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女的奋斗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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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女的奋斗史- 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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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神色一敛,将手放在他门叶上,道:“打住,好好睡觉,本夫人明日来叫你!”说罢便将两扇门拉拢,却见他在里头双手抱胸,笑得肩膀直颤。

“你笑什么?”我又将门打开一点。

他还是那样,抱着胸越笑越厉害,我便干脆将门全打开走了进去也抱胸站到他面前,“有什么好笑?我说错了吗?”

他笑摇着头,“没有,你没有说错。”

我横他一眼,“没说错你笑我做什么?讨厌!”说罢便转了身不理他,回去睡觉,他却在后头拉住我手,轻轻一用力便将我带入了他怀里。

“你变了。”他从上头俯视着我,这小子太高了。

“我没变,是你变了。”

他笑:“不做丫头了果然精神了很多。”

我说:“我本来就很精神,是被你们这群剥削阶级压迫得失去了本性。”

他挑眉点头,“我更喜欢这样子你!”他脸越靠越近。

“做什么?是你说哦,等你回来我们再……”

糟糕,这回轮到他挑逗我了,他邪邪笑问:“再什么?”

果然这是个难以出口词,我也跟着窘迫了,“你别挑逗我,我要回房睡觉去了。”

“你是我妻子。”他在我头上收敛了神色,听到妻子这个词,我眼睛又开始酸酸。

“是,我是你妻子。”我望着他,我还想说,我等了你三年,可又想这是我活该。

“所以……你是我妻子!”他好像在极力抑制什么。

我点头,“是,我是你妻子,你干嘛老是说?”

他憋红了脸,“你是我妻子……所以……”

所以我彻底明白了,他是美色当前受不了了,可我还没回他话他便已经把我抱了起来往床上去,我想笑又怕破坏了这个气氛,硬是忍着,心里道:想就想吗,我又不是不肯给,是你自己说要等去了京城回来后再那什么什么,又自以为是想自己果然是美艳可人,要不他如此正经怎么也忍不住了。我在心里偷笑着,他便已经开始了,忙凝了神配合,专家说,百分百投入,生出来孩子才聪明漂亮。

第二日他便要动身去京城,我先起床将头发挽了起来,如今我是他妻子了。

他穿着薄薄内衣,露着性感结实胸膛从后头走来,我在镜中瞅见了,又想起昨晚之事面上一红,他在后头抿了嘴笑,我轻横了他一眼,“笑什么?”

他没回我,只将我放在镜子前一只钗给我戴上,然后和我一块往镜子里头瞧:“我夫人果真是世上最漂亮。”

我得意,他又道:“这样才配得上我这世上最英俊男人。”

我抿了嘴笑他,又起身去衣柜里给他拿来一件新袍子,他走这三年,我想象着他身形给他做了好些衣袍,现在套在他身上倒是极合适,他问我是不是我做,我骗他说是买,说我才懒得给他做衣袍,他笑,他说他知道一定是我做,我便也没否认。

“我一定会回来,安然无恙回来。”我给他扣扣子时候,他摸着我手认真说。

我抿嘴,“我知道,我在这里等你。”

他笑拥了拥我,而后我给他收拾好衣物,放足银票与碎银子,又去做了早饭,三人一并吃了便送他启程,我嘱咐他一定保重身体,到了那边机灵点,要毫发不损回来,他笑点着头。

他去了京里不久便给我来了信,说他很好,已经托人去宫里联系钟晴了,我收到信心里便安了些。

这个春节是我和老先生一起过,老先生本应该回乡下,可见我一个人在这里便留了下来,我说不必陪我,他说反正那个家没有谁要他照顾,还不如在这里照顾我,我笑说我可以照顾自己,他却硬是不肯走,我便也不多说了。

朱玉跟我说我和钟离会到老,可是没跟我说我们过程是怎样,所以我不知道他这次去会遇到什么危险,会不会有牢狱之灾,回来时候会是什么样子,会不会缺胳膊断腿,我很担心,尽管他每封信都在向我报着平安,可我心里始终牵挂他。

今年二月份,北方连着下了十几天暴雨,听说开封长恒等处黄河决堤了,淹死了好多百姓,有传言说暴雨会继续下,济南府这边处在黄河下游也会有危险,老百姓听信了传言,举家迁走不少,我却在这里住得安稳,我是不会走,我再走了就会再错过一次。

