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兽疯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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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兽疯狂-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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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没关系,我还有什么不能承受的。

“你为什么会突然问这个问题?”

我弹去烟灰,痛苦地说:“我不知道怎样跟你形容我现在的感受,总之,我觉得生活很残酷。”

吴梅也弹了弹烟灰,淡淡地说,残酷是生活的特点。

“吴梅。”老鸨又走了过来。她异样地望我一眼,凑近吴梅说,“猪皮兄弟来了,你招待他吧。”

吴梅不太情愿地站了起来,掐灭香烟,然后对我说:“你先坐会,等我出来再接着聊。”

我目送着吴梅和老鸨走到猪皮的跟前。这小子没留意到我,他搂过吴梅,捏了她屁股几下。吴梅接过老鸨递过来的一卷卫生纸,和猪皮一起往里屋走去。我大声喊,猪皮哥。

猪皮说,你是,噢是你啊。真难得,老鸨都不记得我了,这个叫猪皮的混混还记得我。他说,等我下。

我丢给猪皮和吴梅各一支烟,说,猪皮哥最近还好吗?

猪皮接过烟说,还行,最近都在忙着结婚。

我说,要结婚啦,那恭喜你了。

猪皮脸色不太自然,他左右看看,凑近我说,你小子可能真不知道,不然我真以为你那恭喜是在骂我。

我说,我真没那意思。

他吐出烟圈说,我知道,哎,跟你说也不明白,我要娶的那是什么货色。

我说,既然不喜欢干嘛勉强自己。

他说,弟弟你还是太嫩了,这年头要是什么都谈喜欢,那不成拍偶像剧了。

猪皮的手机响了,他离开去接电话。然后,他回来说,弟弟,我后天在新东新摆酒席,你要那啥就来,我有事先走了。

我说,好的,我一定去。

吴梅凑近我的耳朵低声说,他娶的老婆是个先天弱智,人还长的畸形。

我说,这,不会吧。

吴梅说,他刚才亲口说的。哎,为了钱吧。女人为了钱找老男人,男人就不可以为了钱娶老女人了吗?

我说,又是为了钱,这个世界究竟怎么了?

吴梅淡淡的说,别抱怨,生活成怎样是个人的事,每个人总要有个奔头,也就是朝前看。有能力的人可以制定远大的理想,然后为实现它而努力;普通人没有这种远大的胸怀,于是,只能够退让以换得与生活讲和。

10

淋了场雨,第二天我的身体就不行了,烧到39度。别人把我送进了医院,我只记得护士往我手上扎针,然后整个人都没知觉了。待我醒来,第一眼看见白色的天花板,然后我看见宛如一滴饱和眼泪似的点滴瓶,一根细长的管子连到我的右臂上。

“你终于醒啦。”乐悦眼睛红肿着,眼里还有如闪电形的血丝。她伸给我一支手。

我说,我睡了多久?这句话好像国产剧用滥的一句对白。乐悦说,没多久,4个小时吧。

面对疾病,再强大的人都显得脆弱。我觉得整个身体都不听使唤了。我挂了两瓶药水,然后回学校了。尽管我的身体没有一丝好转,但我还是不得不决定离开医院。这里所面临的最大的问题是,这个费用太吓人。验证了那句话,穷人生不起病。

我睡在宿舍里,不愿意去上课。我从傍晚6点睡到翌日傍晚6点,直至肚子饿得不行了。然后,我爬起来,宛如一只觅食的饿狼,到处寻觅吃的东西。我知道现在大家都在上晚自习,而宿舍管理员这个时候一定也不会上来。当时,我穿着一件印着“0”字的宽大球衣和一条大裤衩,摇晃着走出宿舍。这时我觉得自己有点头重脚轻。

我轻手轻脚地来到其他班的宿舍,试着撬开别人柜子的锁。不知是否做贼心虚,我总觉得立刻会有人走进来,此时,恐怕一阵风响都能把我活活给吓死。当我听到锁舌“咔嚓”一声,心里顿生一种涩涩的惊喜。我毫不客气地拿走了别人的方便面、饼干、小收音机,还有一瓶2。5升的美年达和一本人体摄影集。当然我不会蠢到偷别人的钱。

我打了个饱嗝,摸摸肚子,走出自己的宿舍。当时我走在男生宿舍过道的走廊上,踱到过道尽头。我看见了隔开男女生宿舍的铁皮墙。我盯着这铁墙,那墙上设有一个铁门,门上挂着一把大锁(我们学校的男女生宿舍在同一栋楼,只是过道被铁皮筑成的墙隔开了)。我把注意力放到那把大锁上,心里涌上砸烂它的冲动。我开始撬锁,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早已汗湿了。衣服贴在肉上,冰凉的。接着,那期待已久的“咔嚓”声响起,我差点叫出声来。

