝着他站着一位身形曼妙、身着黑色晚礼服的女士,那长及小腿的丝带,使他不由得想起牛柔绵和他共同设计的那件晚礼服。
    牛柔绵正在发呆,就听白少爷热情地向她身后扬声招呼:“淳勉,还没等我约你喝酒,我们就见面了。”牛柔绵一听,脸上露出狐狸般的狡猾笑容,原来白少爷也认识杨淳勉,但她却并不急于回头。

    刘廉的视线一直紧锁于余姿绛,见到余姿绛亲昵地挽着杨淳勉,眼中燃起妒火。杨淳勉感到刘廉那充满敌意的视线,简单地和刘廉打了声招呼,就转对白少爷说:“礼基,重色轻友,迟迟没叫我出去喝酒。”杨淳勉见白少爷的女伴一直垂首背对于他,有点诧异,向白少爷暧昧地使了个眼色,问道:“是她吗?”见白少爷微笑着点了点头,杨淳勉对这位白少爷暗恋多年的女人更加好奇了。白少爷侧向牛柔绵,“来,见见我朋友杨淳勉。”牛柔绵这才缓缓地转过头来,未等白少爷向杨淳勉介绍,牛柔绵眯着眼,狡黠地一笑,语调微扬,“杨先生好!几日不见,你越发的……人模狗样了!”牛柔绵将那个狗字说得重重的。看着杨淳勉那抹了着哩水的头发,牛柔绵在心中咬牙切齿地说,为了陪公主狗来晚会,竟然抹了三两猪油在头上。行!我记着了,回去就给你买两盒金鸡牌鞋油!

    杨淳勉的心神此时已完全被面前明艳动人的牛柔绵紧摄住,心怦怦剧跳,脸颊潮红,一股麻酥的热流在心间流淌回荡,感觉自己仿佛重回到那情窦初开的青涩年龄,痴望着牛柔绵,久久无法回神。白少爷见杨淳勉在牛柔绵面前失态,心里不是滋味,不着痕迹地轻碰了杨淳勉几下,杨淳勉却迟迟没有反应。

    牛柔绵如愿地见到杨淳勉惊艳的表情,万分得意,左脚上前一步,用高跟鞋的细跟狠狠地踩在杨淳勉的脚面上,调侃道:“杨先生,我今天是礼基的女伴,你这样望着我恐怕不妥吧,此外引起你女伴不必要的误会可就不好了!”边说脚上边暗暗用力。

    从刚才牛柔绵转身之后,杨淳勉和牛柔绵两人的视线就这般直直相望,白少爷隐约觉得不对头。此时听牛柔绵提及引起杨淳勉女伴误会的问题,忙将视线移至余姿绛,却看见余姿绛此时和刘廉两人也正是四目相对,眼神复杂地交织于一起。两对男女的视线中只有彼此,此时只留余白少爷一人在世界上空荡荡的,无人留意。

    杨淳勉脚上吃痛,半晌终于回过神来,如梦初醒的他也为方才的失态感到惭愧,想及牛柔绵竟是白少爷慕恋多年的女人,妒意伴随着苦涩同惆怅失落的心情复杂地交织在一起。刘廉眼中的怒火渐盛,尤其是看到余姿绛挽着杨淳勉的手,如刀般的眼神恨不得立即将两人切开,余姿绛下意识地倒退了半步。

    白少爷见四人表情怪异,终于忍不住问牛柔绵:“你认识杨淳勉?”
    “当然认识!他可是第一个炒我鱿鱼的老板,为此我还特意养了一条爱看动物世界的黄狗呢。”牛柔绵边咬牙说着,边将高跟鞋在杨淳勉脚面上使劲地碾动。
    “原来是这么回事。”白少爷释然一笑,怪不得牛柔绵跟见到仇人似的,不过那眼神又不完全是恨意。

    见杨淳勉疼得眼睛都眯了起来,牛柔绵这才满意地收回脚,将视线移至余姿绛身上。不看倒罢,这一看,视线就牢牢地锁在余姿绛颈上的紫钻项链上。余姿绛本来就被刘廉看得如芒刺在骨,此时见牛柔绵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的项链,于是弦外有音地对牛柔绵说:“这条项链是限量版的,只有两条,我男朋友淳勉昨天送给我的。”随后,暗自瞥了刘廉一眼。