到三月份,他还没有回来,我继续等着,店铺已经被我关了,因为生意淡了很多,我又打算等他一回来我们便回苏州去,三年多没见姥姥和白聚了,我想他们。

以为黄河决堤这等大事朝廷不会放着不管,可是我和老先生都料错了,决堤口子听说一直都没有堵好,死难百姓越来越多,钟离写信回来,我回信时候问他这是为什么,朝廷为什么没动静,他说如今朝廷党派之争严重,一朝天子一朝臣,皇帝忙着打压丞相旧部,提拔新人,丞相党派垂死挣扎,朝中一片乌烟瘴气,没有谁还记挂着老百姓,我便也无话可说了,这个江山不是我,我着急没用,只嘱咐他早日把事情办好,早日回来,我们一起回苏州,后来他又来信说钟晴已经在极力劝说皇上了,估计留下众人性命可能还是有,我想也是,毕竟两个钟大人没直接做什么大恶事,皇帝杀了一个丞相已经够了,他还说柳氏在狱中受不住折磨,前不久去了,我倒没什么震惊,只安慰他不要太难过。

后来五月份,他终于是回来了,胳膊腿什么都还在,只是瘦了些,我问他那边怎么样,他说皇上看中钟云,愿意提他到殿前行走,钟云却是不愿意,硬是跟着家人去了边疆,我听了替他可惜,又想我若是他也不会自己在朝中享福,放着家人去充军,又想起钟晴,她将如何面对皇上,问钟离,钟离说钟云走第二天钟晴便出家了,皇上不舍她,在宫里给她单独开辟了间佛堂,从此青灯古佛,我听了一阵唏嘘,想她竟然到如今也没放下钟云。又问她朱玉与钟霄是不是也是去了边疆,他点头,又说我给放那些银票剩下他都打点了随行官兵了,我笑说应该这样,又与他一并回了家。

回苏州之前他带我去了趟大明湖畔宅子,我一直以为这宅子已经被官府没收了,原来钟老爷之前都已做好了准备,暗中将宅子放到了他名下,如今要回苏州了他说要把这宅子转让出去。

二十七八万两银子盖新宅子,他卖了人家三十五万两,我笑问他为什么这么贪钱,他笑说他要养家糊口,我说不信,他便说他要将这银子捐献出去,他说这些银子都是父亲从百姓身上赚来,如今他要还给百姓,就当做是替父亲替钟霄一众人等赎罪,我说我支持。

后来老先生回了乡下,说如今我们两个到了一起他也放心了,我们送他上了车,又塞给了他一些银票,这几年其实我是赚了些钱,姥姥也给了不少,老先生家在乡下,不怎么富庶,便也没拒绝,笑着收下。

我们离开济南府之前去朱家见了朱平与钟瑶,朱平对钟瑶很好,我们便也可以放心走,后来又去隔壁拜访了尹妈,我之前没卖绣品都给了她,感谢她这些年来对我照顾,尹妈家里不殷实,尹秀才寒窗苦读,却是中了秀才中不了举,如今还在继续奋斗中,家里还是靠着尹妈那些房租维持生计。尹妈孙子已经能说能跳了,甚是可爱,钟离很喜欢他,第一次见到人家便把人家高高举起放头顶上转着圈,我想我是不是也该给他生个孩子。

回苏州路上众人都在传说,说西蜀大才子西地瓢一下子给灾民捐献了三十多万两,我和钟离在一家客栈吃饭时候终于忍不住问他,“那个什么西地瓢是谁?”

他边吃边笑,“不知道。”

我拉过他碗,笑说:“不告诉我就不许吃饭。”

他也笑,拿右手不住抚着自己下巴,道:“我怎么娶了个这么傻女人,谁是自己丈夫都不知道。”

我扬了头抿着嘴望着客栈屋顶笑,想难怪朱玉会说知道我历史是因为我丈夫,原来我是真嫁了个才子了。

后来一路上我都缠着他说他这几年经历,他说他先去老先生乡下待了些日子,好好冷静了番,又去各名山胜水游玩了大半年,后来到了四川那边便定了下来,他说那边民风特别淳朴,他很是喜欢,又遇到了几个画师,跟着他们学了些时日,把他们风格融入到自己画里,慢慢形成了自己特色。我又问他为什么不回来找我,他说他以为那日没有赴约,我早就离开他了,我红着眼说他傻。

我们马车还只行了五日,便听得消息,说河南河北一带乱民闹事,后来听说不止是闹事,而是揭竿而起。我坐在马车里靠在钟离肩膀上,隐隐约约觉得会有事情发生,钟离说我多心了,如何也不会影响到我们身上。我知道那些事情离我很远,可我就是有那种感觉,仿佛我好不容易等到幸福又要失去了般。

