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嫡女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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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嫡女谋- 第1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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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操生性多疑,为了防止别人刺杀自己,他谎称梦魇,斩杀了两个追随多年的贴身侍卫,意在警告居心不良之人。

    而对于这样的人,他未免不会提防自己的亲生儿子觊觎他的位置。那么此时将曹丕置于如此高的位置,便另当别论了。

    卞氏亦是思及此,才一直没有将洛真放出来,否则更加让曹操忌惮。

    回邺休整,曹操更显老态,性格也多加暴怒无常,头疾也发作的越来越厉害。卞氏在铜雀台设宴,半月后要宴请众位大臣庆功,曹操闻此事,才显出些精神来。

    几月的时间,曹植新纳的小妾没什么动静,倒是谢氏又怀上了身子,整个人也不像以往那般哀怨,越发小心翼翼和审时度势起来。

    卞氏去了库房亲自选了许多贵重的饰品赏给了谢氏,还不忘提点一下跟随着的郭嬛。“桓儿近日可是忙于应酬?虽说已经有了甄夫人育有嘉树和辞燕,但是你也要有自己的孩子才是。”

    郭嬛恭敬笑着,应承下来,视线又转移到卞氏要赏给谢氏的那奇珍异宝中。其中正有一支黑玉簪子,看起来颇为扎眼。

    卞氏拿起来笑道“怎么样?这也是从你们南阳进贡来的。虽说比不上你送给丞相的那一樽发冠贵重,却也是精巧可爱。”

    黑玉发冠,端正肃穆,又不沉重,甚为符合曹操心意。故而整日里他都以此束发,这黑玉的奇特之处还有一点,便是没有丝毫磨损,透亮晶莹。

    便如卞氏手里的簪子一样。

    郭嬛一把便将簪子握紧手里,神色不明道“母亲可否将这只簪子赠与我?我瞧着甚是喜欢,谢氏已经有了旁的金银玉镯,也不在意着一个半个。”

    卞氏表情有些怪异,上下打量着郭嬛问道“你若是喜欢,在南阳为何不自寻?那么大一块的发冠都可以做出来,边角料做的簪子也该有才是。”

    郭嬛尴尬笑道“往日我不觉得它稀奇,不过是这只簪子的形状恰好是我喜欢的,还望母亲准允。”

    卞氏似乎信服了这个答案,应声道“无妨,你喜欢就拿走吧。”说罢,卞氏又转身嘱咐周围的丫鬟“你们可别说出去,招惹是非。”

    “是”。众口齐声,这些丫鬟在卞氏身边久了,自然知道分寸。却没人看到郭嬛将那只黑玉簪子攥的紧紧地,似乎要刻进肉里。

    有人欢喜有人忧,谢氏这般得意,崔明月自然坐不住,她给崔琰诉苦,只收到一封回信。写道“时乎时乎,会当有变时”。

    崔琰不过是劝崔明月要耐住性子,等待时机,可崔明月哪晓得其中的深意。小花园中,信使将书信交给她,待她读过扬手一扔便将书信丢弃,却不想背地处一个身影悄然将书信拾起。

    那一夜,天生异象,北斗星上划过一颗如扫帚般的流星,时人皆言天下要有大变动,暗指曹操地位不保。

    那些维汉系的老臣不过是称称嘴皮子上的厉害,眼见着曹操挟天子令诸侯,如今又要篡汉之势,只得拿天象来说事。偏偏曹操还颇为迷信,严厉打击谣言的传播。

    当年铜雀台的建立也是天生异象,曹操不可能只信其祥瑞,自然对此也颇为忌惮,偏偏有人上书给他说崔琰不知道给谁写的一封书信里,写到“时乎时乎,会当有变时”。

    曹操当即勃然大怒,将崔琰斩首示众,连辩驳的机会都没有。

    这么一来,倒也是杀鸡儆猴,谣言飞速散开,不见踪影。

    可怜崔明月却不知道竟是自己随手一扔的书信便要的崔琰的性命,还在懊恼崔琰如此鲁莽,自己没了背景,如何在深宅大院里立足?