    “你男朋友淳勉?”牛柔绵和刘廉同时尖声呼道,两人睁圆双眼看向杨淳勉,都是一副凶神恶煞般的吃人表情。而杨淳勉也是一脸惊讶地侧望向余姿绛,心里五味杂陈,本以为自己等到这一天必定欣喜若狂,谁知此时看着牛柔绵他却无论如何也开心不起来。而本只是想在晚会气气杨淳勉,将余姿绛比下去的牛柔绵,此时听到这话,心中顿时被酸涩充斥,一时间竟觉得心灰意冷,随后就被汹涌而至的莫名狂怒淹没。

    一石激起千层浪,余姿绛没想到她的一句话竟引起众人如此强烈的反应,被牛柔绵他们凶狠的眼神霎时吓得住了口,向杨淳勉身后蹭了蹭。白少爷知道杨淳勉暗恋余姿绛多年,于是拍了拍杨淳勉肩膀,真心地祝贺他。刘廉和牛柔绵两人见白少爷如此,也笑着上前,恭喜杨淳勉。刘廉握着杨淳勉的手,不过力道大得似乎要捏碎杨淳勉的骨头。牛柔绵本来已经移开的高跟鞋再度光临杨淳勉的脚面,比方才更加用力,好象要踩断他的脚指头。牛柔绵和刘廉两人虽都是面带微笑,不过从牙缝里涩涩挤出的恭喜两字却怎么也瞒不过旁人。

    杨淳勉被上下夹击,脸上是僵硬的笑容。白少爷越发觉得情况诡异蹊跷。主办人恰好在这时出来讲话,杨淳勉因此而得以脱困。杨淳勉一边揉手,一边活动脚趾,一屁股跌坐在椅子上,感激着主办人的及时解围,否则再晚几分钟,他就可以申请残疾证了。
    主办人讲话完毕,宾客入席,八人一桌,杨淳勉生怕和牛柔绵同桌,忙带余姿绛找了一个只剩下两人座位的桌子坐下。

    牛柔绵虽已看见杨淳勉不愿与她一桌,但她并不想就此放过他。想到她和杨淳勉才一日不见,他竟和余姿绛成了男女朋友,再想到那珠宝店店员曾说的话,心里这火蹭蹭地就往上蹿。牛柔绵一把拉起已经坐下的白少爷,向杨淳勉那桌走去。杨淳勉见牛柔绵那讨债般的神情,感觉自己今晚一定是凶多吉少。

    牛柔绵走至桌边,望着这桌客人,貌似询问地说:“听说有一桌的菜比较偏素,应该是这桌吧?”然后客气地对杨淳勉身边的那两位客人说:“您介意和我们换下桌子吗,我比较钟意素菜。”两人欣然答应,于是牛柔绵顺理成章地在杨淳勉身边坐下,白少爷虽不知牛柔绵到底在打什么主意,但还是不置一词地在牛柔绵的另一侧坐下。

    杨淳勉侧头看向牛柔绵,心里敲着小鼓,牛柔绵挑衅地看了他一眼,然后用口型说:“死黄黄,你完了!”随即又在桌下狠踹了他一脚。杨淳勉腿一疼,一哆嗦,暗自祈祷着:“南无阿弥陀佛,恶鬼驱散”。其他人听说这桌多半是素菜也纷纷离开,刘廉趁机也坐到了余姿绛的身侧。

    晚宴刚刚开始,一对中年夫妇匆匆赶来,坐到了唯一有空位的牛柔绵他们这桌。这对夫妻刚落座,就注意到这桌的其他五人十分诡异。从左到右依次是,刘廉望着余姿绛,余姿绛低着头,眼神闪烁,不肯对视。杨淳勉也微垂着头,看似正冒汗。牛柔绵阴恻恻地看着杨淳勉。白少爷不明所以地望着牛柔绵和杨淳勉。这对夫妻心里感慨着,来晚果然座位不好,这正中一对男女好象被夹坐在两债主中间似的,看来这桌貌似有暴风雨。

