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耽美 金牌打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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耽美 金牌打手- 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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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多感慨,到这儿来,亲切。酒宴是老亮一手操办,点的什么菜定的什么酒,全是老亮张罗。老亮一直在四川,据他说他跑路的时候走过很多地方,也赚了点闲钱,后来在四川一个三线城市开了个小茶社。听说房宇回江海了,当年那些严打风头上的通缉也早都过去了,老亮特地赶回来看房宇和旧兄弟,也想把那边半温不火的茶社关了,回来跟着哥几个干。 
  “老亮,你这模样咋回事儿啊?”二黑瞅着老亮直乐。 
  “咋了,你当文化人那么好当啊?不得充门脸儿啊?”老亮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老亮本来就长得不错,眼镜一架装斯文人还挺像,看得大伙儿老不习惯了。 
  “得了甭装逼了,你当架个四眼就装学问人了?”兄弟们挤兑他。 
  “操,要我现在就背句诗啊?听着!命运就像强‘奸,你反抗不了就扯开腿享受!……” 
  “哈哈哈!!”几桌子人都笑翻了…… 
  房宇坐在兄弟们中间,笑得自在、痛快…… 
  酒宴闹起来了,都疯了,桌上只剩下了杨磊和花猫,远远地看着房宇在弟兄们的簇拥中闹酒,看着房宇豪爽地说话和畅快肆意的笑脸。 
  这里,杨磊和花猫看着那边,都没说话。 
  花猫干干净净的,露着清秀的脸,头发剪短后看上去正常很多。花猫吸着烟,在烟雾中远远地看着房宇。 
  “你想削我就削。我不还手。”杨磊说。 
  房宇和杨磊从勐县回到江海,从局子里放了的花猫见过他们。 
  “我削了你,我大哥来削我。哼,我他妈傻啊。” 
  花猫说,挺平静的。 
  对外人,花猫什么都没说。对杨磊,花猫也没再做什么。 
  当时,花猫对杨磊就说了句话,杨磊,我不是为你。是为了我大哥。 
  “活儿咋样啊。” 
  花猫吸了口烟,瞥了杨磊一眼。 
  “能让我大哥痛快吗。” 
  “操。” 
  杨磊点了火机,眯起眼睛。 
  “这你丫就甭操心了。” 
  
  
                  第 120 章
  “有啥打算?” 
  杨磊问花猫。房宇邀请过花猫在公司留下,花猫却没留。 
  “回江北。”花猫原来那几家游戏厅现在已经改成了网吧,手下兄弟在经营。 
  “还继续混?” 
  “我就是个混子。就干这个。” 
  花猫才是这些所有混子里,混得最久的。他后来带着手下兄弟,在江北仍不断战斗。他的战绩,仍然常常传进房宇和杨磊的耳朵里。 
  花猫在喝到人事不知之前,对杨磊最后说了一句清醒的话。花猫说,杨磊你丫儿的,命长点儿,必须,听到没有…… 
  那天,所有人都喝醉了。大醉。 
  这些过去曾经在江海叱咤风云的大小混子们,经历了青春、动荡、悲欢和离合,经历了各自人生的沉淀,集体告别了那血色的光辉岁月。 
  后来江海的黑社会提起那天,有人说过一句话。90年代的混子,结束了。 
  那个纯情的躁动的时代,那个情义和热血激昂的时代,结束了。 
  燕子乙,罗九,房宇,杨磊。这些曾经江湖上的传说,这些曾在整个八九十年代给江海带来震动和摇撼的江湖大哥、金牌打手,结束了他们的时代,也结束了那个年代。江海的黑社会仍在继续,仍然有新的人和事在发生,可是当年这些名字和他们的事迹,仍被后来的人津津乐道,像传奇般常常提起。当然,当他们兴致勃勃地向后来人述说“想当年谁谁怎样怎样”的时候,这些事件的主角,已经离江湖很远了。 
  
  杨磊推开铁门的时候,庭院里正是春暖花开。 
  房宇也跟着他跨进这扇铁门,抬头看着小楼,就像他第一次来这里的时候一样。 
  两个人都没急着往里走,就这样站在绿草和花丛中间,相视一笑。 
  好像只有这个静谧的庭院,不管外面发生着什么,时间都从来没有流走过,一切还和以前一样。
  
