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久美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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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久美子- 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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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露觉得这两个口口声声说自己素质有多么的高,甚至把国旗都插到车上的家伙让她丢尽了漂亮的脸蛋儿,让周围的人讥笑嘲讽拣了一个大乐子,不知会在旁人嘴里咀嚼过多少遍才算完。而一直默不作声的久美子也是没什么可说的,不但被惊吓得够呛,更在精神上受到了一次彻底的洗礼。她担心照这个样子下去,能否安全到达北京,或许还没等出省就顶到某辆车的屁股上了;到时候还得打电话叫专业队伍来拖车;而更加无奈的情况则是车子虽然保持住一份童贞,而这两个爱惹事的家伙自己却顶到某人的屁股上,被告知变相骚扰……

  还好,还好,接下来的两个小时里一路畅通,再也没有黑色吉普车从后面飞过来抢夺我们的位置。取而代之的是沿途的大好风光和一派黄灿灿的秋收景象,四个人的心情也逐渐转好,逐渐放晴。

  待两个小时之后我接班时,车厢里已经开始有说有笑了。我和林跃笑得格外的甜,格外的骚,想要弥补方才的过失,把气氛调节到最高。尤其是我,这可是和久美子第一次“出远门”,得好好表现,不能降低自己在她心目中的地位,人家可是刚挺住了韩国痴情王子——金子的爱情攻势,选择了软绵绵地钻入我的怀抱。这热乎乎的肉体可得接瓷实了,类似的素质不高的事可不能再干了。

  我下定决心,无论再遇到任何的突发事件,决不再说“CAO”这个字了,你看哪个英国绅士张嘴闭口的就是“FUCK”、“FUCK”的,即使丢人也不能乱搞。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我要素质,素质要我。

  早上八点从家出发,经历初始的小波折到后来的一路畅通,在服务区还下车休息了两次,下午三点多终于到了心中的圣地——首都北京。

  林跃埋怨我开得太慢,一百一、一百二的速度保持得真叫一个匀称,还不如开他自己的车。他的车上装了GPS,沿途的摄像头的位置全部掌握,那开起来绝对的收放自如,游刃有余。我说拉倒吧,还是按照限速标准老实地跑吧,再加上这是我的银色中华第一次出远门,凡事以稳为主,不可贪图爽快,出什么事可不是闹着玩的。

  “久美子啊,你们日本的高速公路也有限速吗。”自从有了小露之后,林跃再也不说“美子”了,记性陡然变好;我知道,他是怕叫得过于亲切,回去后挨小露的折磨,所以不敢放肆。

  “有啊。”

  “多少。”

  “一百,八十的也有。”

  “一百?!八十?!”我和林跃先后惊呼起来。还有八十的高速公路?就算日本的国土面积比咱中国小,但高速终究是高速,这八十的高速可怎么开,一百都够低的了。

  “那,那还能开吗?真的是限速一百?我不信。”我和林跃直摇头,表示难以相信。

  “呵呵。”久美子笑得意味深长。

  “大多数人还是会按照限速开的,但也有那超速的。可是万一被摄像头拍着了,那就得罚款,这个两边都一样。”

  原来如此,要的就是这最后一句话:都一样。日本民族再怎么守规矩,也肯定有个别想投机取巧的,这个情形哪国都一样。

  北京之旅才刚刚开始,接下来迎接我们的是一个又一个考验、体验、*,最后已经无法用简单的“好”和“不好”来形容总结了。

三十八上 朝圣不改损人心 葱酱薄皮渗鸭油
天安门在此刻显得也并没有多大,人头,人头,还是人头。很多人排成队后一个拽着前一个的衣角,唯恐走散了,像是小时候幼儿园里最流行的老鹰捉小鸡的游戏,人民的智慧永远不敢低估。

  首都的一切事物的规模都是巨大的,由里至外显示出古老的帝王之城的气派和威严。单是这横平竖直的宽广的马路就让我们长了见识。因为家乡的路多以坡路为主,再加上因山势而建的九转回肠,像北京这样的一马平川的通天大路真的是第一次见到,感觉十分的有气势。进了北京市内之后,来往的车流量更是连绵不绝,无论双排八车道还是十车道,永远是望不到头的车龙,又像是人体内大动脉血管里流淌的热血,循环不绝。

