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为男宠:你的江山我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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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为男宠:你的江山我做主- 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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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离蹑手蹑脚出殿,叫高全进去伺候,问:“怎么不见悔之?”

高全小声回道:“悔之公主去了司药房,许是快过来了。”

莫离诧异:“悔之亲自为父皇煎药么?”

“是,悔之公主还亲自试药,已经坚持一年多了。”

莫离不禁自感惭愧,同样是女儿,悔之甚少受到乾安帝的疼爱,却能以公主的身份孝顺至此,自己的确比不上她。

难怪前几天有大臣联名上折称赞悔之公主孝心至诚感天动地,为其母黎美人请功升品秩。

却因当时莫离忙于其他事,将那些奏折压下留中了。

澜月宫出来,莫离径直去司药房。

公主煎药

司药房门口站着几个缩头缩脑的内监,见着长公主来皆唬了一跳,正欲跪地,被莫离抬手阻住:“我随便转转,勿需惊动他人。”

进内,满院的药香飘散,一排厢房前两个药童抹得一脸乌黑,拿着扇子点炉火,长公主经过身边,呆呆的也不知行礼。

整个司药房死气沉沉的连个宫女都不见,莫离领着阿如顺廊下经过,忽而听见屋子里悉悉索索的声音,她道:“想必是这里了。”

阿如应声推门,屋内的两个人同时回头。

悔之脸上有惊慌表情隐约一闪而过,她旁边站着王御医,身后一排小炉,上面的一排药锅咕嘟咕嘟冒着氤氲雾汽,想必,便是给乾安帝煎的药了。

莫离不禁诧异:“这么多!”

悔之和王御医不自然地互视一眼,各自向莫离行礼“姐姐”“微臣参见长公主。”

阿如站直身子,上前笑道:“姐姐跑这里来了,屋子里药味太冲,我陪姐姐在外面说话吧。”

莫离从善如流,转身出屋,心里仍是好奇:“悔之,那些药都是你煎的?怎么不叫宫女代劳呢,太辛苦了。”

“父皇一次自然喝不了这许多药,只是同样一付药,火工时间不同,效用也不同,那些宫女笨手笨脚的,我不放心,每次都掐着时辰亲自过来验看,方才叫宫女都回去歇着,这些日子她们昼夜轮值伺候父皇,太辛苦了。”

莫离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才好,竟没注意悔之一反平时柔弱谦和,语气中有着与平日不同的主子气势。

王御医在旁边躬身插言:“是啊,长公主,悔之公主孝心可嘉,连着多年伺候陛下,问医煎药事事亲为,太医院的众位御医都深感佩服。”

莫离更是自愧弗如,抬手将悔之额前一缕散开的乱发为她掠到耳后,赫然道:“悔之,多亏你不辞辛苦的照顾父皇,我都不知该如何谢你。”

姐妹情深

悔之微微笑道:“照顾父皇本就是为人子女该做的。悔之一点微末之功不敢与姐姐相提并论,姐姐操持国家政务办的是大事,悔之帮不上姐姐的忙,心里常感惭愧,只盼姐姐不责怪悔之无能才好。瞧您,都瘦多了。”

“你也瘦了,还说我……”

莫离和悔之相视一笑,气氛轻松许多。

王御医趁机道:“长公主,微臣去看看药煎好了没有。”

说着,就要回避。

莫离拦住他:“王御医,我父皇的病……”

“冬日严寒,咳症的病人的确难熬些,这些年陛下都是这么过的,公主不必过于忧心。”

莫离疑惑地追问:“真的么?”

“是。”

或者,人在不能面对失去的时候,都会掩耳盗铃摈弃真相。

莫离,一个来自现在社会,懂得医学常识的人,也不例外。

这种时候,莫离宁愿相信那飘渺的,没有科学根据的希冀,甚至在脑海里自动屏蔽乾安帝咳中带血越来越严重的事实。

面对王御医笃定的目光,莫离点点头:“那就好。”

又与悔之说了一会话,叮嘱她注意休息不要太累了等等一番话后,转身离开司药房,坐宫辇回长公主府。

虽然乾安帝的圣旨下了,朝中还是弥漫着说不清的诡异气氛。

只莫离全然没有敏锐的政治嗅觉,直到沈竹青在她跟前提醒了一次,才留意到早朝议事时,大臣们悄然无息的分成两派,时有政见分歧。

韩明忠似乎非常疲惫,不仅要协助莫离处理政务还要提防楚王一党趁机作乱,更要协调激进年轻的大臣与保守派老臣,听他们争论不休,听他们抱怨。

当然也有唯韩相马首是瞻的,可更多的大臣都是墙头草,观望那边势力占上风就准备投靠那边。

短短不到两个月,韩明忠两鬓凭添许多白发。

莫离这才意识自己必须做点什么,减轻韩明忠的压力,思前想后,决定会一会京戍卫营都尉殷兆勇。

公主赐宴

这是长公主第一次以个人名义宴请朝中官员,总管刘宇不敢怠慢,从待客的菜肴御酒选定,到重新布置花厅,领着全府上下精心准备。

戌时,长公主府灯火辉煌,大门口车如流水马如龙,戍卫营都尉殷兆勇,御林军统领张智成,文科一甲榜眼甄子明,探花刘奇,武科一甲状元莫清华,榜眼易聪,探花公孙池等人如约而至。

