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壁上的青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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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壁上的青苔- 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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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丁霂霆情不自禁的弯起嘴角,拿手轻轻抚了抚男孩乌黑的发。“你的妈妈一定相当漂亮。但不会是阿依古丽。”
  那个女人据说瘦骨嶙峋,完全跟漂亮不沾边,但从沫沫的长相看,年轻时应该很漂亮吧。他又想跑跑的亲生父母是谁呢,怎么忍心把这么可爱的孩子扔了?
  严靳出现在卧室门口,神色严肃。
  丁霂霆竖起手指做噤声动作,踮起脚尖快速离开。
  “老大,信息部发来加密文件。查出‘彻骨’真实身份了,你不会愿意知道的。”
  “捡重点说。”
  严靳吞了吞口水:“跟林以沫有关。”
  丁霂霆心中一凛,瞳仁骤缩。
  *********
  以沫看着东倒西歪、不省人事的几个男人,发出指令,“捆好了扔一个安全地方,不许杀他们。这个男人归我了,如果老大怪罪下来你们尽管推我身上。”她瞄了一眼双目紧闭的丁霂震。
  穿着环卫工人服和交警服的十几个男人面露为难之色。其中一个矮壮的男人低声说:“大小姐,这样做不太好吧,临时改变计划是不允许的,万一……”
  “别以为我不敢开枪!”以沫将枪口对准说话的这位。让她这就交出目标怎么行?她要亲手宰了他。
  另一个男人说:“老大命令我们服从大小姐指挥。大小姐说什么就是什么。”
  一帮男人手脚麻利的将路牌、路障和昏迷的几个保镖弄上车,分作三拨,清洁工和交警这两拨开着摩托车和丁霂震保镖的车快速撤离现场。剩下一拨共三个男人回到丁霂震的凯雷德Hybrid内。
  “去东郊卢安寺。”以沫命令驾驶座上的男人。
  刚上路,手机响了。她看了一眼来电显示,关机,命令车厢内三个男人都把手机交出来。
  ******
  丁霂震醒来后发现四肢动弹不得,瞬间明白自己被绑架了。刚才有交警让他们停车接受检查,突然一团白雾喷进来,他觉得不妙,但为时已晚。
  令他大吃一惊的是绑架者竟然是答应与自己共度良宵的林以沫。
  “你被宏图帮的人收买了?他们给你多少钱,我给双倍。”他还没被交出去,应该还有机会逃脱。
  可女孩背对着他吸烟,缄默如海。
  “你把我的保镖怎么样了?”
  “闭嘴!”有人踹了他一脚。皮鞋头很硬,肉很疼。
  “沫沫,跟我说话,为什么这么做?”他边问边看向四周,黑魆魆的山,光秃秃的岩石,荒郊野岭的感觉,看不出是什么鬼地方。
  “你们把吃的,喝的带走一些,离我五十米远放风去。”以沫将烟头掐灭,扔下山。
  周围窸窸窣窣一阵动静过后,脚步声渐渐走远。
  “我带你来看日出。”以沫看向前方,“上高中时,学校曾组织来这附近秋游,景色不错,就是太僻静,估计死了一年都没人找得见尸骨。”
  丁霂震惊悚得抽搐一下:“沫沫,你要杀我?什么理由?”女孩婀娜曼妙的身影衬着月的光华,长发在风中轻柔的舞动,如漫画中走出的暗夜精灵。
  以沫转过身,蹲下,借助月光看向他,冷冷的说:“别一副无辜的样子。你早该死了。”
  “我怎么早该死了?”他愤怒的问,但还没来得及发飙嘴里便被塞了条毛巾。
  “老娘答应过陪你共度良宵,天为被,地当床,不错吧。”以沫从随身包内拿出避蚊剂涂抹在身上,也给丁霂震脸上和暴露的四肢抹上些许。“虽然你该死,但看在跑跑的份上,给你享受点人道主义。”说完,将他摁倒在地,自己也挨着他躺好,静静的看深邃的夜空。
  他俩躺在一块光裸的大岩石上,白日吸收的热量尚未完全褪尽,并不感觉多清凉。丁霂震的后背被一块凸起的石头抵着,很不舒服,于是挣扎着想坐起来,口中发出嗯嗯声。
  “太空浩渺,月朗星稀,多么美好的夏夜。好好珍惜吧,最后的时光。我给了你足够的时间忏悔做过的恶。”以沫幽幽的说,摸到丁霂震的脸,拍了拍。“别乱动,小心摔下去变成肉饼。”
  “嗯嗯嗯……嗯嗯……”丁霂震侧头看向女孩。她有神经病么?
  “抗议无效。”女孩懒懒的说,打了一个哈欠,脸别向另一侧,饱满的胸部随着呼吸起起落落,若有若无的香气随着夜风阵阵扑鼻而来。丁霂震只感觉血直往脑部涌。
  不能等死,他默默的攒劲,猛的一个翻转,压在女孩身上,下腹部在她身上揉了揉。“嗯嗯!嗯嗯!”
