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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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媳- 第1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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夹杂了许多往事在其中。

冷霜不以为那是一首好曲子,因为弹完之后她不但没有流一滴汗,反而全身冰凉,而少夫人也是一副仿佛州经过冰雪风暴袭击过的模样。在她看来,一首好曲子应该带给人舒适的感觉,而这首曲子它没有,所以她没有给其命名,也不打算再弹。

“没有名毕“秦漫看着她的神色,暗自在心中忖度,不如……她笑了起来,说道:“既然你还没取名,依我看就不如命名为,冷若冰霜曲,吧。附曲意,合曲调,听着也给人耳目一新的感觉,你意下如何?”

冷霜抬头,讷讷地说道:“少夫人…冷霜觉得这首曲子“……

“我知道,它太,冻,人。“秦漫笑了笑,又略带歉意地看着她说:“不过也唯有这首曲子,才能发泄你心中的情绪,才能使琴弦自然断裂。你手中这琴,是新换的弦吧?”

上一回,冷霜弹到热烈处,将琴弦弹断了两根,仍是坚持着将曲子弹宗了,不过后面音煮就差了许多。如果这一回要再断弦,就只能利用这首曲子,而且一要将尤子贤的琴弦也给断掉!她相信,尤子贤听到一半,必定也想真正听完这首曲子,不会半途放弃,从而将他自己的琴借给冷霜。

“是,少夫人,冷霜明白了。”冷霜知道她也不必回答少夫人的问题,便只领了命,答道。

秦漫像想起什么似的,说道:“对了,琴弦断裂之后你就不要再弹了,留下半截曲,他才会将琴借给你。”

冷霜点了点头:“是,少夫人。“

“走吧,我们去看看砚儿,再往汇英阁去。”秦漫提起儿子便是满脸笑容,与冷霜一同往添锦园走去。

奶娘正在拍哄尤立砚入睡,只可惜小家伙怎么也不肯睡,但也不哭闹,只是睁着两个大眼睛看着上方。不过奶娘倒也有耐心,一直轻声哼唱着小曲儿,拍哄着他。

“奶娘,他大概是不想睡,便让我抱抱他吧。”秦漫走过去,从奶娘手中抱起儿子,轻吻了他两下,见他露出了笑脸便也忍不住陪他一起笑着。

奶娘站起,笑着说道:“难怪小少爷一直不肯入睡,约莫是知道少夫人要过来看他的。平时小少爷这会儿可都要睡觉,今天却……呵叭……,“

秦漫啐道:“瞎说,他懂什么?“不过,她脸上却是笑开了花。谁知坐了没一多会儿,尤立砚却在她臂弯里睡着了。

冷霜此时却接着奶娘的话说道:“少夫人,小少爷懂的。

小少爷知道少夫人还有事情要忙,所以乖乖的就睡了。”她心中也有些感慨,或者这就是母子天性吧。就像她一样,一生不也就为了娘亲而活吗?

秦漫此时却不说话了,轻轻的将儿子放进一旁的摇篮中,看了他天真无邪的睡脸!会儿,才带着冷霜离开了。

在中路,碰到了等待着她们的月成。秦漫稍稍问过之后,知道她已经让下人过去通知了秦书昱与尤子贤,便放心的带着她们往汇英阁走去。

到了汇英阁,秦书昱果然已经等候在门口多时了,不过那尤子贤却依旧在屋内品茶,并未出门迎接。在他看来,他在秦府是客人,并不需要像下人这般去迎接秦漫。辈分上来说他是秦漫的堂弟,就在她进屋时起身行礼就走了。

秦漫抬脚一进屋,未说话,便见尤子贤起身行礼唤道:“堂嫂。”她便笑道:“无须多礼,坐吧。”说着,她便也转头让秦书昱坐下了。

待到众人都坐定后,她才又说道:“其实呢,今天来也没有很重要的丰情,只是听冷霜弹了一首曲子,甚为惊叹。思及堂弟你也是抚琴高手,我便想着让冷霜过来弹一曲,让堂弟你品论一番。“

尤子贤看了她身后的冷霜一眼,拱手说道:“上回闻得冷霜妙曲,正有再听一回之意。“他当然并不相信,这位堂嫂只走过来让他听曲子,不过目前他也只有按兵不动,看看她的意图再说。

“这倒要教堂弟失望了,今天我让冷霜弹好,并不是那首,欢乐颂“而是另一首曲子。此曲乃冷霜自创,本来是一首无名之曲,不过如今我已经替冷霜为它取了个名字了。”秦漫笑着解释道。

尤子贤挑了挑眉,问道:“不知此曲名是……“

“冷若冰霜曲。”秦漫徐徐说道,而后便看着尤子贤微愣的神态心中暗笑。当然了,他只怕也是在想一首美妙的曲子为何要取得这样一个冷冰冰的名字,也更加会将此冉跟冷霜的名字联想一番。

