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本贤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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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本贤良- 第1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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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完虽然感觉这法子不是很好,但丁阳没有其它法子想要脱困总要和东通的官员见面才成,便沉默的由着差役把他绑起,推推搡搡的向官衙的地方去;而被打得矮小男人,及大部分人都跟了上去,想看看大老爷怎么罚此人。要知道,他们东通地面上的知府,那可是天下屈指可数的好官儿之一啊。

到了官府之后,差役和地保很自然的把丁阳和芳菲分开了,丁阳跟着其它差役到班房里等着过堂,而芳菲被婆子带下去梳洗更衣。

丁阳等了不久就听到升堂的鼓声,到了大堂之上看到知府昂首不跪:“我乃当朝大将军丁阳,你如不信可叫守备将军刘大胡子过来认一认。”

知府的确不是个糊涂官儿,闻言看看丁阳:“不能凭你一句话本官就要去请刘将军的。”他看丁阳说话气度的确有些不同,而丁阳的大名他早就如雷贯耳,相信在此时也无人会假冒这位大将军的——原本他记得丁阳是因为那场大捷,却并没有多深的印像,后来就是因为《斩驸马》,他看得戏、听得书,就算是陪夫人去买点东西听个莲花落也是其事,他想忘也无法。

丁阳淡淡的道:“刘大胡子姓刘名桩儿,无字。三年前自京城调来东通,去年才升为守备。”

知府眯起眼睛看一眼师爷,自有人去请刘大胡子;不久就证实丁阳的身份,但是东通无人会去驿馆为丁阳讨什么公道。在知道丁阳的身份后,知府指着矮小男人及几个鼻青脸肿的东通百姓道:“丁将军,下官还请您给他们一个公道。”他,向来是个好官,不会因为丁阳的大将军身份就不为东通百姓做主。

238章极为难

丁阳不敢相信的看着知府:“你说什么?!”他可是当朝的大将军,这个小小的知府居然想问他的罪,真得不知道这位知府是吃了态心还是豹子胆。

知府很平静的看着他:“请丁将军给东通的百姓一个公道。他们都是手无寸铁且没有学过武的普通人,还是因为想帮助丁将军一二才被丁将军打得遍体是伤,此事是将军的不对,将军岂能不给他们一个公道就此作罢?”

丁阳看一眼身后远处的百姓们回头低吼:“不过是几个贱民,而且不是他们辱我在先,我岂会动手?你快些让人准备马匹,再让人备些衣衫什么的,我还有要事不能耽搁了。”他如今想赶快回京城,既然朱紫萱不给他活路,那他也不必再念着三年的夫妻之情。

知府微皱眉头:“首先,这位要资助将军银钱的百姓,他如今一身是伤必要请大夫瞧瞧用药,这诊金和药费理应由将军来负责;再有,他被将军伤成这个样子,当不能再做营生——那个你家里几口人待养?”最后一句问得是矮小男人:“六口?四代同堂,好啊好。”

“将军,他家中妻子要照顾四个老人加一个孩子,根本不能做什么贴补家用,一天的嚼用也不是小数,岂能坐吃山空?他如果不是为将军所伤,当日日赚钱养家,因此他每天能赚多少将军就要赔给人家多少才是。”

听着知府所言丁阳感觉自己的头发就要竖起来了,当真是岂有此理!给药费诊金还不成,居然还要代那个男人养家,当他丁大将军是什么人。

“还有,他倒底是好心助丁将军,却被将军伤成这个样子,您理应给人赔礼并奉上一份厚礼才对;嗯,就以十两银子为数吧,将军以为如何?”知府说得极为有条理,并没有偏颇任何人。

丁阳听到“还有”两个字就已经要气爆了,闻言他忍住大吼:“我以为如何?他们以下犯上打得我如此样子,你却是不闻不问,只是一味的偏颇,你这官怎么做得?!我还给他银子去瞧大夫,是他要给我银子……”

“来人,拖下重责五板。”知府忽然掷下令牌,命令衙役们责打丁阳。

丁阳全身都抖了起来,原来无人认识他也就罢了,如今知府知道他是何人居然还想让人杖责于他,他如何还能忍得住;当下几个箭步奔到公案前,一掌击在桌子上:“你敢?!”

知府看着他坐得四平八稳:“下官有何不敢?将军你咆哮公堂可知是什么罪,如今五大板已经是轻罚你——朝廷的威严,容不得有人蔑视。这公案,我拍得,将军却是拍不得的,要知道您拍得这不是下官的桌子,这是朝廷的、是皇帝赐下来的桌子!”

