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档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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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档人生- 第1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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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瞒我?啊!瞒得了吗?”楼下的角落里,我冲着耷拉着脑袋站在我面前地黄萍和张德用吼了一句。不用我多说,她们也清楚我已经从毛估估那里得知了事情经过。



“老领导特意关照的,让我们先不要告诉你。他说你性子急,怕你知道搞出事来。”黄萍倒没说什么,只是低头不语,张德用却是个牛脾气,脖子一硬,强词夺理的反驳了起来。



“你傻子啊!让你不说就不说了?能瞒我一辈子?这种事告诉我总要比不告诉我好!好凭你们能解决问题?何况就算我搞出事关你吊事?有我担着呢,你怕个屁!”我毫不客气的骂了这头憨牛几句,渐渐平静下来后,我发觉到自己火气大了点,话说重了,这才放低声音说道:“对不起啊!我火大了,有些话别往心里去。不过我不是说你们,这种事怎么能听老领导的呢?当时就应该第一时间告诉我啊!”



“他是怕你担心才这么嘱咐我们的。”黄萍轻轻的解释道。



“哎!”我无奈的摇着头,然后拉起他们的手就向停车场走。



“到哪去?”张德用被我扯着一边走,一边奇怪的问道。



“你说哪去?去医院!”我头也不回地说道。



“现在上班时间啊!我们走不了地,要不你先去,我们下班再过来?”张德用急着说道。



“现在去,什么上班下班的?我说现在就现在!要是厂里扣你工资我补给你,让你下岗我再安排你上岗,一切有我呢!”我的口气大得很,一句话就把他的退路堵掉,硬拉着他们两个上了车,然后直接问过黄萍,老领导住地是什么医院后,立刻让司机向医院赶去。



原来,杨厂长几天前因为在外地打假的时候,由于随去的一个同事不小心露了马脚,被对方发觉,出事了。当他们查觉情况不对,已经急忙离开的时候,没想到,半路上却被当地的流氓给超近道堵住了,五个人让几十个人围在一起,让人死死的爆打了一顿。



因为杨厂长是带队人,再加上他们被殴打的时候又极力护着几个同去的年轻人,所以五人中他被打得伤最重。当他被人送到医院的时候,初步检查下来,光是肋骨就给打断了三根,而且脾脏和肝脏也有些内伤,同时还出现了血尿情况。



当时情况比较危急,好不容易才控制下来,昨天才通过渠道从外地医院转回上海,并暂时住进了中心医院进行观察。



前面我就说过,打假这行的危险性很高,随时都会发生这种意外,而且因为当时的复杂情况,就算出了事也无法追究对方的责任。毕竟出手的不是一个二个人,而是几十个人同时出手,中国一直有“法不责众”的概念,何况再加上当地的保护主义作怪,你想找到谁是下黑手的人都没有办法。被打只能是白打,没给打死已经算是运气,更别想起诉当地,谈什么法律方面的条件了。



不过,一般的厂家出现这种情况后,都会做点善后工作,比如对受伤人员进行工伤处理、企业表彰、经济奖励、补偿等等,同时还会象征性的做点诸如通过公安等部门报案等等的表面工作。可杨厂长这次出事,厂里非但没有给他什么表彰,就连工伤也不算,更不用说什么奖励和经济补偿了。



从毛估估那里我了解到,因为他们出事的地点已经离开了当时打假的指定地点,所以通过厂里讨论,居然得出结论,一致认为不能算是打假造成的工伤,而把它定性为“流氓斗殴所造成的意外事故”。只同意厂里承担基本医药费用,额外负担全部由当事人自己解决,并考虑到他在医疗期间不能主持工作为由,让杨厂长暂时卸任纪委书记的职务,改由厂部另行派人担任,关于他的工作等安排,等出院后看身体情况后再作另行安置。



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来,这明显就是黑白颠倒,非便如此还找了个“正当”借口,剥夺了他仅有的一点职务,这种做法简直是毫无人性可言。



因为了解我的性格,杨厂长知道我一旦知道这事后绝对不肯善罢甘休,所以特意关照黄萍她们暂时瞒着我。可是他虽是好意,但却不知道我现在的实力和能力,如果我早一点时间得到消息的话,肯定会先第一时间就把他给接过上海最好的医院,而不用像现在一样费劲力气才通过关系从外地转院回上海,耽误了两天左右的医疗时间。



