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漫泗州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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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漫泗州城- 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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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生子朱由楫侧耳聆听一会,十分好奇问:“师傅,好像有流水声,却又看不到水,是何道理?”

    “这是地下氺流动发出的响声但不知它的源头来自何方?经烟霞洞流向何方,也无从知晓。”玉清子高欣阳对朱由楫的提问也是一知半解,令朱由楫甚感失望。

    他们又走一段路程,终于到达先祖王重阳闭关修炼之处。只见一张高大的石床上,雕刻着先祖王重阳的塑像,盘膝坐在石床上,闭目诵经,栩栩如生,令人十分敬畏。在石床前五尺左右,有一张石桌,桌旁有几张石凳,桌上放有一只碗筷、经书,还有一盏琉璃灯,是当年先祖王重阳用膳诵经之处。

    玉清子高欣阳、全真七子和长生子朱由楫对先祖十分敬仰,一一跪在石床前的蒲团上,给王重阳磕了头,又上了香。随后,玉清子高欣阳给长生子朱由楫讲解有关王重阳和全真七子邱楚基抗金反元保宋的英雄事迹,朱由楫听后,对先祖保卫南宋半壁江山,佩服得五体投地。

    玉真子高欣阳、全真七子和长生子朱由楫,在烟霞洞参拜完先祖王重阳闭关修炼之处后,出离洞府。回到洞门口,玉真子高欣阳按动按钮,石门自动阖起。众人顺着山道,按原路回到神清观内。

    自此,齐思王朱由楫改道号长生子,在昆嵛山神清观拜掌门人玉真子高欣阳为师,悉心学道,不在话下。

    却说怀惠王朱由模,被黄巾力士使神力带到河南省孟州境内的一个乡村的田野里。他迷迷糊糊如做梦一样,直到rì上三竿,怀惠王朱由模才从睡梦中醒来,他坐起身,环视一眼周边环境,见自己置身于乡野庄稼地里。因长期干旱少雨,小麦的穗头如苍蝇大小;他心想:“朝政被阉党掌控,造成天灾**,民不聊生,难怪陕西灾民揭竿而起;以高迎祥为首的义军,势力最大。其他小股势力,多如牛毛。一旦众多势力汇聚到一起,就像决堤的黄河大坝,一泻千里,锐不可当。如此下去,大明江山岌岌可危。唉!这一切都是皇兄体弱多病,不理朝政,才给阉党篡权有了可趁时机。”

    想到这里,他低下头,发现自己身旁有一个包裹,即忙将包裹提过来,放到膝上,一层层放开包布,只见包裹里有两身衣裳,十只五十两重的银元宝。他再看自己的身上,血迹斑斑,血sè已变成黑褐sè。再看手上及其他露出肌肤的地方,同样沾满了血迹。此时此刻,他惊诧不已,极力回忆自己怎么置身于田野里?对此处是何府何县辖区,他不得而知。他想了好长一段时间,也想不出所以然来。过了半晌,他自言自语道:“昨天下午与众王兄率领家丁女眷,从王府出发,经承天门到正阳门,却与厂卫交了手,后来又来了御林军援助,双方打得十分凄惨。一直杀到rì落西山,明月东升,仍在奋力厮杀。后来,众王兄与家丁们被厂卫、御林军围攻得难以招架之际,突然彤云密布,电闪雷鸣,随着一阵狂风之后,一切都失去了记忆,自己如何到野外之地,真是一个迷。”

    朱由模沉思苦想一会,顿感腹中饥饿,决定去集镇买点吃的。于是,他拎起包裹,站起身便走。刚走几步,觉得这身血衣穿着不妥,便停住脚步,脱去身上血衣;随后蹲下身,解开包裹,从里面取出一身新装穿上。但脸上、手脚上的血迹却没有水洗,决定在途中找个有水的沟溪搓洗一下。他拿定主意,将包裹背在肩头,走出了庄稼地。

    太阳渐渐升高了,气温也逐渐上升。晨风吹来,使他神清气爽,与此同时,饥饿也减少了许多。他极目远眺,见前边几里处有个村庄,便迈步向村庄走去,讨点吃的,只要能填肠塞肚即可。

    他一路走一路寻找水源,可是因干旱少雨,河水都干涸了,想一滴水玩玩都没有。不要说洗手洗脸,就是想一口水解渴都不容易。他甚感扫兴,无奈之下,只有继续前进。渐渐的,与村庄拉近了距离。

