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缘田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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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缘田居- 第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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敌人。人的心很小,只能装下一个人。不是你不够好,只是我在你之前先爱上了那个人。他生我生,他死我死。你何必强求勉强来的情感,何不找到属于你的那个人。”

柳烟儿双眼带着晶晶亮的光芒,看着免得男人。他面上没有表情,柳烟儿终究是不知道自己的一番话语是触怒了他还是真的让他有所反思。

“那就从朋友开始吧,三年为限,若你没有爱上我,我放你自由。”云翰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没由来的疼痛。

柳烟儿猛地抬头,此时此刻却是顾忌不到云翰的心伤。三年,只要三年自己便自由了么?紧紧地捏着帕子,柳烟儿狐疑的看着云翰。“我可以相信你么?你费了这么大的功夫引我入瓮,岂是这般就容易放手的。”本就是个百无禁忌的人,柳烟儿丝毫没觉得自己这般说话有什么不妥。

云翰脸色一变,看向柳烟儿。“朕还没那么下作。”没有多解释,云翰双眸直视着柳烟儿,“信不信都在你不是么?”

原本若是云翰解释什么,柳烟儿还会怀疑,直视云翰拿着一国君主的尊严跟自己这样说,此刻却是信了七八分。不是他,那会是谁?

皱了皱眉,柳烟儿暗叹了一声,却没见到云翰眼底的落寞之色。

“爷,到了。”马车外一声招呼,云翰带着柳烟儿下了马车。清澈的溪流哗啦啦的作响,云翰挥了挥手示意随从不要跟随带着柳烟儿到了岸边。

“你可还记得这里。”看着那河水呼呼啦啦的从眼前奔向远方,柳烟儿却没有一丝一毫的熟悉之感。摇了摇头,却见云翰只是苦笑。“想不到你竟是不记得了,当初那句话,也只有朕一人当了真。”

恍然想起,自己耳边的那些话。这云翰和“柳烟儿”结识是因为这花灯,这河边……似乎是要验证自己的猜测一般,河流的那边,飘飘忽忽的几个花灯从上游游了过来,没有多久,就形成了一大片的荷花。

这……拿起一盏荷花灯,只见上面无一例外的都是挂着一张纸条。“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没有忽略云翰的深情,柳烟儿心中一颤。难怪,难怪他对自己这般执着,原来……

皱了眉头,柳烟儿不自在的别过头。“我之前得了一场大病,从鬼门关回来之后许是脑子烧糊涂了,之前的事情无论如何都是想不起来了。这些东西我却是没有丝毫的印象”

云翰一脸难怪如此的样子,柳烟儿不知道这般说他心中会不会好受一些。只知道,这样自己却是能放下一些愧疚之意。

“在这里呆着,每次都会很开心。尤其想到今晚你会下嫁给我,我心中总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看着柳烟儿脸色骤然变换,云翰也只会苦笑。“我说过,我不会勉强你什么,除非你自愿。”

心事被看透,柳烟儿也没有羞恼。看着这样的云翰,和自己所系所想根本不同。若是可以只做朋友,倒是一件美事。

回了宫,那种压抑如影随形。烟儿没说话,看着大红的宫殿。自己孑然一身站在大殿中央,随后云翰回来,自己又当如何面对他。

“呦喝,我说烟烟,你还真是好兴致,怎么想起来过把皇后隐了?”吊儿郎当的坐在圆桌旁,咕嘟嘟的喝了几口合欢酒,而后很不客气的将桌上的菜往嘴里丢了几口。“啧啧,皇宫里的东西就是好吃,不过还是没有烟烟你做的鱼好吃。”

柳烟儿又惊又喜的看着风流不羁的坐在那里的阎子鹤,眼泪啪的一下就掉了下来。“你这个泼皮破落户,这皇宫是能来就来的么,当心被射成了筛子。”

手指点着阎子鹤的太阳穴,这死男人实在太像自己生前的死党兼损友。

阎子鹤摸了摸头,很不介意的抽了抽鼻子。“我可是听说皇后倾国倾城,这才巴巴的跑过来看看能不能采了这朵花,哪知道是你啊。”

“你这个登徒子”笑骂了一句,柳烟儿愤恨的说:“不是答应我不再做采花蝶了么,怎么老毛病犯了还是不想要我这个朋友了。”

“呦呦,大小姐发脾气咯,我阎子鹤什么人啊,从来说一不二好不好。”吸溜了一口酒,阎子鹤的眼神渐渐郑重了起来。“烟烟,你真的想在这里耗着么,不然跟我走吧,浪迹天涯哥带着你到处游戏人生去。”

苦笑的摆了摆手,柳烟儿呼了口气。“我何尝不想自由,只是有时候,是身不由己,更何况那个男人可是个苦命人,我欠他的。”

“要我说,你就是心太好”哼了一声,阎子鹤抹了嘴。“罢了,我看你心意已决,云宇那个怂人,老子找他打架去。”

“花蝴蝶,你等等。”柳烟儿拽着阎子鹤的袖子,“他,还好么?”