“这帮混蛋!等安置好老领导后,老子就要你们好看!”现在路上的车很堵,车速怎么都提不起来,时开时停的开着。坐在车里的我,心急如焚的不停催促司机快点,并咬牙切齿的暗暗咒骂那些光知道争班夺权而毫无廉耻的蛀虫们。



九月中文网(论坛)——thinky1119手打



第一百五十六章  医院  夜深



  读档人生 第一百五十六章 医院



  终于到了医院,一下车,我先和四级说了几句,然后就紧跟着黄萍她们身后,急急的向病房而去。



  喧杂的住院部人来人往,空气中还飘散着一股药水混合后令人窒息的气味。走进杨厂长住的病房,只见小小的房间居然摆了五张病床,其中的二张一看就知道是临时加出来的床位,直接一前一后,直排在中间本来就不宽敞的过道上。



  阴暗的病房内,早已被五张床挤得满满的,不仅如此,不大的空隙中还到处悬挂着吊瓶、之家、和一些病人的日用品。地上还摆满了一些瓶瓶罐罐和几把从医院借来的躺椅。这幅乱七八糟的样子,仿佛让人觉得进了难民营一般。



  “老领导!”我一眼就看见杨厂长正半躺在临时加长的其中一张上,虽然他的胸口绑着厚厚的绷带,手臂上还吊着点滴,样子看上去有些吓人。不过精神还算不错,微微歪转着脑袋,另一只手还拿着一张报纸房在胸前,正有一句没一句的,和旁边床位的病友聊着天呢。



  “小李?你怎么……”。他听见我的声音后一转头,看见我正站在他的面前,惊讶的问了一句,奇怪我怎么居然会知道他住院了。不过他的迷题马上就揭开了,因为接着立刻瞧见了站在我身后的黄萍和张德用,脸上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



  “老领导!你出了这么大事怎么还瞒着我?如果不是我今天正好去厂里找您的华,是不是就准备瞒我一辈子?”我带着责怪的口气,不满的在他身旁坐了下来。



  “呵呵,一点小事,有什么好瞒的?这不,医生说再在医院里养几天就可以回家了,等我出院后再告诉你不也一样吗?”杨厂长避重就轻,笑着对我说道。



  “不是吧?您怎么关照黄萍和张德用的我可全知道了!”我摇头答道。



  杨厂长先瞪了一眼我身后的黄萍和张德用。似乎在责怪他们口风不紧,居然把他的交代当耳边风,明明说好不让我知道地事却告诉了我。



  “呵呵,您别怪他们,他们可是按你嘱咐的在做,不论我怎么问都死不肯说。不过,您别忘了,您出事在厂里其他人可都知道的,我可是找别人了解的情况,然后再让他们带我过来的。”我见黄萍和张德用的表情有些尴尬,主动的向杨厂长解释道。



  “嘿嘿”杨厂长这才神色缓和了下来,无奈的微微摇头,苦笑了一声。



  这时候,四级手提着我前面交代他去医院门口买的营养品上来了,接过东西,我把它们房在了杨厂长的病床下。然后站直身体,皱眉扫了条件恶劣的病房一眼,摇头对身后的黄萍问道:“这里环境太差,皱眉让老领导住这种临时床位?难道没其他病房了吗?去问问,能不能换个房间。”



  “有床位就不错了,你以为我现在还是厂长啊?不一样喽!我现在可是老百姓啦!”还没等黄萍开口,杨厂长就自嘲的在一旁说道。



  “现在床位紧张,这加床也是好不容易才搞到的,何况对老领导的医药费用问题厂里已经有了决定,报销有限制的只能等床位空闲点再换个正式病房了。”黄萍怕我过多地责怪她们,轻声在我耳边解释道。



  “不行,这种地方能养好身体?住着简直是受罪!你去把一声找来,我和他谈谈,貌似给老领导换个好点病房。”这房间的条件实在是糟糕,空气混浊不算,还有一种压抑的感觉,连我这个没病的人坐在一边就觉得浑身不舒服,何况是病人躺在这里呢?



