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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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8- 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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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有怎么就突然嫌弃他幼稚了?

    他自尊心强的跟个塑料板似的,容不得别人这么说他,因此应了分手应了不纠缠她就真的老实的自己生闷气。

    可这夜的辗转反侧,他突然觉得自己可能真的有些幼稚。如果还爱她,为什么要分手呢?有什么是不能商量着解决的?她不理他的话他去理她不就得了?又不是什么血海深仇,怎么就不能在一起了?

    他猜他上辈子肯定做了特别对不起秦樱的事,比如灭了人家满门什么的。不然怎么那么多人,他就跟魔障了一样认准了她,不管她多少缺点他都跟瞎了似的选择性忽略,被甩了以后失落三个月又想重新把人追回来呢。

    他在那个当时替她申请的专门让她玩斗地主的q。q号里留言,那个号码只有他一个联系人,“大哥姐姐都结婚了,你什么时候回来,我想把份子钱赚回来。”

    这样复杂的世界,这样繁杂的人群,他就只想和她在一起。

    **

    时遇站在酒店的窗前看落日,这酒店就在马若影家小区门口对街,他想着说不定就能看见马若影从里边出来。

    要是真能看见,他想吹个流氓哨,不管她听不听得到。

    马若影工作的地方就在这个小区附近的一家跆拳道馆,她是跆拳道老师,给一群小孩上课。因为她身手好,他曾经幻想的在某个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里她突然被坏人围堵然后他挺身而出英雄救美的场景似乎不太可能出现。

    他工作其实挺忙的,可一周里,他总能抽出七天来傍晚去跆拳道馆骚扰她。

    上课的时候玻璃门一关,他蹲了门口透过玻璃看她的飒爽英姿。也曾经无赖的跟着其他的老师进了教室,在人家问他有什么事的时候说想报名学跆拳道。

    马若影当时拿着水杯喝水休息,听到他的话冷冷的一句,“我们只收十五岁以下的学员。”

    她能搭理他,时遇兴高采烈的,舌头一伸眼一斜,弱智儿童欢乐多的模样,“姐,我十三。”

    马若影一口水差点喷出去,早知道这人油嘴滑舌,没想到脸皮也厚的可以。

    后来他来的太频繁,其他的老师都看出来点门道,知道他这是追马若影呢,看他可怜巴巴的蹲门口时就会开门放他进教室去坐着旁听。他也有眼力价,除了水果零食的常带着去讨好那些马若影的同事,还会带些进口的糖果奖励表现好的小孩或者安抚不小心受伤的小孩。

    渐渐的,除了马若影,整个跆拳道馆的人都喜欢上这个长得好看脾气又好还会说笑话的男人。尤其学员们,都是一群半大的毛孩子,正处在对感情懵懂的年纪,最爱起哄,听时遇吹牛扯谎的说是马老师的未婚夫以后就开始“师娘”“师娘”的叫他。

    虽然叫的他满脸黑线,可还是小声的应了。

    师娘就师娘吧,能扯上点儿关系就行。

    事情的转折发生在春节前夕,大过年的,时遇居然没打算回北京,每天还是会去已经放假的跆拳道馆门口溜达一圈。不回家这事是得到了他母上大人的热烈支持的,听儿子说要给她带个儿媳回去,正经结婚的那种,时遇妈第二天就拉着老伴去庙里还愿感谢菩萨。

    跆拳道馆看大门的大爷没少抽时遇敬的烟,跟这俊朗的后生提醒了不知多少遍,“初八才开业呢,你要找马老师的话私下找吧,我这儿有她电话你要不要?”

    时遇递烟点火然后坐在大爷旁边的空位上和他聊天,“我有她电话,就是觉得打电话没劲儿,没事过来逛逛,说不定就碰上真人了呢。”

    大爷抽着好烟,长长的叹了口气,“马老师人啊心善,就是性子冷了点儿,她爸走的早,她跟她妈孤儿寡母相依为命的,性子要是太软了根本活不安生啊。”

    时遇还真不知道这些事,他想起来第一次见她,是在一个烦躁的夜晚去酒吧解闷,结果看见她穿着黑色蕾丝短款连衣裙在台上跳舞,狂野又寂寞,两种如此矛盾的气质在她身上却完全不矛盾,一瞬间就抓住了他的眼球。