“好,好着呢,昨天我见了他差点没认出来,过得跟个乞丐似的,天天就知道喝酒,一滩烂泥,草,老子这么说都觉得没心思和他打架。”拍了一下桌子,阎子鹤看着柳烟儿气喘如牛。“要不直接打晕了把你带走算了。”

柳烟儿出了苦笑还是苦笑,这只蝶儿,自己还不知道。孰轻孰重他怎么会不清楚?拿出笔墨纸砚,柳烟儿思索了一下写了一封信。“你帮我带给他吧,告诉他,我是他的,不会让别人碰。”

阎子鹤拿着信封,神色变化了好久。看着柳烟儿半晌,突然狠狠地跺了跺脚。“草,老子羡慕那个混蛋”

第一卷穿成嫡女一百二十章身怀有孕

一百二十章身怀有孕

带着笑意看着阎子鹤离开,柳烟儿明白,这只蝶儿只不过是猎奇心切罢了。谈不上喜欢自己,只不过是欣赏多一些罢了。而自己对他,更多的是合胃口的朋友。

摇了头,这家伙,一向是有正门不走只走窗子么?这次见过之后再见面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看着从云宇身边拿下的玉佩,这个男人,第一次闯进自己的闺房就是给了自己这个让自己去打发官差,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摸着那玉佩,你一定会明白吧。挂在脖子上,和自己的绿玉珠子放在了一起。这玉佩和这珠子一样重要,这是柳烟儿所想。

犹如一滩烂泥一般靠在墙角,整间屋子已经许久没有人过来过了。不是不想来而是根本不敢来,云宇看着自己鲜血汩汩而出的手指,近乎自虐般的灌着酒水。忘记,怎么可能会忘记,自己倾尽所有去爱的女子竟然成了别人的新娘。直到现在云宇才明白自己到底是有多在乎柳烟儿,只是现在再说这些有什么意义。

听着炮仗的声响,看着浩瀚的天空上绽开的礼花,云宇仿若听到了那大殿之上新人礼成的宣告。猛然站起来,抽出长剑当空舞动,剑意悲凉任谁都能看得出来。

小园的门呼啦一下开了,而后又关上。阎子鹤手中倒提着两坛子美酒狂放不羁的坐在一边儿。云宇似是没看到这人一般,手中的剑连连挥动没有停止。

铿叱一声,手中百炼钢炼制而成的上好长剑竟是承受不住云宇心中的悲痛,断裂成了两截。

“请你喝酒。”本是一脸怒气的阎子鹤见到云宇如此,心里的怒火稍稍平息。手中的酒坛子轻飘飘的用内劲送了过去。

接住酒坛子,咕嘟嘟的灌了一大口,云宇丝毫不理会地上被雨水搅合的一阵糟糕的样子,一身白衫子竟是那么直挺挺的躺在了地上。

“你很爱烟烟?”喝了口酒,阎子鹤眼中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柳烟儿是个奇女子,自己很少对一个女子如此感兴趣。

“烟儿的名字,不是你这般人能叫的。”冷漠的到了一句,却听阎子鹤嗤笑。“连自己心爱的女子都保不住,你有何资格说我。”

原本以为云宇定会怒火滔天,却不想眼下竟是出奇的平静。“我连她都保不住,确实没有资格说你。”

吧嗒了一下嘴,许久才觉得这样确实无趣的很,丢了酒瓶子一张信封直挺挺的插在了云宇脚边儿的地上。“无趣,不喝了,烟烟让我给你的。看在你还算有良心的份上,烟烟让我给你带一句话。”

装模作样的摇头晃脑了一下,见云宇手指颤抖的拿着信封拆开,眼中隐隐有泪光。阎子鹤也觉得自己有点儿忒不是人了,都这个时候了还有戏耍的心思。“烟烟说,他不会让别人碰她分毫,你是他的夫。”说罢,许是觉得自己这话语太肉麻,哆嗦了一下身子,纵身飞了出去。

冰凉的夜晚,云宇坐在那一堆烂泥之中抱着一封信傻笑。寥寥数字确实让自己的心都一颤,而后从孤寂的绝望中苏醒过来。烟儿……口中喃喃的念着这个名字,而后猛然起身,一扫颓废的样貌进了屋子。三年而已,若是真心相恋,这点时间和一辈子相比,自己还是等得来的。

阎子鹤坐在房顶,看着云宇转身进屋,眼底的那一抹落寞之色终究是没有忍住流露了出来。一切都是自己造成的,现在还在这里自怨自艾的想什么起身长啸了一声,对着那明亮的月亮纵身离去。只希望她不会恨自己才好。

通红的烛火一跳一跳的,柳烟儿看着一身大红色喜袍,喝的有些醉意的云翰站起身躲在了一边。“你来做什么?”

