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豪门贵女 安想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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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豪门贵女 安想然- 第1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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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君宴真是厉害。”吃过大亏的安然大方赞叹着安君宴的办事效率。
    能将洗完说成厉害的也就只有姐姐这个厨房杀手了,难怪孙伯说起的时候,一副悲痛欲绝的样子,可见,厨房的东西被姐姐破坏了不少。
    如果孙伯在的话,一定会痛哭流涕,可是破坏了不少,简直就是整个翻新啊!
    安君宴回过头,看见正一脸崇拜的人头上还残留着些许泡沫,伸过手抹去,一刹那,他甚至感觉到手不再受自己控制,不肯从那柔软的发丝上收回。
    “君宴,怎么了?”安然问着面前一直伸着手不动的人,她头上有什么难搞定东西,半天都弄不下来的吗?
    “没什么。”安君宴收回自己的手,然后大步往前两步,错开安然的目光,他到底在想什么!如果不是姐姐开口,他就差点将姐姐抱在怀里,他怎么能,怎么能做出让姐姐失望的举动。
    “君宴?”对于安君宴的反常安然有些不解。
    “没什么,我有些不舒服,想早点休息。”安君宴背着身闷声说到。
    想着安君宴还在生病,安然也就释然了,催促了两句,便赶着原本该躺在床上休息的人重新回到床上去。
    这次安君宴什么都没说,在一道热切的注视下闭着眼睛,换做谁都不能在这般火热的视线下睡着,奈何他实在太累,药劲也上来了,竟是不知不觉的睡着了。
    安然就坐在床边看着,听到那绵延的呼吸声时才稍稍安心,覆手额间,还是那么烫,对于君宴,她没有完全尽到一个姐姐的责任,他到底承受着什么,她不知道,那个叫柳漫的女人,和他有着什么样的关系,她也不知道,在看到柳漫的时候,她还没反应过来,只是觉得眼熟,或者是在哪里见过,其实,她根本就没有见过,只是见过和她想象的,安君宴。
    她们的笑,都是一样,温和暖人,与其说柳漫和君宴像,还不如说是,柳漫和君宴的妈妈像,虽然装的很像,可是在柳漫眼中还是能看到利欲,一个温柔的人怎么会执着物质上的欲望,君宴,你到底在想什么,又到底在谋划什么。
    回答她的始终都是那绵延的呼吸,安然收回手,准备离开时,却听见床上睡着的人溢出一声梦呓。
    “妈妈……”
    “不要!”
    “妈妈,不要,不要……”
    呼声渐渐变成压制住的悲鸣,竟让安然心口一痛,那种哀恸似是感同身受。
    床上的人陷入梦魇,眉头拧成一条线,面目应该痛苦而扭曲,手紧紧攥紧床单,像一个溺水的人,抓不住一件生机。
    安然握着安君宴攥紧床单的手,轻声安抚着被梦魇住的人,“没事了,那些都是假的,君宴,没事了,姐姐在这,我在你身边,没事了……”
    反复说着同样的话,安然不停的安抚着闭着眼不醒的人,原本攥着床单的手反握着她的,没有节制的力气,让安然吃痛,即使这样,安然也没有松开安君宴的手,仍旧轻声安抚着。
    陷入沉睡的人,似是听到那声声的安抚,眉头也渐渐开始松开,手上的力道却一分不减,反而加大了。
    “没事了,我会在君宴身边,一直都在君宴身边。”安然伸手揉开那皱紧的眉。
    随即,安君宴没有再出现刚才那一幕的波动,安安稳稳的睡着,恶梦不再,美梦降临,嘴角弯弯勾起,低喃一声,“姐……”
    安然抬头望着叫自己的人,却发现安君宴丝毫没有要醒过来的趋势,还在做梦吧,那梦里究竟有什么,会让他如此痛苦,又经历了什么,即使梦中也会痛成这样。
    手已经失去了知觉,似乎都能看见血液受阻而产生的淤青痕迹,安然轻轻一笑,没有抽回,如果这是他曾经承受的痛苦,那么她愿意,分担一部分,即使,不能减轻什么,至少能够体会他曾经经历过的伤痛。



