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为男宠:你的江山我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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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为男宠:你的江山我做主- 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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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场对手

“长公主誓师之言震撼九城,微臣实感佩服。”

韩明忠跟在莫离身后慢慢悠悠地说了一句。

莫离顾左右而言他:“韩相,承泰领兵出征西府,公主府缺了得力人手,另外从御林军挑几个人过来吧,韩相觉得谁合适?”

韩明忠沉吟:“御林军统领张智成尚可信任,公主可直接找他调人。”

莫离点点头,望着远处沉默片刻,道:“韩相,我只盼西府战事顺利,承泰能早日回京。”

韩明忠躬身抱拳:“西府战事微臣定效全力。”

莫离回到公主府已过日暮时分,天色沉暗,廊下灯火明明暗暗摇曳起伏,让人心中平添几分沧桑之感。

刚入外院和内院的交门,听见清越箫音与晚风缭绕缠绵,鸟儿清鸣呢喃,林梢浮动沙沙,岁月静好。

不知不觉地被啸声吸引,莫离走到落风院,门口侍卫欲抱拳行礼,被她抬手制止住。

就站在门外,听箫声渐渐高昂,鲲鹏断翅,英雄暮年,天地之大,独困一隅,悲音却不哀。

一音奇军突起,出鞘的剑凌厉森然,刺破寂寞暗夜,王者傲然于世,睥睨众生,长啸迂回,拨开云霄,一泓清月照九州。

这个人,是禁锢不住的。

莫离对侍卫道:“从明天起,你们不用看守落风院了,告诉总管刘宇,锦墨世子可在公主府随意走动,不得阻拦。”

不顾侍卫惊异的神色,莫离脚步一转,往寝殿方向寝殿去了。

翌日一早,莫离梳洗打扮好,吃过早膳,让阿如去请锦墨和她一起出门。

停服软筋散之后,锦墨越发从容不迫,负手而立站在宫辇旁边,沉着雍容的气度将公主府诸多侍卫逼迫至无形。

莫离不由暗暗叹一口气——有这样一个敌人,真是她的不幸。

公主出行

檀奴能陪莫离出门,先开始还兴高采烈的,待看见锦墨也在,顿时垂头丧气,巴巴揪住莫离的袖子,晃了几下低头不出声。

莫离摸摸檀奴的头顶,笑吟吟地安慰:“檀奴不要小气,锦墨世子今天要教我骑马,你要是不愿意一起去,在公主府自己玩也可以。”

檀奴摇头:“不,我去。”

檀奴狠狠地瞪一眼锦墨,脸憋得通红,攥着拳头挑衅:“我要跟着公主一步也不离开!”

锦墨看也不看檀奴,只对着莫离道:“公主请上宫辇。”

檀奴立刻抢在前面:“我和公主坐一辆车。”

他七手八脚地爬上宫辇,哀哀地求莫离:“公主,您让锦墨世子骑马吧,宫辇太小,坐不下三个人。”

莫离逗他:“还有阿如怎么办,她可没有马骑。”

“阿,阿如可以和我们一起,别人不行。”

小人打翻醋瓶子,酸味冲天,感情喜好直白表露,全不在意世俗的看法。

莫离瞟一眼依旧风淡云轻,恍若未觉出檀奴敌意的锦墨:“那就委屈锦墨世子了。”

锦墨退后抱拳:“公主不必客气。”

阿如突然开口,指着一众侍卫后面:“公主,您看那边。”

不知什么时候,一乘半旧青帐的马车停在公主府侧门口。

半旧的车帘卷起,悔之正朝这边张望。

见莫离看到她,悔之赶忙扶着宫女下车,走过来唯唯诺诺地敛衽施礼:“姐姐。”

莫离想起曾说过让悔之有空的时候来公主府玩耍的话,当下笑道:“你来的正好,和我们一起去骑马吧,只是这身衣裳不方便,不如让人领你进府另换一件。”

莫离示意阿如:“时间还来得及,你送悔之进去换衣裳,我们在这里等着。”

莫离身上簇新月白轻纱缀璎珞骑装,足下麂皮短靴缀一圈龙眼大珍珠,清雅尊贵的装束灼花的人的眼。

檀奴争宠

悔之惶恐地错开目光:“姐姐,悔之在一旁看着姐姐骑马就好,自己并没胆子学,不用换衣裳了。”

莫离也不勉强她,径直上了宫辇,吩咐侍卫开拔。

悔之垂首先送宫辇启行,然后才上了自己的马车,跟在宫辇后面。

锦墨翻身上马,十几名侍卫伞形散开,随护宫辇左右往城外马场而去。

皇家马场御林军事先接到通报,早早有一队人守在马场外恭迎长公主大驾。

莫离下宫辇,扫过黄甲侍卫,笑问:“那个是御林军统领张智成?”