  到了此处,就是林跃的职责所在了,我将方向盘交给他操控,自己则坐在一旁为他引路。说是引路,只是仅凭着手中的一份北京交通地图与沿途路牌的指引向那家已预订的宾馆前进。本来林跃的父亲想把自己的车借给我们开,是一辆大型越野吉普,不但舒适,而且也安装了GPS卫星定位,对于出行是再合适不过的;林跃却不领他的情,一口便回绝了。

  “根本没必要用那玩意儿,都是大活人,上哪不是照开不误啊!”林跃一直对他自己的“路感”很有信心,以往开车去省城或是更远的地方出差,也都是靠一份地图参考一二,其实更多的则是完全凭随机停车打听好心的大爷大妈,基本不怎么绕圈,找不到地方的事情也很少见。套用他的话说:开开,也就到了。

  “是在这儿拐吗?你别走错了。”我怎么越看怎么觉得氛围不对,林跃行驶的方向和位置与地图上标注的那家宾馆的位置有些偏离。

  “基本没错。放心吧,走不丢。”

  小露和久美子一人举着一台数码相机对着沿途的风景不时按下快门,二人的头发被吹得凌乱飘逸。北京的天气出奇的好,蓝天蓝得透底,我从未看过如此蔚蓝的天空。电视新闻里那四处肆虐的沙尘暴是不是在夸大和做秀啊?因为我实在无法将此刻头上的这片蓝天与电视画面里的那片黄蒙蒙的天空联系起来,同一片天空难道真的会有那样两副截然不同的面孔?

  “天安门!天安门!”林跃指着远方叫喊起来。我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真的是天安门。天安门?不对呀,要是开到天安门就说明开错了,住宿的宾馆应该是相反的方向才对。

  车子行驶过天安门。亲眼见到平日里在电视中看了成千上万次的这个雄伟的建筑物,四个人都不禁兴奋地叫了起来,第一次有了来到北京的实感。

  “能不能停一下车啊,咱们下去照张相吧。”小露拍拍林跃座位的后背,晃着手里的数码相机,一旁的久美子也是连连点头,眼里充满了期许。

  “我看看啊。”说着话林跃就要向右靠边停车,忙被我一把扶住方向盘扳回原有的位置。

  “看什么看!赶紧把道找好去宾馆!再说了,我说你们有点儿常识好不好,这天安门前是你说停就随便停的,没看见路上停那么多的警车,人家肯定是要管制的,尤其还是这旅游旺季,人多车多的。”

  “照个相怕什么,咱们不就是游客吗。”林跃尽管仍故作嘴硬,但语气已松软了许多,他也知道还是不要惹事的好。路不通,人不熟的,别给自己惹来不必要的麻烦,到了外地,还是小心谨慎为好。

  转了几圈之后,又打听了两个热心的当地市民,我们终于踏上了正确的方向。行驶了近三十分钟,终于来到那家预订的宾馆,时间眼看就要五点多了。

  小露和久美子无不坐得腰背酸痛,下车后直感叹北京实在是太大了,而且还好几环、好几环的,比家里不知要大上多少倍,估计家乡的面积拿到这儿,用不了一环就装下了;反过来她俩又异口同声地责备我和林跃,埋怨这准备工作做得太不充分,宝贵的时间全浪费在开车走道上了,最少也少玩了一个景点。我和林跃也没有劲头与她俩拌嘴了,累得小半死,只剩下感叹这长途车司机真不易啊,什么活也不好干啊,每一个混饭吃的行当都不简单啊……

  “别埋怨了,赶紧办入住手续吧。我可得躺下好好歇歇,这两只脚都麻酥了……”

  手续很快就办完了,当然稍微采用了点极端手段。

  一进大堂,看着大堂里刚下旅游大巴的戴着小红帽的三十多号人在那里操着方言叽喳喧嚣,我的心就凉了一半。要说关键时刻还是林跃的精神头足,反应快,胆量大。他大摇大摆地扒拉开人群,挤到被围的水泄不通的前台跟前,对着一个正低头办理手续的女孩儿张嘴就吆喝。

  “哎!哎!你好啊,办一下入住手续,有预约。”

  女孩儿正忙得不可开交,抬起头有些不耐烦地看了看林跃。

  “林先生预约的两间,房间号是……”林跃把预约时留下的信息告诉了女孩儿,并把身份证递给她,也不管女孩儿是否乐意,半强行地塞入女孩儿伸出一半的左手,那神情绝对的当仁不让。

