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姻救赎续淡水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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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姻救赎续淡水流年- 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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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的分阶段重要性
叶可凡现在觉得爱情一点儿也不重要。

  脸红耳热、心跳加速、朝思暮想、缠绵悱恻这类曾经让她很有感觉的描述爱情的相关词语现在在她眼里和任何一个法律名词解释并无二致——中性规整而平淡。

  相对于爱情,她觉得幸福更重要,点点幸福、自己幸福、自己身边的亲人朋友乃至所有遇见到的人都能幸福。

  针对她的这个论调,张玲玲在某个周六的午后蹲在自家客厅的地板上边埋头将儿子扔得满地都是的蜡笔纸屑图画书玩具快速地分门归位边言简意赅一语中的的问叶可凡:“那什么是幸福呢?”

  “幸福嘛......”叶可凡也蹲下来帮着一起收拾:“我也说不清幸福到底是什么,但是......”叶可凡抬起头看着在房间和客厅之间出出进进追逐嬉闹笑得震天响的两个孩子,脸上不觉便漾开了深深地笑意:“我觉得我们现在这样就是幸福啊。”

  “你看,”叶可凡把最后一块积木装进积木桶里盖上盖子交给张玲玲,然后将两手轻轻地拍了拍便从茶几上的果盘里拈了颗葡萄扔进嘴里,重新坐回沙发身子懒懒地斜靠着:“点点和你们家翔翔现在多开心多快乐啊!而我们呢,有饭吃有衣服穿有房子住还有老朋友坐在一起喝点茶吃点儿零嘴儿随随便便舒舒服服地闲话家常......生活安定、内心安宁,这就是幸福!”

  “小姐,我以为两年多时间你早已经脱胎换骨了,你怎么还......”张玲玲站起来指了指叶可凡的手笑着摇摇头:“手上肯定是脏的,不洗就抓东西吃......你呀!做了律师也没见你更有规矩。”

  “呵呵......”叶可凡笑笑将嘴里的葡萄皮和籽吐进垃圾篓里,头也不抬,一伸手又从盘子里抓过两颗葡萄一起扔进嘴里:“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你不知道啊......做律师又怎么啦?我一星期做了五天律师规矩了五天就不能周六来你这里放松放松呀!”

  “能能能,你就在这儿好好放松,我可要洗手去了。”

  “去吧去吧。”叶可凡笑着冲张玲玲挥挥手,指了指卫生间。

  “对了,可凡。”张玲玲从卫生间出来径直走到叶可凡身边坐下:“你和林东现在怎么样?”

  “嗯......怎么说呢,”这一次,叶可凡收敛了笑容认真地想了想:“还可以吧——和平共处、友好互助。”

  “我一直以为这次你回来后你们一定会离婚。”

  “我曾经也一直这样以为。”

  “你什么时候搬回林东那里的?”

  “上个星期。”

  “可凡,”张玲玲欲言又止:“你......还爱林东吗?”

  “不知道......”叶可凡回答得也迟疑:“我想,我已经很久都不知道爱一个人是什么感觉了。”

  “那怎么又搬回去了呢?”

  “为了幸福!”这一次叶可凡回答得很肯定:“为了点点的幸福、林东的幸福、我的幸福、我们的家人朋友的幸福......”

  “可是......可凡,你说,没有爱情的婚姻会幸福吗?”张玲玲有自己的满腹心事。

  “不知道,”叶可凡扭头看向窗外,窗外阳光正浓:“爱情可能并不是婚姻里幸福的必备条件吧,也许,没有爱情的婚姻同样可以幸福,关键就在于每个人心目中的幸福标准是什么。”

  “是吗?”

  “是的。”叶可凡点点头:“玲玲,我还记得你以前和我说过的那句话,你说:可凡,爱情算什么?那时候,对这句话我既不能认同也不能理解。我还记得那一年我离家出走时你对我说的那番话,玲玲,现在我觉得你是对的。爱情虽然美好虽然重要,但婚姻并不是要也不能将爱情最大化,但却能将幸福最大化。”

  “不能将爱情最大化,却能将幸福最大化......”张玲玲轻声重复着叶可凡的最后两句话,随后摇了摇头:“我不懂。”

