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拉拉升职记 完整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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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拉拉升职记 完整版- 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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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斯特说:“在想干什么?”
 
   拉拉抬头说:“李斯特,我在想,岱西写给亚太的邮件中,英文显得很纯熟,用词非常专业准确,这绝不是岱西的英文程度能达到的;再者,她发给亚太的邮件,那么多高官的邮件地址,她都能准确无误地拼出来,……事实上,其中大部分人的名字,我也是第一次见到,以岱西的级别,她怎么能清楚地知道哪些人的名字呢?还有,她在邮件中提到的几件事情,算是高级别的机密内容了,她怎么会知道的这么清楚?说得鼻子是鼻子嘴是嘴的,我总觉得这是一个总监级别的人才能清楚掌握的信息;此外,她找来的都是些最重要的媒体的名记,以岱西的思想水平,我认为她就算有这个见识,也未必有如此全面的信息。”
 
   李斯特听了拉拉的分析大吃了一惊,他暗自思忖,拉拉说得对呀!就问:“依你之见,是谁在给岱西当高参?”
 
   拉拉冷静地说:“我觉得这个高参是约翰常。其实还有一个疑点,论说,市场部手下掌握的费用可比销售不多多了,可这次岱西写给亚太的邮件中,只字不提市场部的费用疑点,她连和她毫无关系的Tony林都扯进来了,为什么单单不点市场部总监约翰常的名?这不是一条更大的鱼吗?”
 
   李斯特非常清楚王伟和约翰常的对头关系,他沉吟道:“拉拉,没有证据这不好乱说。你先不要和其他人再提这件事情了。”
 
   拉拉说:“知道。”
 
   她想了又想,又说:“IT那边应该可以查出点东西的,当时岱西发的东西可不少,约翰常再小心,保不住他们使用公司邮箱交流过,只要在公司的服务器上查查最近一两个月的MAIL备份就行了,并不费多大力气……我在公司的电话计费系统软件中,偶然查看了约翰常的直线和分机的费用清单,意外发现这一个多月他和岱西有一些长时间的通话记录,通话频率也不低,其中绝大部分,是发生在公司让岱西停职后。”
 
   拉拉说罢,和李斯特打声招呼,出去取来那张做了标记的通话清单给他看。
 
   李斯特足足看了三遍,又愣了一会儿,才问道:“你和王伟说过这些怀疑吗?”
 
   拉拉说:“没有。我只对您一个人说了这些。我认为,要是只是和王伟之间有私人恩怨还好说,可这次把媒体都扯进来,这对公司是很危险的,这样做,是在破坏公司的利益。”
 
   李李斯特想了想,没有正面表态,只又叮嘱一遍道:“你千万不要和别人提这件事情。”
 
   拉拉保证道:“当然。”
 
   李斯特解释道:“根据王伟和约翰常向来的关系,不排除约翰常有做高参的动机,但是单从通话清单上看,只能表明他有嫌疑,仍不足以证明他和岱西到底谈过什么。如果MAIL上能证实,才好做为证据,而通常用MAIL,大家都知道要很小心的,就怕公司的服务器里里未必有证据。”
 
   拉力点点头,很有信心地说:“我感觉这次他多少会使用过公司邮箱。”
 
   她从李斯特的房间告退出来,沿着走道慢慢走过约翰常的办公室,他正皱着眉头盯着电脑屏幕思索着什么。这约翰常和岱西一样,头发也是自然卷,身形高大且骨节突出,五官漂亮而隐含凶气,相书上说与这种人相处需谨慎。近年来的得志与嚣张,越发成就了他不容易侵犯的霸者风范,然而,此刻他虽然西装革履,却遮不住印堂发暗、脸色灰黄。
 
   拉拉走过约翰常的办公室,不动声色地扫了他一眼,心中轻蔑地笑道:我肯定你会MAIL上犯错误的,你太活跃了!久做必犯!
 