☆、第一百九十三章

    不知过了多久,手上已经没有了知觉,沉睡的人依然没有要松开的迹象,安然望着多出来的弟弟,当初一脸戒备还带着泪痕的小人儿,眨间就变成了一个出色的少年,如果能再开朗,再阳光点,就更完美了吧,学校里一定有不少痴迷他的人。
    长长的睫毛轻颤着,始终不见醒来的迹象。
    安静中,一阵突兀的铃声响起,看着床上的人略微皱眉极为排斥的样子,安然挣开握着自己的手,心想着是谁会打电话来找她。
    退出房间,关好房门,然后再接听电话。
    “喂?”来电的号码,再熟悉不过,正是古亦凡。
    “我现在不在公司。”
    “嗯……,在君宴这,他生病了,我过来照顾他。”
    “好,对了,顺便带点粥过来。”简短的几句话之后,安然挂了电话,站在大厅窗口,眺望着远处的风景,风轻轻吹起几缕发丝,多了几分迷离和不可触及的距离。
    房门轻掩,窗口的风景尽数映照在一双深幽的瞳眸当中,即使知道永远不能靠近,却舍不得移开半分。
    以门为界,是谁也不能跨越的禁忌。
    就在挂电话后没过多久的时间,门口就响起了门铃声。
    安然看了眼时间,期间也就相隔了半小时不到,打开门,就见古亦凡两手都提着东西,满带笑意。
    “没有等很久吧。”门一打开,不等安然说什么,就大大方方走了进来。
    安然摇摇头,从公司到这,最起码也要花大半个小时,再加上还要带粥,已经缩短了不少时间,他的速度算是够快了。
    “我不知道君宴的口味,所以带了不少,不过,我觉得生FfTxt烟!烟整理病的话,还是喝点清粥好。”说着古亦凡放下手中提着的东西,也一夜的时间就病倒了,这病来得也太突然了。
    古亦凡有意无意瞄了眼虚掩的房门,安然不是笨蛋,只是在感情方面有些迟钝,迟钝也不会有开窍的那一天,做的太明显总有一天会被发现,该告诫的他也已经做了,如果他还是看不清自己的位置,痛苦不比现在少。
    不得不说,古亦凡考虑事情总是周密,他带来的粥少说也有三种,自己煮粥是不指望了,也不好意思麻烦古亦凡,总不能让人特意过来做饭,君宴又在生病,让病人自己洗碗干活已经不厚道了,“谢谢。”
    “我们之间还要说什么谢谢,君宴也是我弟弟,不是么,他严不严重,有没有好点。”古亦凡温柔一笑,很自然把安然归为自己的人,老婆大人的事再小事也是大事。
    安然怎么想不出弦外之音,娇嗔瞪了一眼某只无时无刻不在诱拐她的大灰狼,“只是有些发烧,吃过了药现在正在休息,我等君宴醒过来再走,你如果有事可以先离开。”
    一日不见三秋,古亦凡只觉得早上才分开,直到现在,他不知过了多少个三秋了,怎么舍不得离开,他都恨不得将两人绑在一起,永远不分开,服从心底的想法,缓缓圈住让他心心念念的人,“你在哪,我就在哪。”
    轻柔动人的情话,从耳际传入心中,不知是不是适应了他时不时的偷袭,像现在亲密的举动也已经习惯,起先的不适和排斥已不再,什么也没说,靠在古亦凡的胸口,嘴角溢出一丝甜蜜笑意。
    一幕天堂,一幕地狱,房门内看着大厅相拥着的人,只是露出一个笑,却满含苦涩和无奈,在听到她们在一起时,不就能够预料到会有这么一天。
    “姐。”安君宴推门而去,突然出声,没有怒气,没有排斥,反而是笑意。
    安然一听那暗哑的声音响起,猛然想起自己在哪,立马推开抱着自己的人,脸上浮现一片红霞,竟然被君宴看到了,从来淡定自如的人,被撞见后也不免有些慌乱。
    “君宴,你醒了。”安然闪躲着目光,不敢去看此时君宴脸上的表情。
    古亦凡像个没事人一样,该笑的还笑,迎上毫无掩藏敌意的双眼,他不是没有发觉安君宴前后态度的转变,他是聪明人,有些事,无论如何都要烂在肚子了,即使让里面的一切都跟着腐烂,不能说,一个字都不能说。
    “姐,我已经好多了,古先生既然来了,就让古先生送你回去吧。”安君宴不再和人干瞪眼,再对上古亦凡的视线,他就知道他明白的,收回视线,眼眸中一片死寂,平波无痕,他不是没看到姐姐脸上的表情,是他从来没有看到的,幸福,开怀,如果古亦凡能带给姐姐这些,他也愿意试着相信古亦凡。
    终究是对弟弟的关心多过被撞见的尴尬,安然抬头看向倚在门边的人,也就一眼间,她忽然觉得安君宴顿时长大了,那种感觉,就像经历过不少沧桑的成年人,多了份沉淀,安然不确定的唤了一声,“君宴?”