冷若冰霜曲?尤子贤顿了一会儿,看了秦漫身后的冷霜几眼后,说道:i,倒真是闻所未闻的曲名,看来我今日要饱饱耳福了。”虽然不知道秦漫在搞什么鬼,不过他也提高了几分警惕就是。

秦漫冲身后的冷霜吩咐道:“冷霜,好好弹一曲给子贤少爷听听吧。”

“是,少夫人。“冷霜便在离三人稍远些的琴案前坐下了,将尤子贤的那把琴轻轻的挪开放在一旁,再将自己带来的琴搁在了琴案上。

冷霜抬头看了秦漫一眼,见她微微颌首示意,便低下头去,十指轻轻触摸琴弦口稽顿了片刻后,她便按照心中的感觉弹了起来……


正文 第一百八十章:带走遗物

冰冷的眼神!

尤子贤手脚冰凉,看着一步步朝自己走近的族长,瞳孔蓦地放大。族长的眼神好冷,好利,仿佛要将他刺穿一般。族长那乌紫的嘴唇上下开合着,说着更让他凉到心底的话语乙

“我告诉你!你是我尤闰壕的儿子!所以你要叫我一声,父亲“而不是叫尤世荣那个窝囊废,父亲,!”尤闰壕缓缓扯开一个笑容,但却并不让人感觉到温暖。

尤子贤往后缩了缩,抓紧了身后可以依靠的东西,连连摇着头吼道:“不!你胡说!你胡说!”母亲是圣洁的,她怎么会跟族长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呢?不会,绝不会!

“我胡说?“尤闰壕阴侧侧的笑着,走到尤子贤面前俯身看着他:“你母亲在嫁给尤世荣的前一天晚上,就已经是我的女人了。她跟尤世荣成亲的第一天,我就想办法将尤世荣派到其他地方去办事,一个月之后才回来。而你母亲跟尤世荣成亲后的两个月,就被大夫查出有了身孕,你说一一你是谁的儿子?哈哈哈…………”

那刺耳的笑声,使得尤子贤痛苦的握着拳,不停的以头撞墙,恨不得能就这么死去,也好向母亲问个明白,为什么要这么对心…………

“堂弟,快醒醒!尤子贤!“秦漫焦急地唤了几声,却仍然不见尤子贤恢复神智,只得命一旁的月成与秦书昱将尤子贤给箍住,不让他伤害自己

秦漫、月成、秦书昱三人,早已偷偷在耳中塞了软棉,只要他们的注意力不在冷霜那边,就不会受琴音影响,唯有弹琴的冷霜与听琴的尤子贤才会陷入其中。

就在这时,琴弦断了。一直注意着冷霜那边动静的秦漫赶紧走过去,伸手制止了冷霜想继续弹下去的举动,这才使得冷霜清醒过来,抬头看向尤子贤。

这琴声一停,尤子贤倒也镇定下来,见众人都看着他,眼里有一丝茫然,接着又想起方才因琴音所产生的幻觉,立刻露出警惕的神色来。但他又感觉到这冷若冰霜曲并没有弹完,便看向冷霜,这才发现她手中的古琴一一琴弦断了。

尤子贤站了起来,极快的恢复了常态,说道:“冷霜的琴艺真是令人折服,不过这曲子尚未到高峰之处,让人有些叹惋。“接着他目光移到自己的那把琴上,便走过去将琴取在手中,抚摸了一阵子后以其将冷霜的那把琴换之,道:“你就弹我的琴吧,将这首曲子弹完。”

“堂弟还要听下去?”秦漫刚说完,便见尤子君从怀里取了什么东西出来,塞在两只耳朵中,她便明白了。尤子贤也跟她们一样,知道只要不让琴音将自己的全部注意力吸引过去,就不会太受琴音的影响了。

冷霜见秦漫对她点头,便重新低头弹了起来。没人知道,她的手指也是冰凉透顶,身体在微微颤抖。

秦漫看着尤子贤,见他果然没有像之前那般受影响了。只不过等她转头看向冷霜时,却大骇。冷霜这似乎是太过投入,脸色都变得苍白起来了。似……,琴弦未断,她便犹豫着没有走过去让冷霜停止。

“堂嫂这会儿就是让她停,她也停不下来了。“尤子贤紧抓着椅子扶手,逼迫自己分一些心神在其他事情上,这才没有再受琴音所影响。

秦漫没说话,全神贯注的看着冷霜,只不过她却注意到了一点异常。之前听冷霜弹她自己所带来之琴的感觉,跟现在听她弹尤子贤之琴的感觉……似乎有了那么一点不同。这种感觉她说不上来,总觉得两把琴在音色上有些出入。