丁阳被他说得哑口无言,一时间铁青着脸说不出话来。

知府摆手:“拖下去,杖十。”丁阳在桌子上拍了一掌,知府当然是哪里都不疼;但是知府又还给他的五板子,却是板板见肉。

丁阳死死的咬着牙,听着远处传来的百姓嘻笑声,他的双手指甲刺伤了自己手心:裤子被褪下,当着众人光着屁股挨打,这比打在身上的板子更让他承受不住。

十板子打完知府看向丁阳:“十两银子的赔礼,二两七钱的药费,大约休养十天银六两共计十八两七钱。还有,那些被将军所伤的百姓,每人也要一两四钱的药费,大约要休养七天要给他们三百五十文钱,共有九人需银15两八钱银。将军你先向百姓们道歉赔礼,然后把银子交割就可以离开了。”

丁阳被打得屁股生疼,站也站不稳的时候听到这番话气得眼冒金星,不过已经知道知府的性子他也不欲再节外生枝:“银子我身边没有,过些日子让人送过来就是。”但是赔礼的事情他是绝对不会做得。

知府想了想:“下官信得过丁将军,那请您先给百姓们赔礼吧。”

丁阳直直的瞪着知府,知府平静的回视着丁阳,过了半晌后丁阳自齿缝里挤出几个字来:“绝无可能。”

知府看着他:“将军,知错能改……”

“你,一个小小的知府敢冒犯于我,现在还想折辱我,不出三个月我就让你丢了这大好的前程,到时候我会去京城天牢看你。”丁阳咬牙切齿,实在是没有想到会遇到这样一位知府,当真虎落平阳被犬欺啊。

知府看着丁阳:“将军,您不赔礼让下官如何相信您会把银子送来?”

丁阳就是不肯,那知府也是个拗性子居然让人拖了丁阳到矮个子男人面前,然后硬按下丁阳的头让他向人行礼,勉强也算是赔礼了。只不过丁阳气得几乎吐血,梗着脖子不想对眼前的贱民低头,可是力气却不够。

一个一个人行完礼,丁阳一身的汗水脸也涨得发紫,仇恨的盯着知府眼睛眨也不眨:他如果不把此人千刀万剐是绝不会甘心的。

知府也不惧他:“银子。如今下官信不过丁将军,您还是交割现银为好。”

丁阳咬牙:“在下的银子都在驿馆里,你有本事就让人去拿。而且我在那里被人抢了银两,你这位为民做主的大清官不去好好的查一查还我一个公道?”

“驿馆?”知府露齿一笑:“下官的表弟钱公爷就在那里,使个人去问问马上就会一清二楚。”

这句话让丁阳双眼一黑险些摔倒在地上:怪不得这个知府敢打他,如此混帐的脾性可不就和钱小国公差不多?他怎么就没有打听清楚就上门来了呢。

没有银子是不成的,知府让他什么时候把银子交到府衙什么时候才能离开东通。退堂之时气得发晕的丁阳才想起芳菲来,问知府要人。

知府不在意的挥手让人去把芳菲带过来,不多时芳菲没有来师父一脸古怪的进来,在他的耳边嘀咕了几声,然后垂手退到一旁。知府看丁阳的眼神变了:“丁将军,您带在身边的那人是妾室”

丁阳恶狠狠的道:“她是贤妃娘娘嫡亲的妹妹,大殿下的嫡亲姨母。”

知府猛得咳了几声后招手叫过师爷来吩咐几声后才对丁阳道:“那个,还要劳烦将军等一会儿才成;其中有点差错,将军的如夫人已经不在我们府衙之中,被人……”他看看丁阳实在是有些难以启齿。

那两个惹祸的东西!知府很生气,但更多的是担心,担心丁大将军一怒之下要了地保和差役的小命:他们可都是家中的顶梁柱,上有老小有下,不能有个万一的。

丁阳极为不耐烦:“人倒底去了哪里?就算是梳洗换衣远一些,如今也该回来了。”

“嗯,她身在天香楼,下官已经使人去……”知府有些低声下气。

丁阳先是点头:“接来就好……,你说什么地方?天香楼是什么地方?!”他忽然感觉这名字不像是个好地方:“青楼?!”不过他不敢相信会发生这等事情,他堂堂丁大将军的妾室会被人卖进青楼去,这怎么也是不可能的。

