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尽红颜女色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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燃尽红颜女色江湖- 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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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她约的我!”
“她约你,你就去见吗?我跟她没有什么关系了,你见她还有什么事可折腾啊!”他眼睛不再是眯着了,以往的那种诋毁的愤怒又充满双眼,“你还有完没完哪!”
“她能够帮你!”
“怎么了,我不靠你了,就去靠她吗!我不需要!”
司马很烦躁地点上一支烟,两人都不说活。
蓝倩儿说:“我已经告诉爸我们已经离了婚,我明天就把离婚证书影印件传给他!”
司马站起来,“我不能带着离婚证上董事会解释,在合同背后再附上离婚证影印件吗!”
蓝倩儿出人意外地没有跟着他大吵,而是很有耐心地劝司马,“找李伟光再商量商量吧!”
司马看着蓝倩儿,“你不要管了,我会处理好的!”
看他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表情,蓝倩儿再没说什么。但是,自见过雪平后,她心里就知道自己应做什么了。
蓝倩儿回到家里面,心里就很平静了。她坐在电活前犹豫了一会儿,最后还是拿起电话。
“爸呀,是我,倩儿,你好吗?”
电话里传出了老省长显得很苍老的声音,蓝倩儿听到后,眼泪就在眼圈里打转。
“倩儿,我最近身体不太好,你能不能回来陪陪我,我想和你一块儿看看你妈,后天是*忌日……”老人家的声音哽咽了,蓝倩儿的眼泪掉下来。        
“爸,你等着我啊,我明天就回去陪你啊!”
蓝倩儿放下电话,眼泪止不住下掉。老爸的口气让她很担忧。其实,滋扰着老省长的并不单是因为司马的项目,多年来,他心里对冷落倩直到失去她的愧疚。他一生经历过太多的事,似乎已经厌倦了这种经历,不想再有什么奢望和争斗。女儿和司马离婚对他是个打击,蓝倩儿对他说是,不想再成为司马的负担,再给他压力。把司马的过去拥有的选择自由还给他。他骂了声,“混蛋!”就摔了电话。蓝倩儿伤心了几天。
烨曾告诉他,女儿和司马离婚是早晚的事。当时,他很粗暴地呵斥了她,说她只懂得画儿,不懂得做人。后来,烨临终前对他说,让女儿和司马分开吧,给他们机会快活起来,因为他制造了他们的不快活,她不会原谅他。
烨的话并没有让他清醒。烨死后,他抱着她留给他最后的几句话,守着她的画整整坐了几天几夜,他明白了烨为什么同意让女儿和司马离婚。
烨写道:我可以把终生的爱和理解溶进了画里,用沉默来面对着你,倩儿怎么办?司马呢?他们无法面对你,更无法面对这个社会,最终他们只能抛弃你。女儿坚决地跟了司马离开了家,真是应验了烨的预言了。他给他最亲的人制造了烦恼和痛苦,给自己带来的是背叛和孤寂。他没有了爱,没有了感情,没有了支撑他的精神力量。
如果是因为他而影响了司马的项目,那他就更应该考虑自己的位置和处境了。既然女儿已经和司马分手,他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可能是烨在天之灵的意思吧!
老省长到机场接蓝倩儿。蓝倩儿的神采飞扬让他大吃一惊。本来他来是想安慰一个被伤透了心,哭哭啼啼的女儿,谁料到,蓝倩儿见面就对他说,她不想对他哭,她已经没有眼泪了。
正文 第一百零九章
109
蓝倩儿还告诉父亲,她不怨恨他,因为她相信他是爱她的。老省长对女儿说,他身上的几处旧伤复发了,需要静养一个时间,问她能不能陪他去疗养院。蓝倩儿眼圈红了,她明白老爸已经做出了选择。他是那样地爱妈,他都没有因为她离开过岗位一天,现在,他为了她,和那个已经走出了他的家门的女婿,他做出了最后的决定,从现在的岗位上退下来。
在车里,蓝倩儿靠着老省长的肩膀,哭了。
“爸爸做错了事,总要给我个改正的机会吧?”
蓝倩儿抽搭个不停,老省长拍着她的手背说,“你都做到了,我更没有问题了嘛!”
蓝倩儿抽搭着说:“爸,妈她也会高兴的吧?”