此时,只见冷霜双手疾拨,弹出了鼻后一段曲子,而那琴弦也再次应声断裂,冷霜则是一口鲜血喷在了琴身上。

“冷霜!“秦漫急忙奔了过去,与月成一同将冷霜接住,却见她已然昏厥。

这边,尤子贤缓缓取下耳中软棉,看着昏过去的冷霜,说道:“看来,这冷霜的经历非比寻常呢……,堂嫂可得好好追问她一番才是,看看究竟在她身上发生过什么令她如此痛苦之事,才使她弹出这般冷曲出来。

秦漫压下心中自责,冲尤子贤歉然笑道:“原本是想让堂弟来鉴赏曲子,没想到……现在堂弟的琴弦也断了,又沾了鲜血弄脏了,实在让我心生愧疚。我看不如这样吧,我让月成将琴拿去修修,修好之后再还给堂弟,堂弟以为如何?”

尤子贤看着那把面目全非的琴,半晌不语。尤家任何一个人都知道,这把琴是母亲留给他的唯一遗物,他向来将琴看得比四贯小游姓世愉狂。秀碰、阴G逃隘、司l一个不蓄!快来,B日刀c酬冀鲜毗删比命还重要。而他这位堂嫂……他抚了抚下颚的胡渣,若有所思的看着秦漫,目光忽闪不定。

原来如此……他在心底有些无奈的笑了。她是想逼他发怒么?只可惜,他的怒气来得快去得也快,怒过之后便只是无奈了。

“就由堂嫂作主吧,只希望日后还能看到我的琴。“尤子贤满脸无奈,心想果真唯女子与小人难养。此刻他的思绪有些纷乱,约莫是听了这冷曲,想起了不该想起的事情,他只想好好的躺在床上休息一番,倒也不想与她多说。

秦漫微愕,他就这么轻易的算了?连一句责备的话语也没有?这……

秦书昱看来看去,也不知少夫人弄这一出到底是为了什么。不过以他对子贤的了解,看得出他此时已经是怒过之后的疲惫了。

于是秦书昱转身对秦漫说道:“少夫人,子贤他有些累了,冷霜也需要让大夫看看,我去叫两个下人进来帮忙吧。”

毒漫回过神来,低头看了看冷霜,赶紧点头:“你说得对,快去叫几个人进来草忙。”说着,她又有些疑窦地看着尤子贤,心中实在想不通。倘若是她的心爱之物被人破坏,她怎么着也要心痛一番,恨不得骂对方两句的。

不一会儿,秦书昱便带着两华下人进得房来,那两名下人架着冷霜往外去了。秦漫又命月成去请大夫替冷霜诊治,这才将秦书昱叫了出去,留下尤子贤一人在房中。

走出西院,秦漫才问秦书昱道:“书昱,这尤子贤的琴被损,他为何没有动怒?”或者,有时候她不太了解男人吧,也许秦书昱会懂。

秦书昱心想难道少夫人就是为了看子贤动怒?不过他还是答道:“回少夫人,子贤他已经动过怒了。”

“哦?何时?我怎么没看见?”秦漫微愕,心想难道这尤子贤动怒也跟其他人不一样?

秦书昱笑道:“少夫人有所不知,我与子贤均是读书人出身,自然在修身养性方面比一般人强得多。就算是在动怒的时候,我们也只不过是默然不语,等待怒气过去,之后才像是经过了一场大战,疲惫不堪。少夫人应该已经发现,子贤他到最后一脸疲惫与无奈,是已经动怒之后的表现了。”

秦漫想起有那么一小段时间,尤子贤不说话也没动,难道那时他就是在克制怒气?她先是惊愕了一会儿,不过接着又笑了:“依我看啊,他也是流露出真性情了。平时他是一脸漠然,似乎连跟人说两句话也嫌多,不过方才却见他无奈之余也散了许多疏离感。起码,他愿意将心爱的琴交给我去修,原本他也是可以自己去修的。书昱,你说对吧?”

秦书昱虽是有些不敢芶同她用此法来让尤子贤破除心防,不过他也没有多说什么,只道:“少夫人自有少夫人的考量,我倒看不透这其中的玄机。“

秦漫笑了笑,奉书昱当然看不透。原本她也是不打算将尤子贤的琴带走的,只不过她察觉了两把琴的音色之异样后,才临时作出的这一个决定一一她想带回去看看,这琴是否有什么蹊跷之处。

古人不是最喜欢藏一些宝贝在自己最喜欢的东西之中吗?听说尤子贤的母亲在去世之前,千叮咛万嘱咐让尤子贤要珍爱此琴,也许……他母亲是在暗示他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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