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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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媳- 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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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漫原本以为尤姨太还没起床,谁知却见尤姨太正在院子里摆弄着那些花花草草口她笑着走过去,问道:“尤姨太,这么早便起床了啊?”

尤姨太一愣,抬头一看惊喜地叫了出来:“少爷!少夫人!“难怪睡梦中总是心神不宁的,总觉得应该在院子里忙碌着,原来是少爷与少夫人要过来了,率好她起得早,不然不知少爷与少夫人会不会就此离开。

“尤姨太,我们进房说话吧。”秦漫看了一眼尤子君,见他很平静的看着尤姨太,便对尤姨太说道。

“好,少爷请,少夫人请。“尤姨太高兴的将两人引进了房里,又将门给关上了。

秦漫与尤子君坐下后,又让尤姨太坐了下来。接着秦漫便开门见山地说道:“尤姨太,其实我们这次来,是品……品你一个问题。希望尤姨太能够如实回答我们,因为一,、们来说很重要。“她很喜欢尤姨太,倘若尤姨太真是尤子君的母亲,她必定一生当尤姨太如亲母般孝顺。

尤姨太看了看尤子君,心中暗想莫非是少夫人将那些猜测都告诉少爷了?可看少爷的神情,似乎又不像……她顿了顿,便说道:“少爷少夫人有话请问,嗯……我……我一定照实回答。“想了想,她还是决定自称,我“她非常非常不愿在两人面前卑躬屈膝,因为……她应该是他们的母亲。

如果她不是嫁进了尤家,她现在应该正与自己的儿子儿媳享受着天伦之乐,而不是像此刻这般,心如刀绞。或许,这也是她唯一的尊严了吧。

“好,我想知道,夫君是不是你的亲生儿子。”秦漫很爽快的问了出来。

尤姨太心里一紧,不由自主的瞧向了尤子君,只是却未从他脸上看出一丝震撼,顿时有些失望。或许,他根本不愿认她这个母亲吼……,于是她苦笑了下,说道:“其实是与不是都不重要,少爷都已经这么大了。”

“对我,很重要。“尤子君收到秦漫责备的眼神,再者他也不忍见到老姨太失望的表情,轻咳了声,开口说道。

“真的吗?”尤姨太眼睛顿时亮了起来,宛如黑夜里的星星。她见尤子君轻轻点了点头,急忙说道:“我想,应该是。当初我与夫人同时怀孕,我还亲手缝制了两件一模一样的襁褓,一件留给我的孩子,一件送给了夫人。

后来夫人比我早了四个时辰临盆,只是她却难产,听说刘稳婆手忙脚乱,当时尤府也很乱。没想到就在当夜,我也临盆了,刘稳婆便只好两边跑。”

秦漫与尤子君听的都很认真,想要从丰找到蛛丝马迹,方便查证。

尤姨太叹了声,继续说道:“我昏迷三次才生下了孩子,后来才知道自己生了个腿有残疾的女儿;而夫人也平安度过了难关,产下一子,便是少爷。只是……只是当我抱着女儿的时候,却赫然发现我原本放在那襁褓中的玉佩,并非老爷当初给我的那一块了。那块玉佩,应该是夫人的。”

“会不会是你与母亲的玉佩之前便已经调换过了?“秦漫想确认这件事情,便问道。

尤姨太摇了摇头,肯定地说:“绝对不会!因为就在夫人难产之时,我还摸着那件襁褓与玉佩替夫人祈求上苍,希望夫人会平安无事。那时我还见到玉佩上刻的字是,羽”但就在我生完孩子之后,那玉佩上的字便成了,珍,字。“

秦漫与尤子君对望一眼,心想如果尤姨太记得如此清楚,那么那两块玉佩就是在尤姨太生孩子后昏迷时被换的无疑。

“再说,在我与夫人身体恢复之后,我们也经常会去看望住在西边院子的少爷小姐。也不知是不是我多心了,我总看见夫人逗弄我家雅灵,却很少去逗弄少爷。”尤姨太苦笑道:“不过一切都是我的猜测,我也怀疑了三十几年,却一直没有证据,也只得埋在心里。”

“尤姨太,我还有个问题:请问你比母亲大几岁?“秦漫问道。

尤姨太答道:“五岁。”

秦漫在心里估算了下,皱眉道:“当年母亲十三岁左右临盆,而尤姨太你却是十八岁左右临盆。如此说来,母亲难产是因为年岁太小的缘故,说不定那残疾……就是因此落下的。”