爱情的分阶段重要性2
“是的。”叶可凡收起随意戏谑的表情,身子坐立起来并微微向前探身伸手从茶几上的纸盒里抽出两张纸巾擦了擦嘴顺便将嘴里的葡萄皮和籽吐到纸巾上扔进垃圾篓,又抽出两张纸巾擦了擦手:“我以前一直觉得没有爱情的婚姻很悲哀,婚姻里的两个人如果没有爱情了就一定要分开,这样才对得起自己对得起婚姻。现在想想。。。。。。归根结底这还是爱情至上的理想主义者论调。玲玲,我发誓,”叶可凡又恢复嬉笑轻松的表情:“我现在对自己从前的调调绝对地致以十二万分的鄙视。。。。。。其实,没有爱情还有婚姻,没有婚姻还有自己。想想从前在婚姻里要死要活的要爱情。。。。。。多么傻。。。。。。”

  “可凡!”张玲玲打断了她。她看着眼前的叶可凡,感觉怪怪地,心里生出丝丝陌生感来。

  “嗯?”叶可凡看着她,带着询问地眼神。

  “你现在。。。。。。已经不相信爱情了吗?”不知为什么张玲玲忽然害怕叶可凡的回答是肯定的。

  “不!我相信爱情!但是,我觉得爱情已经没那么重要了。现阶段,爱情在我的意识里排在点点后面排在婚姻后面排在事业后面,当然,也排在我自己后面。。。。。。爱情就像蜜;偶尔吃起来香甜;整天浸在蜜罐子里吃多了会腻;不吃既不会影响健康也不会影响每天过日子。你说是不是?”叶可凡顿了顿,笑着摇了摇头:“爱情到底是什么其实谁又能说得清呢?哎!玲玲,咱们不说爱情了吧!我怎么觉得两个孩子妈坐一块儿讨论爱情矫情得慌呢!哈哈,咱们还是想想一会儿带两个小家伙去玩什么吃什么吧!”

  “可凡,你变了!”张玲玲怔怔地看着叶可凡。

  “哈,是吗?”叶可凡笑嘻嘻地摸了摸自己的脸:“哪儿变了?变老了变丑了还是变漂亮了?咱们都两年多没见面了,有点变化也正常嘛!”

  “可凡。。。。。。”

  “怎么啦?”

  “没什么。”

  “玲玲,那我们一会儿带点点和翔翔去儿童乐园吧。”

  “好吧。”

  下午五点半的时候,林东打叶可凡电话问清她们在哪儿后便开车过来接她们。

  晚饭是在一家广式菜馆吃的。点菜前,林东和叶可凡让张玲玲打电话请高强一起过来,张玲玲打了高强的手机三遍,都无人接听。

  买单的时候,张玲玲抢着要付钱,被林东和叶可凡一起制止。叶可凡边挡着张玲玲拿钱的手边朝林东呶呶嘴笑着对服务员说:“小姐,你还是收这位先生的钱吧,否则以后我们就不光顾你们店啦!”

  从饭店里出来,叶可凡看看时间还早便邀请张玲玲带着儿子去自己家里玩会儿。

  “不了,高强没带家里的钥匙,一会儿回来该进不了家门了。”张玲玲想了想说:“要不明天我再带翔翔到你家玩。”

  “那也行。”叶可凡推了推林东:“那我们先送玲玲她们回家吧。” 。 想看书来

感情的暗疾
点点睡着的时候,电视屏幕上刚好显示时间为二十三点整。

  “可凡,早点睡吧。”林东从点点的房间出来走到半躺在客厅沙发上看电视的叶可凡身边蹲下来轻轻拍了拍她的肩头。

  “哦。好的。。。。。。”叶可凡将眼光从电视屏幕移向林东的脸;看着他轻轻淡淡地笑了一下:“要不你先睡?我还想看会儿。”

  时值盛夏。沐浴出来的叶可凡只穿了白色真丝吊带睡衣,吹至八成干的刚洗过的头发散发着幽幽地清香。她的头发一直不烫不染保持着天然颜色,发型是中长直碎发,此刻头发从两侧耳后低垂在胸前洁白的睡衣上越发显得黑亮柔顺。整个人面色清新、脸色红润、表情柔和、眼波如水,虽说已是过了三十的年龄,却越发地清新动人了起来。

  “去睡吧。”林东不觉咽了一下口水,伸手过来拉她:“你累了一天了;该早点睡。。。。。。啊。”

  “不了,”叶可凡缩了一下身子躲过林东的手,这回她的眼睛是盯着电视屏幕的,脸上依然淡淡微笑着:“我反正明天休息可以在家睡懒觉。。。。。。你明天不还要去公司加班吗?你先去睡吧;我把这个电视看完了再睡。”

  林东扭头看了看墙上的液晶电视,正在播放的是中央八套的海外剧场,节目结束起码得到凌晨一点以后。

  “那好吧。”林东有些无奈地看着叶可凡:“那我先睡了,你也别看太晚,熬夜对身体不好。”