    晚餐已经开始,可是这桌却迟迟无人动筷,这对晚来的夫妻也不敢贸然行事。这时,白少爷和杨淳勉为了缓和气氛,不约而同地说道:“姿绛(柔绵),这是你最爱吃的虾。”白少爷和杨淳勉夹向香辣虾的手同时一僵,彼此看了下,然后分别放入牛柔绵和余姿绛的碟中。余姿绛轻声道了谢,刘廉气闷地说:“姿绛两年前有一次吃虾过敏后,就不再吃虾了。”杨淳勉一愣,用眼神向余姿绛确认,只见余姿绛不好意思地微点了下头。余姿绛见杨淳勉有些尴尬,忙圆场说:“两年没吃了,我也满怀念的,今天一定多吃些。”杨淳勉犹豫了下,又夹了个白云猪手给余姿绛。见杨淳勉吃鳖正暗自开心的牛柔绵见杨淳勉再次向余姿绛示好,醋意一起,在桌下跺了杨淳勉一脚。杨淳勉一吃痛,手一松,猪脚甩在了余姿绛的胸前。

    牛柔绵探出头看了一眼,低声对杨淳勉说:“得看是什么人夹的猪手,都熟了还能替人袭胸呢!”然后佯装关怀地说:“余小姐的衣服都脏了,杨先生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呢?”气得杨淳勉猛瞪牛柔绵。刘廉见杨淳勉给余姿绛夹的菜掉到衣服上了,面露窃喜,可见余姿绛因礼服被弄脏而满面愁容,不免又替她忧心。刘廉的表情喜忧参半,牛柔绵一脸的幸灾乐祸,杨淳勉焦急地望着余姿绛,时而转头怒视牛柔绵,而白少爷淡淡的脸上渐露不悦,在牛柔绵耳边低语了几句,但牛柔绵似乎无动于衷。这对中年夫妻看着眼前的情景,默契地对看了一眼,同时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心里感慨着,现代社会的男女关系好复杂啊,看来这桌今晚消停不了。
    杨淳勉陪余姿绛去了洗手间,刘廉独自喝着闷酒,牛柔绵则是一杯杯地换着花样喝,对白少爷的劝阻充耳不闻。白少爷见牛柔绵光喝酒,不怎么动菜,很是担心,站起身,从远处给牛柔绵夹了一块蒜泥白肉,蘸了点酱放入她的碗里。这时,杨淳勉和余姿绛两人回来了,牛柔绵远远看到两人有说有笑地回来,瞧也没瞧白肉,一口就将白肉吃了下去,使劲地嚼着。刘廉也将手中满杯的白酒一饮而尽。中年夫妇看在眼里,暗叫不妙,看这一男一女的架势,好象这第二轮风暴又要来了。

    杨淳勉坐下后,才发现牛柔绵已喝得有些微醉,心中竟有几份心疼,本来自己也打算喝点酒的,想到一会要开车送余姿绛回去,还要回公寓面对牛柔绵的狂轰烂炸,还是清醒的好,于是倒了杯荔枝汁。

    牛柔绵想起刚才那块白肉味道不错,她本就爱吃很肥的肉,于是自己又夹了一块,因为从没吃过这道东北菜,所以也没蘸酱,直接就往嘴里放,白少爷低声提醒她:“要蘸着吃!”牛柔绵站起来边用力嚼着肉,边瞪着白少爷,然后坐下将白肉吃完,又喝了半杯酒。牛柔绵意犹未尽地又夹了一块,刚要放到嘴里,又听白少爷小声说道:“不是说了嘛,蘸着吃!”。有些醉意的牛柔绵不耐烦地将筷子往桌上一放,撅着嘴抱怨:“什么破菜啊,还这么多讲究,不站着就不让吃啦!”白少爷一愣,随即用眼睛示意桌上的那小盘酱汁,牛柔绵这才明白过来,对自己酒后失态顿感羞愧,但又不想在杨淳勉和余姿绛两人面前出丑,索性一咬牙,将那盘白肉端到面前,一块块地平口猛吃,边吃还边嘟囔着:“我就不爱蘸着吃,你们管我!”众人见牛柔绵就这么白口猛吃肥肉,不禁同时皱起了眉头,余姿绛竟然夸张地开始干呕。对面的中年夫妇也难过地眯起眼睛,有点看不下去了。余姿绛首先坚持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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