而女人感觉通常都是很准。

果然,马车在进入江苏之前车夫被人劫持了,我与钟离以为是碰上强盗,出去一看,才知道不是,是一群乱民。

钟离下了车问他们想做什么,若是想打架,他奉陪到底,那为首骑在马上,甚是恭敬,问钟离是不是向灾民捐了三十多万两银子一瓢,钟离说是,我暗叫不好,这群人莫不是想找个精神领袖,要钟离帮着他们造反。下了车,我笑道:“众位大哥不知找外子何事,小女子身怀六甲,还要外子送去家里养胎呢。”我瞅这群人都是三四十岁农民,家里应都有子有女,便如是说。

钟离听我如此说将头探了过来低声问是真是假,我说我也不知道,先这么说,那人便道:“原是夫人,我等并无恶意,只是想请一瓢兄弟去我们河南坐坐,一瓢兄是我们河南恩人,我们不会亏待他,夫人车架我们会派专人护送。”那人说罢冲身后众人使了使眼色,便有二十几个大汉围了过来。

钟离见势不妙,把手一摆,笑道:“既然众兄弟如此热情,在下若是拒绝岂不是不近人情,我先与夫人告个别,马上就与各位走。”

我听罢偏了脸盯着他,他忙伸手过来将我抱住,在我耳边低声道,“他们人太多,我一个人打不过,硬碰只怕你我都会受伤,我先跟了他们去,他们需要我,不会对我怎样,但是你绝对不能让他们送你回去,否则你会被他们软禁。”

我问那怎么办,他说:“他们只一匹马,你若是骑了那匹马儿走他们便不好跟着你。”

我说我不会骑马,他说不会也要骑,趴在上面也要甩掉他们,我便咬了咬呀,说好,又嘱咐他这次一定要早点回来,最重要是要想办法保护好自己。

他都一一答应,又松开我对着那为首作揖道:“这位大哥如何称呼?”

“林贵。”

钟离便称他林哥,说他可以跟他们去,但是他不想和众人走路,他要坐车,那林贵便说他可以坐我们先前马车去,钟离便说他坐了出我便没车坐,要那林贵将马给我,林贵再与他一同坐马车赶路,那林贵被钟离绕了个圈一时没想这么多,开口便说好,钟离便走至他马前请他下来,又将我扶了上去。

那林贵这才想起如此便不好派人盯着我了,面上一急,却似乎又不好说什么,钟离又对他作揖说谢,他便更无话可说。

我在马背上双腿夹紧了马肚,紧紧拉着缰绳,钟离在下面冲我抿嘴点头,我忍不住又想哭,他跟我说没事,叫我抓稳了,又抬腿在马屁股上踹了一脚,马儿便驮着我飞快往前走,我想回头看看他,可是我却在马背上坐不稳,只一会儿便趴了上去。

我哭着任凭马儿驮着我在官道上跑,心里只想着钟离,我知道凭他聪慧机敏应该不会有事,可他是我丈夫,我做不到不担心他。

几经周折回到苏州后,姥姥被我样子吓了一大跳,忙叫人给我烧水梳洗,我洗好澡,绾好头发才慢慢回过神,才细细打量姥姥,白聚,还有这个家。

姥姥果然成了老老,面上皱巴巴只剩下皮,白聚高了好多,比钟离不矮多少了,还有这个家,应就是从前姥姥与母亲住过,很大很明亮。

我将这些年事一一说给姥姥听,姥姥边哭边点头,直说委屈我了,我却是不觉得,我很快乐,因为我等到他了,所以我现在还要继续等下去。

回到苏州后我去了苏妈妈坟前祭拜,苏妈妈墓地筑得很好,很有档次,想来姥姥是真原谅她了。不久,储素堂重新开业,姥姥说我们三人是忙不过来,便收了批女弟子,我理所当然成了大师姐,后来白聚在苏州街头又领了个丫头回来,说要给我一个惊喜,我一看,竟然是华云,便也高兴,留她在了府里,本就是喜欢华云,又瞅着白聚对她那态度,便对她更是不同于其他师妹。

再后来我就发现自己真怀孕了,高兴之余却又更加牵挂钟离,如今他不仅是我丈夫,更是我腹里孩子父亲。市井里有很多关于乱民消息,我四处打探,却始终没有钟离一点信息,我想他应是成功与乱民撇清了关系,可他又没回来,他究竟去了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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