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男生为我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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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男生为我哭- 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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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也不信。”我笑着说。

  他仍旧满脸愧疚。

  拜托,别摆那种脸。我狠狠地闭上眼睛,把头扭向一边。

  最后,在飞机过山车般地降落中,我差点吐了,难受得我直翻白眼。

  飞机停稳下飞机的时候,关棋站起来,我还在那里坐着,他似乎等了我一下,我依旧坐着,然后,有人似乎喊他的名字,原来他和同事来的,他跟我说,我先走了。我没有任何反应。然后我看见他下飞机去了。我慢悠悠地站起来,才发现飞机几乎都空了。走出去的时候,我看见整个剧组都在那儿等我,我走过去,他们显然都有点不耐,眼神都不善,我也懒得说话,难受劲还没过。我朝前走去,后面有点小生音传来

  “都等他呢,他话也不说,就这么朝前走了。”

  然后是几个应和声。但是声音都不大。

  我的心情很不好,跟天似地,灰灰的。

  门口有车,把我们送到一个靠着湖的宾馆,我竟然住了单间。他们要一起出去吃饭,我说我难受不去了,但是显然他们不相信。

  我进了屋,躺在床上,拉着被子就睡了。

  半夜里,我饿醒了,翻出来孟昭给我带的东西,吃了个不亦乐乎。一看表,都2点多了。我翻出手机,还没开机呢。

  我打开手机,很快收到了未接电话的提醒,还有短信,除了广告,还有孟昭的,问我到了没有,后来又问我到了没有。我赶紧回了一个‘到了,坐飞机坐难受了,睡着了。’

  他的电话几乎立刻打来了。弥 雨 x uan 音 购 买 全文
  “你还没睡啊?”我问。

  “我他妈睡得着么?这三个小时飞机,我还说怎么一直无声无息的,感情你这是睡觉呢,知道不知道打个电话回来啊?我跟你说什么来着?”

  他说到了打电话。

  我没理。

  “你翅膀硬了你,谁也不顾,你就这样吧,我他妈以后不搭理你了。”孟昭生气了。

  “我错了哥,我真的坐飞机坐的特难受,回来就睡了。”

  “你他妈就是心里没我!”

  “我给你买好吃的。”

  “滚一边去。”我吼了一句“老子困了。甭搭理我。”说罢,他把电话挂了。

  想起来,这是我第一次离开北京呢。

  第二天我们就去拍戏了,这段戏是胡清带着胡明逃亡异乡,就是在这里胡清和当地的势力人物结了梁子,后来,胡明也是在这里送了小命。

  我已经明显地感觉到,剧组里的人对我的无视,他们几乎不跟我多说话,霍导对我的指导也是点到即止,其他演员更是零交流,对手戏最多的段翔,一开拍,那眼神里都是感情,胡明胡明地叫着我,导演一喊卡,比变脸还快,离开出戏。这就是演技啊。

  不过,他们这样,我反而坦然了,无视我,比重视我,让我舒坦。

  可能霍导也准备把我放任自流了。

  我按照剧本,演着我心目中的胡明,有时,他跟我很像,似乎都不用演。

  有一场戏,是胡清和胡明在水边聊天,胡清问胡明

  “要不是一直跟着我,你会不会比现在好?”

  胡明对胡清说“肯定会。”

  胡清揍他。

  胡明说“可是你就不会比现在好。因为你没了我。”

  胡清说“要不是养你,我早娶个漂亮老婆了。”

  胡明笑嘻嘻地说“你少给自己没人要找借口。”然后他说“哥我下辈子做你老婆补偿你。怎么样?”

  胡清说“你下辈子还是男的怎么办?”