  以沫一个巴掌抽过去,将他掀翻在地,使劲踢上几脚。“你姥姥的,都这样了还不老实!”这下流胚居然死到临头还敢硬起老二。她真想割了他那玩意儿。
  有脚步声快速移过来。“大小姐,要帮忙么?”一个男人的身影在不远处问话。
  “嗯!嗯!嗯!嗯!”丁霂震一字一顿的说,都是嗯,但音调不同。
  “他要尿尿?”那边的男人倒是听出来了。
  以沫但觉脸上一热,“是吗?”
  “嗯。”丁霂震点头。
  “你带他去。盯紧点儿,别让他耍花招。”以沫招手让黑影靠近。
  丁霂震没能找到机会开溜,这里地势复杂,很容易迷路。但当他回返时摸到腕上的手表,一丝希望浮起……
  女孩的轮廓渐渐清晰,丁霂震一夜未眠,就静静的看着身边的她,看着她蝶翼般的长睫,淡粉色的唇,美得炫目,可是……她要杀他!什么理由?莫名其妙!
  心底一声接一声的叹息。他活了三十二年,从未遇到过这种事。他何时结下这么个梁子,怎么一点头绪也没有?就这么糊里糊涂的死了未免太冤枉!
  女孩缓缓睁开了眼睛,一颗晶亮的泪滴从眼角滑落。“太阳就要出来了。”她转过脸对他说,声音喑哑。
  丁霂震的心一紧,她眼里的光充满伤感,很快蓄满更多的泪。她的泪勾起他心底的悲伤,酸酸的,竟也想流眼泪了。
  她把脸贴近他的胸膛,泪水就流在他的衬衫上,顺着衬衫渗进去,肌肤也湿了。他觉得恐怖,整颗心都缩了起来。“嗯嗯嗯嗯。”他拿下巴蹭她的发顶。
  “你的心跳得很快,害怕吗?我知道你舍不得死,你的命很精贵呢。可你造孽太深,不得不死。我的爸爸,妈妈,叔叔,婶婶,姑姑,姑父……十几口人,就只剩下我一个活人了。你没杀我,但比杀死我更残忍。”她顿了顿,自嘲的一笑,“你是不是觉得我很美?”
  丁霂震口不能言,急促的呼吸,但还是点了点头。
  “很想再次占有?”
  他困惑地眨了眨眼睛,没法点头或摇头。再次占有是什么意思?
  “你休想再碰它!”以沫抬起头瞪着他,咬牙切齿,“一想到被你这种肮脏的男人碰过,我就会颤栗,会惊恐,会僵硬,你这个该死的下流胚!”
  丁霂震急剧摇头,他何时碰过她?
  以沫平复了一下怒火,对着他的眼睛说话。“跑跑刚生下来时才四斤六两,小狗一般,我以为养不活他,可他现在结结实实的,多可爱。你这个该死的混蛋,你让我十三岁就当上了母亲!告诉我,你对我做那种事情时是不是很有快。感?”她的手摸到丁霂震的裆部,“哦,好大一个包啊,硬起来会更大吧,你这个禽兽!”
  丁霂震用力挺了挺腰,发出沉闷的嗯声,眼睛也瞪得老大。他真是大白天见鬼了!
  以沫站起来,抹去眼泪,看着胭脂色的天边。“太阳真美啊,你却要睡了!”她解开丁霂震的衬衫,解开皮带,解开裤腰……
  丁霂震的脸红彤彤的,呼吸急促得如拉风箱。他只习惯看女人在自己面前脱衣服,从未被女人粗鲁的剥下衣衫——耻辱让他浑身血液倒流。
  以沫冷冷的捡起地上的树枝,朝他身上狠狠抽去。
  他身躯一震,惨叫,但喊声被毛巾阻隔。
  她每抽打他一下,便问他一句:“快乐吗?”树枝断了,再换一根。
  很快,上上下下,但凡暴露在外的肌肤都被抽打得血迹斑斑,找不到一块好肉。
  *******
  丁霂震咬牙挺住,愤怒地瞪着施暴的女孩。他玩过不少女人,虐待过女人甚至杀过女人,但他绝不能容忍自己遭受这样的虐待,如果可以,他宁愿选择自杀!
  以沫看着男人冒着冷汗的狼狈不堪的脸,扔掉树枝,捡起匕首,上去抽走他嘴里的毛巾。“忏悔吧,若态度端正我可以赏你一个痛快的死法。”
  “疯子!”丁霂震几乎发不出声音来。干涸的喉咙如同着了火。
  “说不出来?”以沫冷笑一声,打开一瓶矿泉水,往他嘴里灌。“早忏悔少受些罪,态度不好,我会一刀一刀割你的肉。凌迟知道吗,混蛋?”