    经历此事,崔明月也渐渐收敛起气势来,畏畏缩缩,连人都不敢见。

    转眼便到了铜雀台设宴的那天,曹操感慨道“一将功成万骨枯,我最喜爱的儿子也生病夭折了,神龟虽寿,犹有竟时……”

    于是这口风散出去,来参加筵席的人都着素衣,与曹操沉痛悲伤地心情相称。曹植也破天荒的着了一身素淡的颜色,到了酒宴上便皱眉喝起闷酒来。

    遥遥见着曹丕与郭嬛出席,竟是连抬眸的勇气都没有。来往的人皆赞叹曹丕与郭嬛郎才女貌,天生一对,唯有曹植默默地喝了一杯又一杯。

    这是崔明月第一次出席大场合,她翻箱倒柜将自己所有的衣物都翻出来仔细比对,力图让众人知道曹植的正妻还是她,她的地位仍旧要高过谢氏和曹植新纳的妾。

    门外一个不知道哪里的小丫鬟道“席上的人都穿的好鲜艳哦,一个比一个气派……”

    像是路过的小丫鬟随口说的,崔明月听见了却是不得了,她将鲜红的裙裾拖出来,妆容化得妖艳,立在那处,便是最亮眼的存在。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崔明月总算满意了,挥了挥手“走吧,去铜雀台,我倒要看看,那里究竟是什么样子。”

    于是众人皆黯淡颜色里,崔明月大红的裙裾出现的时候,所有人都替她捏了一把汗。古时着装最为讲究,什么样的气氛,主人什么样的心情,都要适时的去搭配衣裳的格调。如今曹操感叹自己老去,自然是最怕别人朝气蓬勃,活力无限的模样刺激自己。

    可这崔明月要争派头,也不至于堵上性命吧。

    一片安静声中,崔明月越走越心凉。看到众人着装,她几乎要跪倒在地,在看到一向爱穿华服的曹植,如今也传了素白的长衫,更是连步子都迈不动了。

    她望向曹植的眼神中全是急切,此时时去是留,是换了衣裳再来,还是跪地求饶,也该由曹植说句话。

    偏偏曹植喝的酒醉,宴席还未开始便已经东倒西歪,他怎么会看见穿的鲜艳的崔明月,即便看见了,恐怕也当看见了一个傻子。

    曹操望见崔明月,本是平静的心情登时便激起千层浪。崔琰刚刚暗讽他,崔明月如此明目张胆的现身,难道是要控诉曹操的痛下杀手?

    “崔氏,如今天下大批寒士,战死将士枯骨万具,你身上的红色,难道不是浸染了他的血换来的?如此不懂得将士辛苦,百姓心酸,一味贪图享受,还不离去!”

    曹操圆瞪双目,胡子随着语气的强烈被吹得翘了起来,崔明月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连连磕头“明月有罪,这便离去,父亲息怒。”

    直到崔明月趔趄着身子离开,曹植都未开一语,旁人不解,望过去,才看见曹植又捧着酒樽,喝的酣畅了,早已游离天外。

    曹操只瞥了一眼,没说什么,筵席吃喝的沉闷,曹操的心情经过崔明月这么一搅和也好不到哪去。草草结束了筵席,回到府中下的第一条命令,就是赐死崔明月。

    崔明月衣服还未来得及换,便被乱棒打死,拖到了乱葬岗。

    一袭鲜红,此时倒是分不清血色还是衣服的颜色。

    谢氏哪见过这样的场面,吓得发抖,新来的姬妾也是闭门不出,任由崔氏呼天抢地,却没有人能帮助她,恐怕到她死的时候都不知道,她究竟为何而死。

    曹植醒酒已经是第二天,看到谢氏哭哭啼啼的样子,才知道崔明月的事,心里虽然对她不喜,但一条生命就这样没了,还是觉得震撼。

    谢氏娇羞的躲到他的怀里,曹植淡淡安慰道“嬛儿,别怕。”

    谢氏皱眉“嬛儿是谁?子建,我是谢蕊……”

    曹植却似乎没有听见,亦或是神智不清,他嘴角含笑,不知道在想什么,转身吻了吻谢氏的额头,大步走了出去。

    谢氏不是傻子,她抚着尚未隆起的肚子,心里却是酸楚不已。旁人都羡慕她能嫁给风流倜傥的曹家三公子,可却没有人知道他午夜梦回喊得却是别的女人的名字,若说现在曹植不知道自己叫谢蕊,她也是信的。

    天色大亮,落英院的主房便空了出来,却没有人想要搬进去。崔明月的丫鬟不知道是遣送回了家还是一并被乱棒打死扔到了乱葬岗,但是有一件事似乎隐隐的就被盖过去了,再没有人能够提起。