  被林跃挤在身边的那个戴眼镜的男子有些不乐意了,林跃正是趁着他翻包找东西的时候抢到了他的前面,而前台的另外两个女孩儿正忙着办理这个刚下车的旅游团。

  “我排在这儿。”眼镜男子嘟囔了一句。

  “是啊,你排在那儿,我排在这儿啊,没错儿。”林跃朝他笑了笑,那笑脸要多假有多假。没等男子继续发作或表示更进一步的不满,女孩儿已经办理好我们的住宿手续,把房间钥匙递给了林跃,林跃朝她点点头算作答谢。

  “哥们儿,该你了。”林跃临走时还不忘热情地安抚了那个有些气鼓鼓的眼镜男子一句。

  四个人拖着行李箱上了电梯,在第十二层下了电梯,来到了1206和1207的房门口,用钥匙打开房门,将房卡插入,我的第一个动作就是俯身扑向柔软的床铺,闻着宾馆特殊的洗剂味道,将脑袋深深埋入枕头中再也不愿抬起头来。

  半小时后,我和林跃被小露和久美子以同样的技法拖出房间,由着我俩的心思,真想再睡上个把钟头才算过瘾。小露预订的这家宾馆离一家比较有名的北京烤鸭店较近,到北京的第一顿正式晚饭准备在那里解决,一睹京城烤鸭的风采。

  北京烤鸭店在家乡也有一家分店,我去那里吃过两回。每回都是看着大厨操着神乎其技的刀工将小推车上的烤鸭肢解剥离,削成一片一片连肉带皮的薄片,然后那薄片被搁到饼皮中配着酱料与葱段卷起送入各自的肚子中。说真的,这北京烤鸭我不是很擅长对付,总是吃不上五六卷就生了饱意,明明眼睛还馋,但嘴却有些张不开;用鸭架熬制的鸭架汤更是无福消受,味道受不住;所以每回都是凉菜吃得最多,真是天生的一副贱肚肠,享受不了这京城美味;至于味道嘛,我只能说是烤鸭味儿,因为没品尝过京城的正宗风味,所以只能把目前吃过的暂时当作正牌。

  “嗯……好像没什么区别。”

  这是我和林跃以及小露塞下第一口后的一致感受,觉得好像与家乡的那家分店的味道和口感没什么太大的区别,可以用“约等于”来评定。我们怕不够吃,而且风餐露宿了一天,所以要了一整只,也是由全副武装的大厨用小推车推过来的,说是168元,其他还有几个级别。

  “怎么样。”我问一旁仍咀嚼不停的久美子,估计是卷得过大了,她的两个腮帮子都鼓了起来,刚才我看她往嘴里塞时都显得有些费劲。

  “好吃。嗯……和日本的不太一样。”

  久美子说全家去横滨的中华街游玩时,到中华料理店里吃过北京烤鸭。那一回还第一次看到了舞狮,兴奋得不得了,和举着狮头的华人演员们还合了影,至今仍保存在家里的相册中。

  “怎么不一样,哪个更好吃?”小露问。

  “日本的基本是皮,这边的肉多一些,很难比较哪个更好吃。”

  “那价格呢,在日本像这样一只大概得多少钱。”林跃最关心的就是钱,走到哪儿都是这德性。其实我也关心,但咱绷得住,不问,所以显着素质就高了了。

  “这么一只?大概一万日元吧。”

  一万日元就是大约七百多块人民币。七百多的话,应该也挺符合日本物价的,具体的行情我也说不好。

  “我肯定在日本活不了。”林跃的速度最快。我们刚吃下第二卷,他已吞下了四个,嘴角还粘着酱料,唯恐别人不知道他吃的是烤鸭。

  “没有多少肉还要七百多块,日本人也太TMD狠了!”

  小露使劲咳嗽了两声并瞪了瞪他,林跃也发觉自己有些失言了,因为当下这桌就坐着一个他口中的“太狠”的日本人。久美子听见了,也听懂了,但她知道这话不是纯贬义,只是林跃随口的一句感叹罢了,没什么真的意味在其中,所以没有做出任何不悦的表示。类似的情况在今后的日子里,久美子不知道遇见了多少次,有时是主动的,有时是被动的,有时是当事人,而更多的时候是被“莫名其妙”地卷了进来。多了,她也就见怪不怪了,也怪不过来。

  我还是没有逃脱“魔咒”,吃到第六卷又吃不下了,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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