    一炷香后,已到村庄前,却见打谷场前围着几十口人,有的呜呜咽咽痛哭着,有的骂骂咧咧。出于好奇心,怀惠王朱由模想到近前看个究竟。当他走到人群时,却见场地上躺着十几具尸体,有断胳膊少腿的,有身首异处的。显然,那些痛哭流涕的人,必定是死者亲人;那些骂骂咧咧的人,则是死者的左右邻居。

    朱由模见此情紧,深为死者痛心。他正要问明事情的前因后果时,一个村民偏过脸,打量着朱由模的模样,大惊失sè道:“乡亲们!这人是杀人凶手!你们瞧他的脸上、手上都是血迹,分明是山大王抢了良家妇女,杀了人,现在又来探明虚实。”

    那个村民一咋呼,不约而同转过脸,目光一起投到朱由模脸上。人们发一声喊:“抓住这个采花贼,不要让他跑了!为死者报仇!”

    “你这个挨千刀的!还我女儿!”那些正在哭泣的人,也一跃而起,不问青红皂白,向朱由模扑来。

    几十口村民,如cháo水一样涌过来,朱由模见苗头不对,撒腿便跑。但因前一天与厂卫、御林军打了几个时辰仗,体力还没有恢复,再加上肚中饥饿,脚步明显慢了下来。

    而后面的村民紧追不舍,边追边喊:“yín贼!你站住!你跑到天涯海角也要将你捉住,将你千刀万剐,为亲人报仇!”

    怀惠王朱由模因身体疲惫不堪,跑有二里多路,实在跑不动了;每抬一次脚步,都要费九牛二虎之力。不到一炷香时间,朱由模跑都抬不起腿,步行也非常艰难,被村民们赶上来,扭住双臂,押往村庄上。

    此时此刻,怀惠王朱由模懊恼不已,悔恨交加;真是逆水行舟遭风浪,疾病未退又遭殃。

    时间不大,怀惠王朱由模被众村民押到一个村庄上,被吊在一个大户人家庭院内树枝上。人们有的围在旁边观看,有的指指点点,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片刻,从客厅里走出一名管家,手执皮鞭,分开人群,来到近前,上下打量着朱由模。围观的村民开始七嘴八舌:

    这个说:“方管家,就是这个采花贼,糟蹋人家黄花大姑娘,还杀了人家全家。这种人罪大恶极,立即处死他!”

    “对!打死他!为死者报仇雪恨!”另一个附和道。

    “打死他!打死他。。。。。。”围观者挥动手臂,异口同声,群情激奋。

    那个被称为方管家的人,向村民们摆摆手:“乡亲们!大家不要烦躁,所谓冤有头,债有主;让本管家好好问问他,要是真正的采花贼,又杀了几条人命,决不能轻饶他;等庄主作了裁决,砍下他的脑袋,祭奠死者的亡灵。”

    “好!我们愿听陈庄主的裁决!”众村民异口同声,众口一词。但仍不免向朱由模投去愤怒的目光;有的还向朱由模身上拋泥块。

    “乡亲们少烦勿躁,待本管家问问他。”方管家向众人挥挥手,转过脸上下打量朱由模片刻问,“你这yín贼,**人家黄花闺女,为何又起了杀心?杀了人家父子四人?”

    “我不是采花贼,也没有杀人。你们陷害好人,我心中不服。”朱由模扫视着众村民,极力辩解。

    “啍!你说得倒轻快呢?”方管家嗤之以鼻,怒目而视,“我来问你,你口口声声说不是采花贼,没有杀人,你脸上手上的血迹哪来的?”
第十四章 少林寺削发(五)
    “对!快说呀!你说得明白,我们可以考虑从轻发落。”一名老汉观察着朱由模的一脸正气,觉得此人并非是邪恶之人,但对他脸上的血迹却心有疑虑。

    “这。。。。。。”朱由模瞅着方管家和那个发话之人;心想;“对于这班村民,不知是否与阉党的爪牙有联系?我要是实话实说,万一他们与阉党通气,我将要逃离虎口,又落狼群。我只有缄口不言,就是吃顿鞭打,也在所不惜。”

    想到这里,朱由模低下头,一言不发。

    “他理亏了,方管家,不给点颜sè给他,这个yín贼不知道痛处。”另一个村民唆使着。

    “打!打他皮开肉绽,看他招还是不招?”众村民异口同声道。

    “好,我让他吃顿皮鞭,看他能支撑到何时?”方管家挥动手中皮鞭,左右开弓,只听噼噼啪啪之声。片刻,朱由模的前胸后背被打得鲜血淋漓。方管家龇牙咧嘴,横眉立目道,“快说,你是不是yín贼?姑娘的父兄是不是你杀的?”

