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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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媳- 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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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漫便说起故事来:“有一个性格很温顺的女子;嫁入了官老爷家为妾;也很受官老爷的宠爱。她与官老爷的正室夫人同时怀孕;官老爷便给她们一人赠送了一块玉佩。后来;两人在同一晚临盆;她得了女儿;正室夫人得了儿子。从此以后官老爷就开始冷落她了;将全部注意力都放在了正室夫人的身上。”

想到尤姨太所受的苦;她忍不住停下来叹了几声;才继续说道:“但这个女子却意外发现;官老爷送给她的那块玉佩已经不是原来属于她的那一块了。她怀疑她的孩子也被掉了包;但因为没有证据;她也斗不过正室夫人;只得隐忍在心。三十几年来;她一直偷偷注意着那个孩子的动静;几次暗中帮助那个孩子;甚至救他于危难之时…”

尤子君拍了揉她的肩膀;打断的话问道:“她怎么知道玉佩不是原来那一块了?”

“因为…。”秦漫顿了顿;缓缓说了出来:“她的玉佩上刻有‘羽’字;而正窒夫人的玉佩上刻有‘珍’字!”

尤子君猛地生起身来;紧紧的叮着她;好半晌才蹦出一句:‘你想说什么?”他当然不会不知道;他的母亲名字中正是有一个“珍’字!而父亲的姨太太们名字中有”羽’字的;只有尤姨太!

秦漫也没正面回答他的话;单看他反应她就知道不能太过着急。她便也撑着身子坐了起来;幸而尤子君还体贴的将被褥叠好放在了她身后让她靠着;她这才笑了笑道:“夫君也认为;百善孝为先;是吗?我只是在想;那个孩子的生母同时失去了丈夫的疼爱与儿子的孝顺;受了这么多年的苦;是否应该有人还她一个公道?”

尤子君没有出声;他心里隐隐已经有了预感:夫人这番话绝对不会只是在单纯的说故事!夫人先前便现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他;看来……这件事情不小。

“可悲的是;那正室夫人抢了人家的儿子;却不知善待如亲子。”秦漫吐了一口气;心里颇为尤子君感到不值:“她不仅害得他年过三十还未有一子;更与他几位夫人死伤的事情有莫大关联。夫君你说;这件事情该不该揭发出来?”

“夫人说了这么多;无非是要我做好心理准备罢了。我准备好了;夫人直说吧。”尤子君苦笑了下;不过他承认;他比较愿意接受这种方式。他却不愿自己去猜想;既然夫人能对他说出这个故事;想必已经是胸有成竹了;所以他要她来告诉他。

秦漫笑了笑;便如他所愿:“我怀疑;当年母亲与尤姨太同一晚临盆;有人将她们的孩子掉了包!母亲生的;其实是女儿;而夫君一一很有可能是尤姨太所生!”

尤子君看了她一会儿;突然也笑了:“夫人可记得上回尤姑娘临盆之时;有多少人守在她房外?夫人又是否知道;此次夫人临盆;老太太与父亲等人均候在门外;直到孩子出生也未曾离去?”

尤子君的疑惑并没有错;就算是尤夫人与尤姨太太同时临盆;尤府里的人手忙脚乱;那尤夫人房前也必定有众人等待;不可能这般容易的让一个孩子被带出去;另一个孩子被带进来。

秦漫尴尬的连咳几声;其实她以前看电视的时候最疑惑就是这一点啦。那‘狸猫换太子’里;两位贵妃生孩子;怎么可能没有大批宫女太监候在两座宫殿外呢?那孩子要被换出来;简直是难如登天嘛。

不过她觉得;皇宫里难如登天;尤府里却并非那般困难。如果说趁乱或是别的什么;那也是有可能的。她叹了声;也许是她有了先入为主的观念吧;总希望自己猜测的是真的;那么她就可以告别尤夫人这个噩梦了。

“具体情况如何;只有当年的老太太及父亲最为清楚了。若是有疏漏之处;他们必定能够想起。”秦漫也拿不出证据;只得此说道

尤子君摇了摇头;叹道:“夫人啊;此刻若不是我;你与别人说起这事;早已可以论罪行罚了。你自己也说‘百善孝为先’;又怎能无凭无据的怀疑母亲;让人捉住把柄呢?倘若事情并非夫人所想;你可知你与我都要遭受惩处?”

“可是夫君;若我猜的并没有错呢?尤姨太若真是你的亲生母亲;难道你就不认生母;任她继续孤苦下去了?”秦漫也知道自己的猜想太过大胆;可是尤姨太的所作所为无不说明尤子君是她的儿子;而尤老爷当时的神情也说明了一切;教她怎能不怀疑呢?