知府点了点头,这次他没有说话。这事儿,实在也出乎他的意料之外,谁能想到那两个家伙会如此胆大妄为呢;不过这事儿也怪不得那两个混蛋,谁能想到丁大将军会如此无耻之人,卖了他的妾室他并不认为有多么的对不起丁阳。

丁阳一指差点就点在知府的鼻子上:“卖进了青楼?你有胆再对本将军说一遍。”

知府还真就是个有胆的:“因为将军对百姓们所为,使得他们认为将军定是个泼皮拐了谁家的妇人私逃到东通,心想将军要被收监几年,所以他们才会给如找了个下处。”

这叫人话吗?!果然是钱家的亲戚啊,果然不是一般的混帐,什么叫做找个下处——难不成他丁大将军还要感谢那个卖了他妾室的人不成,真是岂有此理;这话不是单单能把人气死,简直就能把死人气活啊。

丁阳伸手揪住知府的衣领:“你——!”他就要打人。

知府也不挣扎:“太皇太后……”四个字如同咒语般让丁阳的胳膊僵在半空中:“她老人家倒是很疼下官的;下官正想着今年去给太皇太后拜寿,到时候会去丁府给将军请安。”

丁阳还真就打不下去了,小小的知府他倒是不怕,可是太皇太后能记住的人儿他敢随便打吗?但是想到芳菲被卖到青楼中,名声已毁,接下来他要如何是好?不要芳菲那贤妃马上就会和丁家翻脸成仇,到时候再有朱紫萱等人,他是腹背受敌,而且他还真得有些舍不得;如果再要芳菲,那他的名声、丁家的名声还要不要了?世人会如何看待他丁家呢。

他抱着头大吼一声,可是依然不知道应该如何是好;难啊,此事他要如何处置为好呢。

239章满城皆连襟

知府很好心的安慰丁阳:“应该只是签妥了卖身契,丁将军不必太过忧虑。”这话不说还好些,说了更让丁阳抓心挠肝啊,已经妥了卖身契那就是青楼里的人了,人家有身契在手自然是腰杆硬啊。

当然,他堂堂大将军只要去讨,相信那天香楼也不敢硬抗的,只是他丢得起这个人吗?去讨那就等于是他自己在东通城里喊了一圈:我的妾室被卖到天香楼了,你们听说没有啊?没有听说的现在可以去看热闹了,过时不候——他不如一头撞死的好,绝对不能亮出身份去要人啊。

知府请了丁阳到二堂用茶,左等了右等终于师爷气喘吁吁的跑了进来:“府尊,事情不好弄啊,天香楼就是不肯放人——他们有身契在手,我们也不便用强啊。”他是一脸的焦急,又对着丁阳施礼:“将军,小的无能,小的无能。”

丁阳坐在二堂的每一个呼吸都扯得五腑六脏难受至极,想到现在也没有想到好法子,因为想瞒的话,要封口的人可真不少,只要中间有一点差错此事反而会闹大;如今再听到知府不能把人弄出来,他急得额头青筋直跳:“为什么不能?那是拐卖原本就是有罪过的,你这个知府是怎么做得,连个青楼也拿不下你做得什么官。”

知府的手指在桌子上敲了敲道:“下官做官却不是为了和青楼过不去,外放官员都是代天子牧守,份所应当是要保一方百姓平安;将军的话重了,下官不敢听。至于天香楼,他们本份做生意,下官总不能视王法于不顾而去天香楼硬抢吧?如果硬抢了,下官便不再是朝廷的命官,和那些盗贼有何分别?”

在这个时候丁阳哪里有心思听人说大道理:“救人!眼下当然是救人要紧!”不管要如何处置芳菲,但总要把人自天香楼里弄出来才是正理,否则他的声名有碍,贤贵妃也绝不会放过丁家;还有,他也真得很担心芳菲会吃大亏,经此一事也不知道把芳菲吓成什么样子了。

知府看向师爷:“你,想想办法;要不就报上丁大将军的名讳,告诉他们买丁将军妾室可是有罪的……”

“不可。”丁阳瞪着知府,实在是不知道知府是故意为难他,还是当真如钱小公爷般糊涂:“绝不可说出在下的名号来,也不能对人提及那是我丁某人的妾室。”如今他的脸已经丢到姥姥家,岂能再让人对他提名道姓的指点呢。

师爷闻言看看丁阳:“小的也认为不便说出大将军的名讳来,如此的话也只有一个办法了。”

“还不快说?!”丁阳急得直冒汗啊,偏生这个师爷说话总喜欢吊人胃口,把丁阳逗弄得火气是爬上来又压下去;如果不是还指着知府衙门给他去讨人,如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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