    等她在众人的叫好声里安静的下了台,正好坐在他身边的吧台时,他请她喝了杯酒然后和她聊了半个多小时。内容是拉丁舞的起源和中国的酒文化。

    结果几天后在和朋友的聚会上又碰见了她,和那晚在酒吧的状态不同,她穿着t恤牛仔裤,素洁干净的跟个高中生似的。他一眼认出了她,却默契的和她装作都不认识对方。

    他觉得这女人太特别了,看一眼被吸引,再看看两眼能懵逼的那种。

    如果说之前的追求有征服欲作祟,那么这段时间的接触已经让他觉得自己是真的又陷入爱情了,虽然是单方面的。现在听大爷这么说,他还挺心疼马若影的,甚至感谢她油盐不进的高冷。

    不然这么些年指不定吃多少亏呢。

    又跟大爷套了不少信息,连马若影她妈最爱吃前头农贸市场那家店里的茄干都知道以后,他提着礼物就敲响了马若影家的大门。
第77章 水晶肘子之恋
    时遇搬着一箱茄子干出现在马若影家门口的时候,开门的中年妇女吓了一跳。

    马阿姨人不高,因为大半辈子的辛苦操劳,脸保养的并不精致,身子微微偏瘦,一双眼睛倒是炯炯有神,马若影那双好看的眼睛应该是遗传自她。

    时遇把箱子放在脚下,恭敬的和她自我介绍,“阿姨,我是若影的朋友,来看看她。”

    “哦,小影的朋友啊。”马阿姨把他让进屋里,找了那种酒店的一次性白拖鞋换给他,家里很少来男人,因此没有适合他穿的大拖鞋。

    马阿姨高声喊了句“小影”,对换好鞋的时遇说,“你是来看她脚的吧。”

    “脚?”时遇跟着她往马若影卧室走,没得到回答就看到了马若影披头散发的倚靠着床头,靠向门口那侧的脚上绑着白色绷带,肥硕的像个大馒头。

    马若影没料到他会来自己家,虽说对他的纠缠有些免疫了,可震惊之下脸上的冰冷还没来得及挂上,“你怎么来了?”

    “来看看你。”时遇往里走了走,自发的坐在床沿上,“你什么时候受的伤啊,怎么没跟我说?”

    几秒钟的惊讶过后,她已经恢复了一贯的冷漠,“我为什么要跟你说?”

    马阿姨一直站在门口,看到平时温柔可爱的女儿对朋友那么没礼貌,皱眉说了她一句,“怎么说话呢,人家好心来看你,你出什么样呢?”

    马若影在家是乖乖女,听到妈妈的训斥吐舌头做了个鬼脸,“妈,我跟他开玩笑呢,你不是做饭呢,快去吧。”

    马阿姨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床边的男人,温和的点点头出去了,只是不时的送点茶水和点心过来给他们吃。

    再不待见时遇,人家已经找上门了,马若影身为主人,又有她妈的监测,对他态度比平时好的多,话也多说了一些。跟他说了左脚是前几天下雪地上结冰,陪她妈出去买菜的时候她妈擦滑差点摔倒,她眼疾手快的去搀扶了一把,她妈没事,可给她妈当人肉垫子的她不小心把脚弄断了。

    她说的云淡风轻的,可时遇听着都要倒吸冷气了,“那得多疼啊。”

    “也还好。就是骨折,休养几个月就好了,我身体底子好,恢复的快,不影响的。”他脸上的心疼太明显,马若影不否认看见人家关心自己会有点感动。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马阿姨过来留时遇吃午饭,时遇眼神瞥向马若影,马若影扭头去看自己的伤脚,不打算说话。

    时遇挺想留的,可看到马若影的不情愿以后知趣的说公司还有事,等明天再来探望马若影。

    不只是第二天,接下来的每一天,他就像去看她教小孩跆拳道一样,下了班就到她家打卡,每次马阿姨留饭他都会婉言谢绝,基本上就是在她屋里跟她聊聊天说说趣事,她话没他那么多,基本上就是听他说,有时候觉得他烦就让他闭嘴不要打扰自己看韩剧,他也就听话的在一旁坐着给她削个苹果剥个橘子然后跟着她看两眼剧情里的感情纠葛。

    直到大年三十的这天,因为单位放假,他比平时早一些到她家,马阿姨看到他有些好奇,“不回家过年么?”

