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嫡女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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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嫡女谋- 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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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洛真鼻尖一酸,眼中的泪扑簌扑簌落下来,她深知自己伤害袁熙极深,可听到他亲口说出来,仍然觉得诉不尽的忧伤和自责。

    袁熙看到洛真垂首泣泪,心中微动意却难平。一甩袖子“祭拜过了母亲,我们明日便回邺城。”

    看着袁熙离去的背影,洛真咬唇追了上去。

    “显奕,等一等。”

    一阵风吹得洛真泪眼微凉,却是格外清醒。洛真拉住袁熙的袖子,却在袁熙转过头来之后便马上松开,似乎极怕惹得袁熙不悦。

    “我想问问你,此去邺城何意?”

    袁熙微一皱眉“你当真以为我远据幽州便如同被蒙在鼓里?从父亲去世我便已料到大哥和显甫如今的斗争,他们之间的矛盾不可调和,即使是我也没有办法。本想要好好在幽州守着,无论最后谁夺得大权,我总能保他们二人一条命在。”

    “可如今……”袁熙眼中掠过一抹忧愤之色。“如今大哥竟然如此想不开,与曹操结盟打起了自家人!我宁可亲手杀了大哥,也不可眼见着他们将父亲基业拱手于人!”

    洛真一向知道袁熙于大业的胸怀,如今听了便也觉得情理之中。若是寻常人自然赞成,可洛真却是早知历史结局的人,所以此时袁熙所言,尽管多么天衣无缝,也让洛真心有戚戚。

    “亲手弑兄,也要挽回大局么?”洛真缓缓说着,只为心中计量,快些寻出说服袁熙的说法来。

    袁熙却冷笑一声,拂袖而去,似乎与洛真作解释是在浪费时间。洛真觉出袁熙决心,心中也知晓,该是再没了劝阻的必要。

    人去风冷,朝露上前抚上洛真的肩膀,嗫喏一句“夫人,你莫要心急,我觉得公子心里是有你的。不过那件事一直横亘在你们中间,他找不到合适的相处方式罢了,故才选择这最惨烈的一种。”

    洛真点了点头“显奕的性格我是了解的,他若是恨毒了我,现在也就不会出现在这里,祭拜母亲了。我担心的,却是此去邺城,怕是九死一生……”

    方玉如见着袁熙回来,以为两人这算是和好如初,准备了上好的酒菜,还请了明月楼贺嘉许,守将司徒羽及穆家二姐妹。洛真见之苦笑不已,旁人眼见着的花好月圆,于她而言却是镜中残像。

    “洛儿。”方玉如冲着洛真招手,再指一指袁熙旁座空着的位置。“显奕可是许久没回来了,这一回来便惦念着你。”

    袁熙与洛真回甄府不过前后脚,方玉如哪知其中详情,以为袁熙既然奔着甄府而来,便是与袁熙和好如初。

    袁熙微微抬眼,似是同意。洛真这便向着众人行礼,缓步走到袁熙身边落座。穆青晗这便说了话,可这话却让袁熙眉头一凛。

    “洛儿,妙菡和你三哥在许都过得可好?几个月来,虽然收到了一封信,只言片语却也说不清楚。”

    洛真从许都赶回来与袁熙进甄府不过前后脚,故此袁熙不知洛真去向,还以为是在袁府受了气跑回了娘家安稳呆着,可这话却直接将洛真的行踪暴露无遗。

    洛真也一愣,瞥见袁熙脸色已是不悦,却也不好不回应穆青晗。“如今许都形势大好,天子脚下,重学兴礼,三哥做起了私塾先生,嫂子也怀孕两个月左右了。”

    穆念寒亦是激动“已经怀孕两个月了!那真是遂了姐姐的心愿,如今姐夫也寻了个安定营生,这辈子也便顺心了。”

    洛真应声点头,却听耳边传来一声轻语“我倒是想知道你有怎样的能耐,可以在如此情景下出入许都?”