我钻进女生宿舍,有种如鱼得水的快感。我躺在一张下铺的床上,能够闻到一股女孩身上特有的芳香。我的裤裆那已经变硬了。我跳起来,忙着撬开柜子的锁。一个个柜子被打开来,里面的陈列现于眼前,这都是各种零食、洗面奶、化妆品,还有不同牌子的卫生巾、卫生绵。我拿起一张卫生巾仔细观察,嗅了嗅,发现是苏尔美加翼型的。

然后,我撕了几张卫生纸,跑到女生宿舍的厕所里拉屎。

我有些得意忘形了,很想留下诸如“到此一游”的文字纪念。我抓起一支口红,在我刚才睡过的那张床的墙壁上,赫然写下了我的手机号码,我把口红涂在嘴唇上,像盖章一样在那墙上留下了我的唇印。

回到宿舍,等到下晚自习,我们宿舍里的人都回来了,我慷慨的与诸壮士分享我的“战利品”。我兴奋的说,操,今天谁陪我听《子夜聊斋》,听小龙说鬼故事。众壮士异口同声道,无——聊。我无趣地爬上床,开始大声唱歌。然后,我遭到了查房的宿舍管理员一顿毒骂。在我被骂得晕头转向时,突然跑进来一个其他宿舍的小子。他打着赤膊,义愤填膺的问,操,刚才谁在唱歌?

我伸头望了望,跳起来高呼:“他奶奶的是来找碴的,壮士们关门放狗,先扒了这呆逼的裤子再说。”于是乎,众壮士蜂拥而上,三下五除二地把这小子扒个精光,扔了出去。

乐悦跑来向我兴师问罪,责怪我两天了都不去找她,她嘟着小嘴说:“梁浩然,你这个大混蛋,你是不是烦我了?”我笑着说:“我怎么会烦我的好乐悦呢,我不去找你,那是因为我的心天天都陪着你啊。”

她眯着眼看我,半信半疑的样子,然后“噗嗤”笑道,你能把本小姐哄开心了就饶了你。我“嘿嘿”坏笑着说:“你啊知道,‘小姐’这个词已被中国人糟蹋的不成样了,一般有思想的女人都不愿意听男人叫她小姐。你说啊是啊,小姐。”

乐悦楞了一会,反映过来骂道:“好啊,你竟敢拐了弯来骂我,去死吧。”

然后,我腰上的一块肥肉跳动了一下,接着传来我杀猪似的惨叫。她终于笑了,而且大笑不止。我苦笑着说,原来你的快乐是建立在我的痛苦上的。她摸着我的痛处,关心地问,很痛吗?

我看着她的样子,觉得又好气又好笑。我紧紧地抱住她,惩罚的用唇封住她的嘴。她先扭动了两下,然后好像很享受。

“乐悦,我能问你一个不该问的问题吗?”

乐悦似乎还陶醉在刚刚那个吻里,小鸟依人地偎在我的怀里,梦呓般说:“你问吧。”

我双手捧着她的俏脸,注视她的眼睛说:“你答应我可别生气,更不许打我。”

乐悦笑的可爱至极,露出两只深深的小酒窝,点点头。我说,你会为了钱出卖自己吗?

“什么?”乐悦吃了一惊,继而露出复杂的神情,顿时两只大眼里汪出泪水。我吓了一跳,赶紧弥补说:“我只是随便问问的。”

她说,梁浩然,我不是那种贪财的女孩。

我说,我知道,你就当我没说。

她说,我知道,你一定是这么想的,你觉得我贪慕虚荣,你觉得我爱财了。

我说,没有,你误会了。

乐悦像发了神经病一样,继续说,可是我想告诉你,我要贪财就不会找你了。

这句话像刀刺进了我的心里,我说,对,你该选择万峰,你现在后悔了可以去找他。我说完头也不会的走了。

身后传来乐悦的哭声。

我的手机收到一条短信,起先,我以为是乐悦发来的,但却不是。信息:你是谁,你认识女生宿舍406的哪个?

我想起了那天在女生宿舍留下过手机号码,觉得挺有意思的,回复:我就认识你。

短信:那你知道我叫什么吗?

回复:相识何必相知,相知又何必相识。明明之中,你的信息已将你带入了只属于你我的世界中。

短信:不懂。我问你,你啊是我们学校的?

回复:不要问我来自何方,我与你一样只是这个世界上一个孤独飘离的灵魂。其实我们有许多相同的地方。

短信:你怎么知道我孤独,我要告诉你我有许多朋友呢?