    “不是!我不是yín贼,也没有杀人”朱由楫瞪着眼,愤愤不平。

    “打!直至他承认为止!”一个年轻人挑拨道

    正值这时,陈庄主从客厅里出来,众村民见此,纷纷道:“庄主来了,一切由庄主裁决。”

    陈庄主来到树前,打量着被吊在树上的朱由模,方管家躬着身讨好道:“老爷,这个yín贼死不招供,您看如何处置他?”

    “我看他眉清目秀,鼻直口方,年纪轻轻,不像yín贼。”陈庄主打量朱由模一会,摇了摇头。

    “主人,他不是yín贼,杀人凶手,他脸上手脚上的血迹又如何解释?”显然,方管家有点不服气。

    “有可能另有他人。”陈庄主转过脸,对村民道,“谁去打半盆水来,将他身上血迹洗干净,。”

    “陈庄主,我去跑一趟。”一名村民自告奋勇出离人群。时间不大,只见他端来半盆冷水和一条毛巾,边走边道,“让开!让开!当心水沾到身上。”

    村民们听后,主动让开一条道,让那名村民进入场内,亲自替朱由模洗去脸上、手上及脚上,洗了一遍。当他脸上的血迹洗尽后,一张英俊的、白净可爱的脸,展现在人们的视线下。人们惊讶不已,窃窃私语:“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是采花贼,杀人凶手?”

    就连方管家此时此刻也大吃一惊,但对他身上的血迹又百思不得其解。陈庄主看一眼方管家,又看一眼惊讶中的村民,试探道:“诸位乡亲!你们看他像坏人吗?”

    “这。。。。。。”众村民面面相觑,回答不出所以然来。

    方管家见陈庄主言外之意,有倾向眼前这个年轻人之意。摇了摇头,质疑道:“老爷,您怎能以貌取人?有些人虽然长得一表人才,行为却于他相貌背道而驰。我始终想不明白,他仪表堂堂,怎能干出伤风败俗之事来?”

    “方管家,现在下结论,为时尚早。”凭眼力和直觉,陈庄主否定朱由楫是人们眼中的采花贼和杀人凶手,但对朱由辑脸上、手脚上的血迹又产生怀疑,自忖其中必有原因,他想了想对方管家道,“这样吧!为了不冤枉好人,也不放过坏人,派名村民将吴家小姐叫来当面锣、对面鼓辨认一下,一切便可真相大白。”

    “嗯!这样最好!”方管家转过脸问村民,“谁与吴家是邻居?”

    “我是吴家邻居,我愿意跑趟腿,将吴小姐请到现场。”一个中年人叫张超的,自告奋勇要跑这趟腿。

    “好,张超,你速去速回。”方管家向他挥挥手。

    当下,张超离开人群,匆匆而去。大约过去一炷香时间,张超将吴家小姐带到现场,人们主动让开一条道,让他们来到里面。陈庄主打量吴小姐片刻,见她因**又失去亲人,哭得两眼肿得像水蜜桃。心中确认吴小姐遭到采花贼**已属事实。便指着吊在树上的年轻人问:“吴小姐,你看清楚了,是不是眼前这个人点污你,并杀害你的父兄?但要实事求事,真的就说是真的,不能冤枉好人。”

    “我知道的。”吴小姐目光盯着朱由模看了一会,摇了摇头对陈庄主和方管家道,“这人不是采花贼,糟塌我、杀我父兄的那个人,那个人却是个三大五粗、一脸络腮胡子的中年壮汉,可眼前这一位却是白面书生,年龄也相差很大。”

    围观的村民听吴小姐如此说,都不敢相信此话是真的,那一双双惊疑的目光,一起投到吴小姐脸上。陈庄主再次追问:“吴小姐,此事是人命关天的大事,你说出的话要对人家负责任。这件事真的与这位年轻人无关吗?”

    “回陈庄主话,这件事确实与他无关。冤有头,债有主,民女虽然遭受点污,又丧失了亲人,但不能昧了良心,冤枉与此事毫不相关的人。”吴小姐说得很干脆,斩钉截铁,让人钦佩不已。

    “这样最好,敢说敢当,让人佩服。”陈庄主对方管家道,“方管家,我们冤枉这位年轻人了,快放下他,向人家赔礼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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