    洛真开口想要解释,却见袁熙已经神态自若的和贺嘉许,司徒羽喝起了酒,似乎刚刚那句话只是情人间的呢喃。

    可这场筵席终究只是暴风雨来临前的狂欢,洛真带着落魄的姿态,等待随之而来的质问。

    袁熙未必自始至终就那么相信洛真的一切,早在华佗到袁府做客时,彩儿便有心将那张子桓遗留的字条装作不经意间抖落出来,由此也引发了袁熙和洛真的第一次冷战。

    那时候那次,洛真理直气壮,因为她并未与子桓发生什么。可如今,若是袁熙问起,恐怕连洛真都不知道如何开口撒这个谎。

    众人喝的酣畅,待星空满天,夜风深凉,这才各自回了家。袁熙亦在方玉如有意的安排下,与洛真一同回了小院。

    洛真不拒绝,因为她也有话要和袁熙说。

    明日一去邺城,便彻底搅入了袁氏兄弟内斗及与曹操的斗争中。明哲保身此去无望,少不了还要搭些风险进去。若是能不进邺城,说服他回幽州雄踞一方,便还有活命的可能。

    袁熙与洛真相视而坐,身侧的丫鬟都退了个干净,连朝露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袁熙深沉的目光让洛真有些怕,那种感觉如同一个精神病在盯着你看,顿时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洛真轻咳两声,开了口“你能不能不去邺城,回幽州观望。要知道曹操的势力正在渐渐壮大,而袁家则因父亲病故,兄弟内斗而在走下坡路,我不认为我们这次回去可以力挽狂澜……”

    袁熙仍是幽幽的盯着洛真,简直要看清她每一个毛孔,却是不语。

    洛真抿了抿唇,再次说道“如果我们去了幽州,像公孙瓒一般,天时地利人和,至少能保有生之年不收别人侵害。”

    袁熙扯了扯嘴角,沙哑着嗓子说“你太天真了,这样的说辞,我麾下的谋士赞成的不在少数。可我执意如此!”

    袁熙将面前热气氤氲的茶一饮而尽,似乎也是知道此去凶险,连话里都带着凉意。“若是父亲泉下有知,也会希望我如此的,不是么?”

    洛真再也说不出话来,心里却有一个大胆的念头,若是自己将自己的灵魂来自千年以后说出来,袁熙是否仍旧视死如归?或是会动摇,明白大势已去,图得下辈子安乐?

    左右踌躇,还未开口却听袁熙冷冷说道“你不想让我回邺城?”

    许是喝得多了,话都要说完了,袁熙才知道洛真意思,不由得顿了顿,轻笑一声“你不想回邺城,可是要去找谁?洛儿,许都一事,你有什么样的解释?”

    该来的还是得来,洛真轻轻叹了口气。“显奕,没有人会在原地等着别人,何况已经那么长的时间了,我等待你的心已经枯萎,腐烂,埋进尘埃里。我曾想过满心满眼只有你一个,却阴差阳错的变成如今这般地步。若是能爱恨相消,你能不能原谅我……原谅我当年的欺骗,和如今的改变?”

    袁熙瞬间血红了眼,一把捏住洛真的下把,狠厉的笑着。“所以,你承认你爱上别人了?那人在许都?是他帮你进了城,安排了你的哥哥嫂子,甚至你还想留下?”

    这一连串的问句,如尖利的刀,快速又准确的插入洛真嗓子,堵住了她所有解释的话,而事实上,她也没什么好解释的。

    袁熙一去经年,没有什么感情能经得住如此消磨,想一想,子桓倒是个例外。所以洛真本想跟袁熙解释清楚,顺便给他指一条活命的路,可惜袁熙却只在乎,洛真爱上了旁人这一件事。

    带着酒气的炙热的吻尽数落下,袁熙只用了一只手便将洛真牢牢禁锢在墙壁上。高大昕长的身躯将洛真压了个结实,另一只手则从敞开的裙裾中向里探去,阻挡的衣服全部剥了个干净他粗粝的掌心划过洛真的肌肤,似乎极享受那份柔软,却不知力度几何,让洛真一阵吃痛。他的动作粗暴又没有耐性,洛真可以感觉到袁熙的愤怒,可自己亦是怒不可加。

    即使是合法夫妻,也有婚内弓虽。女干这一说,何况洛真已经将全部心事说了出来,袁熙居然还对她做这种事,当真是禽兽不如。

    洛真越是反抗,袁熙的力度便越加的大,初初吻上她的唇角似乎还温柔些,如今却是不知咬破了那里,满嘴的血腥味。

    袁熙抹了抹唇上的血,笑的妖媚。“怎么?他还没碰过你?还是像我一样,被你耍了那么久?”

