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圣物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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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圣物语- 第9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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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一惊。忙问:“你怎么知道?”

    “亲眼看见的!你忘了?下课他倚在你身上,右手就伸进了你抽屉里。拿出书后,从桌子底下递向前排,正好被前排的李洪飞接走了!”

    听了他的话,我来不及细想。就站起身来要到前面的桌子上翻去。

    “慢!”柳咏急忙拉住我,“你现在找不到了,我看见你的书叫李洪飞传给了北面的一个我不认识的人。现在不知道在谁手里了,还在不在咱们班还说不定呢!”

    我傻了眼,开始责怪李老师没有抓住机会破案来,现在证据没了,只能吃哑巴亏了。仍不死心。喃喃地道:“那怎么办啊?”

    柳咏也束手无策,临走前对我嘱咐道:“你可不能对别人说是我告诉你这些的啊。那两个姓李的可不是好惹的。”我急忙答应。

    东伟红伟回来后,我向他们说了我英语书的去向,探求他们的主意。红伟没吭声。他虽然崇尚暴力,可是如今碰到明显对方暴力更胜一筹的情况,就先畏缩了。东伟则主张骂:“反正他两个就在你前面,骂了他们听着,决不能让他们安心使用。”

    我想着这么一骂是最下策了,不但书再也不可能得到,还要得罪人。骂人是乡间妇女常用的精神胜利法,东西丢了,气得不行,只能满村的骂上几遍,那内容是极度不堪入耳的,过过嘴瘾,泄些私愤,东西是肯定骂不回来了的。

    但是想想也别无他法,老师是肯定求助不了的,像这种无凭无证没头脑的事儿,他们还不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小事化了了。于是打定主意:骂!

    挨着上课铃响,二李归了位。老师却不见影子。还没等我开骂,二李却一下子都齐刷刷地转过身来对着我们。跟李亮小鼻子小眼相反,李洪飞浓眉大眼,眼里喷着粗率的光芒,倒也堪比黑白双煞了。

    “你会压指吗?”只见李亮笑着对我到(压指,本是一种酒令,伸手指比大小,正好比对方大一个的胜,这里是一种常玩的游戏法)。

    “不会。他会。”没料到他们还有这么一招,我慌里慌张的指着红伟说。

    李亮又转而邀请红伟压指,红伟严肃地看了我一眼,不笑,不说话,跟李亮握了下手,二人开始压指。李洪飞也跟东伟玩上了。

    “你们两个见我英语书没有?”料不到对方这么老谋深算,他们这么做,无非是想气势上压过我们,我立马抓住机会,明知故问地道,想看看这二人如何答复。

    “没有!没有!”二人忙着摆手说到,撒了慌而脸一点也不红,不愧是道上高人。

    他们的反映在意料之中,我便骂道:“他妈的,谁这么不要脸,这么小小年纪,就学会偷东拿西了,真不是好东西。长大了也是做狗贼的料。”

    “就是就是!”二人终于脸上挂不住了,虽然仍笑着应我的话,却都显得不自在起来。还好现在数学老师已经走进教室了,他们都转过身去了。

    数学老师是一位姓王的老头,四五十岁年级,极瘦,面容皮包骨头一般,说话抑扬顿挫,据说是个什么主任,但究竟是什么主任,我一直就没弄清。因为不是我们班主任,我就更没道理拿自己丢书的事去烦扰他了。

    中午课结束了,大家都急着匆匆回家吃饭,我就没什么机会开始自己的骂人大业了。

    下午开始,只要二李在场,我就骂不绝口起来。二李不是二呆,没可能老老实实呆在座位上听骂,所以一有机会就逃得不见影儿,而我也并不气馁,只要看见他们回来,就开骂起来。

    如此过了几节课,第二日下午,李亮终于耐不住了,在我正骂的口干舌燥之时,忽地转过头来,脸上已没了笑意,急急得道:“你不要骂了!”

    笑面虎不笑了,我心里突突地跳起来,不知如何自处,东伟在一旁说:“他骂人偷他英语书。管你什么事?”

    “你说管我什么事?”李亮轻蔑地扫了一眼东伟,“他天天骂,你不嫌吵吗?我是来学习的,不是来听骂的!”