尤子君语塞;当初得知尤姨太是药神的女儿;他匆忙之下去找她求药;没想到她竟那般轻易的就答应他了;甚至没有否认过自己药神之女的身份。再加上此次她救了夫人;也阻止了他犯下大错;连他都心生疑惑;也难怪夫人会这般想了。

他也不知道;若尤姨太真是他的生母;他该如何一这件事惜若是传了出去;皇甫正必定借机打压;在外界来说也是一项丑闻。不过这都是后话;问题是如今要如何证明母亲与尤姨太的孩子当年的确被掉包过7

“倘若她真是我的生身之母;我自当与她相认;这是身为一个儿子所应该做的事情。只是;连她自己也没有证据;我又如何能让母亲承认;当年的确将她的女儿与尤姨太的儿子掉了包;而我就是那个被掉包的尤姨太的儿子?”尤子君冷静的分析道;私心里来说;他也较为喜欢尤姨太一些。不过就算他是尤姨太的儿子;那也得奉尤夫人为母;他是不可能叫尤姨太一声“母亲’的。

“这…·”秦漫倒被他问住了;一时之间也答不上来。他说的没错;如今只有两块玉佩为证;而当时接生的刘稳婆也已经死了;哪里还能找到什么证据?尤夫人大可以说两人的玉佩是在何时何时不小心拿错了;而并非是在两人生孩子的当天才调换的。

秦漫咬着嘴唇;苦苦的思索着;却依旧想不出更有力的证据来。突然;她眼睛一亮;急忙问道:“夫君;母亲房里的下人琴英;跟了母亲多少年了?”

尤子君知道她心里打的什么算盘;便摇了摇头道:“夫人不必妄想从她身上得到什么消息;据我所知;琴英是当年母亲嫁过来时带来的下人。若当年景亲的确将尤姨太的儿子换了过来;那么琴英必定知情;甚至可能是参与者;只是她绝对不会对旁人说半个字。夫人请想;她与母亲的关系;就如同月成与你的关系;而月成有可能背叛你么?”

“那这么说来;什么办法都没有了;尤姨太岂不是要伤心一辈子?”秦漫心有不甘心说道。有时她觉得古代的忠仆很可敬;有时又觉得他们很可恶。倘若是义胆忠肝的忠仆;自然值得敬佩。可若是助纣为虐的愚忠型忠仆;那就令人憎恨了!

尤子君沉默了;他表面看着平静;其实内心却挣扎无比。他实在是想不到;自己言听计从孝顺了三十几年的母亲;竟然有可能不是他的生母!而他所受的一切苦难;竟都有可能是这位”母亲’所赐!

若这件事是真的;他不知自己再以何种态度面对“母亲’;他又能将她如何?一切的一切;都在他心里变成了沉甸甸的包袱。

他有千百种手段可以探得他想要的情报;却无法将这些手段用在他的家人身上。

“就算她不是我母亲;她也还是尤夫人;还是族长的过继女儿;她的母亲——一还是族长的亲妹妹。夫人;你切记:莫要妄动啊……”尤子君按捺住心中的波涛汹涌;对如今最使他担忧的夫人叮嘱道。

秦漫当然知道在没有万全准备的情况下;她是不可以去捋虎须的。莫说尤夫人背后不知还有一个什么人在献谋划策;就是尤夫人上边的族长大人;也不会看着她将尤夫人扳倒的。她点点头;应道:“夫君放;;我不会莽撞的。”只不过;她也会想办法让尤夫人承认。不然;对尤姨太不公举;对她自己也不利

“夜深了;休息吧;明天我想看儿子;还没给他取名呢。”尤子君微笑道;硬生生的压住了心头的那些事。他不想让夫人太过操劳;也不想她太过担心。

“嗯;我也等着他睁眼呢;我想看看他的眼睛到底会不会比较像我。”秦漫很期待的说道;也搭着他的力道躺了下去。

尤子君失笑;很多时候她像个历经风霜的世故之人;有时却又助稚的像个孩子。心里这般想着;他也躺在了她身边;在这种早已熟悉的氛围中沉沉睡去了。

正文 第一百一十九章:为儿取名

那一晚,尤子君心里是很感谢秦漫的,他感谢她没有提及那日的事情,他也不必在她面前羞惭无地。只要她能放得开那件事,他便无须去管其他人了。

他明白秦漫是故意要转移他的注意力,也是在委婉的暗示他:她并不介意那日所发生的事。但她却并没有直截了当的告诉他,因为那会使他更加尴尬。她如此善解人意,教他怎能不感动呢?

所以某一日早晨,他替她插上发簪时,情不自禁的说了一段肺腑之言:“美丽的女人很多,聪明的却很少;美丽又聪明的女人也有,贤惠的却很少;美丽聪明又贤惠的女人也有,但识大体又知进退的却寥寥无几。我何其有幸,碰到了集这些优点于一身的女人?”