“少夫人是说,雅灵真是夫人的亲生女儿?“尤姨太激动的问道。

秦漫轻轻点了点头:“如果按照逻辑来推断,尤姨太你的年纪比较适合生育,而母亲当时实在太小了,难产造成婴儿残疾,十分有可能。”没有因此而断送性命已经算幸运了,当然这句话她不会说。

尤姨太先是欣喜,接着又黯然了下去,低低地说道:“都是猜测罢了,就算事实果真如此,夫人也是不会承认的。”夫人后来一直未能再怀孕,老爷也只有这么一个儿子,若换了是她,她也不会承认儿子是别人的。因为一旦承认,夫人往后的地位就保不住了。

“那一一我们来想个法子让母亲自己承认可好?”秦漫笑眯了眼,看着尤姨太问道。

尤子君此时才发现,他这位夫人……,似乎有点爱玩。他是不够了解她?还是她被压抑的太深?

尤姨太也惊讶的抬起了头,难道少爷与少夫人这么晚来找她,是为了跟她一同商量,怎样让夫人自己承认当初换了一双儿女? 


正文 第一百二十六章:母爱牵绊

尤姨太稳了稳心神,才问道:……少夫人打算怎么做?” “我需要你的帮忙。”秦漫拉起她的手,解释道:“我知道你很懂药,所以我想让你制作一种药,迫使母亲说出真相。”

尤姨太一听便忍不住失笑道:“少夫人,若世上真的有能让人说真话的药,只怕这个世界早已大乱了。养虽然略懂一些药理,但我真的不能制出少夫人所要的这种药,我也从未听说过有这种药。“

秦漫自乙先,噗哧,一声笑了,好半晌才在尤姨太费解的目光下正色说道:“尤姨太,我当然不会如此异想天开的,我所需要的药

“不伤害身体,能够使人看起来像死了一样,皮肤要起些不会引起瘙痒的小红疮……“尤姨太一边重复着,一边偷偷的去瞟尤子君,心道这不正是她曾给他的那种假死药吗?只不过少夫人所需要的,还加了一个,皮肤要起些不会引起瘙痒的小红疹,罢了。

“能做到吗?”秦漫充满期待的看着她。

尤姨太点了点头,但仍然掩饰不住疑惑地问道:“可是少夫人,要此药何用?又要给何人服用?”她实在想不明白,这种药跟夫人会不会说出实情有什么关系。

秦漫便详细的与尤姨太说了自己的计划,自然也是对着尤子君说的。待她说完后,尤子君倒是没多大反应,似乎这事与他没什么关系,但尤嫉太的反应可就大了。

“不行,我不能这么做!”尤姨太连连摇头。

秦漫呆住了,一会儿后才找着声音问道:“为什么?难道你不想弄清楚事情的真相吗?”

“我当然想,我三十几年来一直在困惑,到底谁才是我的亲生骨肉,我到底该疼爱谁才对?“尤姨太含着泪说道:“可是,我不能因为想要知道真相,就在所有人面前揭发这件事。少夫人的计策是很好,我也认为夫人在那种情况下必定说出实情,但我不能……少爷,少夫人,请回吧,我不会同意的。”说罢她便暗自垂泪,不再言语。

这可真是一棒子将秦漫给闷死在这儿了,她愣愣的看着尤姨太,万万没想到尤姨太竟然会不同意!她好容易才想出这个办法,还是因为尤姨太会制药才想出来的,可尤姨太却……

秦漫求救似的看向一旁稳如泰山的尤子君,扯了扯他的袍袖。在她看来,尤姨太一定会听尤子君的。

尤子君无奈,只得代她说道:“尤姨太,夫人这几日冥思苦想才想出这个方法。就算你不同意,也得告诉她原因让她死心吧?”

“我……“尤姨太欲言又止,她实在不想将这些事情说得太明白,但儿子已经开了。,她又不得不说。踌躇了好半晌,她才吞吞吐吐地说道:“因为……因为我不想少和……继承不了族长之仙…………,

这下不光是秦漫愕然,连尤子君也微微有些讶异了。

见两人还未想到那么远的地方去,尤姨太只得将话给挑明了:“如果夫人真的当众说出了少爷的身世,那么少爷就不是嫡子而是庶子,按照族规就无法坐上族长的位置。为了老爷和少爷,我宁愿一辈子不揭发这件事情的真相。”

秦漫皱起眉来,她倒是真忘了还有这一回事的,若真是弄清楚了尤子君的身世,那他将来就不能接任族长之位的。但是,又怎么能让尤姨太继续委屈下去呢?