  “没这么倒霉吧?”胡明脱口而出。

  “什么?”胡清问。

  “那下辈子你喜欢男人。”

  胡清觉得胡明恶作剧,胡明有苦自己吃。我怅然地看着胡清,胡清说,胡明啊,下辈子,咱们还是做兄弟吧。

  我想起那时对孟昭的变态情感,想起现在和孟昭的状况,和我自己,我隔空瞅着不知道什么地方,走神了。

  隔不久,就要拍胡清犯事儿躲起来,我也躲起来,然后某一天我在街角看见胡清,同时看见胡清的女人被他们抓到,要威胁胡清。胡明去救出胡清了的女人,带着她去跟胡清汇合,后来胡明发现危险,想通知胡清,被割喉杀掉。

  头一天,是拍胡明救女人的戏,这戏有几个动作场面,就是要跟几个人对打。武术指导演示动作,我还和几个演坏人的演员演习了一番。谁知道,真正开拍的时候,我动作稍慢,躲得慢了一点,正被踢中肚子,我疼得毛都炸了一下,捂着肚子倒在地上。

  导演喊“CUT。OK。”然后说“胡明,拍的不错。”

  我躺在地上,点点头。

  然后他们开始收拾东西,准备拍下一场。

  我半天才爬起来,他们在准备东西的场面,就好像是背景一样,在我附近影影绰绰,我站了一会儿,那股劲儿才过去,抬眼看去,却正看见王晁门神似的站在那儿。

  我直起身瞅着他,赶紧打招呼,换上笑脸“王总,您怎么来了?”

  马上,就有人注意到了这个大神。导演,副导都开始打招呼。

  我得了空,在一旁站了会儿,王晁巴拉开他们,冲我走过来。

  “拍完了么?今儿?”

  “没呐。还有一场跟胡清女人逃跑的戏。”胡清的女人还得质问我是不是对胡清有不良想法呢。

  “你,行么?”他瞅了瞅我肚子上的手。

  “没事儿了。”我把手放下直直身子,好像不怎么疼了。

  “怎么了?不是伤着了吧?”副导赶紧问。

  “没躲开。”我说。

  “哟,怎么不说啊,我还以为拍的真实呢。”

  王晁打量着我们。

  霍导说“要不今儿先拍别的?”

  我说“不用。”

  王晁说“要!”

  最后,当然王总说了算了。我提前收工,上了他的车,回城了。

  我说,王总,您怎么弄的跟真的似的。

  “什么真的假的。”

  “就像我真的是您小情人,见不得风吹雨打似地。”

  “不是么?床都上两次了?不对,一次是池子里。”

  汗。

  我真的出汗了,疼。

  我窝着。

  王晁瞅了我一眼“要你丫嘴硬,瞅你那脸色儿!”

第四十二章


    我平躺在床上,眼睛看着天花板,王晁好像坐在一边,他的二秘刚刚把医生送走。

  腹壁外伤,新词汇。但是好像应该不严重,医生说了,没有伤到内脏,还好。再伤内脏,我可能就挂了。

  二秘问“王总,晚饭怎么安排?”

  “那个什么楼?”

  “我知道了,福清楼,来些清淡的吧?”

  “嗯。”

  “今儿是十五,您要吃素,照例是常用的那些菜吧?”

  “常用的减半吧,中午吃的不少。”

  “好的。我这就去。你7点用餐行么?”

  “行。去吧。”

  这个二秘,显然没有黄力奇的职位高,说话没有他那么洒脱,还有点小心翼翼的。他退出去了。王晁看了我两眼,我冲他微笑。

  “真没用。”他说。

  “对对。”

  “他们故意踢你?”

  “不是吧,事先演习好的,我躲的有点慢。”

  王晁不置可否。坐在沙发上,手机在他手里转啊转的。

  “说说,你这两刀怎么来的?”他指着我肚子上的疤。

  “一次手术,另一次……也是手术。”

  “废话。”

  我笑了起来,笑得我肚子疼,为了这个冷笑话。王晁果然说“一点都不好笑。”

  我老实地跟他老人家说“一次,您知道,我当了雷锋给人家捐了一部分肝儿。另一次嘛,是被人揍了,内出血。”

  “捐肝有好处么?”

  “有哇。”我说。

  “你很缺钱?”

  “谁不缺钱。”

  “然后呢,用钱干嘛了?”他不以为然地问,当然,他这样的人,不知道世界上有‘缺钱’这个状态。

  “没干嘛。”

  “存着呢?”

  “没有。没了。”我摊手“那钱我还没拿着,就给人拿走了,我那顿揍也是那时候挨的。”王晁让我说详细点,我跟他说了,但是没有说我跟关棋的事儿。

  他点点头,明白了。他老人家总结到

  “所以你捐肝的钱用于后来内出血的手术了。”

  一部分吧,一部分我也不知道哪儿去了,警察把串子带走了,那钱应该是还给了我们,是关棋,还是孟昭?我也不知道,我一直没顾上这事儿。

  “你怎么想的呀?”他突然问。

  “什么?”