  张婶见到多年不见的房宇,高兴得什么似的,房宇一声干妈,让她眉开眼笑。她还一直记得房宇,常常向杨磊念叨说这干儿子没良心,从来不回来看看她。房宇的事张婶并不清楚,杨磊也只跟她说他搬家到外地去了。小楼里那些长辈都在,也都还记得房宇,那天中午,几家人又和乐融融地坐在一起吃饭,感慨时间过得快,可最难得的是大家还能聚在一起。 
  张婶一个劲地给杨磊和房宇夹菜。别说房宇,杨磊她都很难得见了,这几年,除了过年过节的时候杨磊来看看她们,其他时间来的次数屈指可数,来也是坐不了一会儿拔腿就走,很少过夜,好像躲着这小楼和这庭院似的。张婶忍不住唠唠叨叨地数落杨磊,又数落房宇。 
  “现在他回江海了,以后有的是时候来尽孝心。”杨磊笑着对张婶说。 
  “真不走了?”张婶高兴。 
  “不走了。”房宇微笑,在桌子下握住杨磊摸过来的手。 
  午后,庭园里阳光正好。正是紫藤花冒骨朵的季节,葱茏的嫩绿和紫色的花蕊。两人靠在了花架下,看周围鸟语花香,树影摇曳。 
  “还记得不,那回,你就坐这儿弹吉他。” 
  杨磊想起了那天,他推开铁门,看见紫藤花架下那个弹琴的身影,那一幕,多少年,仍然就跟昨天似的,历历在目。 
  “知道我那时候咋想的。” 
  杨磊睨着房宇。 
  “咋想。” 
  “我真想亲你。亲死你。” 
  杨磊看着房宇的眼睛。他没开玩笑。 
  房宇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杨磊紧望着他那神情,他就是为这神情失了心,没了魂。 
  “那你在这儿亲别人啊?”房宇挑着眉。 
  “操……你是不是吃味儿吃到现在啊?”杨磊笑了。他想起了那一晚他在花架下向方梅倾诉苦闷,给方梅的告别的吻。 
  
  杨磊回到江海以后,去见了方梅。 
  “我跟我家人说了,是我移情别恋了,把你甩了。他们骂了我一顿,说早看出苗头了,要不彭明怎么整天围着我转,我还不赶他呢。”方梅豁达地说。 
  当方梅后来知道了房宇去灾区救杨磊的事情,当杨磊告诉了她房宇这七年的来龙去脉,方梅震惊了。 
  她真没想到,事实的真相会是这样。她从没想到,两个男人的爱情,竟然经历了这么深刻这么沉痛的过程,她亲眼看过了杨磊在这段感情里的付出,她没想到房宇付出的竟然也是这样让她震撼。 
  她知道,从此以后,她再也不用为杨磊担心了。 
  “你有啥对不住我的,一开始就是我拿着你帮忙。现在就是你还想帮我,我都不答应!” 
  方梅说的是真心话。 
  “你甭担心我家里。只要我肯结婚,嫁谁他们都高兴。彭明那人没别的本事,尽会讨老爷子老太太欢心,那阵子我爸住院,他跑前跑后的,没少下功夫,早把人心收买了。” 
  方梅说。 
  “你是说……”杨磊听出来了。 
  “等着喝喜酒吧。”方梅干脆。 
  “……他知道你想做戏吗?” 
  “知道。” 
  “……那小子可是真心的,方梅。”杨磊说。 
  “是挺缺心眼儿的。傻着呢。”方梅说。 
  “你真要结了就离?” 
  “看他表现呗。”方梅带着淡淡地笑。 
  “……”杨磊听出来了,明白了,杨磊笑了,方梅也笑了。 
  有人说过,最容易打动一个女人的方法,就是在最脆弱的时候陪在她身边。 
  “谢谢你,方梅。”杨磊由衷地说。 
  “咱们还用得着说这个吗?” 
  方梅微笑了,带着动情,带着眼角的一点释然的泪光。 
  “杨磊,你俩好样的。” 
  方梅笑了…… 
  那时那刻,方梅终于告别了她的初恋,告别了她的青春,告别了她珍藏在心底的情感祭奠。 
  她是一个真正勇敢的女子,她比谁都更懂得爱,与祝福。 
  