老省长眼圈也红了。
G省。省外经委办,会议室。
一场很特殊的会议正在进行着。
经办杨主任是个四十岁出头,双目有神,踌躇满志,显得精明过人。已经有些秃顶的头发,发出尖细的喉音,瘦干的四肢,可以看出来,他是个善于用脑子的人。他很低微的出身,已经显得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现在要把握机会,他就要改写他的出身,成为现今的“贵族”。司马的“网通”项目是他可利用的绝好的机会。他不想因此得罪老省长和他的至亲们,他是要在这个项目的*之后,让“网通”项目直接地转到他的
手上,既让老省长的势力影响继续产生效力,又让他的至亲们的资金和才能为了项目的实现而发挥。这一切的结果都将成为他的仕途上的铺路石,真正收益的是他,不是老省长也不是司马。那么,利用某些人的怨气和手,先给了老省长点儿压力,走出他“坐收渔利”的第一步。让他们临阵慌了手脚,再由他出面协调做“好人”,是他“隔岸观火”的第二步。只要走好这两步,剩下的就是他的造化了。当谣言和项目都降了温的时候,他倒是积极地为了项目的事和司马联系,并约定了今天的这个碰头会。
但是,他没想到,就是昨天晚上,他才得知老省长已经称病疗养,而且已经离职将近一个月之久,他竞一丝风声都没有听到。蓝老此举,证明他和“网通”项目的所有嫌疑脱得干干净净,自然也包括了他在这个项目中的影响。虽然杨主任得到的只是传言,他觉得自己计划的第一步像踏了个空阶,后背满是冷汗。没有了借口,怎么来牵制司马?今天面对他又该怎么说,他并没有十分的把握。
杨主任的话很爽朗,态度一派随和,他很含蓄地说明了“网通”项目的暂时停下来的原因,措词十分的谨慎,情况就是这样的啊,当然了,我们不想这样,但是情况发生了变化,这也是我们所意料不到的啊,我本人是对这项目持看好态度的,咳,咳……”很流利的舌头突然变得像打了个结。
倒茶的声音,茶缸碰撞的声音,干咳声,翻纸声,尴尬之中,有一只眼是幸灾乐祸的,有一只眼是心怀叵测的,还有一只眼可能是别有用心的……
在司马的记忆里,已经记不清参加过的多少次谈判,谈判是他的工作,也是他的嗜好,他从来没有对任何谈判感到过厌倦,眼前这个谈判突然让他感到了厌恶和愤怒。
会场弥漫着烟雾,飘散着敌视的目光。
“这帮混蛋们……”司马心里不断地反复的只有这句话。
司马把一本绿色的本子摔在杨主任面前,面色发青。
杨主任吃惊地张着嘴巴,满脸的惊叹号。
杨主任打开一看,是司马的“离婚证”,“司马先生,你这是干嘛,就是项目不搞,也不能这样吗!你看,你……”    “我现在和余家没有任何关系了,W市 方面决定退出!怎么样,你高兴了,这就是你们要的结果吗?”
杨主任简直是被击懵了,“哎,怎么可以这样呢?哎,你看,怎么可能是这样呢,你看啊……”
杨主任扬起头看着司马,又摆过头看李伟光。他已经来不及思考眼前所发生的事,也来不及掩饰起自己内心的惊慌。
李伟光站起来,样子很坚定,“既然这样,我也退出!”
“别,别,千万别这样嘛,我们可以坐下来,再商量商量好吗?”
司马迅速看了李伟光一眼,李伟光胸有成竹地说:“既然我们违反了游戏规则,我们退出,一切都不变,项目照常进行!”
杨主任又被转晕了头:“什么,怎么说,项目照样进行?什么,一切都不变?那资金,资金哪……”
李伟光和司马会意地笑了:“新的投资方是马来西亚‘威亚’集团,中方全权代表依然是司马先生!”
“这可是戴伯易先生的意思啊,你成不成他的女婿再说,总可以成为他的合作伙伴嘛,再说了,W市 方面都肯为了他让步,可见也是为了留住他嘛,这样的合作伙伴,我们也需要啊!”李伟光很大度的神情总是那么让人信服。
“同样还是这个项目,还是我这个人,威亚集团一插入,可好,那么复杂的关系突然变得简单得多了,你说,这叫什么玩意儿啊!”看司马的脸色还没有完全摆脱刚才会议的阴影。
“简单点总比复杂的好吧!”
“我可不认为威亚集团简单哪!”
“你是心有余悸吧?”
“这是雪平的主意吗?”
“为什么拉扯*?”