“微臣在。”

金甲金盔的张智成越众而出,抱拳跪地,声音浑厚如钟鸣:“微臣参见长公主。”

张智成不止声音洪亮,人也长得五大三粗,黑脸厚唇相貌普通乏善可陈。

他不是长公主感兴趣的人种,却是莫离想拉拢收买的人。

莫离笑吟吟地亲自扶起他:“张统领不必拘礼,听父皇说你是乾安十年武举状元,尤其马上功夫昭玥朝无人可及,我今日来,就是要见识见识你的功夫。”

没想到长公主如此平易近人,张统领受宠若惊,黑脸变红脸,憨厚地嘿嘿笑道:“要说别的微臣不敢夸海口,可若是公主想学骑马,微臣愿效全力。”

“有劳统领了。”

皇家马场靠山而建,一侧高阁宫阕逶迤致远,一侧马道空阔草浪如潮,一波一波地翻滚着与远处仓笼葱郁的密林相连。

张智成带路,领莫离往马厩走,一路恭恭敬敬介绍各种马匹品种和习性。

檀奴不甘心被冷落,抓住莫离的手不放,到了马厩,欢呼一声,指着一匹通体雪白,银鞍銮铃的马,喊叫:“公主,我要骑它!”

张智成阻拦:“那匹马性子温顺,是微臣知道今日公主要来,特意选好的,这位小公子另换一匹可好?”

檀奴抬脸,巴巴地望着莫离。

风过无痕

莫离笑道:“檀奴既然喜欢,就让他骑无妨,烦劳张统领另外给我选一匹吧。”

檀奴喜不自胜,示威地扫视众人,尤其目光在锦墨身上停顿一瞬,得意地命令侍卫:“把它给我牵过来。”

张智成无奈,只得另外选了一匹温顺的马过来,亲自卸下原先白马上的银鞍銮铃,给新挑的马上鞍加蹬。

檀奴或许也知道银鞍銮铃是皇家仪制,所以对更换鞍辔没敢提出异议。

莫离和阿如要了几粒糖,胆战心惊靠近换好鞍辔的马,问:“它叫什么名字?”

张智成赔笑:“一匹马而已,公主若喜欢就随便起个名字吧。”

莫离还是第一次近距离接触马匹,手心被马舌头舔来舔去,又见马哕哕地打着鼻息,不禁害怕起来,身体僵硬不敢动,求助的叫锦墨:“你快过来,这马会不会吃了我的手指啊?”

锦墨亦和阿如要了几颗糖,走前几步,那马吃完了莫离手里的糖,自觉地放开莫离凑过来舔他的手心。

锦墨摸摸马头,一面道:“公主别怕,其实马最通人性,多和它亲近亲近,你对它好,它就对你好。”

果然,马儿似听懂了锦墨的话,又哕哕地打几个响鼻,偏头在他脸上蹭了蹭。

锦墨欣长的手指点在马头一撮红色鬃毛上,轻轻一笑,有点宠溺的意味:“风过有痕,就叫它风印吧。”

是第一次见到锦墨全不设防,从嘴角抵达眼底温和坦诚的笑容,恬静,又耀眼,却是对着一匹马笑的,莫离不由看呆。

良久,锦墨侧脸:“公主,你现在可以骑它了。”

他的语气又恢复清淡疏离,无悲无喜无怒无啧,笑容隐没,微风刺凉。

莫离仓促的应了声,突然就百无聊赖。

莫离推说口渴,张智成赶紧命人在殿廊下安置桌椅,请她过去。

檀奴坐在马上,由侍卫替他牵着缰绳在马场走圈圈。

心神不定

悔之和阿如要几把糖,胆怯而又兴奋地凑到马厩边,学着先前莫离的样子喂喂这个,又喂喂那个,尤其对温顺的风印特别喜欢,她有她懦弱的乐趣。

阿如和锦墨不知说了什么话,两个人各自牵一匹马,同时翻身认蹬,驱马入草地马道扬鞭疾驰。

只有莫离,她不知自己是怎么了,恹恹无味,别开脸,不愿再看马上白袍猎猎,骑姿洒脱绝傲的尚锦墨。

眼不见心不烦,索性闭上眼睛打盹。

莫离舒舒服服地靠在椅子上睡觉,张智成却惶惶不安,不知自己是否做事不当得罪了长公主。

阿如也觉出莫离的情绪不对头,与锦墨赛马完毕,跑过来小声问张智成:“公主怎么了?”