    他还是下意识的去看马若影,然后回到,“这边有些比较麻烦的事,不回去了。”

    马若影正拄着拐杖要去上厕所,听到自己是“麻烦的事”,冷哼了一声,在时遇过来扶的时候推开了他。

    他这样的男人,盯上了谁都会对人家极好,同理,厌倦了谁必然也会甩的毫不留情。马若影一开始就打定主意不会和他在一起,所以那心门锁的紧紧的。

    只是在鞭炮声接二连三的响起来,马阿姨坚定的要留时遇吃饭的时候,她被她妈说的那句“哪有人过年自己过的”给说的有些心软,也跟着轻声说了一句,“一起吃吧。”

    她简单的四个字,他立马喜笑颜开,“哎!”

    吃了饭他殷勤的帮马阿姨收拾桌子洗碗拖地,之后又陪着母女二人看春晚,马若影恍然觉得这样三人吃年夜饭看春晚的光影都多少年没体验过了,心里竟有些酸涩。

    时遇脸皮再厚也没要求留宿,电视里传来主持人们“过年好”的问候时,他也对着已经打呵欠的马阿姨和马若影道了“新年如意大吉大利!”,还给马若影塞了个小红包,然后在她瞪大的眼睛注视下笑着回酒店去了。

    路上寒风凛冽,他却心里温暖如火。

    因为时遇的探望太频繁,马阿姨不迟钝,察觉了端倪就问女儿怎么回事,马若影坦诚他在追自己,不过她对他没感觉。

    “那孩子看着人还不错,长得也精神。这感情都是可以培养的,当年我跟你爸才见了两面就结婚了,可在一起过的也很幸福啊。”马阿姨抚着女儿的手背,“你自己这么多年了,找个人照顾你我也会更放心。”

    马若影含糊其辞的应承着,到底给时遇留了点面子没把她知道的他那些槽糕情史告诉她妈,不然估计下次他再来她妈得拿着扫帚把人给赶出去。她妈妈看着好说话,可只要有人欺负她就必然不留情面的变成泼妇。

    十五那天既是上元节是情人节,都是适合约会的日子。只是马若影这脚还馒头着呢,哪里都去不了。马阿姨有心撮合他们,嘱咐了时遇晚上留下吃饭,出门去买菜把家空出来让他们单独接触了。

    突然的独处,居然让一向风流情场的时遇有些尴尬,马若影已经打开追了半个月的韩剧视频了,他就在她屋里溜达起来。

    看向博古架上的一排相片时,看见了一个年轻的男人手捧着鲜花在一个洋楼前笑的灿烂,他从那几分相似的眉眼间认出这是马若影的父亲,回身问了句,“你爸以前是做什么的啊?”

    这些日子他也经常会问一些她个人的情况,她想答的时候就答,觉得不必告诉他的时候就装没听见。突然听他问起自己亡故的父亲,马若影再怎么平静的接受了父亲不在了的事实,还是忍不住心里疼了一下。

    她调大了视频的声音,不理他。

    时遇自讨了没趣,讪讪的摸摸鼻子,不再四处乱逛,坐到床边,“记得第一次在酒吧见你的时候你舞跳得很好,那时候你说你是老师,我还以为你是教舞蹈的呢,没想到居然是跆拳道……”

    他本想没话找话的吸引一下她注意力,让她别看视频了跟他说说话,可不知这话怎么触动到了马若影,她“啪”的合上了电脑盖,把电脑扔到一旁的床头柜上,突然把坐着的时遇给拉倒在床上。

    她也不管自己的脚还伤着,试不到疼似的翻身骑。跨在他腰上,手去解他腰上的皮带。

    时遇被这么狂放的马若影给吓到了,挣扎了下要起身,她却开口禁止,“你别乱动,我脚疼着呢。”

    时遇只好躺平任她把自己腰带给抽了出去。他突然发现即使纠缠了这么久,他其实并不了解马若影,不了解她的过去,也不了解她的现在。虽然他自己的感情史很乱了根本就没想过要去要求马若影是张纯白的纸。可平时她的作风给了他一种她应该是那种纯洁的高岭之花。

    现在她的狂野让他想起了初见时她在台上的舞,一样的热情,可眼里却是无比冲突的冷。

    马若影拉过他的两只手,把皮带一圈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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