  “不用了、不用了!小李啊!这里蛮好的!”杨厂长明白我的好意,可他并不想让我过多的破费,连忙在一旁对我说。



  “没事!您是为厂里工作二出事住院的,费用当然是厂里出!其他的先不说,换个好病房还是应该的!”我笑着答道。



  “厂里出?”杨厂长奇怪的看着我,不解的问道。他可是非常清楚厂里对他的决定,自他出事以来,厂里除了来过一个工会人员和平时几个老同时外,一个负责干部都没来看过他。不仅如此,前两天还找了个借口卸掉了他的纪委书记职务,并开会决定不承认他是工商,除了基本医药报销外,其他全部自理。这些情况他虽然住在医院里,可还是一清二楚的。



  不光是杨厂长,就连黄萍和张德用也对我地话不解,吃不准我是什么意思,如果我说是自己掏钱给老领导换病房的华还能历届,蛋我却说费用由厂里来出,就觉得奇怪了。要知道我可是离开厂里好几年的人了,早就和厂里没关系了,所以都奇怪的看着我,仿佛觉得我是不是一激动之下,说错话了?



  “呵呵,黄萍,你先把一声找来,我们先把老领导房间换好吧,其他的事情等换好房间,再慢慢聊。”这里人多嘴杂,而且环境也不好,不是谈话地地方,我也不回答他们的疑问,就直接交代了黄萍一句。



  一房一厅,还带着专门卫生间的贵宾病房装饰的富丽堂皇,除了在床头有些必要的医疗设备外,其他的一切和四星级的丙谷胺客房也没什么多大区别,特别是朝南明亮的落地窗前,洒金的阳光照在摆在窗台的那些绿色的盆景上,让住在这里的病人明显感觉到不同一般病房的那种舒适和轻松感。



  “小李,这房间太贵了!我可住不起啊!我还是搬回原来的床位去吧?”刚把杨厂长安置在新的床上,他就不安的看着周围的环境,由于的对我说。



  “呵呵,医疗费用厂里出,您怕什么?”我坐在床边的椅子上,边给他削着苹果,边笑嘻嘻地对他说。



  “可是厂里已经……”他开口对我说道。



  “没事。您放心吧!”我没头没脑的的打断他的话头,接着笑着在他耳边悄悄说了一句话。



听明白我说的什么后,杨厂长原本疑惑的表情瞬间就变得惊异了起来,他瞪着眼见,不敢相信的看着我,嘴张得老大,半天都没说出话来。



  “真……真的?”他用带这略微颤抖的声音问道。



  “真的!”我一脸轻松的点头笑道。



  “你……没……开完小吧?”他还有些不敢闲心的问了我一句。



  我没再说什么。只是先把受伤已经削好的苹果摆在床柜上,然后从狡辩的提包取出文件来,轻轻的房到他的面前。



  杨厂长结果文件,带上放在一旁的老花镜,仔细的看了起来。党他看清楚文件的内容,并确认其真实性后,神色从原本的疑惑和不信,渐渐变成了惊喜和激动,脸上的笑意也越来越浓,最后居然还像孩子一般兴奋的大叫了一声:“好!好啊!”



  “怎么了?怎么了?出什么事了?”正在外面客厅里。收拾着从病房带过来东西的黄萍和张德用,猛一听见里面房间杨厂长的大吼声后,还以为发生了什么意外事故,一脸焦急,急急忙忙地就充了进来。



  “哈哈哈!好!好啊!哈哈哈!”他们一进门,见杨厂长眉开眼笑的做在床上,开心的大笑着,二我坐在一旁微笑着点头。他们两人傻眼了,直愣愣的站着,迷惑不解的先看看我,又看看杨厂长,最后一头雾水的相互对视了一眼。



  “小黄、小张!来、来、来!”杨厂长向他们招招手,笑着说道。



  “老领导,发生什么事了?”张德用小心翼翼的问道。



  “好事、好事啊!我们厂子有希望了!”杨厂长乐呵呵的指着我,对他们说道。



  “怎么了?厂子有希望了?什么意思?”黄萍不解的问道。



  “你们线看看这个就知道了。”杨厂长伸手把那些文件递过去,并笑着说道。



  在黄萍他们看文件的当口,杨厂长看着我,并用欣慰的目光打量着我,微笑着不住点头。



  过了一会,他开口向我问道:“小李,没想到你真的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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