  “活的好好的,怎么同意给人捐肝呢?素不相识的。”

  “阴差阳错吧。”对我来说,这就是阴差阳错吧。

  他呵呵一笑。

  我对他这笑还挺不满意的,我说“佛曰,善有善报。”

  “是么?”

  “您看我现在,是不是报应来了?无缘无故的男二号。”

  王晁挑眼说“你以为这是男二号么?”

  难道我的戏份真的会被导演大刀一剪咔嚓咔嚓地变得成了路人甲?我慢慢坐起来,王晁随着我的动作移动着他的视线,我心虚地问

  “那是男几号?难不成是女二号?”

  他眼神突然凌厉,“我说我要把你变成男一号,你信不信?”

  我赶紧摆手“王总,低调一点吧。”

  他站起来,趾高气昂的“你太嫩了点,孟骁。角色是什么位置,戏份不是最重要的,有些时候,就看你从什么角度去看,我要让观众从胡清的角度去看,他就是男一。要从胡明的角度,你就是男一。明白?”

  “可是您犯不着为我这样啊?”

  “我犯着犯不着,我自己定。”他瞄我一眼。“再说,我不是只因为你。”

  “我惶恐,王总。”

  “惶恐个屁。”

  “霍导不会同意你这么做的。”

  “他会的。”他自信地说。

  第二天,他带我去了一个地方。

  墓地。

  他指着一个墓碑上的人像“这就是胡明。”

  我惊悚了,我仔细地看着那墓碑上的照片,没有觉得特别,只是觉得他应该很好欺负,长得忒善良。

  我等着王晁再说点什么,可是他一直没说话,只是扭头看着旁边的墓碑。

  我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那墓碑上的人,倒让我觉得面善,似乎哪里见过,又似乎没有。

  王晁说“这是我哥。”

  我傻掉。

  “王总大哥,已经?”安珍幻明明说他和女的跑的无影无踪。

  “死了。”他接下去,面目平静地说。“有两年了吧。”

  “怎么……死的?”我在他的脸上看不出悲痛,一派祥和,但是,我觉得他在难过。

  “肝病。”

  只是肝病?他家那么有钱,因为肝病就死掉?

  王晁不再说话,只对着那墓碑站着,然后闭上眼睛,默默地念着什么。

  我看着这两块墓碑,心里竟也隐隐伤心。

  后来,我俩坐在山头上的小亭子里。他又吃了一颗巧克力,我期待地看着他,他跟我说,没有了,最后一颗。

  我问“他们是胡清和胡明么?”

  “对。”他点头。

  “那另外那个男孩,是你弟弟?”

  “王家就我哥俩。”他说“是表弟。跟着我哥到处跑,我哥到哪儿他到哪儿,我哥后来被我爸指去当兵,他也去。我哥升的快,他就在炊事班,给我哥做好吃的。后来,俩人好上了,被我爸知道,那还了得,反正一通围追堵截,最后,给我哥两条路,要么带着这男的滚,跟王家再没关系。要么断了。我们全家人,都觉得我哥不可能选第一条路,他几乎没有做过任何违背我爹的事儿,指哪儿打哪儿。这回倒好,铁了心了。跟我这小表弟就跑了。”他看着前方,山风吹得呼呼的,我也顾不得,只专心地听着他讲。

  “起初,我觉得这事儿长不了,没两天,我哥就会回来。我爹那是铁了心跟他断了关系,声明谁也不许帮我哥。我哥和表弟都转业了,无声无息。过了不久,我就开始找他们,一直没信儿,谁知道,等我找到的时候,我表弟已经死了,我哥也没两天了。我当时都疯了,想尽办法给我哥治,可是已经太晚了。”

  他开始抽烟,我也拿了一根他的烟抽起来。

  “表弟是想给他捐肝死的,俩人没钱,表弟找了个小医院做手术,结果,手术没成,表弟还受了感染,很快就死了。我哥那时可能也不想活了吧……”

  他瞅我一眼。

  我吸了口烟,呛了一口。

  他瞥着我说“没用的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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