   李斯特找齐浩天婉转地说了对岱西背后有高参的怀疑,齐浩天也是绝顶聪明的人,一听就明白了李斯特的言下之意,他当即让吕贝卡找来IT总监,交待了几句。
 
   IT很快查来结果,证实拉拉的分析是正确的。约翰常聪明一世,一时不慎用了公司的邮箱做此等事情,也是合该他有事。
 
   不久,约翰常黯然离开了DB,DB对此没有任何解释,甚至没有发一个通常都会有的官样文件来宣布他的离开。
 
   52 如何处置这样的“三期”员工
 
   童家明这边去没有搞定伊萨贝拉。
 
   当初事情一发,岱西就请伊萨贝拉在梅龙镇一家有名的馆子吃饭,席间岱西点了“佛跳墙”给伊萨贝拉补补身子兼鼓舞士气,有订立攻守同盟道:她自己反正是赖不过去的,不如一并应承了下来,绝对不会供出伊萨贝拉来的,他们没有证据,总之奈何不了伊萨贝拉。
 
   岱西是这么说的,也是这么做的。岱西或者缺乏很多东西,但向来不缺乏凶悍和斗志,基于岱西的执著,伊萨贝拉对自己的安全还是有信心的。
 
   伊萨贝拉对岱西的义气投桃报李,低声告诉岱西说,自己怀孕了。
 
   岱西不关心这个,只敷衍战友道:“侬啥辰光有小宁啦?(你啥时候怀孕的呀?)”
 
   伊萨贝拉说:“计划外的。还没想好要不要。你不要和任何人提起,我要在最需要的时候拿出来作武器。”
 
   岱西恍然大悟道:“这办法好,小孩来的正是时候!”
 
   那场谈话中,伊萨贝拉一直很低调,细声细气地说话,斯文地消化“佛跳墙”,这物件对她单薄的肠胃来说,太肥腻了些。
 
   岱西则牛B哄哄道:“DB这帮人不要惹我不高兴了,我手中可是保管着不少‘好东西’的。我跟李斯特就讲,要是我哪天心情不好,不小心从口袋里把‘好东西’掉到地上给工商局捡走,我就对DB不好意思了哦。”
 
   伊萨贝拉斯文地问了一句:“你的‘好东西’是哪里来的?”
 
   岱西察觉自己说多了,胡乱应一声道:“我在DB这么久了,那个部门没有和我要好的?”
 
   和岱西确立统一战线后,伊萨布莱对付童家明的策略很明确,不管童家明说什么,她软硬不吃,一口咬死自己在保管报销凭证上确有失误,但其他一概不知,大有练就刀枪不入的金刚不坏之身的意思。面对她柔中带刚的临危不惧,童家明很是挠头,只怕这样下去最后反要拿钱打发伊萨贝拉了。
 
   及至岱西到处发MIAL,她那边成了风暴中心,伊萨贝拉索性托病不出,以便从容观望局势,她打定主意,假若岱西能拿到八十万,她伊萨贝拉也要趋势拿到二十万。
 
   不料王伟和邱杰克很快离开公司,情势急转直下,岱西的事情有了定论,眼看着公司不再追讨20万,岱西也没有捞到一个子儿,伊萨贝拉感到要靠自己了。
 
   她病歪歪地坐在童家明对面,细声细气地提出:发生了这没多事情,她无法继续在DB工作下去了:她的名誉受损,公司应该要给她赔礼道歉;这段时间公司给她的精神压力太大,导致胎儿流产了,公司应该给予赔偿,她要求的金额是税后二十万,一口价,不降价。
 
   童家明向来不知道她有孕在身,当下吃了一惊,看着伊萨贝拉给他的医院开具的流产证明,知道这下棘手了。
 
   童家明和蔼道:“不知道你这二十万的根据是什么?”
 
   伊萨贝拉说:“劳动法对‘三期’(指孕期、产期、哺乳期)内的女员工是绝对保护的!假若孩子还在,DB要终止合同,总归要我本人同意才行,不然公司就的养着我到哺乳期结束,也就是说,得等孩子一周岁。我在DB的前十二个月的平均现金收入是八千多元,你们HR自己算一算,加上我的各项福利费用,是不是要二十万才够养我到那时候?”
 
   童家明抖着手中的医院的证明,说了句蠢话道:“现在孩子没有了呀。”
 
   伊萨贝拉满面怒容质问道:“孩子是怎么没有的?我快三十岁了,老公都三十五岁了,两边的老人天天盼着有孩子,好不容易怀上了,就是你童家明!三番五次找我谈话,逼我承认我没有干过多事情,我压力太大,才导致孩子流产的。那名目要是承认了,我不是就要进局子里去了?你还有脸说‘现在孩子没有了!’”
 