秦漫汗颜;偷偷的瞟了他一眼;咕哝道:“美丽是借来的;聪明是勾心斗角;贤惠是自己逼自己委屈;识大体和知进退是为了活命;你还喜欢我吗?”原本她只是在里咕哝;谁知却真的说了出来——一当然;声音很小;几不可闻。

“夫人方才说什么?”尤子君没听清;只听得她最后一句说道是‘你还喜欢我吗’;便俯下身去问道。

秦漫赶紧说道:“妾身是说;倘若妾身有朝一日什么也不具备了;夫君还会喜欢妾身吗?”夫妻之间也是要有秘密的;双方也是要有空间的;她可不会将自己穿越的事情告诉他;她没那么傻。

“女人就是爱多想。”尤子君笑了笑;便扶着她的肩头;在她耳边说道:“夫人头发白了;皮肤皱了;牙齿掉了;也还是尤子君所喜欢的夫人。因为那时候;为夫的也老了;漂亮女子也瞧不上为夫了。”那情景倒是很温馨的啦;就不知是否能成真了秦漫在心里叹道;又打趣说:“夫君现在是越来越懂得甜言蜜语了;妾身怕儿子往后也跟夫君学。”

“跟着我学没坏处;学我一样说心里话。”尤子君伸出手来;等她将手放在他手上时才说道:“今日夫人刚坐完月子;该是给儿子取名了;明日喜宴上得给宾客们介绍他呢。”

秦漫站起身后‘噗哧’一笑;说道:“夫君今个儿怎么没磨牙?”原本早该给儿子耻名了;谁知秦青一直来府里捣乱;不准给取名叫‘尤××’;非得让儿子姓秦。

其实早在尤子君娶第一房夫人秦玉莹之时;儿子女的名字都已经定下了十来个。只不过后来发生了诸多不顺之事;尤子君此次说什么也不肯用原先的名字了。而老太太和尤老爷竟然十分赞成;均同意此事由尤子君自己做主;他们只管弄孙为乐就够了。

尤子君很正经的说道:“因为秦青今日不会再来了;我也无须再磨牙。”他已经忍无可忍请父亲向皇甫正上了折子;参了秦青一本。至于皇甫正;只要夫人不去凑热闹;他是不会仅凭着秦青的胡闹而准许这荒谬之事的。

秦漫便猜到缘由了;能压制住秦青的人;自然只有当今皇上了。她忍不住叹道:“太后之毒还没解;而尤秦两家的事又要麻烦皇上;皇上现在想必也焦头烂额的。”

尤子君讶然看向她道:“夫人替皇上感到心疼?”他怎么没发现;夫人竟对那皇甫正有了好感?

秦漫赶紧摇头道:“夫君;休要乱说。妾身只不过是在感叹当官的不易罢了;皇帝是最大的官;自然也就最难做。父亲大人忧国忧民多年;如今却落得被皇上猜疑;但皇上身处高位;也不得不猜疑。所以妾身很庆幸夫君无官职在身;妾身便少了一件担心的事情。”

上辈子她极欲往上爬;却终究因女人始终被男人压制而愤恨;最后虽说也混了个职权在手;走到哪里也都风光无限;可那又能怎么样呢?她现在才明白:平平淡淡才是真。而且有了宝贝儿子之后;她更希望从此无风无浪的过完这辈子;也算是不枉再活一回了。

“原来夫人不希望我跻身官场啊…”尤子君侧头凝视了她一会儿;转而笑道:“我也不想;那就还是不要当官了。”

秦漫并不知他这番话是何意;只当他是随口说的了;便说道:“夫君;我们还是赶快去大堂吧。老太太与父亲想必都等在那儿了;还有;妾身也想快些见到儿子。”她微微有些遗憾;纵使努力争取;也没能争取到自己母乳喂养儿子。这尤家历来的规矩是不可破的;儿子只能由奶娘哺育也不能随她生活单独的分配有院落平日由奶娘照顾。

虽然极为不舍与儿子分开;但老太太等人说的道理她也不得反对。尤家向耒不准子女与生毋同住一起;是为了防止雏鸟恋母;反而飞不起来。所以就算她一反常态的跟尤子君撒娇;尤子君也是没有同意去替她美言几句;毕竟尤家所有的子女都是这么长大的。

“好;好;也不是只有夫人急;我也急啊。”尤子君笑着摇了摇头;便与她一同往大堂走去。

果然不出两人所料;老太太与尤老爷已经在抢宝贝逗弄了。只不过;尤老爷明显的只能干瞪眼;因为老太太不肯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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