    “怎么了?姐。”安君宴扬起一抹笑,轻声问到。
    “如果不舒服要和我说,别一个人撑着,我是你姐姐,你还有我。”安然不知道君宴到底是怎么了,只是一觉过后,好像变得成熟多了,脸上再窥测不出他心中的想法,平时就冷清的表情下有多了什么看不懂的东西。
    你还有我,在梦中,反复是这句话,让他安心,在冰冷的世界中唯一的阳光,这样就够了,她是他的姐姐,只能是他的姐姐,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姐,我还想休息,就不送你了,你们……,好好在一起。”安君宴像是被剥离了不少力气,声音轻而缓,古亦凡你一定要让姐姐继续幸福下去,一定要让那笑停留在姐姐脸上,不然,他绝不放过!
    一道凌厉眼刀毫无预兆急速飞来,古亦凡含笑迎上,什么也不说,什么都不做,只是无声对上安君宴的目光,他们的目的其实是一样的,都是希望他们最在乎的人,能够幸福。
    “喝了粥再睡吧。”听着安君宴有气无力的声音,安然心里已经将他等同于刚生下的小猫,虚弱,需要别人的照料,她没见过君宴生病,一病起来就不得了。
    “我等下会喝,只是我现在真的很想休息呢。”安君宴头仰着门框,脸上的表情也是极累,身上软弱无骨,只能依靠着门框才能支撑起身体。
    安然不疑有他,因为刚休息起来的人,不但一点精神都没好转,反而更加严重了,“好吧,你好好休息,我不打扰你了,记住喝粥,记住我跟你说的话,要是明天还不好要去医院的。”
    安君宴‘噗嗤’一声笑出声来,“姐,你原来也很爱念叨人。”
    “怎么,嫌姐姐罗嗦了,这是关心你,再胡闹,就不止是念叨了。”安然板起脸,一副严厉的样子,其他家庭里的姐弟是什么样的她不知道,可是和双生妹妹都相处不好的她,在君宴这也是相处的如履薄冰,不过能像现在这样,真好。
    安君宴掏了掏耳朵,一副承受魔音的样子,“古亦凡把你老婆伺候好,小心不止念叨。”说完之后,立即溜进了房内,快速关上门,隔绝了门外的一切,包括,他最想见的人。
    “你,你,你……”显然,安然没有想到自己一向懂事听话的弟弟,突然会竟出惊人的摆她一道,出言戏谑,一口气提在胸口,就是不知道该怒还是该笑。
    “好了,我的老婆大人,念叨我吧,我就喜欢听你念叨,其他也可以,我都愿意。”古亦凡一副快点蹂躏我吧的样子,要多谄媚就有多谄媚,身后的大尾巴不停的摇晃求勾搭。
    安然就差一口老血吐他一脸,一定是被古亦凡传染的,那股子无赖劲学了个十全十,无赖不要紧,无赖又不要脸,就天下无敌了,而古亦凡无疑就是极品中的精品了。
    “都说了不准叫。”安然一甩头,对付不了躲起来的,还对付不了自己送上门的么。
    古亦凡没有看到,在安然一转身时,眼中那一抹幽光,别有含义啊。
    有些小算计,无伤大雅,更添情趣,古亦凡一点都不害怕,反而更加期待,这样狡黠的安然,他怎么能不爱。
    安然已经走出大门,古亦凡紧跟在后面,离去前,看了一眼没有一丝漏缝的房门,遇见安然,也不知道是他的幸还是不幸,最近的距离,却是最深的束缚。
    门在古亦凡怜悯的目光中关上。
    房门后,安君宴平摊在床上,眼紧闭着,一片黑暗,好累,从来没有这么累过,心空荡荡的,好像失去了什么最重要的东西,一手捂上正在跳动的胸腔,除了机械的跳动,那里还有什么?空气中还残留着独属于她的香味,耳边还盘旋着那句‘你还有我’。
    捂着胸腔的手指蜷曲,每一次的跳动,更像是煎熬,让他痛苦的发不出任何声音,寂静的房间只听得见粗重的喘息,像是被重重压抑着,得不到任何救赎。
    能够说出的痛便不算痛,真的痛,即使流遍四肢百骸,也后喊不出,叫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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