  “方梅出发了吗?” 
  房宇问。 
  “嗯。昨天的飞机。” 
  方梅在国外给她父亲联络了医院,国外有种治疗方式不错,她和彭明一起送父亲出国治疗。 
  “她说喝她喜酒的时候,叫咱俩别穿太精神,把新郎官风头抢了。” 
  杨磊想起方梅走时说的话。 
  “你穿啥都抢风头,还是什么都别穿了。”房宇抱着胳膊靠在花架边,噙着笑。 
  “……我操,当我不敢啊,爷们这身材怕光着啊?”杨磊心里痒酥酥的。 
  “就你这么不文明,你先光一个呗!” 
  杨磊坏笑着就上去抚上了房宇的腰,手顺着房宇结实有力的腰线不老实地摸动上去,房宇也不阻拦,任他摸着,杨磊看着阳光透过紫藤花的枝枝蔓蔓,洒在房宇的脸上,身上,望着耀眼明亮的光斑笼罩着房宇,亮晃晃地笼着房宇凝视他的眼睛和嘴角的笑意,杨磊晃了神…… 
  “干啥,耍流氓啊?”房宇按住杨磊扯出他衬衫摸进里面的手,低笑。 
  “就耍你流氓了,怎么了?”杨磊声音痞着,手还往皮肤上摸。 
  “够牛逼的啊。” 
  “牛逼习惯了,改不了。” 
  “你牛逼,那昨晚上最后是谁不行了?”房宇笑着,声音低得在杨磊耳边。 
  “……操……你那折腾的……你当我搞不过你啊!”杨磊脸上一热,趁房宇不注意连拉带拽地就去扒房宇敞着的衬衫,房宇笑着去挡,还是被杨磊硬扒了下来,大笑着跳出老远。 
  “光吧你就!” 
  杨磊扬着那衣服,看房宇就穿着件紧身的背心,露着□的肩膊。 
  “得瑟,拿来!” 
  房宇看着杨磊笑得无奈,拔脚过去要收拾他,杨磊能等着他收拾?跑得飞快,俩人一个追一个跑地跑进小楼后面,杨磊听着房宇追到身后,喘着气笑着缴械投降:“行了行了……” 
  他一转身,就被房宇揽进了怀里,房宇低头,吻上了他的唇。 
  杨磊抓着那件白衬衫,环住房宇的背…… 
  满树嫩绿的梧桐叶冠将他们遮挡,房宇靠在小楼的墙上,把杨磊搂在身上吻他。在青草的气息里,在轻风中,他们接吻,吻得温柔,缠绵…… 
  
  从勐县回去后,杨磊就被特批了假,和房宇一起回到八楼那个房子。 
  那地段儿不拆迁后就改了规划,在建美食一条街。以前杨磊想买那房子,房东想给儿子结婚留着,没卖,后来政府说要拆迁,就等着拆迁补偿款更舍不得卖了。现在不拆了,情况又有了变化,房东等钱急用,松了口,杨磊和房宇打算着,把那房子买下。 
  二黑他们本来张罗着给房宇买更好的新房子住,后来也没坚持。 
  在二黑、老亮几个贴己人完全知道所有的事,也是后来了。 
  回到八楼的那一晚,两人又站在阳台,看着城市的灯光。 
  周围都已经是封闭阳台,只有他们在的这个阳台,还是在夜色里敞开,晚风吹过他们的头发,就像多年前,他们在很多个晚上倚在这里的时候一样。 
  楼下沿街的店铺早已换了几茬,新起的高楼一幢又一幢,远处在建工地高高的塔吊,在夜幕中亮灯的剪影,带着这个时代的印记。 
  那个老式的录音机还在老地方,杨磊插上了插头。 
  老卡带的歌声里,房宇和杨磊相视一笑。杨磊拿出一根烟塞进自己嘴里,向房宇燃着的烟凑了上去。 
  夜幕里阳台上,两个紧抵的火星,两个靠着的身影。 
  房宇伸手把杨磊揽近自己。杨磊靠在他肩上,吐出了烟,眯着眼睛,俯瞰整个灯火辉煌的城市…… 
  
  他们一起去看了罗九。 
  罗九的墓在市郊的墓园里,这几年,去看他的兄弟没断过,一直没让他孤单。当年即使是在那样的情形下,罗九的丧事也是办得风风光光的,没让这个汉子受一点委屈。两人给罗九烧了纸,上了香,把罗雯的消息带给他。房宇一出狱就打听了罗雯的情况。房宇那同学一直关照罗雯,罗雯在国外已经嫁人,生活得很平静,老天还是善待了这个不幸的女孩,给了她一个好归宿。 
  房宇在墓前坐了很久,杨磊一直陪着他。 
  
  那晚回来后,房宇说了很多和罗九以前的事。房宇说,以前他答应过九哥,要是哪天成家了,不管他人在哪儿,都把人带去给他见见。 
  “九哥没见着,也不会怪你的。” 
  杨磊说。 
  “今天见过了。” 
  房宇说。 
  杨磊扭过头,望着房宇,猛地翻身,搂住了他…… 
  
  杨磊接到过杨大天的电话。 
  杨大天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叹息着对杨磊说:“你爸年纪也大了。人老了,就没个准儿了。能回去多看看的,就看看吧……” 
  杨磊想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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