莫离亲自至府门口相迎,大伙齐齐拜见长公主,被请进花厅分头落座。

丫鬟们送上酒馔佳肴,清冽酒水斟满白玉盏,莫离在主位长几后落座,先寒暄几句,端酒敬谢各位大人赏光。

众人自然不敢托大,纷纷直身跪谢长公主赐宴。

这些人大多年轻,共同之处颇多,尤其张智成和文武进士们知道长公主今日主请的是都尉殷兆勇,他们无不迎合,三巡酒下去,气氛渐渐热闹起来,众人纷纷与殷兆勇敬酒说笑。

莫离在上首冷眼旁观,越看殷兆勇越觉得此人深藏不露。

同样都是二三十岁的人,张智成几个就显得少年得志城府太浅,几杯酒喝下去喜怒哀乐都在脸上写着。

而殷兆勇笑也是淡,啧也是淡,他长相普通,言行举止普通,掉进人堆里丝毫不起眼,可是无论喝多少酒都面不改色,在众人张扬的笑闹中尤其显得沉定有心机。

莫离注意到殷兆勇每次低头时,脖颈一侧露出两道交叉的痕迹,象是刀伤,再看他的手背上也有一大片状似烧伤的疤痕蔓延到箭袖里面,或许过去的日子太久,疤痕已经平复,只酒后变成淡褐色,纠结一起血管突起,显得狰狞可怕。

莫离浅浅地抿了一口酒,状似不经意地问:“殷都尉,听说你并不是科举入仕的?”

来历蹊跷

殷兆勇赶紧放下手中酒盏,起身抱拳:“是,禀公主,微臣二十岁投军只是京城南门普通的一名下等兵士,后被提拔到戍卫营做吏目,至前年才蒙陛下恩典,封为都尉。”

莫离笑道:“今日是私宴,殷都尉不必多礼,请坐下说话吧。”

殷兆勇又称“是”方才落座,却仍是不端面前酒盏,上身笔直,目光平视,等着长公主继续问话。

莫离叹了一叹,这样的人固执又有主见,怕是不好收服。

旁边的张智成和殷兆勇比较熟悉,见状拍拍他的肩膀笑道:“殷都尉,来来来,兄弟敬你一杯,你如此这般,不是叫长公主也跟着拘束么?”

殷兆勇嘴角一牵:“张统领,国有国法,下官不敢在公主面前逾越。”

张智成尴尬地挠挠头:“啊,竟是我错了。”连忙起身:“长公主莫怪。”

莫离笑道:“张统领拘礼,怎么你也跟着殷都尉凑热闹,莫不是要我们大伙都在这里讲什么君臣之礼么?今个的酒宴算是让你们搅合了。”

大伙会意,纷纷跟着凑趣:“是啊,张统领,你陪殷都尉多喝几杯,不然他还以为这里是军营呢,一会拿出军法论罪,我们都不要活了。”

于是,张智成拉着殷兆勇又喝了几杯。

莫离对殷兆勇做过调查,此人父母双亡,来路不明,投军在南门当普通门卫,四年时间小功不断被提拔到戍卫营,突然就在万名戍卫营将士中显露本事。

乾安十六年,乾安帝出城阅兵路遇暗杀,御林军救援不力,生死一线时,是殷兆勇拦截住杀手,于危难以身挡剑,立下救驾大功显示忠勇胆色。

即便如此,乾安帝却道:“殷兆勇其人武功悍暴,性格沉稳内敛,表里差异,需时日加以了解。”

直到乾安十七年,原戍卫营都尉病死,戍卫营找不到合适人选代替,加上众官举荐,乾安帝才开始启用殷兆勇。

探问底细

莫离转动手里的酒杯,又开口:“殷都尉,我可以问一问,你身上的伤是因何而来的么?”