  丁霂震猛烈咳嗽了一阵子,红着脸大吼:“我不会为自己没做过的事忏悔,你这个疯女人!”
  以沫一刀划过去,丁霂震的心口割开一道血痕。他闷哼一声,狼一般瞪着凶狠的目光。
  “向我忏悔!”以沫红着眼睛,也像一头凶狠的狼。
  “绝不!”
  又是一刀划过,精壮的肌肉开花,血珠滚落。
  “还死不认账,混蛋!”她颤抖着说,“你敢说你这肮脏的手从未碰过我?”
  丁霂震眯着眼睛冷笑:“死丫头!如果有机会,我会很高兴把你钉死在十字架上!”
  以沫举起匕首,轻蔑的看着他灰绿色的眼珠。“看在你不是孬种的份上,我给你个痛快的。三哥,祈祷安息吧!”
  啪!匕首落下的同时,脖颈处一麻。她看见他痛苦的脸在自己眼前放大,飞溅的血花绽放了,很鲜艳……

  【人质】

  水波荡漾,将探照灯刺眼的光芒绞碎成斑驳的亮点,晃的她头晕眼花。
  以沫记得自己刺向丁霂震的一霎那中了麻醉弹,醒来后却发现自己被扔在游泳池里。
  22度室温下,空调的风吹上她被水浸透的衣衫,冷得她再次颤了颤,体温仿佛降至零度。
  本以为会被打得皮开肉绽,可那个男人真温柔,只命令手下将她捆了手脚丢进水里,反反复复玩潜水和浮水游戏,虽然玩得十分辛苦,十分恐怖,但总比被人钉死在十字架上强。
  她恨自己没能杀了丁霂震,同时恨丁霂霆,不必猜,一定又是他破坏了她的计划。她恨极了他——她的煞星!
  肩膀被两只大手摁住,身体再次浸入水中。仿佛被大水怪吞噬,躯干,四肢,嘴,鼻子,眼睛……淹没至顶。
  这是第几次了?以沫恍恍惚惚的想,他打算一直这么玩她,直到她咽气为止?
  这次,她没能坚持到十秒便屏不住气息,水顷刻间涌入她的耳朵,鼻腔,口腔。她在水下挣扎,徒劳的挣扎,不断呛水。
  她早已浑身脱力,连濒死的恐惧也淡了……
  一瞬间,她又被拉出水面,她拼命的呛咳,贪婪的呼吸,双目充血。那种痛苦到要死的感觉她一辈子都忘不了。
  一只大手伸过来,摩挲她的脸颊,冷硬而粗粝的指尖传递出男人挑逗的意味。
  “沫沫,开心么?”她的脸被猛的扭向后方,于是看到丁霂震阴沉着的脸和眼中的凶狠,侥幸逃过一劫的男人此刻仿佛一头被激怒的野兽,随时都可能露出獠牙,将她撕碎。
  男人脖子上缠着纱布,身上满是药水味。他的身后是一排神色肃杀的男人。这些男人漠然看她一次又一次在死亡线上挣扎,眼皮都不带眨一下的。
  她唯一感到好受些的是丁霂霆不在这里。
  可她为何这么想?不就是模样过于狼狈么?她连死都不怕了还怕被他嘲笑?
  她哆嗦着,喘息着,定了定神,虚弱的回道:“呵呵,三哥,水里好凉快。”
  “待会儿让你凉快个够!”丁霂震命令人将她拖上岸。一想起身上发生的一切他便怒火冲天。丁霂霆若晚来一步,他就被人毁尸灭迹变成孤魂野鬼了。他岂能让这丫头好死?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从他弟弟手里把小妖精劫走。他也要让她体验什么叫耻辱。
  女孩像一条被剥了鳞的美人鱼,死气沉沉的瘫在池边。丁霂震拒绝私人医生的搀扶,提着匕首跪在她身旁,锐利的刀尖抵住她心口,以胜利者的姿态问她:“沫沫,现在该谁祈祷安息了?”
  女孩微微一笑,血红的眸子里却闪过一道凶狠的寒芒。“你!”
  刀尖挑起女孩薄薄的衣衫,嗤的轻响,纽扣崩落,水润的肌肤,美丽的曲线勾起男人心底施虐的欲望。匕首滑向女孩的腰肢,挑起丁字裤的系带,“你那三个手下死得很难看,我不想你也那样。跟我忏悔吧。看在小丁丁的份上,可以赏你个全尸。”
  女孩从头到脚湿淋淋的,脸色惨白,本是一副凄惨模样,唯独目光狠厉,不见一丝颓败。“休想!”她轻蔑地笑。
  “嗯,也不是孬种!”男人腕部稍一用力,利刃割断了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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