    “谁偷了我的书。才会难受!想不挨骂。就别干坏事!”我一字一顿道。李亮瞪了我一眼,目光中大有深意。也不接话,起身走了。

    “谁偷你的书谁挨骂没错,没偷你的书也得听你骂啊。其他人都是无辜的。”李洪飞口气淡然,抛下这么句话也跟着去了。

    “小心他找你的事儿!”红伟看出了什么。东伟自个儿出去玩了。

    “怎么找我的事儿?”

    “废话,像他这种人,肯定天天打架,你惹上了他,小心挨揍!”红伟说完便去了。

    这时柳咏又走了过来,对我说到:“你去跟班主任说说吧!”

    我也正有此意,只是对班主任尚不熟识。还不知他会有什么反应,因而举棋不定。

    “你跟我一起去吧?行吗?”我反问柳咏道。

    “嗯!”他点了点头,答应了。于是由他挽着胳膊,我们二人去学校前排房间走去。那里是老师们的办公室。

    班主任叫刘锋,吃的肥头大耳、膀大腰圆,满脸福相,脑门儿阔而发亮,眼睛大而多神。记忆中在他的第一节课上,宣布了班级的人事任命,指定卢化福为班长,陆杰为副班长,都与我无涉。这令跟我关系要好的柳咏、东伟等人颇为愤愤不平,前面有人在问:“第一名柳兮金怎么不做班长?”刘锋当时笑着说“柳兮金啊?他成绩是三个班第一名,自然是三个班总班长。”这才平息了几人不平之意。但我本人,对此却有这样的解读:所谓三个班总班长,不过是拿来安慰我的说辞而已。因此便觉得这班主任对我本人并无好感,因而真需要他帮忙时,不免踌躇不已。

    终于在班主任门口碰见了班主任刘锋,我鼓足了勇气,急急忙忙对自己说道:“刘老师,李亮跟我操事!”因为紧张,我竟口不择言地说了粗话,不过想想这话却正合意,如若文绉绉的说什么“找我麻烦”之类的,反而更不恰切。

    “跟你操事?”刘老师反问着,却不停步,眼睛望着别处。他的学生更加慌了,场面有些难堪,我只顾发呆,也不能如愿把英语书丢了的事儿说给他听,还好这时柳咏把我拉走了。我们又在校园里溜达了一会儿,仍然是柳咏挽着我的胳膊,说起话来对着我的耳朵,那种柔柔的气息,温婉如春。难怪以前的老同学都戏称柳咏“假妮子”,假若给他留了长发,穿了女装,绝不会有人怀疑这是一个漂亮女孩儿。而且他惯会打毽子、跳绳之类女孩子擅长的活动,为人也心细如丝,待人体贴入微,成绩也一直不错。记得五年级是选三好学生,在东伟的怂恿下,我就填的他的名字,当时因为不熟悉,我还写成了“柳荣”,在东伟嘲笑了一番后,才改成了正确的。

    等我们走回了教室,李亮走过来拦住我笑着说:“你跟刘老师告状了吧?”

    我吃了一大惊:这家伙怎么知道?

    后来听说,原来刘老师听了我的话后,就直接走到窗户那儿,隔着窗子对着教室里的李亮说,叫他不要再跟我操事了。原来班主任就是这么处理事情的,我简直怀疑他们有没有什么亲戚关系了。反正我的英语书是彻底找不着了。

    第一学期在腊月24结束了,第二学期在下年的正月十五开始。虽隔了一个春节,也不过短短20天时间罢了,这就是我们的寒假。

    在这个人们所看重的大年里,活动不外乎老一套:三更起,爆竹响;天刚明,拜年忙。好吃好喝,大鱼大肉,上上坟头,走走亲戚。诸多繁文缛节,是我所讨厌的,就再没了幼年时年关的快乐感觉。

    开学的时候,正是长春街头唱大戏的时候,这是一年一度的重大活动。正月14我们开学报了名,15放一天假,16正式上课。这是老师们精明,学校旁边街上便是戏台,锣鼓喧天,热闹非常,学生们即便老老实实呆在教室,也是无心思学的。

    长春正月十五的热闹,儿时记忆犹新:一般是街上南北各一台大戏,遥相呼应,互为竞争。在我看来,两台戏班其实也没什么区别,都不过是红装素裹、花花绿绿,吆五喝六,拿腔捏调,反正我是半句词也听不懂得,只不过看着那台上红男绿女,浓妆艳抹,倒也十分俊俏,而锦绣华服,飘逸灵动,却是令人艳羡了。戏文多是些陈年老戏,也只有那些上了年纪的老人听得津津有味,对演员们评头论足不已。