若是当年尤姨太生的是儿子,尤夫人生的是女儿,那尤姨太的地位就远远不止如今了,尤夫人也至少没有现在这般荣宠。而今尤姨太却孤独一人住在这荒凉的院子里,尤老爷看起来对尤姨太似乎有情却因鼻种原因而疏离她,实在是不公平。

秦漫越想越气,要是她的小立砚被人夺去了,她一定生不如死,的!要是在儿子被夺去的同时,尤子君再对她疏远,她不敢保证自己会报复成什么样子。所以,唉……她慢慢平静下来,尤姨太实在是太温柔善良了。

“尤嫉太,你待别人好,别人也待你好吗?”秦漫实在不平,正如同当年她刚进公司时,被当成小妹一般呼来喝去,她对别人好过,可有人曾恰悯过她一下吗?人人都是被欺负着长大的,可被欺负一次,就要学一次乖啊。尤姨太倒好,越欺负越软弱。

尤姨太泪眼朦胧的看着这个本该是她媳妇的女子,不明白她为何有此一问。

秦漫也不管尤子君在场了,索性将话说了个明白:“你想想,你若放弃这次机会,夫君他不会认你,父亲也不会明白你受了这么多年的委屈。母亲她凭什么这么对你?你又为什么要白白的任人欺负?就算夫君他不能继承族长之位那又如何?,孝,字当先,他不能不认母!再说父亲还是只有他一个儿子,钱庄仍然少不了他啊。”

尤子君轻轻咳了一声,说道:“不止是如此,夫人只怕还没理解族规中那句话的意思。

”他知道尤姨太在担心些什么,在害怕些什么,不过他更加敬佩她了,能为了丈夫儿子容忍至此,也唯有真爱父亲与他,才能做到。

“什么意思?“秦漫愣了愣,难道还有比不能当族长更严重的事情?

“族规有云:族长之位,传嫡,不传庶;传长,不传幼……“尤子君解释道:“这意思其实就是族长的位置只传给嫡子,不传给庶子;只传给长房的嫡子,不传给其他房的嫡子。”

“妾身一直以为,传长,不传幼,是说只传长子……”泰漫没想到还只能传给长房的嫡子,但她这样就不懂了,疑惑道:“可这样一来就说不通了,现在的族长当年也不是长房的嫡子啊。“

尤姨太笑道:“那是因为当年老爷在朝为官,分身乏术,老太爷临终前不得已子将族长之位暂时传给尤闵壕,但也再三叮嘱尤闵壕日后须得将族长之位还给长房。”

“为官就不能做族长,也不知是谁定下的规矩……”秦漫有些不满,她平生最诗厌的就是这些条条框框。

“老太爷病重之时,老爷只是因为觉得身在朝中分身乏术才没有接下族长之位罢了,而那时的规定并非现在这般苛刻,否则尤闵壕也不能当上族长。“尤姨太叹道:“只是没想到,他在当上族长之后改了许多规矩,老爷因为当初是自己放弃族长之位的,便也不好多加干涉。少夫人应该知道,一个家族里权利最大的便是族长,他是可以修改族规的,任何人不得干涉。”

“那又如何?跟我们现在说的,似乎没有关系啊。”秦漫不解地说道,不管那尤闵壕要如何,跟她要弄清楚尤子君的身世又有什么关系?

尤姨太叹了口气,不说话了。尤子君便接着解释道:“如果我真的是庶子,那么依照现在的族规我不能接任族长之位,而长房也要变换。只怕那时候,现在的长房已经变成了旁支,而某个旁支却要变成长房了。“

“什么?长幼顺序也可以变?”秦漫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随即她就明白了:“难怪尤闵壕要将族长之位的继承条件改得那么苛刻,他分明是只允许母亲所生的孩子继承他的位置!如果夫君是庶子的话,他岂不是要另立长房,让他最亲兄弟那一支作为长房?“幸好尤闵壕没有儿子,否则只怕早就这么做了,老太爷当年真是所托非人帆……,

不过这么说来,尤子君并非尤夫人亲生儿子一事,尤闵壕是不知情的。因为他绝不允许大权旁落,否则他早就揭发尤子君了。秦漫只觉得这里边儿的关系太复杂了,似乎每个人心中都有一盘棋在下,她觉得这样的生活实在辛苦,不知那些下棋的人以为如何。

“不错,所以尤姨太才会拒绝在众人面前揭发此事。她不愿让嫡子变庶子,也不愿让长房变旁支。“尤子君说得很轻松,因为他压根不在乎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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