“你到底有没有搞清楚状况啊,她是威亚集团的戴伯易的女儿,你的恋人,她是打开我们僵局的钥匙,不拉她行吗?”李伟光帮司马打算的这盘棋很巧妙,不仅保住了“网通”项目,保住了司马和他在项目中的身份,还保住了雪平和司马的关系。
司马和李伟光走进蓝老家里时,两个人的心里很有感触。一切都没有变。只是更多了点儿冷清和寂寞感。
蓝老开门见是他们,*抖了几下什么也没说出来,两只手拉住一人一只手就把他们拉到了后院子里。后院子很大,一座修剪得非常好的葡萄架铺天遮日。葡萄品种是蓝老的新疆部下捎来的秧苗。每年结下的葡萄籽饱甘甜,青翠欲滴的像翡翠。蓝倩儿常在葡萄架下做功课,倩在下面画画,蓝老在凉椅子上乘凉,谈工作,只有司马却很少来这里,他觉得这是这个家的人聚集的地方,没有他的份吧,他至今看起来,还有些伤感。
“我现在和你们什么关系都没有了!”
“爸,我照样还是您的儿子!”
“蓝老,你照样还是我心里的偶像!”
三个男人眼圈都红了。
小保姆端出来的茶,被蓝老喝住了,“你这个笨丫头,你也不看看客人是谁,瞎端!去,把我的好茶冲上啊!”小保姆害羞,低着头跑进去了。
不一会,小保姆端着茶盘放在桌上,李伟光端住了茶壶:“蓝老,十几年没有给您倒茶了!”
“你小子是十几年没有听我骂过娘了吧!”
“不过,听你骂娘挺过瘾的!”
“那时候你最爱骂的是保守派吧!”
“哈,对,对,有骂对的,也有骂错的,骂人为自己壮壮胆!哈哈!”
李伟光喝光了杯中的茶说:“在我眼里,你骂人是门艺术啊!我还记得你骂季秘书:啊,你什么都听你老婆的,你老婆说不愿意生孩子,你能装在你肚子里,你去生吗?还有,你的文章是怎么批改的,啊,灯瞎了,那你也瞎了吗?哈,听起来还真是过瘾!”
“谁还能耐记得住骂人的话啊!这几年,我也挨别人不少骂,心里不是滋味,骂别人少了!”
司马站起来在葡萄架下来回走着,他听到蓝老的话,不以为然地说:“有的人真的是要骂醒的哦!”
“蓝老啊,你的下属已经没有多少是跟着你出生入死的部下了吧,他们都是被社会淘汰了!知识取代了战功,法治代替了人治,理智的经济价值观代替了客素的阶级感情,价格成了衡量生存的标准。酣畅淋漓的叫骂的宣泄,被认为是最愚笨的教育方式,你骂都没有用了!”
“骂一次少一张选票,少一分威信!”
“一点儿都不假,都说我会骂娘吧,我反倒被人骂下来!”
司马给他添上点茶:“爸,你真以为能躲开他们吗?”
“躲什么蚜,我是不想给人再当枪靶使了,够了!我给国民党当过,给小日本当过,给心怀鬼胎的人当过,给卑鄙小人当过!我呀,再也不想给什么人当枪靶使了。这辈子五十年给了*党,留十年给自己,我觉得自己的良心上还说得过去。哎,总说人为了事业要鞠躬尽瘁,看到老同志死在办公室的桌子上,我心里像针扎的难受,就像看到了自己的下场,想到别人和我一样的感受……蜜蜂辛勤耕作一生,要死的时候,都会选择一个同类看不到的地方悄然死去,我为什么要死在同志面前哪?有时候,我真的被自己吓了一大跳,真不知道我现在想什么!”
“很简单啊,你是在想怎么走完自己的路,当你不再拥有权利的时候,你还能干什么!”司马脸上浮现的笑很沉静很自信,蓝老第一次见到司马时,就是看到他的笑认定了他。
“老首长,别着急,与其让一个不清不义的人做官,还不如自己做到最后一班!”
“五十多年了,我有多大的能耐,组织上是知道的,之所以现在还用我,那是因为考虑到我的面子和自尊心,不是我真的有什么比别人高明的地方,这点儿我很清楚。不过就是多少年来已经养成了一种习惯,一来口号我就来神,一来神我就玩命!咳,怎么样,非得让人打倒才心甘情愿地下了?司马说得好,我现在就是要想想没有了权利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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