“我来做什么,你既然已经嫁给我为后,你说我来做什么”脸上有些狰狞,云翰捂着胸口猛咳了一阵,这才作罢。

“你说过不会勉强我。”冷冷的看着云翰,柳烟儿满脸的戒备。“我既然得到了你,就要你的身你的心”低声闷哼了一声,云翰双眼带着愤恨向着柳烟儿走来。

嘴角扯起一抹微笑,柳烟儿毫不犹豫的将随身佩戴的短刀拔了出来,决绝的放在脖颈之上。“我是不能阻止你做什么,只是我自己的命,我自己说了算”

酒醒了大半,云翰一见柳烟儿那决然的样子,内心的苦涩之意渐渐蔓延。“放下吧,我不勉强你就是。”坐在桌子旁边,只觉得气氛僵硬的让人压抑。

“今晚朕必须睡在这里,若是让天下人知道朕在大婚之夜和皇后分居两室,定然会被天下诟病。”双眼看着柳烟儿,有一瞬间柳烟儿甚至在那一代帝王颇具威慑性的双目中看到了祈求。

终究是于心不忍,终究是莫可奈何。“随你,只要不碰我。”和这衣服躺在床上,柳烟儿双目微闭却怎么也不能入睡。

高高的帝王之尊,在自己的床下打地铺,这话说出去,怕是有急个脑袋都不够自己砍的。听着耳边不断传来的咳嗽声,柳烟儿不忍的掀开了红色的纱帐。咬着嘴唇,看着皱眉躺在地上的男子,显然是极不舒服的。“你来睡床。”轻声说了一句,柳烟儿穿着鞋子下了地。

她这是在关心自己么?愣愣的看着别过头去的柳烟儿,云翰眼中出现一抹狂喜。是不是她心中依旧是有自己的,只是这念头刚一出现就被柳烟儿一句话冷冷的浇灭。

“我对你永远都不会有感觉,你是他的兄长,有些事我终究不会做的太绝。”别过头去,死下心不在看云翰,抱着自己的被子,扑在一旁的桌子上,柳烟儿闭上眼不在说话。

云翰坐在床边,看着那大红的纱帐,只觉得一阵气血翻涌,一丝丝的血迹从嘴角蔓延,蜿蜒而下,一滴滴的落在大红的喜床上,消失不见了踪影。

柳烟儿并不知道身后人的异变,三年,过了今天就还剩下两年多。刻意不去想那个仔细的日子,柳烟儿只是到,这般计算自己的心底终究是好受一点儿。

此后的一个月中,云翰每每留宿在柳烟儿的寝宫之中。只是借着好看的名义,送了一张白玉镂刻的玉床过来。云翰每晚都是睡在白玉床之上,老实的不像话。

后宫之中,一时间柳烟儿专宠,朝野上下无不出声呵斥柳烟儿乃是祸国殃民。只有云宇,从来不出声,每每上朝之后都是安静的离去,就好像从来没出现过。

春困秋乏,许是因为这个原因,柳烟儿今日里越来越觉得整个人有些萎靡,甚至连饭食之类都吃不下。紫儿老早就从老家回来了,告诉自己家里的人都安顿在了老宅,哪里的田地和事物都已经交接完毕,柳烟儿这才放心。

“小姐,你好歹吃点儿吧,看看你这一脸苍白的样子,竟是比紫儿走的时候更加的削瘦了。”紫儿拿着一个白玉碗,里面盛的清淡的粥菜,柳烟儿却怎么都没胃口。

“我不要吃。”赌气的扭过头,柳烟儿猛地站起身,却不想脚步踉跄眼前一花。最后耳边只残留了紫儿一声尖叫,整个人昏死了过去。

再睁眼的时候,眼前一抹明黄甚是刺眼。云翰竟是还在上朝的时候听闻柳烟儿晕倒,在一半的时候就跑了过来,连那身上的朝服都没来得及换。

抽回手,柳烟儿盯着一旁的被褥。只觉得胃里翻滚,哗啦的一下全都吐了出来。紫儿脸色不好的扶着柳烟儿,心道怎么也要想办法将事情告诉小姐,奈何圣上在这里,自己却不能插嘴。

“你先下去吧,去御膳房给烟儿弄点开胃的吃食过来。”扶着柳烟儿,云翰眼中一丝一毫的嫌弃之色都没有,温和的对着紫儿吩咐道。

犹豫了一下,见柳烟儿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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