  “嗯,我知道了。你快去睡吧。”叶可凡冲他微笑着点点头。

  等林东一进房间,关了房门,叶可凡便长长地吁了口气。她坐直了起来,双手抱着膝盖,将头轻轻地靠在膝盖上,脸上的笑容已经被一种迷茫而忧郁的神色取代。

  从答应林东搬回来那天起,这样的戏码就每日上演:一个催、一个躲、一个要早睡、一个要晚睡。。。。。。星期一到星期五是在电脑前用未完的工作作借口——查资料、写诉状,直到点点睡熟林东睡着了她才上床;周末就看中央八套的海外剧场。。。。。。依然要等点点睡熟林东睡着了才上床。

  叶可凡不得不承认,她和林东之间的感情是有暗疾的。

  两年多的疏离和沉淀,让他们之间变得理智而小心翼翼。他们不会再吵闹不会再敌视不会再冷漠,他们会互相谦让互相关心,他们会不约而同地想着照顾点点关心点点。。。。。。

  可是;他们;再也回不去了。

  从前,她会和林东无所顾忌地吵无所顾忌地闹会歇斯底里涕泪交加,而现在,她看着林东,眼神远远地,只是优雅地静静地微笑;从前,她会愤怒地斥责着甩开林东的手,现在她只会轻笑着巧妙地躲开林东稍显亲昵地举动;从前,她会上一秒钟恨得牙痒痒地想着和林东离婚下一秒却又为他的行踪不定而气急败坏,现在她只要想着点点有爸爸关心有妈妈疼爱有平和温暖的家就心满意足。。。。。。他们之间曾经的爱恨;是多么遥远的事情。

隔膜
林东打开空调、关掉灯,睁着眼睛躺在黑暗里长长地连叹了好几口气——可凡在躲避什么他心里一清二楚。

  可凡退了出租房带着点点搬回来已经快十天了,这些天里他们一家三口同吃同住同进同出有说有笑其乐融融,看起来俨然是一个极其幸福美满的三口之家。

  他们现在有了自己四室两厅的房子:一间主卧、一间副卧、一间客房,最大的那间做了可凡的书房。副卧布置成儿童房点点住,他和可凡睡主卧。然而,从第一天起,可凡就明显的表现出对他们之间身体接触的抗拒。

  他不是不明白可凡一拖再拖非得等到他睡着了才上床是为了什么,可他不愿说破。好几次他闭着眼睛根本没睡着,等可凡上了床便假装迷迷糊糊的将手脚往可凡身上压,可是,哪怕闭着眼他就立即感受到了来自可凡轻柔而坚定的抗拒。这种抗拒不像几年前他们争吵冷战那会儿,那时候,可凡的抗拒是直接的是粗暴的是带着情绪的,有愤怒有不满有赌气还有心无芥蒂的负面情绪渲泄;而现在;可凡的抗拒是婑婉的是克制的是本能的是尽量躲避隐秘以免双方尴尬的。他们之间仿若隔着一层薄薄地透明而韧性十足的膜,看似无物,却足足能将他们分隔两端。

  因此,他每次也只是轻轻试探、浅尝辄止,他不会也不能强迫可凡。他知道,如果那样只会让双方更尴尬,让他们之间的那层隔膜更加厚重。他愿意等愿意给可凡时间。

  他回想起几个月前从机场回来后在动物园里和可凡的那次谈话。那时候,他几乎绝望了,他以为他和可凡之间必离无疑。说心里话,他是不愿意离婚的,但如果可凡坚持,他也一定会如自己承诺的那般,无论是点点还是财产都任可凡予取予求。

  坐在客厅沙发里的叶可凡也正在回想几个月前她和林东在动物园里的那番谈话,她不得不感慨,人真的是种情绪性动物,或者说是感情动物。有时候,理智上分析得出的千次万次结论和决定会在某个具体的事件的某个瞬间被冲击得灰飞烟灭。

  从动物园回来的一路上点点都十分开心。本来叶可凡是打算带了点点坐在车后座上,可点点不肯,嚷嚷着要妈妈带着他坐在爸爸旁边,可凡只得抱着点点坐副驾驶。

  于是点点便在林东和叶可凡之间来回折腾。嘴里时不时地大惊小怪地嚷着爸爸妈妈说着自己的新发现新感想,一会儿凑到林东脸上去叭叭亲两口,一会儿搂着可凡的脖子撒娇。。。。。。哈哈格格地笑声更是洒了一路。

  那一刻,叶可凡的心是疼的——她从来没见过点点开心成这样。她一直以为自己已经尽了力把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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