   童家明一听这帽子大,赶紧往外摘自己道:“我从来没有逼你承认什么呀,我只是根据我的职责和你的职责,循例向你了解情况。伊萨贝拉,你要理解一下,任何人处在我这个位置,都需要做这些事情的。”
 
   伊萨贝拉冷笑一声道:“童家明,你怎么说就没意思了,你的那些话是循例了解情况吗?你还当我是员工吗?你根本就是拿我当疑犯!你又不是公安局的,你有什么权力对我这么说话?我告诉你,你和我的谈话我都做了录音的。”
 
   她说着说着就娇喘吁吁起来,跺着脚,像‘白毛女’里的喜儿控诉黄世仁那样,食指中指并拢指着对方,怒目道:“你和DB,都跑不了!二十万,我还不愿意要了呢,你们赔我孩子!杀人凶手!”
 
   她一面控诉,一面涕泪滂沱,直哭的披头散发,上气不接下气,扶着桌子,呈几欲晕厥状。
 
   “黄世仁”虽然不信她危言耸听,但是直到老外都害怕这样的事情。他自己不便上前扶她,又怕影响不好,又不敢叫别的女员工进来圆场,只得又端水又递纸巾,口中连连好言相劝道:“你不要着急呀,你有什么要求先提出来,我们可以慢慢商量嘛。”
 
   “喜儿”用去半盒纸巾,觉得脸蛋儿给擦拭得生疼了,就停下来说:“我头疼的利害,先回家休息,你和你们李斯特商量商量,尽快给我个回音。”
 
   临走又和“黄世仁”说,家属对DB的HR不断给她施加压力,导致孩子流产非常愤怒,准备上告。她好歹在公司服务三年,不希望最后以这种发式收场。
 
   童家明郁闷的把脸拉得有驴脸那么长,左思右想,不敢隐瞒,带着医院流产证明去找李斯特报告。
 
   老李闻听,哭笑不得道:“岂有此理!”
 
   他来回踱了一会,交代童家明道:“这种事情要小心处理,不然会有麻烦。要不,让拉拉协助你一起喝伊萨贝拉谈,怎么样?女经理总归方便点。”
 
   童家明正巴不得。
 
   拉拉站在走道上朝王伟曾经的办公室这里望过去,他的门口是伊萨贝拉的座位,一支摄像枪的镜头从走道的中间扫过来,如果有熟悉的人出入伊萨贝拉的座位,能在录像上大致上辨认出其身形。
 
   拉拉站了好一会儿,转身要找麦琪,想了想没有叫,自己走去机房,等入门禁管理系统,先查出岱西和伊萨贝拉的门卡号码。调出两人半年内的非正常工作时间同时出入办公室的记录。她把明细打印出来看过后,仔细标注出其中发生在月中、月末各部门将报销凭证送交财务期间的出入记录。
 
   第二天,门禁系统的维护商如约派了工程师登门,和拉拉一起看了前几沓月指定时间段的监控录像,拉拉果然看到录像里岱西和伊萨贝拉一起在电脑前晃动的身形,心都要从喉咙口跳出来了。她让工程师把这段录像复制了一份,自己收好。
 
   拉拉把录像给李斯特和童家明看过,童家明说:“录像上看不清楚她们具体在那张单据上做什么动作,还是不能为证据呀。”
 
   拉拉说:“确实。但是毕竟做贼心虚,她们俩每次总是在王伟签过名后、凭证送财务部之前这段时间里,选择下班后碰在一起,在一堆报销凭证上动作,她就算能解释过去,应该也吓得够呛了。”
 
   李斯特想,HR这样代表公司去问员工是有风险的;若不用这个办法呢,则只有报案了;那就只必要扯出岱西,而公司是和她有些已的,不好再去找岱西的麻烦,给伊萨贝拉二十万,当然就没有这些问题了,但那太荒谬,问都不用去找齐浩天问,无谓给曲络绎笑他李斯特老糊涂。
 
   李斯特最终让两个经理小心,客客气气地和伊萨贝拉谈录像的事情。
 
   没等拉拉、童家明找伊萨贝拉请回来,保险公司的业务员打电话给拉拉,提供了一个新情况,经核查,原来伊萨贝拉流产不全行流产术是真的,然而,流产不全乃是流产药物所致,也就是说,是她自己先服药流产,流产不全后,在上医院行人工流产的。
 
   拉拉马上告诉李斯特和童家明这个消息,大家都觉得是个利好,尤其是童家明,放心不少。
 
   伊萨贝拉毕竟反侦查技巧不够专业,看了录像上标着的日期和小时,她和岱西在一起忙活的镜头,就冒冷汗了。
 
   等放了一半,拉拉停下录像,说暂时看到这里,问她有什么解释。
 
   伊萨贝拉虚弱无力地解释了几句,拉拉打断她说:“伊萨贝拉,这件事情你至少屡次有严重失职。孩子的事情,公司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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