    谢氏喃喃疑问道“难道我上一个孩子真的是袁家二姐妹害死的?崔明月为何不打探筵席上人们的穿着?可真是奇怪……” ;三国嫡女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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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六章 ;鸳何潋鸯何滟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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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香有当时纤手凝
    许都的政治中心早便转移到了邺城,曹操将汉献帝权力架空,目的昭然若揭。唯独让曹操忌惮的便是司马懿留守许都,司马懿“有雄豪志”,又有“狼顾之相”,曹操心里很忌讳。

    曾在酒后对曹丕说:“司马懿不是甘为臣下的人,必会干预我们的家族之事。”

    但曹丕和司马懿关系很好,总是回护他,而得以无事,于是司马懿勤于职守,废寝忘食,遂使曹操安心。

    曹操铜雀台一宴过后,司马懿夫人张氏又得一子,名曰‘昭’。不知道是借此表达对曹操的忠心,亦或是表明自己的立场。曹操很受用,特意备了贺礼送去。

    朝纲上下,已是对曹操奉若天子。

    洛真却是越发的安静,除却辞燕能逗她一笑,便再也没了别的表情。嘉树到了要念书的年纪,曹丕为他请了官署中人。左右想到了甄尧,便干脆让甄尧来教育嘉树。

    那也是时隔这么多年,甄尧再次见到洛真。

    容华香榭里,已是枝叶萧条,白雪茫茫,洛真捧着手炉站在风雪中,见到甄尧的身影,嘴角挂上寡淡的笑意。

    “三哥……”

    甄尧应声,侧身将洛真推进屋子里“外面冷,我们进去谈。”

    朝露手脚麻利的掀开厚重的门帘,洛真便与甄尧一前一后栖身进来。天光乍暖,甄尧的身形更加健壮,岁月沉淀的气度彰显无遗。他仍旧面容俊逸,一如当年的那个单薄的少年,洛真不由自主的想到十岁那年,他与她在书房里安稳读书的静谧时光。

    世事波折,如今他们已经各自有了不同的身份。加之洛真被禁足一事外人甚少知道,甄尧一介夫子,也无法逾越身份有别,地位高低来打探洛真的情况。

    可心底,他是对曹丕有信心的,只是这种信心在看到洛真强装欢颜,身形萧条之后,便瓦解碎裂,沉浸在无尽的自责中。

    “洛儿,这几年……”甄尧没有问出口,因为他已经看到了洛真眼中渐渐暗淡的颜色,便干脆转移话题道“来,让我看看我的侄子。”

    洛真侧身,朝露领着嘉树走上前来。

    三岁孩童的身形,却是已经到了四五岁的模样,甄尧看着嘉树星眉剑目,双瞳剪水,不禁赞叹道“若是生为女儿,自然又是可与洛儿你齐名的美人了。”

    洛真揉了揉嘉树的头,拉着他的手向着甄尧打招呼“嘉树,这是舅舅。”

    嘉树笑着露出两颗门牙道“舅舅好。”说罢,又躲到了洛真裙裾后,洛真有些感叹“这孩子太粘我,不知道长大有没有出息,生的漂亮倒是让丞相和母亲都喜欢……”

    洛真话音未落,摇篮里辞燕睡醒了,哭闹起来。嘉树三步并作两步跑过去,拉着辞燕的小手摇了摇“妹妹乖哦……”

    朝露也凑过来,抱起了辞燕,不好意思道“请蔡夫子回避一下,小姐要换衣物。”

    洛真便没与甄尧上前,立在珠帘外。甄尧惊讶的指着辞燕道“洛儿,你何时又生了孩子……为何一点消息都没有。”

    甄尧刚问完这句话,心里边已经有了答案。

    郭嬛嫁给曹丕做妾本就是郭永不愿,凭借郭永据守南阳的重要地位,他的女儿怎会为妾。可偏偏郭嬛义无反顾的嫁了,却是一直没有怀孕。此时若是再传出洛真又怀孕的消息,无疑是给郭家脸上掌掴了一记响亮的耳光。

    卞氏压下这件事也在情理之中,唯独委屈了辞燕。洛真随口解释了几句,大多与甄尧想的不谋而合。

    看着洛真努力表现的理所当然,可眉间的忧愁之色不散,甄尧如同百抓挠心般难过。

    他四目望去,洛真虽是住着这主屋,却没有一件曹丕的衣物,书卷,连发冠都不见踪影。甄尧心下已是了然,恐怕曹丕已经冷落洛真许久了。

    朝露很快便给辞燕换好了衣物,抱了出来。一双大眼睛与洛真极像,却是眉峰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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