回复:孤不孤独你要比我更明白。太繁华的东西,往往会给人相反的感觉,内心的是无法用客观解释的。

短信:很深奥,不太明白。

回复:何必要明白,许多东西不懂比懂了好,忘记比记住好,那最终得留在心里的,往往如荆棘,血肉的心会受不了。

短信:我叫刘燕,你叫什么。

回复:我说过我就是你,你就是我。何必要知道。

短信:你不说拉倒,不跟你发了。

“喂,浩然吗?我是万峰”

“有事?”

“乐悦喝醉了,你过来一下吧。”

我挂断电话,头蒙了一下。路上,我想:万峰这小子什么意思?乐悦终究还是小女孩,不过再小也有成熟的时候。现在这个世界,钱的威力似乎高过了一切。万峰变了,不再是以前那个什么都不懂得孩子,他经历过现实——

不行了,我的脑袋太杂乱了。淡定淡定。

“你在想什么?”万峰问我说。

我望了脸上泛起醉意的乐悦一眼,端起酒杯一口气喝完里面的酒,说:“我在想以前在广播上听到的这样一段话,说爱情正如煮一锅水,二人相爱了——水开始正式加温,等到两人爱得已难舍难弃——水达到了沸点,这里就出现了一个问题,因为水达到沸点之后温度不会再升了。于是,至此会出现两种结果,其一,停止加温,然后水开始自然冷却,最后两人之间不再有热度,恢复到相爱以前;其二,持续不断的供温,保持沸腾状态,最后水全都蒸发了,两人之间什么也没有了,只觉得爱情毫无意义。所以,得出结论是爱情不会长久。而能够维持一份婚姻的,只是后来产生的责任心罢了。那是对孩子、家庭、社会负责而已。并非两人的爱情。”

乐悦听完这些话,伏在酒桌上哭了起来。万峰傻望着她,不知道说点什么。万峰转过脸来问我,梁浩然,你还喜欢乐悦吗?

我瞪了万峰一眼,这个时候他这样问,跟直接拆散我和乐悦没什么区别。我看着手中的酒杯,说:“我时常义无返顾地去做一件事情,但事后连自己都不可理解自己。这使我很矛盾。有时真的不知道我最终到底想追求什么。”

我站起身来,不理万峰和乐悦的反应,直接离开了。

晚风吹在脸上,我觉得畅快淋漓,我朝天空大叫一声。许多路人朝我看来,我故意发酒疯一样大骂:“看什么看,欠揍吗?”

胆小的人立刻收回了目光,我伸伸懒腰,又大叫一声,然后向前迈开步子。

“梁浩然。”乐悦一个人追了出来。她低着头站在那,神情有些憔悴。风拂动她的发丝,她捋一下被风吹散的头发。我鬼使神差地走过去,抱住了她。她轻轻地捶打我两下,伏在我怀里哭了。

乐悦倚靠着我,坐在宾馆的床上。我抓住她的手,嗅着她秀发的芳香。我说,在我的家乡,娶不上老婆的男人,只要有一套房子,然后就能花几千块钱,买上一房媳妇。我经常在想,你说人到这世上来一朝图个什么?

“我也不知道。”

“其实我何尝不想让自己活得精彩些,我很想上大学,可是生活总是充满无奈。我好像一叶破烂的扁舟,漂泊在波涛汹涌的大海之上,然后我发现了海岸,那里有许多的港口,有豪华的,有普通的,还有破败废弃的,我很想在最豪华的港口靠岸,可惜我仅仅只是一叶破烂的扁舟,终究不及豪华的游轮,就算我勉强靠了豪华的港口,等到大型轮船抵达的时候,我还是会被当作障碍物清理出去——”

乐悦仰脸望着我,含情脉脉地说:“吻我好吗?”

我蜻蜓点水般吻过她的嘴唇,轻声地哼唱道:“谁在乎我的心里有多苦谁在意我的明天去何处这条路究竟多少崎岖多少坎坷途我和你早已没有回头路……”

“我不怕痛不怕输只怕是再多努力也无助……”

我和乐悦紧紧地相拥着,乐悦哭了,哭的很伤心,我替她抹去眼泪。她长长的睫毛,已被泪水粘合在一起。胸脯一起一伏的。我轻轻地把她放躺在床上,然后解开她的上衣。她的雪白的Ru房露了出来,**泛着粉红。我小心翼翼的用脸去接触乐悦的Ru房,感到很温暖。

乐悦说:“我的Ru房美吗?”

“美,不但美还像她主人一样骄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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