殷兆勇正与张智成碰杯,缓缓转头,看向莫离。

“微臣年幼时,家中起了一场大火,全家人在变故中丧命,只微臣一人于歹徒刀下逃命,身上的伤便是由此而来。”

殷兆勇说这段话的时候,语气平淡,好像说的是别人家的事,席间众人都不由自主地侧耳倾听,停止笑闹。

莫离亦用和殷兆勇一样平淡的语气继续问:“既然你当时年幼,定无武功护身,又是如何从歹徒手里逃生的呢?”

“自然是有人救了微臣。”

“不知都尉家中得罪了什么人引来这场灾祸?”

“微臣当时年幼无知,记不清了。”

莫离默然。

若是当时救助殷兆勇的人是尚世胜,那么……

今天这场酒宴也不算是白费功夫。

“乾安十七年,都尉曾护我父皇周全,今日我替父皇敬都尉一杯吧。”

莫离端起酒盏示意殷兆勇。

“食君之禄忠君之事,微臣不敢居功,因敬陛下才是。”殷兆勇恭恭敬敬,滴水不漏身。

莫离莞尔:“食君之禄忠君之事,都尉说的好!但愿都尉能记住今天的话。”

“臣等敬祝陛下圣体康泰,万岁万岁万万岁!”张智成等人肃容起身,与莫离殷兆勇共同举杯。

于是宴会又自然流畅地进行下去。

莫离特意为殷兆勇介绍武状元莫清华:“都尉,不日护国军就要拔营返京,到时京中又是一番繁忙景象,现莫大人任着闲职,不如将他调去戍卫营帮忙,可好?”

护国军凯旋而归,那些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将士返回京城,仗着军功必然不服京城治安管教,莫离和韩明远便商议着以此为理由往戍卫营调派自己的人手,借机牵制殷兆勇。

情人归来

此际当着众人的面,莫离客客气气地征求殷兆勇的意见,殷兆勇自然不能拒绝,坦坦荡荡应承:“微臣唯长公主之命是从。”

莫离顺水推舟,当即下长公主令:“莫清华。”

“是。”

“明日起你就去戍卫营任佥事。”

“是,微臣谢公主千岁提拔。”莫清华跪地谢恩。

莫离道:“你这官可是我用酒水讨来的,好好跟着殷都尉干,可给我丢面子。”

众人哄地笑开。

莫离不动声色地斜睨殷兆勇,见他未有不满的神色,自己方慢慢地微笑起来,总算是差强人意……罢了。

从早上醒来,莫离就开始心神不定。

阿如指挥者丫鬟们将整套袆衣一层一层给她穿上,穿到一半的时候,莫离忽然伸手拦住:“换平常的衣裳吧。”

阿如迟疑:“公主……”

“换。”

“……是。”

于是丫鬟另外为她换一身嫩黄色织罗缎镶裘衣裙,头发亦简单地系根丝带,又是清清秀秀的莫离。

今日,是锦墨到京的日子。

晨议时,众大臣跪地参拜长公主,起身见她一身普通衣饰皆愣了愣,沈竹青更是皱眉,倒也没说什么。

听着大臣们禀报政务,莫离心不在焉,时不时地望向殿门口。

终于,掌事内侍弯腰进来禀报:“启禀长公主,都察院左佥都御史返京,现在殿外求见述职。

笑容从莫离的嘴角漾开,她甚至顾及不到大臣们的反应,兴奋地站起身:“快请!”

殿门口光线一暗,一个人缓缓走进来,背后的光圈一点点遁去,他的身影逐渐清晰,是着官服的锦墨。

从秋季到冬季,近两个月时间,多少相思牵挂随着他厚底官靴囊囊之声的临近,变得更浓更深,更无法抵御。

浓密斜飞的眉,沈黑如夜的眸,抿起坚毅的唇,从无数个担惊受怕的梦境中步履从容,安然无虞地朝她一步步走近,清晰地好像他们从不曾分离过。

痴痴睇凝

一场差事下来,加上回京路途遥远,锦墨脸上略带惫色,反而更现沉静老练,在诸多一品大员的注视下经过,他从容端方,顾盼之间,竟有临渊峙岳隐然在上之感。

莫离唯觉骄傲——如此卓然不凡的锦墨,是她爱的人呢!

因长公主是便装,锦墨并未行三跪大礼,只单膝跪地:“微臣参见长公主。”

莫离含笑,亲自扶起他:“尚御史一路辛苦,不必多礼。”

锦墨起身,双眸微垂,按君臣之礼回避。

莫离竟似忘记这是朝会,还有许多大臣在关注着她的一言一行,所有的景物都退却,整个大殿,她的目光中唯有一个人,痴痴睇凝。

直到锦墨再次开口:“公主,这是微臣述职的折子,请公主过目。”

内侍接过他的折子,躬身呈给莫离,她才恍然回神。

锦墨仓州之行的经过莫离已知道的一清二楚,此际却不得不装出一本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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