张智成正不知如何解释,莫离已不耐烦地睁眼,一言不发忽地站起身往马场中间走。

莫离初学骑马,张智成少不得讲一些骑马的常识,又觑看长公主的脸色不敢多说。

小心翼翼地搀扶她骑上风印,叮咛:“公主小心,微臣帮您牵着缰绳慢慢走一会,等公主适应了风印的步伐,微臣再放手,不过您千万不要挥鞭催马。”

莫离骑马,阿如和悔之檀奴都十分紧张,跟在后面寸步不离。

唯有锦墨站在不远处袖手旁观,神色仍是惯有的似笑非笑不沾一点感情色彩。

莫离越发心烦恼火,让张智成牵着封印走了几步,终于忍不住道:“你们都走开,这么磨磨蹭蹭谨慎小心的,我便是一辈子也学不会骑马。”

张智成不敢抗命,犹豫着把缰绳递给莫离,仍旧叮咛:“公主千万别挥鞭催马,风印虽然驯服,跑起来的速度却极快……”

莫离没耐心听张智成唠叨个没完,小声催马前行,她握着缰绳慢慢骑了一会,身体渐渐放松下来,不象先开始那么害怕了,任由风印踏着马蹄小步跑。

惊声尖叫

大伙见莫离骑的轻松,也都放下心。

风掠过发梢,马场的空气带着青草气息,清爽怡人。

莫离自穿越以来甚少有如此悠闲自在的时候,心里的烦闷渐渐随风散开,又觉得好笑,也不知自己方才的郁闷从何而来?

脑海里浮现锦墨喂风印吃糖时的笑容。

平和,自然,是发自内心的真实流露,好像自认识锦墨之后,他从未曾那样对她笑过。

那一刻,她真想伸手摸摸他的脸……

莫离心尖子一抖,她是怎么了,居然有那样不可思议的念头。

她和锦墨可以相互试探触摸对方的底线,相互戒备视对方为敌,却唯独不可能产生不该产生的感情。

——因为谁先动情,必然输在对方的算计中。

莫离没有忘记锦墨是楚王尚世胜的长子,他们不怀好意。

可是,锦墨真的和尚世胜一条心吗?

几次交道,莫离隐约感觉到锦墨和尚世胜父子关系有问题,而且极不简单——或许她可以利用。

问题出在哪里呢?

莫离的思维信马由缰,差点忘记自己就骑在马背上,待觉出不对头已经迟了。

风印鼻息粗重,脚步越来越快,莫离勒紧缰绳也不管用,反而似激怒了它,竟扬蹄狂奔起来。

莫离几次险从马背上掉下来,吓得惊声尖叫,不由自主抓住马鬃。

她听见远处有人惊声呼喊,却不敢回头。

张智成几个人已经吓得魂飞魄散,厉声喊侍卫拦住风印。

那些侍卫们慌乱了手脚,纷纷涌向马群,人和马拥挤着反而更慢。

风印已经一阵疾风似的钻进马上东边树林里,留下一群人面如死灰。

我命休矣

或许换了别人的马受惊,大伙还不会如此惊慌失措没了章法,可偏偏骑马的人是长公主,是昭玥朝未来的储君。

一想到后果,任是谁的胆子再大,也不敢冒然轻举妄动。

就在张智成傻眼的时候,一抹白影迅疾晃过眼前,他腰间一空,下意识地摸去,悬在腰际的剑已经不见了,再抬头,锦墨翻身上了一匹马,扬鞭疾驰出去。

张智成回神,赶紧叫侍卫上马,一群人慌慌张张地上马追过去。

风印发疯了,在树林里狂嘶乱窜,树枝子扫在莫离的脸上,疼痒不堪,她不松手也不敢动作,只是死命地攥住马鬃,嘴里乱七八糟的喊叫,其实也不知自己喊的是什么。

“公主!”有人断喝。

熟悉的声音让莫离略略回复些许理智,余光一扫,却是锦墨持剑从半道杀出。

他气势凛冽,速度极快破开重重树林,长发被风吹的张扬散开,英姿勃发,修罗一般慑人。

他手中的剑直直地刺过来,莫离自暴自弃:我命休矣!

“松开马鬃!”

锦墨的声音决然又霸道,莫离几乎不做它想,下意识松开马鬃。

锦墨果断抬手,寒光一闪,一剑砍出,横断马头,起身跃起,抱住莫离,动作行云流水只是刹那——佛说,一弹指顷有六十刹那,一念中有九十刹那。

一刹那,为九百生灭。

马死亡前长嘶凄厉,天旋地转,血雾扑天而降。

世界血红,泥土和青草的气息依然腥而亲切,尘归尘,土归土,从哪里来往哪里去……

惊悚之后留的一条命在,莫离大脑空白,心狂跳,腿软无力,好半天无法做出任何举动。

锦墨深黑无底的狭长眼眸,微微眯起,带一抹不经意地促狭:“公主舍不得锦墨的怀抱么?”

断首而亡

莫离眨眨眼,她躺在锦墨身上,而锦墨躺在地上,两个人面对面身体贴着身体,从未有过的近。

莫离的嘴唇还在哆嗦:“我还活着?”

“是,还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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