    此时放眼望去,到处都是黑压压的人头,挤满了大街小巷。街旁尽是买卖摊子,堆砌的没一点空袭,人们只能随着人流被动涌动,热闹的过分。

    有时人群中也会有真的好戏看,远远看去,只看到一群人吵吵嚷嚷围做一团,近了才知那里正发生着武斗。只见棍棒翻舞,刀斧闪耀中,鲜血迸流,人声沸天,那时只有赶紧撤离,远远离开那是非之地的份儿。

    十五那天,我为是否赶会犹豫了一番。本来那戏台上的喧闹是吸引不了我的,对那华美的人物衣饰倒有些期待,但是一想到走那么老远路还要在人群中拥挤折腾,就又泄了气。于是又懒懒的不想去,而在家又实在没事可做,只能无所事事。
正文 萝莉靓舞卷 第99章
    思虑再三,还是没能成行。这时思想中已经上纲上线的把自己的畏首畏尾狠狠批判了一番。当时的班主任刘锋老师曾经在上课时说过那么一句话使我深受刺激:老实人干不了大事!而我一直以来都被评做老实孩子,这使我非常郁郁寡欢起来,于是时常拿这句话来刺激自己,努力把自己打扮成一个调皮孩子的模样,比如上课也交头接耳,胡侃乱说,不把老师放在眼里等等。但是同时又知道自己是在做戏,虽然话多了,却并不真得开心,而一旦沉默下来,又会拿刘锋那句话自责,如此再三,总是不快。这次也不例外,我是这么激励自己的:不敢去赶会,就是胆子小,没出息!于是就想,我偏去,我要证明给人看,我胆子大得很,就是龙潭虎穴,我也敢闯。然而出了家门,看着刚刚化冻的泥泞路面,想想一路上汗流浃背的感觉,就又退了回来:“干吗去找这个罪受,戏又听不好道上。”

    最终还是没有去,我结论道:“没出息就没出息吧,反正我不想找罪受。”这就是没有主张的我的主张。

    开学的日子里,大地还在严冬里沉睡,“呼呼”的风声便是它的鼾声。壕沟里,草垛后,房顶上,冰雪残迹还没有完全消融,碧空蔚蓝如洗,白云飘缈如扯絮窝棉,暖阳如春。

    教室还是原来的教室,学生大都还是原来的学生,不过走了几个,都出去打工挣钱了,虽然也都是十五六岁的年纪;也有了几个新来的,其中包括贡献和秦子亚,这两个人小学五年级转学大秦小学未能成功,现在又杀回来了。

    由于大家按到校的早晚各寻座位,所以原来的位置都被打乱了。我没桌子,只搬了个板凳。找不到桌子,正在犯愁,忽听有人叫我。那人我并不熟悉,叫王洪波。

    “什么事?”我已经猜到其意。还是故意问道。

    “你没桌子是吧?”

    “嗯。”

    “你来坐这儿吧。”王洪波的同桌说,那人叫郭燕。

    虽见他们桌上已有二人,但是盛情难却,而对我而言,又正如雪中送炭,只好欣然而往。坐好后,我不免想客套一番:“这是谁的桌子?”

    “我的。”郭燕笑回。

    “三个人有点挤了,我先在这凑合着,等以后有了机会再说。”我不好意思地道。

    “不用不用。”郭燕忙说,“你不用客气。就坐这吧,只是这里有点靠后了,还怕你不满意呢。”

    “那是哪里话,现在只要有桌子趴我就心满意足了。”

    坐下后,我才对这二个新同桌有了些了解:王洪波身板魁梧。五官端正,方脸,平头,绿色中山装,待人也十分热情,总是一幅满脸堆笑的样子,怎么看怎么像是一个好好先生。只是不知怎的。我总觉得这笑有些虚伪,而且颇富心机。郭燕大脑壳,个儿比王洪波矮一头,喜笑却不善言语,写得一手好字,郭燕待人率直。跟我相似处多,因此相处更为融洽一些。

    我们身后的桌子上也有三个人,桌子是贡献的,另外两个凑合者是柳咏和高伟,他们在第六排。也是倒数第三排。如果说我们的座位不算太好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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