    提到当年之事,洛真眼前便是那一片白雪茫茫,袁熙离去的背影。

    该是伤的怎样的深,才会那么决绝。可是自己一心想要求得原谅,却招招皆错,激化矛盾……

    待回过神来,洛真已经被袁熙一把抱起丢到了床上,而他似乎怕洛真挣扎,还未待洛真反应过来,便欺身压的洛真动弹不得,两只手分开压着洛真的两只手,四目相对。

    一双眼睛在黑夜里仍旧发亮,本是缠绵万分的景色,洛真却觉得羞辱至极。

    “显奕,别让我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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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斜倚云端千壶寂
    袁熙眼中闪过一丝犹豫,可寿山打更的动作却是不停,三下五除二便将洛真禁锢的动弹不得,衣物也扯去了大半。

    洛真反而不挣扎了,用一种可怜的目光冷冷望着袁熙。

    世上有大多的情感不能好聚好散,可人们偏偏相信这个词语。洛真不知道如果袁熙今日强占了自己,是否在袁熙心里会抵得过那些年来受过的伤害。可至少在洛真心中,却是比差点被子桓父亲弓虽。暴,还要来的屈辱。

    甚至恨,也不过是自然而然的产物。

    袁熙已是情动,望见洛真冰冷的眸子,手上的力气却是更大,似乎在发泄某种不满,某种哀怨。可渐渐柔软的心,仍在时时刻刻提醒他,眼前的这个人,在他的心里占据多么重要的位置。

    没人能够代替,也没有人能够比肩。他有多么想要她,想要她的全部都染上自己的印记,却要用这最惨烈的方式相处。

    窗外一只飞镖穿窗而过,直插床架,惊得袁熙一阵,下意识的却是将洛真护在自己身后。

    烛光下一只泛着金属颜色的飞镖落在袁熙脚边的位置,入木三分。袁熙飞快起身,披上外衫,执上床边的软剑便冲了出去,洛真耳边只传来幽幽一句“别怕,我去去就回。”,便只能依稀看见那白衣飘飘的衣角了。

    借着冷风,袁熙的酒已经醒了大半,目光凛凛,一下子便锁定了投飞镖那人的身影,正快速移动着,向着后院跑去。隐约着身形,竟像是个女子,而且还如此熟悉甄府的布局,甚至还有一副好身手?

    袁熙紧追过去,却再没了踪迹。

    重新安排了守卫和巡视的侍卫,袁熙这才放了心,返回了院子里。奈何站在洛真房门前,踟蹰许久,都没推开。

    方才借着酒意的举动,如今想来简直不能自视。袁熙一向骄傲,可偏偏对着洛真却一败涂地。月光如水,他的身影被拉得越来越长,终是不做声的走了。

    而那扇门后,同样是一张,泪眼朦胧的面容。

    有些感情终究要辜负,自己何尝不是难过得无以复加。却只能默默的在心里祈求,让这些深爱过人,在这乱世里都能安稳的活下去。

    天光乍破,朝露帮着洛真收拾齐整,便要踏上去往邺城的路。方玉如偷偷的抹了泪,嘴上却是笑着的“洛儿,你和袁公子要好好地,家里一切有我。”

    洛真重重的点头,心里却知道,下次见面,不知又是怎样的凄凉场景,只能靠着这几句舒心的话来安慰自己。

    袁熙立在高头大马之上,秋风吹乱了他的鬓发,亦吹得他眸光闪闪,温润如玉。洛真望一眼便觉得,他根本不适合戎马生活,炙热的鲜血总是污了他那一身白衣。

    可是所有的路都是自己选择的,就比如自己前方那只知结局,不知过程艰难几何的路。虽说是历史既定,可及时自己来自千年后,只要身在局中,仍是选择与历史洪流相近的路。这未尝不是另一种真实的人生,而不是一场戏。

    朝露不知如何劝导洛真,只能默默给她一个肩膀。车马的颠簸,不及心中波涛汹涌。两日后,邺城已经近在眼前。

    邺城的兵力与日俱增,似乎光是守城的侍卫便比几个月前洛真离开的时候多了一倍不止。守将见袁熙带着一队兵马便上前问道“来者何人?”

    袁熙微微蹙眉,仔细一打量这守将也是个生面孔,看来自己离开这几年,城中部将调动变换很大。由此便耐心答道“我是幽州太守袁熙,此次回来邺城是为了与袁将军共商大计,抵抗外敌。”

    那人闻言面色稍缓,却是不确定袁熙的身份,只好说道“你等等,我去通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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